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我家崽还有亲爹-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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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到站了,望望从周期腿上爬起来,拉着爸爸的手下车。
“爸爸,我们去哪个理发店?”
周期愣了愣:“理发店?”他回忆了下,“小区附近好像有一家,我们就是那里。”
两人在附近转了圈,有人头的地方肯定就有理发店,果然有一家“金剪”,这名字好像独受理发师傅的喜爱,每个地方都有一家“金剪”。
周期让理发师给望望修修头发,剪短一点就好了。望望乖乖地让师傅工作,陪理发师聊天,后头的头发被师傅用工具推掉了不少,前面倒是给望望留了个碎刘海,看着乖巧可爱。
期间,周期把玩着手机,想着晚上回去给苏远湛打个电话,稍微询问下情况。
剪完之后,周期看着挺满意的,把小孩儿衬得更秀气可爱了。
望望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纠结地说:“爸爸,我这样是不是像女孩子?”
周期亲了一口:“不会,小帅哥一个!”
望望果然信了周期,摸了摸刘海笑了。
周期晚上伺候完望望,把他洗完澡包进被子里哄着睡着了,自己一个人坐在床边摸着手机,想了想打电话过去询问的措辞,最后还是决定看口风行事。
他翻出苏远湛的手机号码,还未按下拨打键的时候,那头已经有电话发过来了。
苏远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周期的错觉,他说:“小期,现在在哪儿呢?”
“在家。”周期捏紧了手机,“你呢?”
“我也在家。”苏远湛沙哑的音色在黑暗里无端性感起来,“家里一个人好无聊。”
周期顿了顿:“你爸爸那边没事吧?”
苏远湛轻笑:“人终有一死,他总算走到终点了。”
他这一笑,笑得周期更加心神不灵,颇为担心他现在的状况,问道:“你现在真在家?”
苏远湛又笑起来,嘴巴里没个正形:“真在家,要不你过来检查看看?”
“你还是住在市中心那套房子么?”
“是啊,你真要过来么?”
周期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等他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抓起桌上的钥匙,和周爸说了一声,就大半夜地出门了。
十一点的公交已经是晚班了,车上的人寥寥无几。市中心还有些人气儿,商场里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影飘过。
周期到苏远湛小区的时候已经将近半点了,他下车步行了十分钟左右才到。
到了地点,才想起这个小区检查严得很,没有苏远湛来接,他估计还进不去。
周期停在保安室外头给苏远湛打电话,手机还未从兜里掏出来,就被人从背后猛地搂住了。他下意识地一个后肩摔,全身的肌肉都在发力,结果后面的歹徒纹丝不动,反而搂得更紧了。
苏远湛把头搁在周期颈边,手横在他细瘦的腰间,轻声说:“别动,让我抱会儿。”
周期卸了浑身的力气,静静地呆在原地,默不作声地让他抱着。苏远湛温热的身躯覆在他背上,吞吐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这一切都让他手足无措。
等到保安小哥投来奇怪的目光,周期才微微挣扎,小声道:“你起来,重死了……”
苏远湛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摸到了他垂在一侧的右手,攥在手心里,这才满足地拉着人进了小区。
周期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顺从地接受了,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保安看他们俩的眼光。
两个人安静地走在路上,不远处的喧嚣不再过耳,晚风吹拂,山茶花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在鼻端。周期恍惚觉得自己的手心都要出汗了,苏远湛的手炽热得骇人。
苏远湛拉他进了电梯,按下了楼层,周期一言不发地盯着墙面,让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在滚烫的右手上。
电梯关门后缓缓上升,周期盯着它一层又一层地跳跃着数字。升到三的时候,他猝不及防地被人推到墙上,炙热灼人的吻落在唇上。这是个切切实实的吻,大大有别于前几次的小打小闹,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接吻。
苏远湛同样滚烫的唇压在他唇上摩挲,火热的舌尖舔舐着他的唇峰,撬开了他的牙齿,追逐着他的舌尖,邀之共舞。
周期整个大脑里晕晕乎乎的,只剩下舌头那浓烈得炙人的触感。他想要躲开这难以承受的热情,却被后脑勺后面垫着的那只手压得更近,无从躲避。
苏远湛修长的大腿卡在他的腿间,让他无法动弹。两个人的唾液搅在一起,顺着周期无法无法闭合的嘴角淌下来。
他的手也不安分,悄悄地潜进周期毛衣的下摆,在他微凉的肌肤上游走。最近早晚寒凉,周期多套了件毛衣出来了,然而这多出来的一层毛衣根本挡不住苏远湛作乱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这么多人和我一样手贱,哈哈哈。
你们看了下面的提问没有?
