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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陪着你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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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上课铃声响了,梁屿也没机会跟他说一句话。所有学生都走了以后,谢潮声发现他空空如也的杯子被装满热水。
  他喝了一口,觉得一颗心好像被泡在水里,泡皱了泡烂了,泡得面目全非丑陋不堪。
  杯中果然可以窥人。他看见他做过的、没做过的、想要做的事,以及他心里不能见光的念头,都跟那颗在水里被泡烂了的心脏一样不堪。
  事情变得难以控制是在某天深夜,谢潮声从一个疯狂的梦境里醒来。
  梦里他的学生穿着那件粉红色的睡衣,再次被他压在身下。表情、模样、姿势和那天清晨看过的一模一样,粉色睡裤上沾满了他的体液。他的学生在他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叫他:“老师,老师……”
  谢潮声摁亮卧室的灯,床头柜的手机指示灯在一闪一闪,他解了锁,短信箱有一条未读彩信。
  他很少会有类似于预感这种东西,但在点进这条彩信之前,他突然就有很不好的预感。手指已经点了进去,一张照片跳了出来。
  谢潮声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脑子里就像有一簇火苗,把他的神经线一根一根烧至断裂。耳边仿佛能听到火苗乱窜、噼里啪啦的声响,和他的学生唤他老师的声音一起,一声一声让他卸掉所有理智。
  照片上的梁屿,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布料。他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双腿微张,挺翘的臀部是镜头抓拍的重点。那道紧闭的、诱人的褶皱,像等候他人来探访的秘密花园。
  手机掉落在地上,谢潮声把手伸向胯下,某个部位已经直挺挺地立起来,等待着抚慰。
  右手纾解着欲望,心里想的全是他的学生的模样。照片上的、躺在他身下的、平常和他说话、微笑、吃饭、赌气的样子。
  每一个表情,都历历在目。
  白色浊液喷射出来,谢潮声闭了闭眼。他在想,好像是该保持距离了,好像必须要远离了。


第十八章 暗涌
  这晚过后又过去了几天,谢潮声变得很忙,忙到嗓子干得冒烟也没时间停下来喝口水。他揭开杯盖,杯子里的水早就喝光了,办公室的饮水机送去检修,要喝水只能自己烧。
  谢潮声捏捏眉心,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中午时分,其他老师都去吃饭了,他早上带来的午饭还在冰箱里没拿去加热。
  听到脚步声响起,谢潮声没睁眼,手指按了按太阳穴。他的头疼是老毛病,疼着疼着已经习惯了。
  从前刚谈恋爱那会儿,他跟梁音迟抱怨几句头好疼,梁音迟会帮他按摩一下。后来说得多了,连梁音迟也听烦了,敷衍地说你擦点药油。
  渐渐的他也不说了,于是成了今天这样各种药膏药油不离手。
  谢潮声就快要睡着,连续几个晚上他都睡得不怎么好。察觉到有人走到他身边,他刚想睁开眼睛,突然太阳穴上有轻柔的触感,有人站在他背后,替他轻轻按揉太阳穴。
  谢潮声搁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他知道来人是谁,但他并不打算睁开眼睛。
  没过多久,额头上的触感消失了。他听见杯子被拿起又放下的声响,而后身后的人似乎也走了。
  谢潮声慢慢睁眼,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在。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将午饭拿去微波炉加热。他握着筷子勺子准备去茶水间清洗一下,和门外走进来的人差点撞上。
  梁屿捧着一个烧水壶,水装得太满,眼看就要溢出来倒在谢潮声身上。他硬生生将壶嘴掉了个方向,溢出来的水全都泼在自己身上。
  谢潮声拧紧眉头,扔掉手上的餐具,抢走梁屿手里的烧水壶放到一边,大手摸上他身上被水打湿的地方,着急道:“烫着没?”
  手掌触碰到的地方一片冰凉,谢潮声松了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和勺子。
  梁屿讷讷地喊了一声“老师”。校服T恤被打湿的位置有些透,变得紧紧地贴在身上。梁屿扯了扯校服下摆,好让校服别粘在身上。
  谢潮声目光掠过梁屿湿透了的前胸,上头有两点隐晦的突起。当梁屿扯了扯校服,那两点又变得不再明显。
  谢潮声回到座位,找出自己下午集训准备穿的T恤。梁屿问他:“是要给我穿么?”谢潮声点头。
  梁屿接过T恤看了看,抿了抿唇,为难道:“可是,老师的都很大。”
  “这件T恤太大了,比我的校服外套还长,”梁屿解释道,“再说老师傍晚不是要穿么,我就不拿老师的衣服了。”
  谢潮声问:“那你打算里面就这么湿着?”
