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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游鱼-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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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哪里变了?”季安和抿了抿唇,回问。
  “我形容不出来,反正是变了。当然如果你能再给我点零花钱就好了。我想趁着现在没课去趟香港。”
  “去看你那女朋友?”季同这话,季安和也只是听了听,毕竟他和季同差了十多岁,或许季同原来也只看到了他的那一面,所以觉得他变了。
  他低头看了看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故意吊了吊季同,才说道:“行,一会儿打给你。”
  季安和又听季同揶揄了几句,才挂掉视频。
  …
  天色不早的时候,季安和拢了件外套,正准备出门,就听见脚步声停在了隔壁,他拿上钥匙出门的时候,看到了隔壁的门也同时打开了。
  “真巧。”宋郁看着门外的人说道。
  季安和看着他背着他那把吉他走出来时,问道:“宋老板还在这里?”
  宋郁周末一贯是很早就去游鱼帮忙的,也不怪季安和惊讶,他回身关了门,交代道:“回来拿吉他。”
  宋郁把钥匙揣进牛仔裤的裤兜里,回头问道:“季先生,一起走吗?”
  “嗯。”季安和点头跟上。
  两人绕过了一条街,季安和看着周遭越来越不熟悉的路,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一开始他以为是宋郁带他走近路,也就没有多问。
  但在走到一条叫洋人街的地方吃了晚饭出来后,宋郁又带他绕回了人民路的时候,季安和就是再相信宋郁,也不得不得出一个结论。
  “我们不去游鱼?”
  宋郁说:“不去。”
  季安和问:“那去哪里?”
  “一个新地方,”宋郁的脚步停下来,给他指了指面前的一家喧闹的酒吧,介绍道,“这家bad monkey,听说是英国人的店,是除游鱼之外,我喜欢的地方。”
  季安和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但宋郁知道,他进去,季安和也会跟进来,所以他先一步领了路。
  …
  坏猴子这个酒吧和游鱼不大一样,或者说和大多大理古城的酒吧不太一样,却和季安和之前所处的那些城市酒吧差不多,纷扰而喧闹。
  酒吧老板特邀的乐队在舞台上酣畅淋漓,缤纷的光线笼罩在舞台周围,照出几分光怪陆离的意味。周遭年轻的人聚在一处,兴奋地扬声笑来。
  埋在古城静谧里的这一份喧嚣,在夜色到来的时候,木……木……整……理……才展现出了它魅力的一隅。
  门口风姿绰约的女服务员领着宋郁和季安和来了舞台边的卡座位,宋郁的手在服务员送来的那杯盛着自酿啤酒的杯沿上打着转,他突然在这喧嚣里,凑近季安和道。
  “带我……”他停下来,重新措辞打趣道,“我的朋友来这里,就像避开了家长视线的,”又一字一顿地揶揄着,“偷、情?”
  季安和还在咀嚼着宋郁的最后两个字,就见宋郁推杯过来:“唯一不好的就是这里没有鱼吻给你尝。”
  季安和将那杯自酿啤酒放在手边,又将手收回来,目光看向了宋郁刚才坐下就放在手边的吉他,道:“没事。那你的吉他,岂不是浪费了?”
