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明星丈夫的日常-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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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服人员这时过来问我:“您好,我们的班机将在五分钟后起飞,请问您等会儿想要喝点东西吗?”
我刚要开口,听见董姐说:“麻烦给我们都来一杯可乐。”
那空服人员一怔似的,但很快说:“好的。”就走开了。
我呆住,向董姐看去。她还是戴着墨镜,仍然惬意似的翘起一条腿坐,说:“我认为梁先生你最好别喝酒。”
我无语。我想着现在不让我喝,等一会儿去到婚礼我也还是能喝酒。
然而想不到去了会场,也一点机会都没有。我坐得那张桌子,都是有点年纪的太太。她们对我呵呵笑,我也只能笑,帮忙倒果汁。董姐是坐在我隔壁的桌子,那一桌年轻人倒是不少。后来我才知道那桌子的都是孔薇经纪公司的人;她和沈律岑都在同一家经纪公司。
今天的喜宴没有见到媒体采访,似乎事前保密得很好。场上除了两方亲友,也有不少唱片圈人士,到的明星都是孔薇平日的好朋友。
我听见位子上的一位老太太说起两位新人的身家。孔薇的背景其实也不是神秘,早已经是公开的,主要是新郎,那家族是当地的政治世家,他是第五代子孙,不过从上一代开始已经不从政,负责着家族的一间品牌代理的公司。
孔薇从出道开始传的绯闻一直不少,老的少的都传过,上过不少次八卦志封面;之前传得最热闹的对象是王民琀,两方粉丝当时还在社群网站上争吵起来。
不过孔薇从不澄清,她一样受到欢迎,发行的唱片专辑销售很好,每次演唱会的票开卖不到一小时就售罄,非常难抢。
实在想不到她早有一个很好圈外的男朋友。
新人入场了。孔薇当然穿白纱礼服,那样式简约,窄身长裙,她一手捧花,另一手挽着一个中年男人。那是她的丈夫。
主持人在台上他们的相识经历。原来他们是透过双方长辈介绍交往了半年,两方都感觉合适,男方求婚,女方便答应了。
此刻两方家长不免要说一段话。同时台下也开筵了,同桌的年纪都大,有些东西不方便吃,大部份进了我的肚子。
后面新人过来敬酒。一大群亲友蔟拥着新人,一桌敬过一桌,到了董姐那桌,她特别和一个女士握手;我认出那是她的经纪人。
她也到了我这一桌子。我有点紧张地举着酒杯,和她说恭喜。她对我笑着道谢,又被蔟拥着到下一桌子。
我坐下来,望着那一大群敬酒团还有点恍惚,又还是亢奋似的。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可是看着又放下了。
又吃到一半时,董姐突然过来对我说:“跟我来。”
我一愣,不过随着她去了。她带我离开会场,在一位酒店人员引导下坐上电梯到了其中一楼层。她带着我走到一间房间。
董姐按下门铃,过了一下子有人开门,是刚刚的其中一个伴娘。她似乎认得董姐,喊了一声,也对我点点头。
我跟着董姐进去。孔薇已经换了一套礼服,她一面让人梳化,一面和周围几个伴娘和陪嫁聊天;她看到我和董姐,让梳化暂停,站起来。
“董姐,谢谢妳来。”
董姐说:“应该来的,恭喜妳。”
孔薇笑说:“谢谢。”就朝我看来。
我紧张了一下,说:“恭喜妳,我,我是……”
孔薇点头,说:“我知道,谢谢你来。”就来握住我的手,又说:“要不要拍照?”
我感到受宠若惊,说:“呃,可以吗?”
孔薇笑笑,说:“当然可以。”
董姐说:“我来帮你们拍。”
孔薇又喊来几个伴娘和陪嫁,说:“妳们也一块来。”又对我介绍谁是谁。原来那几个人也是娱乐圈的人,有的是幕后,有的也是歌手,也不是没有名气,而是我不太清楚。
我和她们拍了几张照片,孔薇又单独和我拍了一张。之后孔薇和我说:“梁先生,今天真的谢谢你能来,请你也替我谢谢沈先生。”
我怔怔地点头。她让一个伴娘拿来一只纸袋,说:“这个送你,谢谢你一直的支持。”
我接过去。后来发现那里头是已经绝版的她的第一张专辑,附带签名。出去后,我仍然恍惚,一时没有说话,而董姐也沉默。
直到坐上电梯,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说:“刚刚来的时候,我忘记准备红包,我是不是等会儿去补一下?”
