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军团-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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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将舒堰从自己身上打下来,下了床拍拍手,警告道:“也别到我家去找我,否则我就把男人带回去,一天一个都不带重样的,你信不信?”
舒堰望着他绝决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了来。
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么?就这样结束吧。
西青在医院里守着晏昀醒来,才放下心来。然后回穆含家将衣服拿到医院来,方便照顾他。到小古楼时没见着穆含,问保镖才知道穆含回去了。
西青有点失落,“怎么走也没跟我说一声?”
保镖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西青到医院才发现,自己是个多余的。景濛与晏昀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晏昀伤了右手,景濛就喂他吃饭。景濛伤在后背,晏昀就用左手替他擦身子。两个人既使静静地坐着,身上也能流淌出幸福温馨的感觉。
西青默默地退出病房,他给穆含打电话,想问问他手上的伤好点了没有。打了第三次电话才接通,穆含有声音很冷淡,“有事?”
“你……你在开会吗?”只有开会的时候穆含才用这么公事公办的声音与他说话。
“没有,有事你说。”
“你的手还痛吗?”
“不痛。”
“那……有没有按时换药。”
穆含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有。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西青望着电话,有点回不过神来。穆含是怎么了?态度变化这么大,前天不还是好好的么?想到才在一起他就拿这种态度对自己,不禁有些委屈。
在医院里待着实在无聊,又不好插在晏昀景濛之间当灯泡,只好给慕西打电话。慕西的声音还算温和,不过却透股疏离,“什么时候回来?”
西青百无聊奈地在医院走廊里游荡,“还得一个星期,遇到点事情,要耽搁两天。”
“回来后我们见一面吧。”
“嗯?”
“不想么?”
西青觉得很羞愧,有点无法面对他,“……不是。”
慕西淡淡地道:“我不会为难你的,你仔细想想吧,见或不见回来给我答复。”
西青有种感觉如果不见他,也许他们以后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嗯。”
后面几天西青不敢主动给慕西打电话,慕西也没有给他打电话。打穆含的电话也没有人接,西青觉得他应该是把自己拉了黑名单,他有点弄不明白,心里满满的都是被抛弃的委屈。
这一个星期虽然每天都陪着晏昀一起吃饭,晚上也睡在他旁边,西青却发现自己胃口变差了,还失眠了。
一个星期后,晏昀与景濛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再不回去家里人要怀疑了。
西青跟他们一起回去,然后就接到慕西的电话,约定次日七点咖啡厅见。
西青有点小紧张,慕西见过他的照片,他还不知道慕西长什么样呢,不过听他声音,应该是个帅哥。
他六点五十到咖啡厅,见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光看背影就很帅,似乎还有点熟悉。走到近处愕然了,“你怎么在这里?”
穆含拿起电话拨了个号,随后西青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两个字,——慕西。
西青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是慕西?”
穆含的眼神带着点冷嘲,然后喊他,“小七。”清冷矜贵,温和中又带着点疏离,这是慕西的声音。
西青觉得脑子里有点乱,“你……一直都在骗我?”
穆含无声地望着他。
西青心头一股怒火腾起,“看着我在两个男人之间挣扎很好玩儿是吗?我就是水性杨花,一边和这个你交往,一边和那个你上|床,很好笑是吧?”
穆含冷冷地道:“更可笑的难道不是我吗?前一晚才缠绵悱彻的爱人,下一秒就扑到别的男人怀里,为他挡刀。呵呵,你当我是死人吗?”
西青无言以对。那个瞬间,他只是出于本能,不想再让晏昀因他受伤。
穆含仰着头,神情倨傲冷漠,“我可以容忍你有无数个前任,却不能容忍你心头有一颗朱砂痣。在你把晏昀从心头拿下之前,我不想再与你有牵扯。”
西青脸色“唰”地下就白了,下意识地扯住穆含的衣袖。
“秦绸的事我会彻底的帮你摆平,你想做的事情我也会接着帮你完成,算是对你的补偿。”说罢挥开西青的手,毫不留恋地走了。
眼见他就要上车了,西青猛然跑过去,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然后破口大骂,“谁要你的补偿?你把我当什么了?鸭子么?你个混蛋!谁稀罕你的补偿!我就是喜欢晏昀,他就是我心头的朱砂痣,我就是爱他,我爱他一辈子怎么了?王八蛋谁稀罕你!”
