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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药入膏肓-阿扶子-第2章

小说: 药入膏肓-阿扶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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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一餐饭的时间了解下来,温酌言感觉盛敏华实际上还是比较崇拜聂寒山的。诚然,他们这样没钱没权、也没有一个说出去吓死人的学历的小青年,多少会从聂寒山身上看见那么一点梦想的可行性,等待自己见鬼发财的那一天。
    说来还有一段插曲。
    那次盛敏华告白失败,还惹火上身、丟尽颜面,也就没心情追求姑娘了。谁料两天后姑娘却亲自找上了门,向他打听聂寒山。
    “你知道他多大?三十!”盛敏华一把将温酌言捞到身边,“小二不帅?一样是让你泼了水的,能不能一视同仁啊?”
    杜凡凡充耳不闻,最后没要到号码,好像也就算了。
    温酌言明白她的想法,聂寒山那个人很帅,是耐看的帅。刀削斧砍的五官隐约散发出岁月打磨的稳重,总是抿着嘴角,眼神懒散,便又沁出那么一丝漫不经心和吊儿郎当。现在的年轻姑娘其实大多不太吃这一款了,温酌言这种清秀白净的好像更招喜欢。
    只是温酌言在想,如果杜凡凡在他们喊楼的第一天就开窗浇一盆水下来,浇湿聂寒山那件荧光绿羽绒服,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聂寒山是让助理给温酌言送衣服来的,就冲他那天那派头,温酌言本以为他会大手一挥给他搞一套全新的来——他与旧衣服感情深一些,对品牌也不是那么讲究,原本还有所顾虑。最终事实证明他纯属多虑,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只不过已经洗过、熨过,当时给他挑的也是今年才添的新衣,这下看起来与全新的别无二致。
    不过内裤是新的。
    和解思不熟悉,也不是摄影社成员,温酌言以为与聂寒山不会再有交集。
    但许多事往往如此,被惦记的不会来,被忘却的往往又会忽然造访。
    这时候已经大三下学期,结束摄像课,解思继续任他们摄影课讲师。恰逢大赛来临,他们小组主攻视频广告和微电影制作,负责文案创意的姑娘写出七套脚本,不拿奖誓不罢休,一帮人忙得脚不离地。温酌言负责摄像,许博就是个蹭数的,拍摄时候搭把手,分镜这把担子还是在前者肩上。非常时期,学校机器有限,即便温酌言把自己的设备搬出来也就一共两个机位。而文案姑娘比较吹毛求疵,在分镜上下足了功夫,演员却只是从音院请来的帅哥美女。三十多度的气温,几位非专业人士被文案姑娘指挥着重复动作,还随时随地被喊停重来,一来二去,两边人脸色都已经不太好。
    许博一个混成绩的闲人,察言观色却是人精,见势不对便偷偷溜去奶茶店买了冰淇淋回来分发,让休息休息。
    演员是温酌言从学生会请来的,人情必然还需他去补。大家甫一散开,他便径直跟随过去聊了一会天,主演有些兴致阑珊,开始拐弯抹角说过几天的事项安排。
    再回小组这一边,仍在讨论借设备的事。
    “问问盛敏华?”
