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风华绝代-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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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君平小心翼翼问:“那你老找我是为了什么?”
陈双鲤咧嘴笑了笑,说了句极其富有诗意的话,“今晚月色真美丽。”他知道钱君平懂,要是钱君平真笨到无可奈何的地步,陈双鲤早就和他断了联系。
电话那头的钱君平蹲在店铺外面,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另只手揣在怀里,夏日的街道并不寒冷,就是街灯打照在他身上有些凄凉。原本他脸上挂着微笑的,闻言愣了愣,脸上的笑容被严肃取代,“鱼哥,我记得以前你说过,要是你给别人表白,就会说这句话。”
“难为你把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钱君平当然不会傻到以为鱼哥是喜欢上自己。他难掩心中的激动,没想到鱼哥一上大学就有希望的人了,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鱼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有喜欢的人了啊,你以前沉迷学习,嘿嘿,现在终于开窍了,看来B大还真是人才济济,竟然能有人让你动心。”
陈双鲤骄傲地说:“他的确很优秀。”
“鱼哥……难不成你只是为了来秀恩爱?”钱君平琢磨着自家鱼哥应该不会做这么没品的事。
陈双鲤沉重地说:“他是个男人。”
“我靠!鱼哥你竟然好这口!”
“你有意见?”
“没有,不敢有!”
陈双鲤笑着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应该怎么追人。”总感觉,莫名地难以切齿。
钱君平认真地思索了两秒,“嗯……鱼哥,你听说过温水煮青蛙没有?”
“懂了,谢谢,去吃饭吧你。”陈双鲤利索地挂掉电话。
钱君平看着手机,心里莫名惆怅,像是嫁了女儿的老父亲一样。今夜月光如水,路灯微黄,钱君平蹲在店门外,影子被拉得老长,没想到鱼哥会喜欢男人。不过喜欢男人也好,毕竟鱼哥……那么需要人保护。
烤鱼店内传来他室友孟三的声音,“钱哥,快来,快来吃鱼啊。”
钱君平低头笑了笑,站起来走进去,店里不止他们一桌客人,这里的烤鱼生意挺不错的,热闹哄哄,半空还挂着红灯笼,照得每个人的脸都红彤彤的。钱君平坐回原来的位置,一把抓过孟三给他烤好的鱼。
他低头一看手中的小鱼,笑了笑,也不知道谁会吃掉那头鱼。
孟三听到他的笑声,狐疑地瞧了他一眼,“钱哥,你笑什么笑?”
“要你管。”
“那钱哥,刚才谁跟你打的电话?”
“要你管。”
“钱哥,你小心点,别被呛到。”
“要你……咳咳咳。”
孟三忙倒了一杯水给钱君平,嘴上不忘埋怨道:“钱哥,我就说让你小心一点了!”
……
陈双鲤之所以快速挂掉电话,是因为他看到远处走来的苏明。他视力超好,隔着老远都看到了。
苏明走了过来,刚才远远一瞧,他只看到一团黑影,没想到走进了才发现,是这个可爱的小学弟坐在这里,“历史学系的小学弟啊,你怎么坐在这里。”
听到这个称呼,陈双鲤觉得既好气又好笑,佯装生气地问:“苏学长,我没名字啊?”
“感觉这么喊,很可爱。”
苏明笑眯眯解释道。
“你可以叫我小陈或者小鲤,”陈双鲤歪着头犹豫了一下,“或者小鱼。”
小鱼应该是他的小名吧,可惜自从自己长大,老妈也很少这么亲昵的喊了。
苏明喊了一声:“小鱼。”
“嗯?”
客观的点评:“很可爱。”
陈双鲤心里一动,提议道:“一起走吧?”
“好。”
这一次,没有被拒绝。
真好。
两人并肩走着,静默的空气中泛着点暧昧的味道,清脆的脚步声敲打着黑夜的窗,陈双鲤还在思忖钱君平刚才的那句“温水煮青蛙”。
温水煮青蛙?
呃……那是学长是青蛙还是自己是青蛙?
他不再继续想,而是记起刚才自己上台时的样子,突然开口问:“白眉学姐说你和我感同身受?你也是被调剂的吗?”
