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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TAM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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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面的这些破碎信息,是在我批改作业时,断断续续传入耳朵里的。不知道同事们是从哪里知道的这种消息,那时只觉得匪夷所思。而他们的语气,听起来也并不有多伤心,像是只在聊一件普通的八卦,故事中的人也与他们并无干系。
  他们这样谈着,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从未想到这事情会有一日落到我的头上。就在我打算开始新的生活时。
  我终于拿起勺子,打算喝茶。
  这时我发现,茶杯和餐具的间隙间工工整整放了一张折好的纸片。
  我拿起纸片,打开来,看到上面写着:
  “文初你好,我是景琛。”
  蓝色墨水写的,字迹漂亮。
  见我低头看这纸片,良久没有反应,中年女人想了想,补充道:“这是老爷留给你的。”
  “……我知道。”我低低说。把纸折回去,把空白的一面递给她:“你能把你说的那个‘yun qian’写下来吗?”
  “这是老爷的信笺,我们没有权利在上面书写。”她匪夷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有些生气,到底还是按耐住了。“不过,如果你想的话,请稍等。”
  她重新找了纸和笔,把那两个字写了,递给我。
  “云,骞。”
  我抚摸着纸上的字,原来是这个云骞。
  但是他明明知道我叫郁文初,不是吗?
  在那以后的几天,“景琛”都没有来。
  手上的金属环不紧不松,链子也很长,可以满足我在整个房间里的活动,包括偏门里的盥洗室,食物也按一日三顿定时供应,床头的铃铛原来是传唤仆人的,有需要的话,拉扯铃铛就可以。看来这次,我不用再经受那些忍耐饥饿和排泄的痛苦了。
  我最激烈的挣扎似乎在耶弥就已经耗尽了,那次生理欲望逼迫的缴械,黑暗里他吩咐仆人清洗我的声音,还有药剂注入静脉的凉意,让我觉得身体仿佛有什么出现了漏洞,又有些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去。
  九月一到,天气凉得很快。最初屋子里只有床下和壁炉前铺了方形地毯,但很快他们就预备换上覆盖全屋的厚毯。
  那个中年女人是这里的副管家,目前我的饮食起居都是她负责的,女仆们都称呼她“李管家”。除了她以外,我很少看见其他的仆人,也更没有人和我交谈。李只称呼我为“你”,那句“云骞先生”,恐怕是初次见面时给的优待。
  此刻她正监督着仆人将原来地毯撤换下来。李的发髻还是盘得那样一丝不苟,一如她的眼神。
  忙碌的仆人来回穿梭,每个人都轻手轻脚的,一点声音也很少发出。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多余,只能躲避到壁炉旁边。手上的链子这儿一处那儿一滩不均匀地落在地上,就像洒掉的水银。
  壁炉前还是那个年轻女仆在添柴火,她手里动作着,又像之前那样朝我看来。
  “云骞先生。”她突然轻声开口。“你很美啊……”壁炉火光映在她圆圆的脸颊上,显得红扑扑的。
  我一愣,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本能回道:“谢谢……”
  关于自己的样貌,从小到大我得到过一些正面的评价。来自父母,同学,同事,还有齐弋。
  可是我已经在老去了。经历过一次婚姻后,我发现人拘泥于相貌,未免太过幼稚,太过天真。
  我依旧不知道景琛他为什么会认识我,选择我。但我隐隐猜到了我对于他的作用。
  我是替代品,那么派的当然就是替代品的用场。
  窗帘工整地拉开着,落地窗外是一片青绿草坪,远处是缓慢向上拔起的山,以及绵延无尽的雪松林。远处雾气沉沉,想必湿冷极了。
  我想逃。
  好想逃离这里。


第05章 易感期
  一周以后——我确定那是一周,因为不在被束缚,所以我能重新感知到日升日落——傍晚,李例行检查完女仆们整理的工作,最后确定窗帘是否拉紧:“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打铃。”她像前一天那样说道。
  这句话说完之后,她就该离开了。
  “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她:“他……究竟要让我呆在这里多久?我是说,你们的……那个‘老爷’。”