    “要能借早借了。”温酌言道,“就他们那点经费,搞个活动机器都还是社员自配的。”
    许博道:“下午休息吧,我伺候小二就个寝,否则明天连摄影师都得外借。”
    温黛玉体质比一般人差是众所周知,但也不至于弱不禁风,况且拍摄时候也有队友在旁边帮忙撑着伞,最苦仍是演员。
    许博递个梯子,众人纷纷顺着下来,文案大概也看出了演员的情绪,难得妥协。
    一帮人就此解散。
    回寝室后温酌言就给解思打电话,想借他的私人单反,结果被人捷足先登,他手上的机器都让盛敏华那帮人借去了。解思也是个热心的,既然他开口,便帮他想了办法——让他去找聂寒山。
    不知道是因为上次借过对方衣服,还是因为报上了解思的名字,聂寒山十分爽快,让他立即过去公司。温酌言把书桌和抽屉翻了一遍,看见寒假跟母亲去云南旅游带回的普洱饼茶,挑出一盒来放进了书包里。
    公司坐落新商区华临。这边虽然方才开发不久,但已然寸土寸金,瘦削锋利的高楼鳞次栉比。温酌言只到过两次,一来因为消费档次过高,二来距离学校太远。
    这次特地拾掇了一番。
    一件温莎领象牙白短袖衬衣,下搭一条烟灰色休闲裤,裤脚卷起,露出脚踝,加一双深咖色浅口皮鞋,背上一只双肩包,像个面试的学生。
    接待他的是一位策划部的姑娘,设备室就在策划部隔壁。机器算不上多,但品类足。姑娘打开最往里一排的柜子,取出一台崭新的单反和一套三脚架。
    见状,温酌言忙道:“新设备别让我们糟蹋了,旧的就好。”
    姑娘摇头:“没事,聂总特批,昨天刚到的,说让小同学试试水。”
    温酌言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微妙。
    聂寒山的确慷慨,当时还反问他一台够不够,怎么不要摄像机。温酌言表示实在没有那个闲工夫顶着三十五度高温,提着笨重的摄影机再背着三脚架,从华临挤地铁到大学城。
    最后连借条都没有打,反正出问题也能找到解思头上。
    临走又有些尴尬,大概是他太天真,以为会见到聂寒山的面,所以带上谢礼。现在的情况却是,这点小事对聂老板而言不足挂齿。不过他还是不太明白一个可以和盛敏华他们打成一片的人,为什么偏偏就好像不太待见他。
    犹豫再三,还是把普洱翻出来交给了姑娘,托为转交。姑娘点头收下,看见包装又笑:“没这个必要的,聂总和解老师很熟,怎么会收你的东西,况且还是学生。”
    温酌言只是笑。
    出门时候撞见上次替聂寒山来还衣服的姑娘。聂寒山的助理,记得是姓萧,萧助理急匆匆问策划部姑娘是不是学过摄影,聂寒山叫她上楼。助理似乎很急,目光扫过温酌言却没认出人,之后就一直盯着姑娘急匆匆交代情况。说是摄影师家人出事,本来下午要去楼盘拍照,接到消息后就给聂寒山打来电话,同时赶往医院去了。解思工作室的两个摄影师也走不开,这一批照片明天就要传上网。
    温酌言顿足等待,听见姑娘说手生,才试着插话:
    “打扰一下,能不能见见聂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气过足,脚踩在大理石板上,温酌言感觉有些冷。他明白心里大约在紧张,毕竟话一出,已经收不回来了——而他到底还是个学生。哪怕出于个人喜好已经接触摄影五年,接下这样的担子还是头一遭。如果让聂寒山拒绝了,还真是不好看,而拒绝也合乎情理,就是初上岗的毕业生,在公司里也很难接下独立的活。
    总经理办公室在十三楼尽头,还颇为讲究,外间是助理办公室,面积不大,刚好够放一张办公桌、一台饮水机和一张沙发、一座茶几。
    聂寒山正在吸烟,眉峰显得冷厉,温酌言倒是第一次他这个样子。
    见到他时略显惊讶,但只须臾一瞬,注意力又回到事态上。
    萧助理转述着温酌言的意思,他目光稍顿,再落回后者身上,面色似乎正渐趋缓和——只不过凛冽变为了狡黠,像只吊儿郎当的老狐狸。
    他不知道这时候温酌言已经不那么紧张,反是暗自打量起他今天的衣着。标准的商务休闲装,稳重的烟灰色,看不出问题,几乎要让他对他的穿衣品味做彻底改观了。
    萧助理说罢,聂寒山沉默几秒,而后将烟头摁灭,朝温酌言一点头。
    “那就辛苦小温了。”
    言辞和煦,笑容可掬。
    温酌言没忍住,嘴角也跟着牵了一下。
    这次不是“小同学”,改叫“小温”了。
    3
    一直到五点多钟才从楼盘返回公司。
    已经过下班点,大楼半空。策划部有两位工作人员正加班,拿到内存卡后先把所有照片浏览过一遍,做完第一道筛选,又请温酌言一起上会议室。聂寒山和萧助理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工作人员把照片投影到荧幕上逐一翻看,供聂寒山过目。主席座上的聂寒山在看过前几张后神色便有所缓和,随后往椅背上一倒,跷起腿,不紧不慢地指挥。
    聂寒山不是专业出身,不过就点头摇头的评判标准来看,温酌言觉得他还是有点能力的。老板做久了,总该有点底子。
    桌上的茶水一直没有碰过,他声音不大,点评干练简洁,没有拖延过久就全部筛选完毕。
    萧助理立即就给温酌言转了一笔钱,温酌言不清楚干这个的市价,不过数目感觉算不上少了,总不会坑解思的学生。
    策划部两个人都去等电梯,温酌言跟着聂寒山进了总经理办公室,把茶送了出来。
    聂寒山面露惊色:“还给我租金?”
