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视线不及的远方-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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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段晓东对小男生说“里面有什么？”
　　“除了钱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女生的照片”小男生说。
　　“真是你的！”段晓东恋恋不舍的摩挲着钱包，脸上的表情特明显地表示他不想给。
　　“给人家吧，你缺这点钱啊”尉征说“你要是缺我借你”
　　“不是这回事，征哥，你不明白捡钱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段晓东说“尤其是你花这种意外之财的时候”
　　顾远又想吐槽：俗话说得好，子承父业，这小子他爸一定是个大贪官。
　　“远哥，走吧，别理他”尉征拉着顾远进了教学楼。
　　段晓东最后还是把钱包还了回去，然后极其伤感地跟在两人身后，蔫得跟条快热死的狗似的。
　　上楼梯时，武小哥从旁边经过，尉征看见武小哥手里拿着两本小人书便调侃了一句：“哈哈，老夫子，我小学才看的书”
　　“那你现在看什么书啊”武小哥瞪了尉征一眼。
　　尉征来了一句：“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啊”
　　顾远：“……”你昨天不还在看那本先婚后爱的极致诱惑吗。
　　武小哥拍了两下尉征的肩膀，诡异地笑了一声就走了。
　　“你撒谎真是不打草稿的”顾远说“厉害”
　　“远哥，我真有，我还看了一眼呢，就只一眼”尉征说“你要吗，你要我可以给你，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历史地理的都有，随便挑几本走吧”
　　“理科的给我吧”顾远说。
　　“得嘞”尉征应了声。
　　“你都不学买这么多干啥”顾远问。
　　“不是我买的”尉征说“我妈买的”
　　尉征的话带着一些烦躁，顾远便没有再说什么。
　　正赶上中午放学，三两个小混混蹲在校门口，保安吓得躲在保安室里不敢出来。
　　小混混们看见尉征就挥手招呼着：“征哥”
　　“这么快”尉征走过去。
　　“校服”混混将校服递过去“三套，一套没少，都是干净的”
　　“谢了”尉征用双手接过校服。
　　“客气啥啊”混混说“那回铁子进局子都是你整出来，从那以后谁敢不认你征哥的名号”
　　“行了吧，改天请你们吃饭”尉征说。
　　“那我们先走了”混混们在人流中渐渐远去。
　　“远哥，要不今天下午就进去找找那混球？”尉征将其中两套校服交给顾远“反正下午没什么要紧课，中午不做值日也没关系”
　　“行”顾远接过校服，将其中一套交给了江南。
　　“那我下午去找你”尉征说“先走了”
　　“嗯”顾远应了一声。
　　尉征领着沈易安和段晓东往另一个方向去了，顾远看了一眼身后的江南：“江南，走吧，回家”
　　吃完午饭睡了十分钟不到顾远就醒了，又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了。顾远的睡眠质量本就不是很好，听到一点动静都会醒，更别提那种跟蚊子叫唤似的刺耳的震动声。
　　“喂”顾远接了电话。
　　“远哥，下来吧”电话里传来尉征的声音。
　　“这么早”顾远说。
　　“一中上课时间比咱们早”尉征说“迟到会实名登记”
　　“操”顾远说“什么破学校”
　　顾远挂断了电话，极其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把江南叫醒。两人打着哈欠从小区里出来。
　　顾远和尉征的两套校服还算合身，可江南的就有些大了，裤脚和袖子都是挽起来的。
　　“咱们怎么去啊？”顾远问。
　　“摩托呀”尉征说。
　　“三人怎么坐？”顾远说。
　　“就坐呗”尉征说“挤一挤”
　　于是三个人挤在一辆摩托车上，江南坐在中间，差点被夹成肉饼。
　　好不容易熬到地方，江南在校门口站了会儿，缓了缓。三人先去了团支部，因为那是管理分发校徽的地方。
　　“老师您好”尉征敲了敲敞开的门“我想问一下这几天有没有人到这里领校徽”
　　“有”老师说“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前几天我们看到有一个人把校徽借给了社会上一个混混，所以想查一下，告诉他的班主任，警告他一下”尉征说。
