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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陛下,赶紧给臣关了电视写作业-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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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非明默默记下。
  罗恭轻笑,似乎并不介怀,“我今天,是来坦白从宽的。”他说着,手指动起来,撑开韩非明虚握的拳头,与他十指相扣。
  韩非明蹙眉,手指动了动,似是要脱出。八卦仙人见势不好忙道:“别着急,先听他说什么——喂喂,先套个话,套出来再甩他不迟啊。”
  罗恭好像并未注意到他的不适,“非明,你也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罗家人,那个常常上花边新闻的二少爷罗恭。”
  敬之若不沾花惹草,便不是敬之了。韩非明忍不住一笑,“知道。”
  错以为他这一笑是嘲弄的意思,罗恭连忙说:“不,其实我的顽劣不堪大半是装出来迷惑大哥的。你可不要误会了,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而且你想想,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么,男主角的家人总是挑那个他最深爱的人下手。就像上次——幸好你没事。”
  韩非明没看过他口中所谓的“小说”,自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八卦仙人提醒道:“你是男主角,我是什么?”
  虽然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他还是老实重复了一遍。
  罗恭忍俊不禁,“你是男主角最爱的那个人。”
  韩非明明白过来,干咳一声道:“你……你说你有事,到底是什么?”
  罗恭放开他的手,“在毕夏身边待了那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关系吧。在还假装自己是傻子的时候,他已经视我为最大的障碍了。现在他翅膀硬了,有资本澄清真相。那么他也将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所以很抱歉,你可能需要从我们中选一个了。”
  八卦仙人这回没做声。韩非明暗松口气,现在正是他需要安静之时。
  答案毫无疑问,于情于理,他都不会跟着罗恭。
  只是……
  又是殊途么?
  韩非明叹气,闭口不言。
  “他不是个适合你倾心相待的人。毕夏心机太重。”罗恭循循善诱,“你要知道,一个正常的孩子能假装自己是傻子十九年么?一个正常的孩子能甘心被罗家压制一头,暗暗养精蓄锐,到最近才奋力一击,直接打垮了罗家一间卖场么?”
  韩非明抿唇,有种反驳之欲。
  他能看错毕寒一次,就绝不会再再同一处看走眼。毕夏与毕寒不同。
  会在以为他死后哭成那样的孩子,绝不像罗恭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
  八卦仙人再度归来时,曾与他长谈,并暗示他今生命运仍会沿着前世轨迹发展。但韩非明这回不再抵触,也不再想着逃避。
  比起虚无缥缈的命局,他更愿意相信亲眼所见。
  孔子有言:“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
  积极用世,脚踏实地,才是他韩明推崇一生的大道。
  “非明。”罗恭眉头更紧,样子有些急切,“你再想想,毕夏势力单薄,他想回罗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又没什么自保之力,就算是他无心害你,也会牵连到的。”
  “你父何时将你放出来的?”韩非明直戳痛处。
  罗恭脸色果然一僵,想必是想起了自己才是牵连韩非明两次的罪魁祸首。“……非明,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爸那边……我会解决。曾家,曾家不是有曾老头么?不会再让这种事……”
  他说到这儿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只好咬咬牙,换上了一脸沉痛的悲伤,“非明,我爱你。”
  韩非明摇头,起身出门。
  端着装有咖啡与甜点的盘子的侍者在他离去后走来,精致的陶瓷碟子落在木艺桌面上,发出碰撞的声响。
  罗恭扭头望向窗外,神色阴晴不定。
  ·
  南国夏季,天气变化无端。进地铁时还有蓝天烈日,从地铁口出来后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韩非明在地铁出口遮雨的屏障下,望着雨幕,眉头紧皱。
  片刻后,顶着风雨走来了一个打着哆啦A梦雨伞的少年。
  少年看到他眼睛一亮,屁颠屁颠跑过来,献宝一般将手中另一把未曾展开的伞递过去。
  韩非明弯了弯嘴角,一手接过,一手摸了摸他在伞下也难免遇难的湿头发。
  少顷,两人的背影在朦胧雨幕中,渐行渐远。
  “该抄的抄完了么?”
  “……”
  “哼?”
  “欸,说起来老师你刚刚跟罗恭说了什么呀?”