穆含冷冷剜了他眼,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西青一直看着汽车消失在马路上,终于忍不住蹲下来,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炮君宣布与慕西分手的消息,单分面宣布两小组合解散。在大家还没来得及骂他的时候,他又发了条退出翻唱圈的消息,然后删空所有微博,弃了YY号、□□号,好似一下就与二次元断了联系。
晏昀与景濛回去后一直很忙,等终于有时间爬上网络时,已经是两天后了,才知道西青出事了。
晏昀在那个弃置的小仓库里找到西青,他还像小时候一样,将自己蜷在角落里,如同个受伤的小兽。
他蹲在西青面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没事儿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西青抬头看他,阳光从背后射来,将晏昀渡上了金色的轮廓,可是这个人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能照亮自己心了。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舒堰与景潆订婚的前一天,几个朋友替他在酒吧里举行了告别单身的聚会,喝了几轮酒后,开始八卦起来,有个人指着酒吧角落里的少年说:“那个人你认识么?”
那人剪着板寸,戴着黑框眼镜,打扮的很土气,不过肤色白皙,气质干净,像只误入狼群的羔羊。舒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个男孩子吸引了,觉得他有点熟悉。
那人说:“他就是沈琢言的新相好,是个大学生。”
舒堰紧握着酒杯,指间发白。
说话间沈琢言也来到酒吧里,男孩子见了他忙迎上去,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沈琢言托起他下巴,随兴的吻下去,那男子动作很生涩,有点娇羞,显然是刚进这个圈子的。
那人接着说:“听说这个男孩子的初|夜给了沈琢言,所以沈琢言对他十分大方,已经给他买了套公寓,看来是打算包养了,没想到沈琢言竟然会喜欢这种土包子。”
另一个人说:“土是土了点,但五官很漂亮,气质也干净,比那些打扮的妖里妖气的男孩子可口多了,要不是被他抢了先,我也想尝尝。舒堰,你说呢?”
舒堰目光灼灼地看着沈琢言,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沈琢言正低声与少年咬着耳朵,“以后一个人不要来这种地方,小心被大灰狼骗去吃了。”
“我……我知道你会过来的。”
沈琢言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听话,我不喜欢你来这里,下次不许了。”
男孩子乖顺地说:“好,我都听你的。”
沈琢言这才满意,亲了亲他的脸颊,“想喝点什么?”
“你点吧。”
沈琢言招呼服务生来点单,一抬头看到舒堰,愣了下,接着便客套地打了个招呼,“舒少也出来玩啊。”
舒堰也扬了扬下颚,“没想到沈总这么快就有了新的炮|友,不介绍介绍么?”
少年在听到“炮|友”两个字时,脸色变了变。沈琢言握住他的手,“这是我男朋友。”
舒堰挑挑眉,“男朋友?这又送房又买车,我还当是你包养的呢。”
沈琢言冷冷道:“房产证上都写着我和他的名字,你觉得会是什么?”
舒堰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将杯中的鸡尾酒一口饮下,火辣辣的感觉一路烧到胃里,辣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沈总还真是浪子回头了啊。”
“舒少不也一样么,明天就订婚了,恭喜恭喜。”
服务生过来问,“先生,请问需要点点什么?”
沈琢言道:“一杯果酒,一杯白兰地。”看了看舒堰又道,“再给舒少来杯红粉佳人吧,恭贺你佳人在怀,婚姻美满。”
“承沈少吉言。”
三个人相对坐着,谁也没有再开口,气氛很压抑,少年先扛不住了,悄声对沈琢言说:“我去趟洗手间。”
“小心点儿,快去快回。”
少年走后,沈琢言神色郑重地道:“舒堰,我对则玉是认真的,你就别打扰了,算我拜托你。”
舒堰冷笑起来,“认真?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跟我谈认真?我和你睡了半年也没见你对我认真过!”