  “不会。”宋郁答到,他听着乐队的这首歌渐入尾声,才起身道,“你等我一下。”
  季安和抱着手,目送着宋郁离开卡座,走到了舞台边站着的一个外国人身边。那个外国人长得很和蔼,宋郁扎起了他那半长的发,和那外国人笑谈了一会儿,才走回来。
  老板上了舞台和乐队主唱交流了一会儿,对宋郁招了招示意,而宋郁在那之后,直接走回了季安和坐着的卡座,他拿上靠着桌子的吉他,对季安和扬了半边眉梢。
  “我只能唱这一首歌,季先生,可不能走神。”
  季安和笑着点头,郑重道:“我会认真听。”
  作者有话说:
  之前看到评论有小姐妹是大理的 应该也知道 坏猴子这家酒吧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宋郁和季安和是纸片人 所以 希望小姐妹们 以后有机会去旅游想去打卡的话 就都还是理智一点 当然 如果没有打卡 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嘻嘻嘻 顺便说下有的酒水也不便宜 旅游什么的开心就好


第十九章 城墙根
  流光聚拢在舞台中央,照着高台上的人。
  喧嚣从他跟后面的乐队交谈好上台的那刻开始就渐渐消散。静默中,众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了高台。宋郁背着他那把吉他,转过身去向着给他腾了一首歌时间的乐队致谢。
  昏黄的光如旧洒在他的肩头,就好像在游鱼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束光,落在他的发梢,他的吉他和他之前拨弦的那双手上。
  季安和仍然记得,那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轻轻地拨弄着琴弦,也轻轻地挑起他心头的那根弦。而今天的这双拨弦的手正扶着那人面前摆着的麦克风。
  宋郁以清唱做引,在将众人的目光都吸纳到自己这里后,他冲身后的乐队招手示意,轻勾着嘴角向季安和这边瞥了过来。
  季安和坐在这个灯光时明时灭的地方,看着那个站在高台上跟着节奏振臂打着节拍的人。
  音乐声骤起,昏黄的光四散开来,被缤纷的色彩代替。电音和鼓声混杂在跟着旋律而动的人群间,喧嚷与沸腾在这里一触即发。
  乐声愈渐强烈,和这个纯美式的酒吧莫名地契合。宋郁的辫子小揪扎在脑后,他将衣袖向上挽起,手臂上的繁杂的文身也在这样迷乱的光影下带着不羁放纵的意味,应和着这首歌。
  明明还是那个折过花枝的人,明明还是那个牵着季安和入桃源的人,明明还是那个目光温柔如苍山巅头雪的人……
  现在却带着一腔热情,站在高台之上,纵情而歌。
  他的眉眼里带着几分张狂;声音也不再像唱民谣时那样带着故事沧桑的缓而沉,而是变得像一个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高亢而兴奋。
  那是永远为年少轻狂而澎湃着的气势,是另一种让季安和心动的气质。
  ——是他出去闯荡时的样子,是连他阿姐都没有见过的样子。
  他故意挑在这个没有他阿姐的地方,这个别具一格藏着喧嚣的地方,展现给那个人,那个特别的听众。
  “他们住在高楼 我们淌在洪流
  不为日子皱眉头 答应你
  只为吻你才低头 ”
  这是一首很酣畅淋漓的歌,但字字句句却是宋郁要唱给季安和听的最应景的。
  不过碍于这家酒吧的音响效果,季安和皱着眉头,半听半猜着,手无意识地在自己的腿上打着节奏。
  宋郁的目光在歌曲渐入尾声时,再次看向了季安和坐着的地方,最后落在了季安和的双眼里。
  他惯例地舔了舔自己犬牙,嘴角上扬着,眼里多出来的那份狂妄而恣意的味道在整个酒吧里蔓延开来。
  歌曲余韵犹在,宋郁却在像大家鞠躬道谢后,跳下了中央的高台。他穿过明暗交替的地方,将头发散开来,又将衣袖拉回来,回到那个属于大理的他的模样。
  他朝着季安和慢慢地走过来,季安和略显紧张地皱了皱眉头,看着宋郁带着全场的哄闹与欢呼走来,在他面前站定。
  他眼前的人身上仍背着那把吉他,眼里收敛了刚才在台上唱那首歌时的情绪,仿佛刚才季安和所见的那个人都成错觉。至于现在眼前的这个,应该还是那个会将花枝别于耳后,会是将煮好的新茶递予他,会一点点靠近试探他的那个温柔男人。
  “走吗?”宋郁凑身过来问。
  “要回去了?”季安和搭着扶手问道,“还是要去游鱼一趟?”
  宋郁抬手将季安和剩下的那杯啤酒端起来,在昏暗的光线里找到了季安和抿过的位置,他毫不犹豫的贴上去,将季安和剩下的半杯喝完了。
  “不能浪费,”宋郁一本正经地找了借口,接着回答,“要去阿姐那儿看看,不是还要给你补个鱼吻?”
  “好。”季安和将自己交叠翘着的腿放下,在宋郁退开的时候,站起来跺了跺脚,才往外走。
  …
  老城墙的石头被岁月雕刻得上斑驳的印记,偌大的一座古城陷入了夜的静谧。
  宋郁带着季安和沿着旧路走过城门,季安和的目光绕着树藤爬过的城墙根走了一遭。因为夜深,四周空荡荡的,连之前季安和见过的那个夜市和卖花的姑娘都没了踪影。
  他们两沿着石板路缓缓地走着,缓缓地,走下去。
  “我听梁好说,你想买扎染。”宋郁问。
  “是想,”季安和答,“我母亲好像挺喜欢。”
  “行,到时候带你去一家店。”宋郁步子迈大了些,好让他回头看着季安和,“之前无聊的时候,去有家扎染店做了会儿工,她们说下次给我打折。”
  “做工?”季安和半信半疑。
  宋郁说:“就是帮帮小忙而已。”
  “那今天那家酒吧,你也做过工?”
