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西(翡冷)-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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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红润丰满的嘴唇亲在酒气微醺的嘴唇上,轻轻一下,旋即离开。
感觉到鹿千荨专注深情的目光,他回头,认真的说:
“宝贝儿,我的就是你的。
你那套什么独立自主,活的像一棵树,什么的,在我这里全都作废。
两个人之间账目算的清清楚楚的,是别人,不是我们。
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你。”
鹿千荨忽然之间明白了老爷子对妈妈的感情,
“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你。”
原来,真有人爱另一个人到这个地步。
双手搂着他的腰,埋头在他怀里,“谢谢,哥。”眼泪却滑下来,湿了他的胸膛。
“怎么了?宝贝儿?这么好的日子。”
“我是一个被爱宠坏了的小孩,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自己建筑的心牢里,与全世界为敌。”
“谢谢,哥,让我明白了,让我看清了。”
“因为你,让我和这个世界握手言和。”
这个生日是鹿千荨真正的重生之日。
不再狭隘,不再偏激,不再自私的只看到自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开始学着关心别人,学着享受生活,饶恕自己,不再逼迫自己。
每天到点就会去老爷子那里,和他一起吃晚饭,开始学着照顾老人。
两个人达成了和解,过去的一切都爱爱恨恨,都消散。
只是遗憾,自己是感情方面的迟钝,到现在才理解,经历了那么多的伤痛才理解。
吴宇凡在这转变中,功不可没,四年多来,坚持不懈,春风化雨的温柔,体贴,让鹿千荨认识到什么是爱,可以说他是他感情方面的启蒙老师
鹿千荨开始感激遇到的是他,后怕,如果遇见的是一个渣,只怕自己会更加黑暗,邪恶下去,
万劫不复。
路风曾经问过鹿千荨,要不要送老爷子去医院,但是老爷子还是坚持不去,因为家里有叶柔的味道。
鹿千荨说;“尊重老人的意思吧。”
他是见过在医院里等待死亡的老人,有时候也觉得,到底现在的医疗技术,是延长了人类的寿命,还是的延长了病人的痛苦?
看着老爷子睡着了,鹿千荨自己开车回家,这样明天一早可以多睡一会儿。不用着急往八大关的房子赶。早上上班还堵车,晚上车少,人少,很快就到家。
鹿千荨把车开进车位,刚打开车门,一个冰冷刚硬的东西顶在他后脑上,瞬间,反应“抢劫!
第 23 章
在米兰的四年,叶柔老提醒儿子,注意安全,如果遇到抢劫,不要贪恋东西,保命要紧。
在米兰倒是没被抢劫,在老家却被贼瞄上了。
鹿千荨立刻闭眼:“车,你们开走。我没看到你们。我不会报警。”
但是身后的人,强硬的把鹿千荨推进车里,他也进来:“有人要见你。”
谁要见我?只怕是绑架吧?好人见我能这样?此时不逃,到了对方手里谈什么?
命都在对方手里,谈什么能赢?
鹿千荨身上黑暗,邪恶,的那一部分,瞬间薄发!连思考都没有,本能反应!
立刻往副驾座上爬,他是身体灵活,又不胖,在米兰四年连感冒都没一回,健康的很!
副驾的门也被拉开了,另一个人进来,拦着他,一看两个人!
鹿千荨更急了,电光火石见,拼了命的往外爬。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qiang !我靠,来真的呀,三把两把,夺过来了,扣动扳机!照着对方的腿上 ,乱开一气!
竟然没子弹!假的!靠,更要跑!
背后哪位也急了,掏出匕首就往鹿千荨身上砍,车里空间又小,人又乱,混乱中感觉后脑火辣辣的疼!
鹿千荨推开车门,一边狂喊救命,一边奋力往外爬,竟然被他爬出来了!
非洲大草原上,狮子捕猎羚羊几十次才能成功一次,那是因为,狮子奔跑是为了一顿饭,羚羊奔跑是为了一条命!
那两个人见状,慌忙弃车逃跑了!可见他们也害怕啊,如果开车不跑的快些吗?