　　“这个星期有三个人来这儿领过”老师说。
　　“有没有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尉征问。
　　“高二三班的李毅”老师说。
　　“谢谢老师”三人出了团支部，去高二三班找李毅。
　　“我真感谢一中这种什么都要实名登记一下的规矩”顾远说。
　　“远哥，你先前不还在骂这什么破学校吗”尉征说。
　　顾远搭上尉征的肩膀，手臂一内笼，卡着尉征的脖子：“你知道欠字怎么写吗？”
　　“哎，远哥饶命”尉征求饶说。
　　顾远听到求饶声满意地松开了尉征。
　　江南在两人后面偷笑：“你们关系可真好”
　　“哈！”顾远看了一眼尉征“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可没忘他打我那一拳呢”
　　“远哥，你至于这么记仇吗？”尉征说“要不你打回来”
　　“不打”顾远说“走吧，废话那么多”
　　第17章
　　“请问李毅在吗？”尉征敲了敲高二三班的门。
　　“你们找我有事吗？”一个个头很高的男生走出来，身形和那晚见到的男巫很像。
　　“当然有啊”尉征将胳膊搭在李毅肩膀上，迫使李毅跟着自己走“男巫先生，我们出去说”
　　李毅的瞳孔微微放大，再看不出其他异常：“什么男巫？”
　　尉征带着他走到教学楼外面一处没人的地方。
　　果然是重点高中重点培养，校园就和三中不是一个级别。教学楼就像新建的一样，设备齐全。光一个篮球场都有三中操场那么大了，还开放室内体育馆。
　　看看操场上的红色胶皮跑道和中间足球场的柔软草垫子，再看看周围一圈观众席，就是校园里的绿化都不能相提并论，有小池塘和小树林，和连点杂草都没有的三中一对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顾远看向江南：“是他吗？”
　　“嗯”江南点了点头。
　　“远哥”尉征松开李毅，将他推到顾远身前“交给你了”
　　李毅被三人围着，却不见他慌张：“你们就是那晚袭击我的人吧，我劝你们一句，回去吧，你们惹不起我的，只要我愿意你们随时都会生不如死，你们那晚不是都见识过了吗，倒不如我们合作，如何？”
　　想必李毅从未想过这世界上有一种能力可以掠夺或者消除他人的能力吧。
　　“动手”顾远说“别听他瞎几把扯犊子”
　　尉征正对着李毅的后背，他一脚将李毅踹倒在地。
　　“systemcallcurseonresentment”李毅找准机会开口。
　　“操”顾远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仿佛脑神经被一条一条抽出“别停，一旦他分神，能力就会消减很多”
　　尉征又是一脚，李毅有超能力但显然体能上打不过尉征，刚爬起来就又被尉征踹倒。尉征从地上把李毅拎起来，一拳接着一拳砸上去，打得李毅整个脸都肿了。
　　“停手吧”顾远阻止了尉征。
　　尉征手一松，李毅摔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你只有知道对方的名字才能诅咒他，我说的对吧”顾远蹲下来“你将力量用错了地方，所以你不能再拥有它了”
　　“我从怨恨中将那些人救了出来，难道不对吗”李毅说“只需一点点的疼痛为代价，又没有真正伤害到他们”
　　“你只是想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而已”顾远说。
　　“那你们呢，还不是和我一样，我有什么错，我拥有别人没有的力量，为什么不可以用”李毅说“这个世界那么无聊，我只是让它变得有意思一点，至于弱者如何，强者永远都不会在乎”
　　“你说得对，像你这样的弱者如何想，我这个强者一点都不想知道，还有你太中二了，这是病，得治”顾远将右手放在李毅的额头上“systemcalleliminate”
　　顾远说完，好像有一个光点从李毅的额头冒出来然后消失了，随后李毅晕了过去。
　　事情告一段落，三人便爬墙溜出了一中，回到了三中继续上课。
　　进三中的方式自然也是翻墙，于是很巧合地又遇见了武小哥，他那在风中凌乱的左右两缕头发和中间被阳光照得锃亮的秃顶格外显眼。
　　简直闪瞎了众人的钛合金狗眼。
　　“哎呀，我嘞了个娘哎”武小哥对着三人龇牙咧嘴。
　　“老师，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一天没事的老堵我干啥”尉征说。
　　“你别自恋了，我这不是怕你们被领导看见给班级扣分吗，要不然谁管你”武小哥说“这给你能耐的，连江南都带出来，咋忽悠出来的呢”
　　“说说你咋被忽悠出来的”武小哥训斥江南。