  “那没有,是我跟他说,我有首歌想唱给一个我喜欢……”宋郁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口,“一个跟我来的朋友听,然后他就让了。”
  季安和点了点头,没有将他改口的话拆穿,只是笑着看着他。
  “那首歌,季先生听懂了吗?”宋郁脱口问出来,又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我感觉当时的音有点杂?”
  “我……”季安和不太好意思说他确实没听清这件事,话开了头,却欲言又止。
  “那我,只唱给你听。”宋郁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游鱼,他的脚步又慢了下来,“是一首粤语歌,我之前没对别人唱过,所以唱得不好。”
  季安和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那个慢慢向前挪着脚步的人的背影,看着老城墙下不算明亮的路灯把那人的影子拖长,时间好像在流转着,又好像变得格外漫长。
  “……他们住在高楼/我们淌在洪流/不为日子皱眉头/答应你/只为吻你才低头……”
  宋郁是从副歌开始唱的,只有短短几句,让季安和听得真切,也看得真切,他看着宋郁回头向他走来,看着宋郁那被春风化了雪的那双眼,看着那股子春风从宋郁那双眼里吹到了他心头,萦绕其间,久久未离。
  宋郁在季安和的面前站定,他微微低头,越凑越近,贴在季安和的耳边,用他那沉下来让人莫名心安的声音,低声重复着那句只唱给他听的歌词:“只为吻你,才低头。
  季安和的目光和宋郁一错,像受了蛊惑一般。他合上了自己的眼,仰头微微偏过去和宋郁的唇贴在一处。
  这个吻不同于在楼顶花园宋郁偷尝的那个禁果。宋郁抬手扣住季安和的后脑勺,用舌去叩开了季安和的齿关,几分安然的味道被他带到季安和的世界。
  季安和贪婪地吮着,他搂过宋郁,渴求着这三十年的城市生活里从没体会过的这点心安。
  吻过情浓时,宋郁钳住季安和的下巴,听着他喘息,低头在那唇上意犹未尽地啄吻了一下,拇指才稍微上移沿着季安和的唇,将上面沾惹的唾液拭去。
  “你……”宋郁开口。
  “我听到了,”季安和的舌头探出来,撩拨过停留在自己的嘴角的拇指,才说道,“也听懂了。”
  宋郁的拇指顿在了季安和的嘴边,他的目光变得热切,灼灼地烧向眼前人。
  季安和看着那双熠熠然的眼睛,意有所指地道:“今天的鱼吻,很甜。”
  宋郁听着他的一语双关,眼里带着宠溺的笑意争先恐后的展露出来。
  “你也,很甜。”宋郁回道。
  季安和抬手替宋郁将他那被风吹起来的发别在耳后,他轻轻哼着宋郁刚刚唱的那几句,手落下来环过宋郁的脖颈。
  宋郁的耳边回旋着那句“只为吻你才低头”,心头怦然着。这是季安和还给他“!山!与!氵!夕!”的歌。
  季安和是“住在高楼”,宋郁是“淌在洪流”,但在这样的夜里,洪流涌向高楼,高楼倾塌入了洪流,说不清到底是谁先低了头。
  城墙根下,夜色深处,两人一吻。
  作者有话说:
  “他们住在高楼 我们淌在洪流  不为日子皱眉头 答应你  只为吻你才低头 ”——《下流》周耀辉说一下 这首歌 原本不是粤语歌 是国语的 就是写楔子那会儿忘了 写成粤语了 现在就将错就错了 如果有喜欢这首歌的小姐妹 我先说一声对不起辽 【鞠躬】最后 这个吻希望可以当成大家的新年礼物 携宋老板和季先生 祝大家新年快乐 我们过年也放个假?初四或者初五再更新?


第二十章 逆流
  月过树梢头,人声渐起。
  游鱼不同于大理其他酒吧的,它每天只开傍晚到深夜的那几个小时,这是宋柚一早就定下的规矩,所以游鱼不会开到凌晨四五点,每天开到十二点左右,歌手唱完歌,游鱼就打烊了。
  每当游鱼里的歌声渐消时,就是这城墙根下人声渐起的时候。这样的夜里轰然而起的人声难免惊扰到城墙垒石下昏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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