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军团-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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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母最终还是心软了,让开了路。晏昀忙就往景濛的病房里跑,没走几步突然听见晏晞的惊叫声,“妈!你怎么了?”
他回头就见晏母昏了过去,脸色蜡白……
三个小时后,晏母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病人情绪起伏过大,导致脑溢血,命是保住了,不过以后行动恐怕会有困难……”
晏昀趴在晏母的病床上,泪如雨下。
晏晞哭着问,“不是说妈的病不严重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晏父那种钢铁般的男人,也禁不住落下泪来,“她是怕你们担心,我们去国外不是旅游,是给你妈治病。她坚持要回国来,就是怕突然发病了,连你们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倒好,你倒好,活活把她气成这样……你走吧,爱怎么样怎么样,从此再没有人管着你了,我们只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晏昀痛楚地抱着脑袋,“对不起……对不起……”他多希望晏父能像以前样,将他吊起来狠狠地抽打一顿,可他却再也不多看他一眼,将他关在病房外。
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何一定要强迫他割掉一半?
他到景濛的病房时,景家的人也都守在这里,景妈一个劲的抹眼泪,景爸脸色铁青,看了晏昀一眼就别过头去,怕多看眼会忍不住上来揍他。还是景潆最理智,带他到病房里。
景濛仍然昏迷未醒,趴在床上,身上烫得惊人。晏昀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眼泪止不住往下来,“他怎么样?”
“伤口化脓引起肺炎,再发现的晚点,命都保不住了。”说着忍不住流下泪来,“他这一身的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要瞒着家里?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说一声,就跪在那里跟爸妈死耗着,这是要逼死爸妈吗?”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他,都是因为替我挡刀,是我亏欠了他。”
“亏欠有什么用?我爸妈四五十岁才得这么一个儿子,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连个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他倒好,连刀子都敢替你挡。他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你呢?你有多爱他?你是选他还是选你的家人?”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一边是可以豁出性命的爱人,两边都放不下,又两边都拿不起。晏昀从来不知道生活会如此的艰难,他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撕碎了。
景潆见他不说话,对他很有微词,不过毕竟是有教养的女子,话说得并不难听。“你们的事,是你爸告诉我们的,他的意思很明显,绝不会赞成你们的。可能最开始是小濛先对你动了心思,但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若是没有意,小濛也不会强迫你。”
晏昀不知道晏父是怎么跟景家人说的,但想来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他对他们深深地鞠了个躬,“我们是两厢情愿的,我爱他,可能没他爱的那么深,却也是一片真心。我爸如果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请看在濛濛的面子上,原谅他。”他嘴角露出抹悲凉凄伤的笑容,“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我欠着他。如果不能陪着他,我就……用命来报恩吧。”
景爸听了这话勃然大怒,拿起拐杖就抽他,“你们这些兔崽子,就知道拿命去威胁父母,不能想想别的办法?窝囊废!父母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们养这么大容易吗?他们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一把年纪了还让你们这么折腾?你们怎么就不想想去怎么报答他们?遇到点事儿就要死要活的,你们这脑袋是用浆糊做的吗?”
一席话骂得晏昀无地自容,乖乖地任他抽着。
景妈拦着他,“人家的孩子你打什么?要打也是他爸妈打。”
景爸愤愤地捣着拐杖,“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动不动就想着死,让他们去战场上看看,死?死能解决问题吗?你要死了我家小濛这两刀不是白挨了?”
晏昀红着脸说:“伯父,对不起,我一时糊涂想岔了,我们的事情,我会好好解决的。”
景爸这几下把他身上的伤口也打裂了,他衣服穿得少,血很快就浸了出来。景潆眼尖看到了,让医生来给他看看。
晏昀身上的伤不在要害,数量却不少,景爸这几下把一半的伤口都打裂了。景潆最开始还以为只有景濛一个人受伤,难免对他气愤,看到这里就再也指责不起来了。
“早上的事情,我们也听说了,如果你妈醒来,还是不让你和小濛在一起怎么办?我听说你从来都没违抗过父母的意思,这回你要怎么选择?”