  真是粗劣的掩饰。不过这么一说倒教他想起了罗恭方才所言,韩非明眯起眼看着毕夏满是无辜的大眼睛,心想终于到了要和学生好好谈谈心的时候了……
  ·
  很多年后,毕夏用无数血淋淋的教训明白了一个血淋淋的道理——
  “对老师中二装逼”是个会让老师瞬间扣百分之八十血却绝对不能使用的鸡肋技能,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报警那一段QAQ
我没抱过JC叔叔不知道的说QAQ
如果出现了什么BUG……叩球原谅QAQ
【打滚】,有没有一种完结的节奏呢~
其实俺真的有种完结的冲动~
卷一,完的说。
开学了……要暂停了,不管是天使君还是黑天使君,灰灰的说~

☆、(番外)于蓝

  
  毕寒完全没想过,那个男人真的自杀了。
  就再过一瞬,再过一瞬他就要转过身来,搂着他哭的。
  寒冬殿前的冰冷是地上,血迹即刻风干。那人的身体也逐渐僵硬,青白的脸色像是毕寒一次次咬着牙落笔练字的纸。
  毕寒跌坐在地上,直直望着前方。
  他也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真的离他而去了。
  “青出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一篇终了,少年屏息凝神,满眼期待。
  而那个坐在木案后的青年看着他,目光冷冽。
  少年眼中的光彩渐渐褪去,低头,咬住嘴唇。
  “自己说,背错了几个字?”
  少年咬了咬牙,轻声道:“学生不知……”
  “扭捏!”青年将手中书卷往案上一拍,“高声。”
  “学生……不知。”
  青年皱眉。
  良久后——
  “手伸出来。”
  毕寒从小就怕他,怕得深入骨髓。
  韩明并不是个温柔的人。或者说,至少在他面前不是。
  毕寒仰望他,却也止于仰望。
  那个男人,永远都是那样博学多识、气定神闲、温文尔雅……反正,一切毕寒绞尽脑汁能想到的褒奖之辞都能安在他身上。
  从三岁他被赶出宫,流落街头,遇到韩明的那天起,就是如此。
  彼时,那人周身狼狈,面色苍白,却仍旧那么泰然自若,教人心安。
  从那一刻起,毕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住他。
  无论是依他所言读书写字,还是争权夺位……
  他太强势,毕寒只能照着他说的做,生怕一个疏忽,惹他生气,他就走了。
  毕寒留不住他的。
  毕寒一直怕他。怕他那根竹板,怕他冷眼横眉,却更怕他变得愈发强大、愈发衬托出自己的弱小……怕他总有一天会因此悄然离去。
  留下自己孑然一身。
  毕寒生于阴影,长于阴影,就注定了他永远见不得光。
  所以,当毕寒发现自己对韩明有龌龊想法时,心里没有半点挣扎。
  那人说过,此事一辈子只能同一个人做。
  如果他同韩明做了……
  哪怕惹来的是恨是怨。
  毕寒不怕遭恨,只怕他离开。
  后来,他也有了自己的力量,位高权重,天下系于己身,生杀予夺,不再孑然一身。实际上,只要一个挥手,全天下的男男女女挤破了头都想往他身边蹭。
  但他万人之上,一人之下。
  那一人还是韩明。
  无论再怎么努力,他也还是那个只能低着头挨训的孩子。
  他做的什么都不对,打了败仗不对、打了胜仗不对、建造宫室不对、开仓济粮还是不对。不对,不对……那个男人除了训他还会什么?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毕寒,字于蓝。
  他无论再怎么大权在握,仍然要向韩明伸出手捱打。
  凭什么?
  他本不想做的那么绝的。
  一切都是韩明,是韩明逼他。
  娶妻?娶妻?
  那晚韩明流了不少血,他却一样地疼。
  这是帝相之争之始。
  他本不想这么觉得,但一步错、步步错。
  直至今日……
  韩明真的离他而去了。
  走得那么绝,连个让他追回来的机会也不留。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你名‘寒’,便取此意,字‘于蓝’罢。”
  毕寒抱着头蹲下,沙哑的声音嘶喊,眼泪滚滚而下,砸在寝宫地上。
  暖炉升着,却似乎不比屋外暖和多少。
  雪仍下着,鹅毛之大。
  瑞雪兆丰年,这本应是个好年头的。
  可惜,再没有那个会对着粮仓账簿眉开眼笑的人了。
  “你在想他。”
  毕寒一惊,四下寻找着发声之所。
  并无人。
  “你在想他,对吗?”