董姐说:“沈先生已经先请我送了。”
我一顿,点头。我犹豫一下,问:“这样的话,我也不用替他来这一趟。”
董姐却看着我,说:“梁先生你没有仔细看过喜帖吗?”
我说:“呃?”
董姐说:“喜帖上邀请的是两个人,沈先生不能到场,你当然也要来一趟。只是沈先生不放心你自己来,让我陪着一块来。”
我怔了一下,一时也不知道想法,嘴里说:“他事前也没有告诉我。”
董姐看来,突然说:“我记得梁先生是孔薇小姐的歌迷,是吗?”
我愣住,又听她说:“当然因为你和沈先生的关系,所以受到邀请,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能够和她本人说话拍照。”
我呆住,一时有点迷茫起来,半天没有说话。
这时电梯停下,回到会场的楼层了。董姐走出去,掉头又说:“我必须去和几个人问候一下,菜还没有上完,你继续吃,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我只是点头。我回到位子,那几个老太太还在聊天,一个看见我,向我推荐刚刚送上来的一道汤。
“这好喝。”
我扯扯嘴角,“谢谢。”
我没有喝汤,只是拿出手机。坦白说我参加的歌迷会也只有孔薇一个,当年一群同学一块追星,后来都是慢慢不热衷,我也不好意思提了;之前大学和王观新去听演唱会,都没几个人知道。
有时曹盛他们说起来,都是有点打趣我。
今天那喜帖写了两个人,但沈律岑不能到场,他其实不用让董姐把喜帖转交给我,更不必安排董姐特地带我去和孔薇致意。又意外的是那纸袋里的专辑。
我的确收藏了好多孔薇的专辑,不过那些还是放在旧公寓里没有带走,主要也是不好意思放在目前住的家里。
而之前回去收拾行李,当然是沈律岑和我一块去。想不到沈律岑会注意到差了这第一张专辑。其实当年不是没有买,后来意外毁损,旧版的已经找不到了,而新的版本删掉了两首歌。
我感觉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我打开微信,给沈律岑发信息:『我在X市,在孔薇的喜宴,我见到她,和她拍了照片,聊了天。』
我发了出去,又对着手机发怔。我这时看着总觉得少了一句话,这阵子其实每次也很想对他说的话,只是因为心烦,每次也键不出那几个字,然而今天种种,我感觉心情不得不激动,那盘据在心头的阴霾突然松动了。虽然那怀疑仍然存在,但我没办法否决掉那心里还是怀抱着的感情。
我键入了字:『我很想你。』
当天很晚的时候,我看见了沈律岑的回复,他说:『我也是。』附带了一个笑脸。仅仅三个字,突然心情就激动,但那疑虑总要跳出来搅混,两方拉扯的心中像是又痛苦起来;然而也是盯着看了好久。尤其那笑脸,看得久了,和沈律岑之间一直以来发生的很多事一幕幕地想着,心情一时又甜又苦,但似乎也能够冷静下来了。
沈律岑就快回国了。我想着到时候一定当面问清楚,但始终还不够心理准备去承受可能坏的结果。万一是真的,实在不知道能怎么做,那造成隔阂不是别的人,是一直亲近的堂哥;如果能够轻易向他质问就好了,也许现在就不会为难。偏偏不能,那埋怨只能朝沈律岑发泄,然而情形也不是完全明朗,时常心里又觉得愧疚。
那天最后我没有再回复什么。
当然隔天之后也照常收到沈律岑的信息,他像是不奇怪我的奇怪。有一天看见他说:『今天离开沙漠了,现在回到安曼。』
我兀自一愣,说:『那么能回国了?』
可能约旦那儿真是很晚了,沈律岑没有答复。过一天后,我因为做采访在下午出门去旧城西区的旧货市集,想不到要回去时车子故障,半天都发不动。
这辆车买的那时候就是中古,几年下来偶尔也会碰上发不动的问题,但这次距离上次至少两三年没有发生,通常我还是定期送车厂做保养,去年接连很多事,一时忙的忘记了。
此时已近五月底,天天白天出大太阳,不能更热,光站在马路上几秒钟,身体马上汗涔涔,我拿出手机,还没找到电话先看见信息。
是沈律岑,他说:『你不在家。』
这不是问句。我一顿,今天的出门在昨天的确没有和他提起,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不在家?难道他已经回来了?但昨天他也完全没有说。我突然有点忐忑起来。我说:『嗯,我出来做采访。』犹豫一下,又说:『你,你不会是回到家里了吧?』
沈律岑很快回复:『嗯。』又说:『昨天没有说是因为机票还不能确定,等到确定又非常匆促,很快通关登机了。』
我一时是不知道感觉了。我说:『噢。』
沈律岑又说:『你的事结束了吗?』
我说:『结束了。』想想,说:『那什么,其实我的车子发不动,所以我晚点才能回去。』
沈律岑这时没有答复。不过我的手机过一下子响了,我一顿,看着来电的名字又一怔。我接起来,马上听见沈律岑问:“现在你在哪里?”