　　“老师，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江南耷拉着小脑袋认真认错。
　　“我领你们进去吧，今天校领导视察，一天天的，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你就是装也行啊，就这么几天的玩意儿，一帮混球子”武小哥边训边背着手领三人进了教学楼。
　　一班正在上政治课，武小哥敲了敲门，探进去个头：“孟主任，我让他们几个给我干点活去了，刚回来”
　　“快回座位吧”武小哥将门大敞开，让三个混小子进去。
　　尉征的屁股刚一坐实，就扭过头去找顾远：“知道我撒谎不打草稿的本事是谁教的了吧”
　　顾远：“……”你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顾远一路上都在想两件事：一是李毅的举止很奇怪，异能者和读者一般都活得很谨慎，除非对自己的能力极度自信，而像李毅这种能力不强，还在明知自己的校徽落入他人手中可能会暴露身份的情况下用自己的名字去报失，简直就像刚得到力量急于施展的小孩。二是那个光点，以前在消除他人能力的时候从未出现过。
　　“尉征，十字路口的男巫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顾远问尉征。
　　“最近吧”尉征摸不准便踹了一脚段晓东的椅子腿“段晓东，那个男巫的谣言是啥时候出现的”
　　“两个月之前吧，有个人在微博上发了男巫的帖子，之后就火了”段晓东说。
　　“难道李毅是后天的异能者，不对啊，异能者和读者的能力都是先天的，从未出现过后天获得的这种情况，这个地方不对劲，那个自称神的家伙骗我们来到这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顾远自言自语，神神叨叨的“想不通啊”
　　“远哥，你没事吧”尉征说。
　　“没事”顾远说。
　　“对了，远哥，我想周日的时候请强子他们出去吃饭，你也去呗，也把江南带上，这样沈易安保定去”尉征说。
　　“啊？”顾远有点糊涂“为啥子江南去，沈易安就去啊，还有为啥我和江南要跟你去吃饭”
　　“给我个面子不行吗，我又不会害你”尉征说“再说他们也算帮了你的忙，主要是我想让他们认识认识你和江南”
　　“认识我们有什么用”顾远更不明白了“我告诉你，别把江南扯进来”
　　“就是怕江南出事，我才这么做的，你以为你先前惹的那些人是什么好人，我能压着他们不对你出手，但他们不一定不对江南下手”尉征说“总之你听我的就行，强子他们总在这一片晃悠，哪都有他的人，万一你和江南谁被堵着了，总能有个照应，再不行也能求个救啊”
　　尉征是有私心的，他想让顾远走进他的世界，像是带女友见家长朋友的那种。
　　“行吧”顾远答应了。
　　“到时候还有美女作陪呢”尉征说。
　　“尉征，顾远，唠什么呢，这么开心”孟主任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美女咋的了？”
　　“老师，你听错了，是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尉征说。
　　“上政治课聊化学”孟主任说。
　　“老师，我们俩学理”尉征说。
　　孟主任没有再说什么，将视线从两人身上移开，继续讲课。
　　“看你到时候学文咋收场”顾远小声说。
　　“那就学理呗，反正都一样，我都不学”尉征说。
　　第18章
　　校园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日。
　　接到尉征的电话，顾远就和江南一起下了楼，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尉征倚着他那台宝贝摩托车四处张望着，摩托车上还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眨着一双又亮又大的眼睛。
　　沈易安正在逗小女孩玩。
　　尉征看到顾远，朝着顾远和江南摆了摆手。
　　顾远走过去：“这谁家孩子，你捡的？”
　　“我老妹尉白”尉征看向小女孩“不像吗？”
　　顾远很惊讶，但细瞧瞧确实挺像，就是尉征的眼睛没有尉白的眼睛大。
　　“帅锅锅做媳妇”尉白拉着顾远的袖子说“二哥，我要他当我嫂嫂”
　　众人：“……”
　　“瞎扯什么呢”尉征拍了尉白脑袋一下。
　　“走吧，打车”尉征抱起尉白，招了招手打了个车。
　　车开到一家名叫北国小厨的餐馆停了下来，大家下了车走往餐馆里走。
　　“卧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