苏明轻笑一声:“我当时就是选的历史学,结果录取通知书一下来,我一下就懵了,我竟然被调剂到了外国语学院学英语。”
“你英语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当时不是怎么喜欢。”
“看来B大的历史学在败落啊。”陈双鲤感叹一句,“不过你不是喜欢历史吗?怎么最后还是待在了外国语学院。”
“这件事,说起来就复杂了,”苏明严肃地说,“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调专业。”
陈双鲤可怜巴巴地说:“我现在也是。”
苏明展开了回忆:“当时一个学姐强烈向我安利校学生会,我就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去面试的秘书处。”
“我当时站在台子上,大脑一片空白,台下的学长学姐让我随便说,”苏明笑了笑,眼睛里流露着如同月光般的光,“我也跟你一样,我说我讨厌外国语学院,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第二天外国语学院的院长就找到了我。”
陈双鲤身子抖了抖。
“你们院长骂你了吗?”
苏明摇头,“没有,他就是找我谈心,嘘寒问暖。”
陈双鲤挑眉问:“你是不是你们省高考状元?”
“是。”苏明点头,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陈双鲤骄傲地说,“要不然你们院长怎么会这么关心你。”
苏明偏过头看见了陈双鲤的神情,笑了笑。
“我们院长很好的,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一个儒雅的老教授,精通十门外语,还是个很有名气的翻译学家。我喜欢他翻译的诗,大多的翻译学家都难免在自己翻译的作品中带上自己的风格,可是他翻译的诗,却很干净。”
“……”
这个,我真的知道。
陈双鲤抬头望月,月光将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照得亮亮的,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下去了。
他总不能告诉苏明,你说的那个人,我真的知道,不仅知道我跟他还很熟——他是我爸。
苏明见陈双鲤不说话,以为陈双鲤是羡慕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们历史学的院长也很好啊。”
嗯。
很好。
我妈。
想到自己狠心的老妈,陈双鲤忍不住在心里老泪纵横。
没一会儿就到宿舍楼门口了,陈双鲤才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
宿舍楼门口蹲在地上正在抽旱烟的看门大爷看见苏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小明这么晚才回来啊。”
苏明冲他点点头,“是啊,今天学生会招新,来的人有点多,挺忙的。”
“哈哈哈,谁叫你小子要这么努力,”大爷边说边抬头用那双眯成缝的眼睛打量陈双鲤,“小明,你旁边的那娃是新来的吗?”
“嗯,大一的新生。”
“唉,年轻真好。”说完,大爷狠狠抽了一口儿。
从门口进去,陈双鲤顾忌着那些睡了觉的人,压低声音取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有人情味,跟看门大爷都能聊得火热。”
火热?
这个词真是令人遐想。
“那个人原来是我家的司机,长期抽烟,抽得一离了烟杆就手抖,根本不可以再继续开车,”苏明解释说,“于是我爸就帮他在这里找了个工作。”
“难怪他跟你这么熟。”
“其实他人挺好的,到这里来看门以后,他白天都不会抽烟,只会在晚上人很少的时候抽烟。”
陈双鲤点点头:“哦,了解。”
陈双鲤走到寝室门口,冲他挥了挥手,“我到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麻烦你还送我回来了。”
苏明没有动,凝视着陈双鲤。
陈双鲤清澈的眸子升起不解,他看着我干什么?
想吻我吗?
陈双鲤想起电视剧里常有的场景,心跳突然加速。
他想,他的脸一定红了。
苏明伸出手,将右手摊到陈双鲤面前,乖巧地问:“我的巧克力呢?”
巧克力?
陈双鲤懵逼地问:“什么巧克力?”
苏明一张俊朗的脸上略带委屈,眨巴眨巴眼睛说:“郑成说你有给过他一颗巧克力。”
哦……
那颗巧克力是临走的时候他妈硬其塞到他兜里的,郑成学长带他来宿舍的途中,他突然摸到了,他也不爱吃这个,就顺手递给郑成了。
苏学长喜欢吃巧克力。
记住了。
陈双鲤摊摊手说:“没有了。”
苏明眼巴巴地望着:“那怎么办?”
