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 >

第38章

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第38章

小说: 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韩非明早就想到,作为罗恭死亡的见证人,他一定会受到刁难和迁怒,却没想到这样的反应来的如此猛烈。
  闻讯赶来的罗家人越来越多,其中有几个熟面孔。一个是罗友,虽然韩非明从未见过他,但却熟悉他那张与罗恭几乎别无二致的脸。另外还有一位老者,他曾经在书城选书时偶遇过,后来八卦仙人告诉他那位就是罗恭的爷爷,罗家的前任掌门人罗博。
  他不认识的人中,有一位西装革履、脸色煞白却保持冷峻,显然是罗恭的父亲罗梧。还有一个中年男子搂着泣不成声的妻子,神色哀痛。从他们的谈话中,韩非明初步判断,这一对是把罗恭从小抚养大的龚氏夫妇。
  而他所预料到的迁怒主要来自这里。
  当罗恭的死亡判定结果由医生带来时,龚女士哀鸣一声,彻底瘫软在龚先生怀里。拄着拐杖的罗博长长地叹了口气,跌坐在了走廊的座椅上。罗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迈出步子的时候身体摇晃了一下,但旋即稳住脚步,将那张文件接了过来。罗友凑到他身边,沉痛地说:“唉,小恭这么健康,怎么说走就……”
  他说到一半时哽了一下,接着摇头叹息,“可惜我们都不在他身边,没能看看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直低着头站在远处的韩非明心头稍紧,意识到矛头终究还是被转到自己身上来了。他抬起头来时,正好对上罗父冷冷的目光。
  罗父说:“医院说,恭儿被带上救护车时,脉搏就已经停止好几分钟了。对这一点,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原因太多,一言难尽。更何况其中还涉及了他几个不能为旁人所知的私密。韩非明犹豫着斟酌着措辞,却没能想出一句恰当的解释。但他的沉默更是被当成了心虚的表现,罗父的眼神几乎可以说的上是阴狠了。
  本来原主和罗恭的恩怨,罗家人就对他并无好感,这回更是蒙上了深仇大恨。韩非明知道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最后还是憋出了一条牵强得连借口都称不上的理由,“敬……罗恭来到我这里时,看起来并无异样。只是我们交谈不过几句,他便说有些疲惫,于是我安排他卧床休息。所以我就没有及时发现……”
  “小恭去你那里干什么?”罗友打断他,咄咄逼人说,“而且他身体那么好,一直以来连感冒都很少见,怎么跟你说了几句话就需要卧床休息了呢?怎么去了一趟你那里就心脏病突发了呢!你说你当时和他谈了几句话,都说了什么?你敢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吗?”
  对于罗友这几句诘问,韩非明倒是早有准备,但不及他将准备好的话说出口,就被一把抓住了衣领。
  龚女士挣脱出龚先生怀中,扑在他身上,通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这个丧门星!恭儿自从遇到你,就从来没有什么好事!上回他为了你差点惹来大祸,还因为你违抗他父亲,这回干脆因为你丢了性命……我们跟你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你来报复我啊,来杀了我都行,为什么要害恭儿……为什么要害恭儿……”
  她越说越激动,尖锐的声音震得韩非明耳朵发疼,却不敢贸然推开他,只得被她拽着,衣领的两颗扣子崩裂,摔出了老远。
  龚先生站在她身后,试图劝阻她,“你稍微理智一点,恭儿没了,我们跟你一样伤心,但——”
  “没人会跟我一样伤心!”龚女士带着哭腔嘶喊着,一句话多处都破了音,“你们根本就不在意恭儿!什么父亲,哥哥,爷爷,还有你——你们都恨不得他死了算了吧!”
  她边喊边推搡着,把韩非明一路逼到靠墙,“他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是不是等要他到入土了,你才愿意赏脸给他一滴眼泪啊?你这个混账,害死恭儿的混账!”
  龚先生一脸为难,“你冷静一点,韩先生他……”
  “要是你早点送他来,恭儿就不会死了!要是你不去纠缠他,他现在还平平安安呢!”龚女士抓着他的领子,一次次将他狠狠地撞在墙上,“你还我恭儿,你把恭儿还给我!”
  龚女士本不瘦弱,更何况还是处在失去理智的状态下,手上的力道相当之重。韩非明背部遭受重击,后脑也在猝不及防之时挨了一下,想开口说话却被口水与气流呛到,猛烈地咳嗽起来。
  龚先生无力地劝阻着,罗友、罗父冷眼旁观,罗博则撑着额头,似乎疲惫得不想开口。韩非明想推开龚女士,却发现自己不但有心无力,而且一想起罗恭捂着胸口时痛苦的表情,胸口就因歉疚而一阵抽痛,连抵抗之心也没有了。
  后脑又被撞了一下,韩非明吃痛咬牙,眼前有些发黑,耳畔嗡嗡作响,恍惚之间却听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龚姨,请放开他!”声音不大,语气决绝,虽是请求的语气,却不容拒绝。