鹿千荨喊了两声救命,心里也慌的不行,也没力气了。
跌坐在地上,哆嗦着掏出手机,颤抖着拨了号码:“有人抢劫!快来!我要不行了。”
只觉得有液体从后脑上留下来,不是脑浆吧,以后我还要靠脑袋靠智商吃饭呀。
鹿千荨一下子心慌的不行。
杨光远远的过来:“三少爷,是你吗?”
鹿千荨艰难的抬手挥挥,见到她急奔过来,身上最后一股劲也卸了,一头歪在地上。
手脚无力,人事不知了。
……
脑子晕晕的,木木的,不知在哪里,手脚麻木,用力动动,有温暖的手握着,吴宇凡在。
是他的手,是他的气息。
眼皮好重,好涩,用力睁眼,一双大手覆过来,轻轻的抚摸着脸颊:“宝贝儿,醒醒,我在呢。”
鼻音浓重,哭过了?
鹿千荨用尽所有力气睁眼,看到吴宇凡红肿的双眼像桃子,水汪汪的。
“哥。”低低的叫了一声。
低头吻他。
“宝贝儿,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
吴宇凡不敢回想,刚看到自己宝贝儿满脸血迹的躺在急诊室的手术台上,人事不知,当时自己真是傻了,除了流泪,竟然不知所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好大一会儿在杨光的安慰下,才清醒过来。
一句话,像在安慰宝贝儿,又像在安慰自己。
“我宝贝儿,好厉害!勇斗歹徒,明天上头条!”
低头,细细蜜蜜的吻,从额头上的纱布,到鼻子脸颊,劫后余生的后怕,贪婪。
没敢用力吻嘴,刚醒过来,缺氧呢。
“哥,我脑浆没出来吧?我要是傻了,你还要我么?”鹿千荨担心。
“没有,我宝贝儿骨头硬的很,匕首划不动。”
“可是我脑袋疼。”撒娇。
“那可不,我最喜欢的后脑勺上缝了十好几针呢,能不疼么?”
“什么?十几针?我以后怎么见人呀?不像蜈蚣一样丑了?”美是我的命啊。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你自己又看不见。”劝了还不如不劝。
“我美不就是给你看的吗?又不是我自己要看。”
“没关系,没关系,你头发密,可以遮住的,不要太担心。”
“我现在没法见人了。后脑勺是不是剃光了?”
“不剃光,怎么缝针?”
“那两个歹徒逮住了吗?我要给他剃光头!”
想想不对啊,“哥,手机给我。”鹿千荨想到那个歹徒说;有人要见我。
找出一个号码,不管现在是凌晨,还是半夜“李博文,到医院来。我要见你。”
那边迅速的接了电话:“啊?宝贝儿?你要见我?现在?哦,好好马上过去。”
吴宇凡在旁边瞪他:“你叫他来干嘛?”
“等会儿,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李博文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一看到我满头纱布的依坐在病床上,大吃一惊:“宝贝儿,你怎么了?”
“李博文,我给你说过,你叫我名字,或者鹿先生。我未婚夫在这儿,你这样让他不高兴。”
鹿千荨看一眼吴宇凡,果然小得意的笑在嘴角掩藏不住。
李博文点头:“哦,我一着急就顺嘴流出来了。你脑袋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哎呀你竟然不知道?”鹿千荨看着装的无辜的他。
李博文着急“我哪知道啊,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正看午夜场电影呢,你来电话了,还想说是不是心灵感应啊?哪知道你这样了?”
坐在床边伸手想摸一下纱布“宝贝儿,疼不疼?”
鹿千荨伸手打掉他半途的手,手也疼,低头一看,才看到红肿淤青,当时太用大力了。
“我在我们小区刚才被歹徒袭击,歹徒说有人要见我。”淡定的看着他
他眨巴眨巴眼睛,一会儿,寻思过味来:“那你意思?是我?”
立刻站起来,冲着鹿千荨说:“我说,鹿千荨,你这样可太过分了!
高中的时候,我是年纪小,容易冲动,对你是用强了。
但是我现在的身价和地位,不容的我再做违法的事情了!
我现在真干这事的话,没个千数万,摆不平这事儿了!