没有就没有呗,那还能怎么办?
这是陈双鲤的内心想法,可是他铁定不能说出口。
要不然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会装得更加可怜,明明几天之前还那么冷漠,今天几天后要换了一个人似的。
莫非这是爱情的力量?
陈双鲤摇摇头,可能苏学长就是比较较真。
苏学长作为学生会主席,喜欢他的同学一定络绎不绝,搞得苏学长眼花缭乱。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对自己感兴趣。而且谁没事会喜欢一个男生。估摸着自己的暗恋也只能是暗恋了,不过陈双鲤也不悲观,好不容易暗恋一次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陈双鲤犹豫片刻:“要不我明天请苏学长吃饭?”
苏学长一口应下:“一言为定。”
苏学长转身就走,又听身后传来小学弟一句话,“今晚月色真美丽。”
苏学长脚步一顿,将这句话放在嘴边琢磨几秒,随后解颐欢笑,“今晚月色真美丽。”
陈双鲤想,苏明学长一定不知道他是在偷偷表白。可是他不在乎,因为他喜欢苏明学长。
第5章 第五章
能得到苏明学长的回应,陈双鲤心里不知道有多甜蜜。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滋味,反正就是觉得这暗恋的滋味也是不错的。他脸上挂着笑,一个转身推门而入,原本哄闹一屋的寝室,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就连正在洗袜子的冉邵华也眼疾手快关掉哗啦哗啦流水的水龙头,无声地用手搓着袜子上的白泡沫。
陈双鲤没多在意,只是闻到空气中有一股子酸菜的味道,定眸望去,是张幼元在低头吃泡面。这位同学吃得津津有味,短暂的几秒里就砸吧了两下嘴,油腻的嘴皮泛着腻人的光泽。
余竹坐在床上戴着耳机耍手机,似乎察觉到什么,抬头看了看与陈双鲤的视线对上,缠绵的对视还没超过两秒,他的眼睛就猛眨了两下,缩了缩脖转过身去,宁愿面对墙壁也不想看到陈双鲤,留给陈双鲤一个带旋的后脑勺。
余竹小同学内心其实很纠结的。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太礼貌?可是按张幼元的说法,这位同学应该挺凶的,还是不要招惹他好,万一被揍了可是很痛的。
这么一想,余竹没啥心情玩游戏,只感觉如芒在背,拽着床单扑腾了两下,就将手机丢在一边睡大觉去了
排挤我?陈双鲤不甚在意,心里并没有觉得半点忧伤,甚至还有点想笑。他走到自己的床位,从行李箱里抽出一条还未拆封的毛巾,将毛巾搭在脖子上,换了双蓝色拖鞋,趿拉到厕所外。
冉邵华正在晾袜子,也和陈双鲤尴尬对视两眼。冉邵华带着副白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只是面对陈双鲤时面无表情,活像死了爹一般。
陈双鲤嘟囔了一句:“人模狗样。”说完就推门而入,态度嚣张到了极点。
冉邵华自然听到了他骂的话,磨了磨牙,恨不得推门而入,揍这个混蛋一顿。可大家到底刚来大学,心里总有些顾忌,晾完袜子就回寝室,抬头望了眼正在打呼噜的余竹,笑骂了一声:“死猪吧。”他和余竹是老朋友,关系一直不错。
……
翌日,陈双鲤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刺眼的光芒让他大脑更为混。他这人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只是有时候莫名其妙就睡过头了。单手遮光,半睁着眼睛,另一只手慢悠悠在床边摸了摸,掏出手机看时间。
打开屏幕,瞥了一眼。
哦,九点一十。
还早。
——今天九点钟好像有个讲座?
陈双鲤的记忆一向不错,有过目不忘之称,他说好像,那就是一定了。
陈双鲤的目光终于不只局限于自己这个小窝,向四周瞟了瞟。
屋里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嘴角忍不住上翘是怎么一回事?他强行压下嘴角,不慌不忙顺着小楼梯下了床,到小阳台刷牙洗脸。小阳台的窗台上挂了扇大镜子,陈双鲤对着镜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