  毕夏拉着龚女士的胳膊,继续说:“龚姨,你明明知道这根本不是他的错。”
  龚女士扭动手臂,却没能挣脱开他的钳制,“……你懂什么,放手!”
  “我印象中的龚姨是绝对不会歇斯底里地随意迁怒无辜者的。”毕夏说,“我知道——二哥走了,您很难过。但是,难道二哥他就希望您为了他变得像个蛮不讲理的疯子吗?”
  龚女士听着听着,忘记了挣扎,只是失神地嘟囔了几句,眼泪不住地滑落。
  “所以——”毕夏的手逐渐发力,压下了她的手臂,“放开韩非明吧,您明知道这事根本怪不到他头上。”
  “怪不到他头上……那怪谁呢?”龚姨的另一只手也垂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没了主心骨,依靠在了墙壁上,缓缓地滑下去,双手揪着头发,“都怪我……”
  龚先生连忙冲上去守着她。韩非明稍松口气,想向毕夏的方向走上几步,却因为晕眩而险些跌倒,一个趔趄靠在了毕夏怀里,“……你,你怎么来了?”
  刚刚面对龚女士时沉稳而成熟的表情消失了,现在的毕夏看起来有几分委屈,“你嫌弃我?”
  韩非明晃晃头,站稳后把手抽回来,“不是,你……唉,我本意是不想把你卷进来,谁知——”
  “你还是在嫌弃我,把我当小孩。”毕夏酸溜溜地说,“你觉得我肯定处理不好。”
  韩非明看着他,忍俊不禁,“知道了,你不是小孩儿。小看你了,对不起。”
  毕夏哼了一声,揉了揉鼻子,看起来有点得意,“知道就好。咱们回家吧。”
  “现在?”韩非明皱起眉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对毕夏的出现态度不一、但无一例外脸色都不太好的罗家众人,“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毕夏理直气壮地说,“你都受伤了。再说,咱们俩都是外人,一直待在这里打扰家属才是不合适呢。”
  按理来说,这倒也没错。只是……
  韩非明低声说:“虽是外姓,但你也算是罗家人,理应留下来,也算是对你二哥亡灵的慰藉。要回去,也是我一个人回去才对。”
  “罗家有哪个把我当家人了。”毕夏露出执拗的神色,“我要送你回去,不然你又被人欺负怎么……”
  罗父打断他,说话时语气深沉,像是一种暗示,“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阿夏。”
  毕夏停住话头看向他,迈到韩非明身前,冷笑一声说,“我知道。毕竟智障是做不出我这么高难度的动作的对吧。但我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已经不用再费神跟你开玩笑。那个心照不宣的笑话结束了,舅舅。”
  经他这一番话,罗父的脸色更加阴沉,“……你要走可以,留下韩非明。恭儿死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场,我还有话要问他。”
  “你说留下就留下?”毕夏直视着他,虽然握着韩非明小臂的手指微微颤抖,但脸上却丝毫不露怯,“你有什么权利限制公民的人身自由?”
  韩非明回想起这正是他教材中最近学过的知识点,不禁微笑。好一手现学现卖。
  “是谁教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罗友皱眉,“我再说一遍,你可以走,韩非明留下。”
  毕夏拉起韩非明的手,径自向前走了几步,挑衅般地说:“我要带他一起走,你又能把我怎么办?跟我动手?打我一拳?来啊。”
  罗父深吸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就朝两人冲了过去。正在他要和毕夏打上照面时,久未开口的罗博拄着拐杖站了起来,“子秋,住手。”
  声音不大,却沉稳有力、不怒自威,显然几十年岁月并没有带走这位前任掌门人当年的遗风。
  罗父闻言收回手,推开一步,恭敬道:“父亲。”
  “敬之尸骨未寒,你们便喧哗打闹、明争暗斗,成何体统。”罗博的锐利的目光扫过龚女士、罗父、毕夏,最后似乎别有深意地落在了罗友身上,使后者一缩脑袋,目光投向地面,“子秋,让他们两个离开。阿夏说得对,我们没有权利限制韩先生的自由,更没有权利对他盘根问底。”
  “父亲,可是……”
  “没有可是。”罗博平静地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累了,你们也累了,各自回去休息,敬之的身后事就交由子秋处理。都散了吧。”
  龚先生点点头,扶着龚女士站了起来。罗友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韩非明,却被罗博随之而来的目光吓得又是一缩。
  而罗父在让开前路之前,低声凑在毕夏耳边道:“我希望你能跟这十几年来一样,坚守自己的本分。这对大家都好。”
  “我尽量。”毕夏说罢耸耸肩,推开他向前走去,走出一段距离后,才回过头来,摆着夸张的口型,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
  “不过,必须得提醒你一句,据我刚刚接到的消息,我妈妈已经买上了回国的机票。我坚守本分可以,但她……我可就不知道了。”