  “恕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显然觉得我的问题逾矩了。“我们没有权利过问主人的想法,不过,我对你的服侍暂且可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打门声。声音极重,“砰砰”直响。
  李的反应极快,甚至没有任何停顿,迅速整理好最后一片窗帘,匆匆往外走去。
  她走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门口连半点声音也没有传来。
  我等了一会,只能躺下去,勉强闭上眼睛,让自己入睡。
  但是门很快被再次推开了。为首进来的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人,他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精神依旧矍铄,目光非常锐利。他的头发也和李一样,一丝不苟地梳了上去,整齐,平坦。两个女仆跟随在老人身后,径直朝我走来。
  我才躺下去没多久,连灯也没关,只能惊慌地坐了起来:“我……我没有打铃。你们……”
  老人在离床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后手轻轻做了个示意,那两个女仆快步走上前,其中一个迅速扣住我手上的金属环,不知她触到了什么东西,我觉得有股电流般的东西从手腕瞬间蔓延全身,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我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瘫倒在床上。
  趁这空档,她们用绸带将我的手足仔细捆绑起来,接着铺平床单,收拾好被褥,并用被炉温过一遍,熏香熏过一遍,最后才褪下我手上的环,和链子。
  从头到尾,依旧很安静。
  我的肌肉紧绷着,眼睛一时也难以闭合,但不知为何,眼前的东西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老人和女仆似乎退了出去,同时又有什么其他人进来了。
  有个医生模样的人,走到我跟前,遮挡住全部的视线。他用手指摁住我的颈部,那里很快传来刺痛,以及液体注入静脉的凉意,很快,我的意识也渐渐模糊,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现在可以吗?”恍惚间,我居然听见了景琛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陌生,非常不稳,在压抑着喘气。
  “可以的,老爷。”医生回答道。
  等我的意识再次清醒过来,那是在生殖腔被强行侵入的时候。
  事实上,即使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称得上有多清醒。他们给我注射的东西效力太强了,我始终瘫软地处在一种黑色梦靥之中。
  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睡觉,被厚被子压住了口鼻,呼吸受阻,空气有限,而且干燥炙热,人却始终醒不过来,只能在这种半窒息的干涸的状态里痛苦挣扎。
  这一周以来,李给我穿的都是一种连体的长款衣服。我不知道该不该称作它是“裙子”,它虽然是上下衣连成一体的,但是胸部,腰部,臀部基本没有收束,这让它的性别特征很模糊。李说,这是一种晚裙。
  虽然这衣服的面料肉眼可见的华贵,上面还有华丽的刺绣,但我对它很陌生,也并不喜欢它。更甚者,当我希望李给我一个发圈的时候,李转头吩咐女仆替我将头发梳成垂髻,给我戴上一个墨绿色的发带,也是纹着刺绣的。
  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在按一个替代品的标准来打扮我。既然是omega的替代品,那么审美的标准也要按着传统omega的言行举止的划定。
  那时我推开那个女仆站了起来,拿下头上的发带:“我不要这样。”
  我看向李:“你有没有裤子,或者上衣,长袖……最普通的也好。”
  李看了我一会,最后还是妥协了。替我拿来一套裤子和衬衫,但是她依旧让人熨好一条新的晚裙,放在我的床上:“晚上最好还是穿这衣服入睡,你必须适应这样的生活,而不是将原有那些生活陋习带到庄园里。”
  我知道,她是在指我刚刚说的话。她又向我点明了一条规矩:不能向她要求“发圈(由橡皮筋制作的)”,“T恤”这类东西。
  所以这一晚睡觉的时候,我身上穿的就是那种晚裙。
  我感到这条晚裙很快就被撕裂了。因为裙面布料那种像蛇一样舔舐肌肤的触感消失了,似乎还伴随着裂帛声。