晏昀茫然地道:“我不知道,……总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爱情与亲情,舍弃哪边都很难。如果你选择敬孝,我们也不能指责什么,只怪濛濛没有遇到对的人。”
晏昀紧紧地握住景濛的手。不会放弃!不能放弃!这世间还有哪个人如此爱自己?还有哪个人如此值得自己去爱?
景濛醒来时看到晏昀,满眼都是满足。晏昀望着他微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不过两日未见,却好似隔了三生三世。
都看着死神从身边擦肩而过,愈发的珍惜此时此刻。
过了许久,晏昀倾身吻吻他的眼睛,“有时候真希望你能少爱我一点,这样你眼里的卑微就少些。濛濛,爱情是平等的,有时候也试着要求我点什么好吗?不要一味的付出,也要学着索取啊,这样我才知道自己是被你需要的。”
“我要你的后半生一直陪着我,不离不弃。”
晏昀心痛如绞,亲吻着他的唇角,缠绵地道:“好。”
“伯父伯母还反对的厉害吗?”
“给我点时间好吗?让我慢慢地说服他们。”
“嗯。”他从口袋里拿出个皮尺来,仗量着晏昀的无名指。
晏昀不解地问,“做什么?”
“那天你说到婚戒,我突然想起我有个朋友是做珠宝设计的,我想让他给我们设计婚戒,把尺寸先给他。晏昀的手这么漂亮,一定要设计个最完美的戒指。”
晏昀眼角发酸,别过头去不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昀哥,你喜欢什么风格的?”
“……简约大方,不要太华贵了。”
“还有么?”
“要在上面刻上我们的名字。”
“这个肯定的啊,还有么?”
“濛濛。”
“嗯?”
“我想吻你。”倾身过去,含住他的唇,深深的拥吻,辗转吮吸,缠绵入骨。
晏父不肯让晏昀进入病房,他就一直守在门外。晏母昏迷了三天才醒来,当知道自己下半身不能动的时候,她精神萎靡,瞬间从优雅的贵妇人,变成风烛残年的老太太。
她说:“妈这一生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养了你这么个儿子,乖巧、懂事、孝顺,可你怎么就做出这种事儿来?我还想着这次回来,催你和施玲赶紧结婚,过个一年半载的,我还能抱上孙子,现在……”
晏昀跪在她床前,“妈,是我对不起您。只要您能答应我和小濛在一起,以后我什么事儿都听您的。您不知道,在杭州的时候,要不是他舍命替我挡刀子,您现在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妈,我舍不下他,也舍不得你们,你们给了我生命,他也救过我的命,我要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也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呐。”
“你想报恩什么办法没有?也不能搭上自己的半生啊?两个男人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这太乱来了。”
“不是为了报恩,我是真的爱他。现在许多国家同性|恋也能结婚了。”
“我是绝对不会接受儿子娶个男人回来的,你要真想和他在一起,就祈祷着我们快点死吧,我们死了也就没有人再拦着你了。”
“妈,您不要说这种话。”
“我把你养了这么大,到头来你却为了个男人拿刀来威胁我,晏昀呐,你这何尝不是在我心头戳刀子?你也大了,我们打你骂你也没用了,我要是没有醒来倒好了,一了百了,省得为你操心。”
“妈……”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也管不了你,我现在看着你心里就难受,你还是走得远远的吧,免得我心烦。”
舒堰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有时候给人看病,看着看着就能走神,对于一个医生来说这是很危险的,于是他向院长提出了休假的申请。
院长说:“你这是犯了婚前恐惧症?你年纪也不小了,早该结婚了。去渡个假,好好调整调整心情,开开心心的把婚结了。”
舒堰笑着应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在恐惧什么。
闲下来后更加胡思乱想起来,以前休假是怎么过的?都在水云郡里与沈琢言厮混,纵情的做|爱,最疯狂的一次是三天三夜没有出房门。
现在呢?自己躺在床上想着他,他呢?在和章则玉缠绵恩爱吧?他们要去旧金山领证了,从此就是合法的夫夫,沈琢言会对章则玉忠诚,他的后半生都会属于章则玉,再见到自己只怕连招呼都不用打了。
天涯陌路,就是他俩的最终结局。
情热的时候他也跟沈琢言承诺过一生一世,沈琢言从来都是淡淡的,不予回应。那时候他还有些失落,却不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自己。
将心比心,若换作自己是沈琢言会相信吗?答案也是否定的。
舒堰想这就是滥情的代价,逢场作戏多了,既便把真心摆在人家面前,他也不要了。
思绪零零乱乱,脑海里都是沈琢言,赶也赶不走。直到电话响起,他机械地接了,是景潆的,“你今天休假了?在干什么呢?”