  也顾不得这是什么东西,毕寒紧紧咬住牙根,目眦欲裂,“给朕闭嘴!”
  接下来是一声略带嘲讽的轻笑。
  “我就问你一句。你爱他么?”
  毕寒想了想,摇头。他对韩明的感情很难说清。但他明白,那恐怕不是爱之一字就能说得清的。
  “有意思。”那个声音又笑了一声,“没想到他接下的这个任务,还有这么一重有趣的恩怨。”
  毕寒没听懂,只是摇头。
  “那好吧,如果我说——韩明没死,你要去找他么?”
  毕寒这回听懂了,拼命地点头,生怕脖子折不断一般。
  “哪怕是,付之性命?”
  性命?
  毕寒闻言,拔出佩剑,向脖颈划去的那一刻毫不犹豫。
  他知道,不能犹豫。
  方才正因为不到片刻的犹豫,韩明才离他而去的。
  懦弱的人不能犹豫,尤其是像他这样懦弱的人更禁不起犹豫。
  ·
  混混沌沌,迷迷茫茫,兜兜转转。
  等毕寒终于看到那个躺在榻上看书的男子时,已然完全迷怔住,只得呆呆地看着、看着。那就是韩明,依旧博学多识、依旧气定神闲、依旧温文尔雅,依旧可以衬得上他能想到的所有褒赏之辞。
  毕寒突然意识到,这是两人自初见起,第二次坦诚相见。
  既非师徒,也非君臣。
  一个是毕寒,一个是韩明。
  仅此而已。
  从此以后,毕寒跟在了韩明身边。看着他吃穿住行、一颦一笑,为他与那个“八卦仙人”相谈甚欢而妒火中烧,在他每次黯然伤神时趴在他背上。
  韩明看不到他,听不到他,感觉不到他。
  毕寒发现这点后郁闷了一番,但很快调整了心态,变本加厉地趁机占起了便宜。
  搂着他睡觉,摸他的脸,亲他的嘴唇,揉他的头发,叫他“娘子”……
  做着一切上辈子不敢做的事。
  毕寒简直产生了错觉,好像他们一直是这样恩恩爱爱的老夫老妻。
  絮絮叨叨,缠缠绵绵……
  直到看到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
  毕寒疯狂地嫉妒着那个与自己同享一张脸的少年。毕夏可以光明正大地对他笑,光明正大地给他端茶,能听到他的回答,能搂着他……
  毕寒动了杀机。但他想尽办法也不能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留下痕迹。
  所以他只能无力地挡在那两人之间,张开双臂,面对韩明。
  韩明眼中带笑,目视前方,却不是在看他。
  然后,韩明抬起手来,像是以前他小时候无数次摸他的头发一样,摸着他身后那个少年。
  怒火中烧,却无济于事。毕寒嘶吼着,想去掐韩明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
  却一次次地透过。
  “你根本就不爱我!”
  毕寒对着他吼着。
  “凭什么?我那么,我那么……”
  爱你?
  毕寒颓然放下手,怔怔地看着两人携手出门。
  在韩明身边的人本来应该是他的。
  “毕寒啊毕寒。”
  那声音又响起了,“现在就连我也看不透你了。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有意思……”
  他是怎么想的?旁人无法看透,这是自然。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何想法。只是,无论如何也收不回看向那人的目光。
  这样的情况愈演愈烈。
  毕寒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毕夏而牵动着一颦一笑,却难以改变。但他继续固执地挡在两人之间,做出搂着韩明的姿势。
  却猛然发现,情况竟并未改变。
  原先的他以为自己搂着韩明,其实没有。他从来没有真的搂过这个男人。
  韩明笑了笑,迈动脚步,轻易透过张开怀抱的他,走向毕夏。
  毕寒坐在了地上。
  觉得天昏地暗。
  但他仍旧一直跟着韩明,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仿佛又回到了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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