沈琢言淡淡地道:“这跟认识的长短没关系,我累了,想找个人定下来,则玉是个质朴的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儿,我打算跟他认认真真的过日子。”
“你爱他吗?”
“我很喜欢他。”沈琢言抽了口烟,袅袅青烟后,他的眉眼里全是倦怠,“昨晚躺在床上,算了算自己的年龄,已经三十二了,一眨眼半生都要过去了。我不想再这样漂着,每天早上起来都不知道在谁的床上。我想找个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晚上一起睡,早上一起起来,赚得钱一起花,做了饭一起吃,柴米油盐,淡云流水。”
“我们一起生活的那半年,不就是这样的日子么?那时候,我是不是给了你家的感觉?”
沈琢言没有说话,将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是我的错,我们本来就不该开始。”
舒堰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染上烟瘾了,他觉得心里有点堵,“琢言,在那之前,我们是不是见过?”
沈琢言又拿出根烟来点上,“都过了,我们就把彼此翻个篇。”
这时章则玉回来了,酒也端了上来,沈琢言与舒堰碰了碰酒杯,低低道:“再见!”然后一仰而尽。
舒堰知道这句“再见”便是从此之后再没牵连,那酒竟怎么也喝不下去。
沈琢言没再理会他,牵着章则玉的手离开了酒吧。
舒堰痴痴的凝望着他的背影。他还记得那个暮雨的屋檐下,沈琢言眉眼间疲倦。那时候他就想,再也不让他有这样的神色,可最终还是无能为力。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
也许他这一生的美丽,从此以后,都只能在梦里重现。
沈琢言。沈琢言。
景潆这是二嫁,定婚宴办得并不算大,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就行。饭后景潆拿出老相册给他看。厚厚的几本相册记载着一家人的点点滴滴。
翻到景潆上大学的时候,有张和个男生的合影,那男生梳着那年代已经过时的中分头,戴着厚厚的瓶底眼镜,土得掉渣。舒堰却觉得他有点眼熟,问景潆,“这人是谁?”
景潆就笑起来,“他啊,你猜。”
舒堰仔细看他五官,越看越熟悉,脑海里尘封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
景潆见他发愣,以为他想不出来了,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这是沈琢言!他那时是不是土得掉渣?这可是他的黑历史,我好不容易才藏下来的……”
舒堰却蓦然僵住了,尘封的记忆终于被打开了,他想起来了,这个人还有个名字,叫西蜀。
那个土得掉渣的西蜀,就是现在的沈琢言!
那时候他坐在沙发上,手紧张地放在腿间,微缩着肩膀,看到自己时耳尖红红的,像只害羞的小白兔,他这个大灰狼突然就有了味口,当晚就将他拆吃入腹。
刚开始时觉得味道十分鲜美,渐渐地就腻烦了他的温驯,开始物色新的美食。相处了两三个月,他竟然都没有去问他西蜀是不是他的真名。
对他最后的印象,是他临走时那个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然后提着麻带装的行李,转身而去。
那一刹,舒堰心里是有愧疚的,可旋即就被他抛在脑后。西蜀不过是他旅途中的一朵小野花,采过了、闻过了,随手一丢就忘了。
一晃眼十多年就过去了,再见时的沈琢言,华贵、艳丽、骄傲,如同一只金丝鸟,谁能将他与当年那个土得掉渣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可沈琢言是知道的吧?难怪他一直不愿意与自己合作。而那晚在酒吧,他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与自己上|床的呢?
现在的抛弃,是对当年的报复么?要报复为何不更狠点?还是说,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自己?沈琢言他,其实一直深爱着自己?!
舒堰合上了相册,“对不起,我有点事情必须要弄清楚,先离开了,帮我跟大家解释下行吗?”
景潆是善解人意的,“去吧,开车小心。”
沈琢言不在家也不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