“躺在床上发呆。”
“躺了一天?身子不疼吗?”
“还好。”
“起来吧,我这会儿有点忙,没空接然然,帮我去接下,晚上到我家来吃饭。”或许舒堰来了,爸妈的心情会好点。
“她这个星期不是跟爸爸么?”
景潆轻声地埋怨,“琢言出国了,然然还是得我带,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什么,三天两头不见踪影。”
舒堰霍然从床上坐起,“出国?去了哪里?”
“好像是旧金山……”
“然然我接不了了,我突然有些急事,要出去几天,回来再联系。”说着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一边收拾自己的证件,一边打电话利用人际关系,以最快的速度办理签证、同时预定去美国的航班。
第二天中午他就飞往洛杉矶,他也没空倒时差,直接转往旧金山。又怕沈琢言不告诉自己行踪,就托黑客朋友定位沈琢言的行踪。
沈琢言带着章则玉在渔人码头游玩,舒堰看见他们上了游船,还没赶到游船已经出发了,他雇了辆游船跟上去,两辆游船越来越近,他站在船头上喊沈琢言。
沈琢言见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过仅仅两秒钟,就别过头去,无视他的呐喊,抱着章则玉欣赏风景。
舒堰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领证了,可沈琢言却不搭理他,焦急间也不顾危险,趁两船靠近时,就拿根竹竿撑着自己跳了过去。
沈琢言听到惊呼回过头,就见到舒堰疯狂的举动,一颗心瞬间就揪紧了。
舒堰虽是军旅出身,不过两船间的距离实在大了点,就差了半米,结果还是掉到水里
码头上船来船往,速度都非常快,他这样就好像一个人站在高速公路中央,十分危险!沈琢言扯过甲板上的绳索丢给他。
舒堰反应很快,就着他的力度往上爬。等把他拉上来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舒堰坐在甲板上喘息着问他,“你还没领证吧?”
沈琢言怒火中烧,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疯了!”
这一巴掌打得极狠,舒堰嘴角当即就流出血来,他回过头来,依然盯着沈琢言执着地问,“你领证了吗?”
“领了!”他看见舒堰的眼神瞬间黯然了下去,像烈火焚烧过的草原,一片灰烬,他顿时心痛如绞。
舒堰低头坐在甲板上,浑身湿淋淋的,头发上的水珠从眼角流过,然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沈琢言想那水一定是咸的。
他这样冒死过来,只是为了问一句自己领证了吗?领证了又怎么样?没领证又怎么样?他们之间还有别的可能吗?
“舒堰,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
他听见舒堰低低地笑了起,然后踉跄着站起身,“我以为还来得及,到底还是迟了。我们早就错过了,那一年,我看着你提着行李离开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
两人相对无言,满心怅然。
章则玉默默地站在沈琢言身后,他知道只要舒堰出现,自己在沈琢言眼里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他们都已经决定相伴一生了,可他还是走不进沈琢言的心里。
他有时候自欺欺人地想,一定是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多给他点时间,他一定能取代舒堰,到现在他却有点怀疑了。
他觉得心里有点苦涩,别开目光看向远处,却看到令他心惊胆颤的一幕。
一辆游船向离弦的箭般向他们的游船撞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