☆、毕夏深情告白

  接下来的几天是有些诡异的平静,仿佛身处台风眼内,虽然此时仍风平浪静,但随时都有可能被卷入狂风暴雨之中。
  白天时,一切似乎维持着常态。清早起来两人仍一起去锻炼,然后就是整个上午的学习时间,只是两人之间话少了许多,若有也都是些必要的交流。而且,毕夏也一改下午出去至晚方归的习惯,转而整天整天地守在韩非明身边。
  即便如此,直至夜幕降临之时,生活也还算正常。每当夕阳西下之后,韩非明就会变得格外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警惕起来,睹物思人而伤神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常常痴怔地望向某处,最长能持续一个小时。
  最难熬的是更漏时分。
  时值凌晨。当毕夏再次被敲门声惊醒时,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惊讶,而只是打了个哈欠,开了灯,等眼睛逐渐适应光线后,起身打开门,“老师。”
  韩非明站在门外,灯光使他的面孔看起来格外苍白,“阿夏……”
  “老师,我在。”毕夏答道。
  韩非明将毕夏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又握住他的手,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你在就好。”
  毕夏笑了笑,“老师,其实你不用这么担心的,我可一点也不脆弱,没那么容易死掉。”
  “你说得对。”韩非明也勉强笑了笑,放开了他的手,“是我多虑了,对不起,这么晚把你叫起来。可是……”
  他的笑容渐渐僵硬,接着褪去,“你没亲眼看到罗恭……那时候的样子。他也一点也不脆弱,但就那么……那么几分钟,他就走了。”
  尽管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毕夏为了宽慰他,还是故作肯定地说:“那不一样。我二哥从小心脏就有点毛病,只是勤于锻炼,所以看起来比较结实而已,其实他就是个空壳子。哪儿像我,一身精肉。不信你摸摸?”
  韩非明摇头,再次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没用的,没用的……再强壮的人,也抵不过他们大手一挥。人命太脆弱了……我放心不下,我怕你随时都会……”
  他们?毕夏有些疑惑,但还是暂时把问题吞进肚子里,“老师,你要是放心不下,就过来跟我一起睡吧。”
  “跟你一起?”
  “对啊。”提出这样的建议毕夏明显是带了私心的,他的心跳因为心虚与紧张而有些加速,“这样的话,如果你担心我,也不用跑那么远,伸手一摸就知道我是不是死——”
  “住口!”韩非明打断他,愠怒道,“不许随便说这话。”
  “好好好,不说了。”毕夏笑嘻嘻地说,“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这屋床可大了,两个人睡绝对不是问题。”
  韩非明抿唇,看样子是在犹豫。
  毕夏趁势拉住他的手,“老师,来吧。其实不光是你担心我,我也一直很担心你呢。”
  “你担心我?”韩非明笑了笑,显得有些惊讶,“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担心你的理由,就跟你担心我一样。”毕夏认真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