  然后有个沉重的身体压在我的身上,他的手指不再冰凉,身体滚烫,呼吸紊乱而剧烈,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
  此外,沉重的不止是他的身体,这间屋子,这张床上方的空气仿佛都变成了固体,坠落在我身上。
  到处都是若隐若现的草木气味,一瞬间极浓郁,一瞬间又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的意识光怪陆离,非常迷幻。视线里面全是层层叠叠的白色,一瓣一瓣,以疯一般的速度不断朝外绽开。
  我完全被它的藤蔓束缚,并吞食。
  男性beta的受孕率很低,他们的生殖腔和子宫已经退化,如果没有特殊要求,医院针对他们安排的常规体检里,也没有这些器官的检查。所以当初和齐弋结婚时,他的父母很不赞同。因为我和齐弋都是男性beta,而他们想要个孩子。
  我的生育意愿并不强,也不愿意对别人打开那一处地方。我以为齐弋和我是一样的,但是我发现自己想错了;他以为我愿意做,也应该做改变和牺牲的那一方,他也想错了。
  所以当生殖腔被进入的时候,我能清晰感受到身体某处碎裂的声音,它强行将我抽离了迷幻的境界。
  最初我想那些藤蔓是要绞死我,原来不是的。藤蔓瞬间之内就变成了刀,一下一下反复捅进那个连我也并不熟悉的地方。
  有利刃的锋利,也有藤蔓的缓慢宰杀。
  原来被侵入生殖腔是这种感觉,语言很难形容,我只觉得身体里的感官变得迟钝,然后慢慢地分崩离析。它到达某个临界点,又缓缓下落,退为“疼痛”,就这样,来来回回重复。
  他的性器一直进到很深的地方,究竟有多深,我也不知道。
  我只感觉到有什么连我自己也不熟悉的东西,被剖开了,打开。
  然后再也合不上,回不去了。
  “景……琛,景琛!”我疼得受不了了,拼尽全力才喊出他的名字。
  “……嗯?”他模模糊糊应了一声,那根本就不算是回答。
  他好像完全丧失了理智。
  也失去了那种傲慢与笃定。
  作为beta,我对四周的世界实在太过迟钝,信息素的气味对我来说,和空气,水,没有什么区别。李和女仆每日整理屋子,我也只能勉强猜测她们都是beta。
  但是对于景琛是个alpha,我却没有怀疑。因为就算是课本上,也会写着那些贵族内部继承人之间优胜劣汰的法则,家主必须是alpha,而且是子弟中最优秀的alpha。更何况,他现在给我真切带来的可怕的压迫感。
  alpha就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文初……”他在艰难的呼吸里说。“你果然很好。”
  一句模糊不清的感叹。
  alpha到底品尝到了什么,beta当然不能体会。
  感谢他对我的夸奖。
  在我体内成结的时候,他一口咬上我的后颈。
  我想那里应该很疼。
  但是比起下身,这还算不得什么。
  空气停顿了几秒,接着变得更沉重和躁动。
  景琛似乎很不安,他松开我的脖颈,又重新咬了几次,每次都用了死力气。
  屋子里实在昏暗,我被眩晕压迫得喘不过气来。脖子上很疼痛,那里也许已经开始流血,而我的神经却从未像此刻一般清晰。
  他无法标记我。


第06章 他
  后半夜我可能是昏过去了。
  总是感到自己在海里沉沉浮浮,过去许多回忆不断纠缠着我。
  我和齐弋的见面,有像与景琛这样莫名其妙吗,恐怕没有。
  那是很平淡,很正常的一段婚姻。就像每一个beta所应该拥有的平淡。
  从见面,相处,熟悉,结婚,最后厌倦,争吵,分离。
  我有时候常常怀念起父母,真希望他们不要那么早就离我而去,真希望他们能告诉我什么是婚姻,又怎样去经营一段婚姻。
  齐弋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十二月末的一个阴天。那个下午我刚刚结束复习课,在办公室焦头烂额地准备期末考试前最后一次家长会。
  三点钟左右,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冷雨来。
  手机突然响起。
  我匆匆拿起来接了,眼睛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喂,你好?”
  “……”那边犹豫了一阵,才说:“文初……是我。”
  我一愣,反应过来:“……齐弋?你怎么了?”
  “我想清楚了。”他的声音相当清晰,听起来比我还要疲倦:“文初,我们还是离婚吧。”
  这声音通过无线信号传达到我的手机中,却真实得就像他贴在我耳边说的一样。
  我挣扎着醒过来,身上全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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