  “我脱掉里面的T恤,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就好了。”梁屿语气轻松,正为自己想出的好方法沾沾自喜。
  “随便你。”谢潮声越过梁屿,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等他洗干净筷子勺子回来,烧水壶插好电正在烧水。地面上那一滩水迹还没有清理。
  思绪拐了七八个弯,谢潮声想到他那件被学生好心扔进洗衣机、却因为染色而不能再穿的衬衫,又记起他的学生曾替他手洗过内裤。
  心里就像被人挠了一下,他仿佛看到有个小孩为了亲近他,向他扔出一块糖。然而那块糖因为在手心里捂久了,早就变成软趴趴的一块,连糖纸都粘在上面撕不掉了。
  如果真的给他这样一块糖,他会吃吗?
  下午上课,谢潮声站在讲台上,一眼就看到把外套拉链拉得高高的梁屿。
  尽管气温降了下来,容纳了四五十人的课室依旧有些闷。大部分人都会把外套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短袖T恤。
  讲课讲到一半,课室里的吊扇越转越慢,连风也好像凝固了一般。谢潮声用手扇了扇风,扫了眼讲台下的学生,不少人已经脱掉了长袖外套。
  除了里面什么也没穿的梁屿。蓦地想到这点的谢潮声,眼神突兀地往课室右侧靠窗的座位一瞥,那是梁屿在的方向。
  其他同学顺着他的目光好奇地望过去,谢潮声掩饰般清了清嗓子,随便点了坐那周围的一个学生起来回答问题。
  那个倒霉的学生回答得磕磕绊绊,于是课室里有很多同学都发现,他们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谢老师,眉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嘴唇紧抿,难得流露出不满的情绪。
  谢潮声的确是在不满,但是他不满的情绪是针对某个人的。
  梁屿同样觉得热了,他悄悄把拉链拉下一点点,双手往左右两边拽了拽校服前襟。午后的日光倾泻下来,他百无聊赖地左右张望,那一截原本就很白皙的颈子变得愈发透亮。
  梁屿还嫌不够一样,不断拉扯校服前襟,时而用手扇风。接着捧起水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水。
  回答问题的学生已经讲完了,谢潮声大手一挥让人坐下。讲台也是阳光直射的位置,他瞟到地板上被日光切割得明明暗暗的格子。再低头看回教案,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在跟他作对。
  谢潮声心里生出一丝不甘和焦躁,他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梁屿的位置,说道:“梁屿,你回答一下刚才我问的问题。”
  梁屿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谢潮声对视几秒钟,坦然道:“老师,我不会。”
  “坐下,不会就好好听课,”谢潮声语气里带着点愠怒,“上课不许开小差。”
  梁屿从善如流道:“老师,刚才的内容我没听见,下了课我可以找你补习吗?”
  谢潮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挥手让梁屿坐下,继续讲课。
  全校集中晚自习已经正式开始,谢潮声一周要轮值两个晚上。今晚轮到他看晚自习,傍晚放学后他还要参加教师运动会的集训。
  谢潮声一边抱怨事情都堆到一块了,一边不情不愿地换上运动T恤。上回集训穿的那件运动T恤不知道被他扔哪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跑完步出了一身汗,再过一个多小时还要看晚自习,他不得不去体育馆的淋浴室先冲个澡。距离放学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淋浴室没有其他人,他进了一个隔间,阖上门。
  脱光衣服后谢潮声才发现没带毛巾进来,听到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他扬声道:“外面是谁?长条凳上有个包,打开里面有条毛巾,帮我拿过来好吗?”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谢潮声耐心等了一分多钟,以为没人,准备光着膀子出去拿毛巾。门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人同时吓了一跳。
  梁屿手里拿着一条毛巾,眼神愣愣地看着谢潮声。谢潮声拽走他手里的毛巾,语气不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老师,有人告诉我看见你进去了体育馆,我就过来了。”梁屿没敢看谢潮声的眼睛,脑袋耷拉着。
  谢潮声看到学生神情沮丧、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语气软化了些:“你先回去。”
  他把门关上,梁屿的脸被挡在外面。莲蓬头水流很大,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淅淅沥沥。谢潮声往身上抹沐浴露时,又听到几声老师,他烦躁地皱了皱眉头,故意没有说话。
  梁屿的声音在水声的掩盖下不那么清晰,谢潮声想听清他在说什么,往门边靠近了一步。发现自己的这个举动后,他的眼底流露出厌恶的情绪。右手摘下莲蓬头,让迅猛的水流冲刷着皮肤,带走身上的泡沫。
  “老师,你是在生我的气吗?因为那天早上的事情?”