我现在有脑子了,正在想什么办法扳回上次咱俩在天台上哪一局呢。”
吴宇凡在这段谈话里,数次,眼神在他们俩之间徘徊。
听他说完最后一句,鹿千荨立马想起,天台上的事情,还没给哥哥备案呢,马上说:“哥,上次天台上的事情,等会儿,给你说。”
鹿千荨也不能当着李博文的面说,自己骗了他呀。
不过,看样子,李博文已经知道他骗了他了。
李博文也很快意识到,马上笑呵呵的说:“你家宝贝儿,上次在天台,”
鹿千荨立刻打断他:“李博文,你要是敢再栽赃陷害的话,试试!咱俩没完!”
李博文无耻的笑说:“我就喜欢你现在这样小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要挠我。挠啊,挠我。哈哈,我就希望咱俩没完。”
鹿千荨恨恨的看着他:“好了,既然不是你,赶紧消失!”
“你半夜里叫我来,还冤枉我,这事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你还要赖上我吗?”
“栽赃陷害,含血喷人,就是你!我心灵受伤了,我要精神赔偿。”
果然有脑子了,经商多年,不会做吃亏的生意啊。
“还有上次,你还欺骗伤害了一颗纯洁的爱你的心,你这个爱情诈骗犯!”
“数罪并罚,判你病俞后,回秋林上班,让我天天看见你!”
吴宇凡实在是不能忍受了:“李总,我宝贝儿,现在刚刚醒过来,他遇到突然袭击,精神上难免恍惚。
他怀疑是你干的,那也是因为你以前的行为,导致他误会。
现在不是要追究我宝贝儿的问题,他现在是受害者,作为一个受害者,有权利搞清楚是谁要害自己吧?
既然不是你干的,算你明白。
你不帮忙找凶手,也别在这儿添乱了。我宝贝儿要睡觉了。”
吴宇凡下了逐客令,李博文还没动,门开了。路风一阵风似的冲进来。
看着头上饱满纱布的鹿千荨,小时候熟悉的表情又出来了,谁欺负你,我去给你算账!
:“知道是谁吗?谁干的?”
“我不知道啊,两个袭击我的人,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挺瘦的,后面那个我看的不仔细,
听声音30来岁的男的,抓我的手,感觉挺有肉的,就是后面那个人扎我的。”
“你怎么来了?半夜三更的?”
“杨光给我打电话了,我一听就赶紧过来了。”
“我没事儿了,你们都回去吧。”
“你是没事儿了,老爷子还等着我回话呢,只怕被你这事一闹,……”路风没说。那意思明摆着的,老爷子本来就因为妈妈去世,生命之光也跟着熄灭了,一点求生的意思也没有了。
鹿千荨再被人袭击,行了,老爷子只怕是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导了。
“老爷子怎么知道的?”
“杨光给我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响了好久,把老爷子闹醒了,他听见了呗。”
正说着,路风电话响起小李的电话。
“老爷子闹着要来医院?我赶紧回去。”
路风说:“死活不来医院,你一进医院,他也要来了。话都说不清了,还挂着你。”走了。
我很抱歉,到现在才看到老爷子对我的关心,我就是一个被爱宠坏了的小孩,对爱视而不见,不敏感。
鹿千荨开始内疚了。
看到李博文还在;“李博文,对不起,误会了你,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李博文看他真的很累了。“明天来看你。”
吴宇凡把床摇平,两个人躺在床上,脸对脸。
吴宇凡在黑暗里抚摸着鹿千荨的脸耳朵,脖子,温热的手掌,让他觉得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安心,
“哥。“
“嗯?“
“我真是傻的不轻,原来我还要自由,要独立,要一个星期不见面什么的。
你知道我昨晚晕倒之前想什么?
如果我醒过来,我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哥,我们同居吧。”
多么痛的领悟,非得生死时刻才明白。
谢谢你,哥,由着我胡闹,由着我任性。
“好。”他轻轻的应一声,过来吻上嘴唇。
随着四片嘴唇交缠,温存,温暖,安慰了不安的灵魂。
“宝贝儿,我爱你。你要记得,这一辈子,我只要你就够了。”
什么也别说了,还是接吻吧。
现在真是爱极了这项互动。
老爷子终于住在鹿千荨隔壁了,因为他是内科,我是外科,费了好大的周章,才给安排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