那声音突然在耳朵里荡开,依稀陌生,但马上找到熟悉起来,简直像是会烫人似的,我心里是打了一个激灵。身体这时也像是发抖,差点站不好。也拿不好手机,我紧握住它,张嘴只是呼吸。
这期间想过不只一次和他说话的开场,想不到竟然是这种情况下。而大概听不到我回答,沈律岑又问了一次,“你在哪里?”
我先应了声,又说:“我,我看一下。”就左右看,一面说:“我在旧货市场这附近。”
沈律岑说:“知道靠近哪条路吗?”
我说了路名,又说:“车厂的人过来大概要一点时间,到时候我再叫车回去。”
沈律岑只说:“嗯。”又说:“我去接你。等我,别乱走。”)
我一愣,刚刚反应过来想说话,然而他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后来我发了几条信息,沈律岑一次也没有回复。当然打去的电话也没有接过。我想着他假如正开车也的确不方便接起来,只好不打了。
我也找到车厂的电话,对方告诉我会过来拖车,只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到,让我先离开也不要紧。我只好把车型和号码告诉对方,刚刚挂掉电话,一辆车子已经靠近过来。
我看过去,当然对这辆银色的车不陌生。我一顿,一时又紧张。而靠近我这里的车窗已经下降,一低头,果然看见沈律岑,他今天戴了一副平光眼镜。他朝我微笑,说:“上车吧。”
那还是非常熟悉的样子,但我这时有点迷茫。我说:“嗯。”就挂掉,上前去开车门。我低头坐上去,关了门,马上去拉安全带,等到系好后,车子也还是停着。
我一顿,迟疑地抬头。沈律岑似乎一直看着我,他的唇略抿着,没说话,那平光镜片后的眼神依然脉脉似的,又彷佛有一丝微凉。然而我这时一点也不心慌,突然很平静,只怔怔地对他注视。
隔了一个多月不见,沈律岑像是瘦了一点,当然那样子也一样非常好看。我又注意到他的头发长了。我不禁说了出口。
沈律岑微笑起来,而我感到心跳仍然克制不住地快起来。他这时说:“嗯,这次的造型需要,所以去约旦之前特地不去整理,很快就长了。”
我点头。而他又看看我,说:“这阵子没有好好吃饭吗?”
我一顿,对他的关心突然有点排斥起来。我掉过头说:“唔,一天三餐照样吃啊。”又说:“我记得这里好像不能停太久。”
听见沈律岑说:“嗯,那走吧。”
我没说话。不过等车子往前走,我突然回过味,连忙向他看去,说:“走……呃,等一下,现在不回去吗?”
沈律岑说:“嗯,先不回去。”又说:“陈劲还留在约旦拍摄,他托我带一件东西给胡宁。我过来接你之前打了电话给她,她今天晚上正好请客,也让我们一块过去她家里。”
我一愣,一时没说话。沈律岑是依稀瞥来,说:“抱歉,没有告诉你先决定了。”又说:“别担心,都是你看过的几个朋友。”
我摇了一下头,然而还是忍不住,说:“一定要去吗?”
正好停红灯了。沈律岑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朝我看来,说:“你不愿意去吗?”
我去看他一眼,保持镇定,说:“也不是,就是你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