  “老师可以把那天的事都忘了吗?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而不理我。”梁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哀求。
  谢潮声本来就因为那天的事心存愧疚,他关了莲蓬头,低声道:“没有不理你,那天是意外,是我的错。”
  “真的?”梁屿仿佛不敢置信,犹豫道,“那老师可以打开门,看着我再说一次吗?”
  谢潮声草草擦干身体,套上平角内裤,拧开门。梁屿红着眼睛,看到门开了,当即上前抱住谢潮声的腰,脸埋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太好了,我还以为老师以后都不理我了。”
  谢潮声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怎么会不理你呢。”
  “可是你生我的气,你在课堂上凶我。”梁屿有些委屈。
  谢潮声好笑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上课凶你。”
  梁屿仰起头,泛红的眼圈透露出那么一点楚楚可怜的意味。但他又咬了咬嘴唇,神情显露出平日里的倔强。
  “老师,那天你什么事都没做,只不过是抱着我蹭射了而已。这种事很常见,男生宿舍里相互撸管的也有,老师不用太过介意。”
  除了中间的某几个字说得有点含糊,梁屿语气很冷静,没有丝毫起伏。
  谢潮声眸色深沉,他问:“我什么都没有做吗?”
  梁屿的表情刹那间闪过一丝赧然,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好半晌才回答:“有的,你亲了我。”
  谢潮声声音喑哑:“你先出去。”
  梁屿紧张地抬头,抱着谢潮声不肯松手,颤声道:“老师,你……”
  内裤下鼓囊囊的一团逐渐起了某种变化,谢潮声喘着粗气,下最后通牒:“你出去。”
  梁屿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但仍没有开门出去。谢潮声打开莲蓬头,背对着梁屿站在水流下。隔间里很逼仄,他们中间的空隙不过是一个拳头大小。
  “老师。”梁屿喊道。
  谢潮声不理会。
  梁屿又喊了一次:“老师。”
  谢潮声不耐烦道:“别叫我老师。”
  “需要我帮忙吗?”梁屿看着谢潮声的背影,脸上敛去所有神色。
  此刻的他比平时还要多几分从容镇定,伸手擦了擦溅到嘴角的水滴,再次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声音伪装得很好,怯意、讨好和试探都很好地传达了。他知道他的话会像一颗不起眼的水果糖,沉进杯子里,悄悄融化掉一部分。只有尝一口融化了糖的水,才知道其中的清甜滋味。


第十九章 荒唐
  密集的水流落在地板上,狭窄的隔间里水雾弥漫,温度升高。
  梁屿注意到谢潮声的皮肤在热水的刺激下泛起隐约的红,下身的平角内裤早就湿透了,而他的老师似乎浑然不觉,固执地站在水流下。
  一定是水汽熏得他神志不清了,梁屿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谢潮声的腰。他察觉到谢潮声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梁屿嘴里呢喃了一声“老师”,右手摸索到胯下,大胆地覆上某个炙热硬挺的部位。
  谢潮声发出一声闷哼,声调变冷:“出去。”
  “老师,我帮你,”梁屿单手抱着谢潮声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声音似是安抚又似是蛊惑,“这种事很常见的,老师你就让我帮你吧。”
  谢潮声手背青筋暴起,他粗鲁地握住梁屿的右手,想将他的手拿走。然而那只手滑溜柔软,像一尾被剥光了鱼鳞的鱼,即将变成盘中盛宴,让人更加不可能松手。
  谢潮声呼吸逐渐变重,梁屿的手根本握不住他的东西,动作笨拙、毫无技巧可言。不仅没能让它消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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