    温酌言道:“应该的。”
    聂寒山笑道:“千万别,让解思知道该说我欺负他学生。”
    温酌言苦笑。
    聂寒山收拾好东西,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就往外走,到门口时候又回过头看他:“再发呆我锁门了?”
    温酌言束手无策,只好把茶叶放回双肩包里,紧随其后。
    萧助理在办公桌背后补妆,聂寒山路过,笑了一下,“不错啊,约会?”
    萧助理苦笑:“家里又有安排。”
    聂寒山点头表示理解:“辛苦了。”
    萧助理摇头叹息,待温酌言主动与她道别,便又换出一副笑脸,朝他轻轻一挥手。直到进了电梯,温酌言才取下书包,从内层里翻出一只钥匙扣,送到聂寒山身前。
    聂寒山让他逗乐了,偏过头打量他,“随便跟人借个东西你都非得送个礼物不可?”
    温酌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温酌言收集的小东西不少,大多不值几个钱,但托人办事、受人恩惠,送一件小礼物,这样别人心生愉悦,何乐而不为?只要对礼物价值把持有度,便也不会让人觉得小题大做。这次的茶叶是视聂寒山身份性格而定夺的,大概是对他的判定有误差,似乎有所唐突。
    聂寒山这次接了东西,放在手里略一翻看,“挺漂亮。”
    温酌言道:“上个月话剧大赛的奖品,学校发动设计征集活动搞出来的。”
    参与征集的学生不少都花了心思,设计又经过层层筛选,不比一般活动随便送的纪念品,无论是色彩搭配还是细节处理都别出心裁,成品非常精致,他便一直小心保管着。
    聂寒山道:“你还演话剧?”
    温酌言摇头:“我做教员,带大一的参赛,他们获奖我沾光,也就拿了一个。”
    聂寒山笑起来:“不错啊,还当教员。”
    温酌言弯起眼睛,这么一笑,两颗小虎牙十分显眼。
    聂寒山目光似乎有一刹那的凝固,又像是温酌言的错觉,他很快又恢复漫不经心的样子,抬腕看表。
    电梯停下,屏幕上显示已经跳转为数字一。
    聂寒山忽然道:“你说你把奖品都送我了,下午又帮我一个大忙,我是不是该请你吃个饭?”
    聂寒山订的是附近一家海鲜火锅的位。属于中高端场合,温酌言他们这帮学生没进去过。路上聂寒山给摄影师打了电话,简单问过对方父亲情况,言语关切,送足了温暖。
    这下对方不愧疚都不行了,这人精于收买人心。
    拿到菜单之后先让温酌言点,等他勾选好,聂寒山才把菜单接过去,然后驾轻就熟地连打一串勾,只花温酌言一半的时间就点下两倍的菜。
    服务员似乎对这类场面司空见惯,并没有提醒份量过剩的问题。
    雅间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聂寒山把衬衣领口处两颗扣子解开,摸出烟盒,给温酌言递来一支烟。
    温酌言摆手:“谢谢,我不抽。”
    聂寒山笑起来:“这么乖啊,盛敏华那帮小兔崽子都快赶上关鹤那杆老烟枪了。”
    嘴上这么说,倒是把烟插回了烟盒里,连自己都没有再抽。
    温酌言没解释身体不好的问题。
    只跟着笑:“我也算是珍稀物种了。”
    话音适才落下,只见眼前霍然一闪,什么东西被聂寒山抛了过来,温酌言眼疾手快接入手里,摊开一看,居然是颗糖。
    “珍稀物种,叔叔请你吃糖。”
    “……”
    感觉聂寒山对他的态度已经有所改变,温酌言一颗心轻飘飘的,好似一片落花,正浮在水面上荡。虽说之前聂寒山那阵疏离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惹人不快,以至于类似于一见钟情——删去没看清面貌的那一次。实际上或许是二见,类似于二见钟情的感觉随着那碗螺蛳粉的臭味一起消散了。但再见也不过短短半天,那股躁动好像又赫然死灰复燃。
    只不过两个人,不但要订一间雅间,还非得上满当当一桌菜,聂寒山这种暴发户,大概就差往脸上贴“老子有钱”四个字招摇过市了。
    不过这暴发户一旦开了话匣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可爱。
    聂寒山果然是擅于应酬的,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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