有人问:你们都是受么?
回答:攻受同体。
……
第42章 042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周期的神智恢复短时间的清明,明亮的眼睛里潋滟着莹莹水光。他侧头躲开苏远湛追过来的浅吻,手上使了把巧劲,在苏远湛手臂上使劲一捏。
苏远湛的手臂瞬间一麻; 他的手霎时无法移动; 被周期捏住了控制那根麻筋。
周期飞速地推开他压过来的身体,把他的手挪开; 顺带着踢开他挡住自己去路的大长腿; 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径直出了密封的电梯。
然而他脸颊绯红,双眸微含着水气; 眼尾稍带了抹艳色; 与面无表情的脸形成了明显的反差,倒有些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远湛“嘶”了一口; 略显随意地揉揉发麻的手臂,抹了把泛着水光的唇,轻笑了声; 旋即大步地跟了上去。
周期回头斜他一眼; 质问道:“你是不是在家喝酒了?”然而他一出口就后悔了,他的声音里隐隐约约地含着尚未平复的激情,有些软绵绵的; 不像质问,倒像是撒娇着埋怨情人的恶习惯。
苏远湛自是无比受用,乖乖认错:“心情不好; 喝了一点,下次不喝了。”
周期懒得去追究他是不是只喝了一点,身上嘴里全是酒气,鬼才相信只喝了一点点。
两人说话间就走到了门口,苏远湛上前去开了门,一股浓郁的酒气猝不及防地扑面而来,他倏地拉上门以图圆谎:“那什么……家里有点乱,我先进去收拾一下。”
周期抱臂靠在墙边,冷眼旁观,静静看着他掩饰。刚刚那一瞬间他不仅闻见了酒味,还瞧见了一地杂乱无章的酒瓶子。
苏远湛放弃了挣扎,默默开门,讪笑道:“你先在沙发上坐着,我去扫一下。”
周期绕过一摊碎玻璃,把沙发上的垫子摆好,倚在上面看他忙活。
苏远湛埋头干活,手上的扫帚轮轴转,徒留碎玻璃撞击的哗啦声,刚刚暧昧旖旎的气氛散得一干二净。他心里暗道可惜,这种时候应该按在门后再亲几口的,不过来日方长,不缺这点时间。
他把碎玻璃倒进垃圾袋,出门走几步路,扔到电梯那里的大垃圾桶里。
等苏远湛回来的时候,周期已经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睡着了,他往常和望望一样有午睡的习惯,这天突然打破了生物钟,还熬夜乘车过来看苏远湛,眼皮子便支撑不住了,周围一安静下来就困得睁不开眼了,身体一放松就睡熟过去了。
苏远湛把客厅里明亮的白炽光调暗,换成暖黄调的微光。
他安静地坐在周期身边,细细打量着他入睡的安然脸孔,长睫如羽,鼻梁高挺,嘴唇红润,仿佛还残留着刚刚的味道。望望的嘴唇尤其像他,都是那种饱满的唇形,颇像还往下滴着水的殷红樱桃,吸引人上前去咬上一口,尝尝看会不会溢出浓郁的汁水。
苏远湛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眉心一路往下,白皙的手指最后留在周期绯色的唇上,他的指腹轻轻地在柔软的唇珠上滑动,似乎是不舍得这绵软的触感。
周期睡梦中感觉到了骚扰,砸吧砸吧嘴,歪了歪头,吓得苏远湛霎时把手收了回去。然而他只是调整了下睡姿,继续沉入了黑甜乡。
苏远湛失笑,轻手轻脚地将人拦腰抱起,小心翼翼地抱上楼去。周期虽然看着瘦,但是他略微估计了下体重,这人起码有一百四十多斤。
苏远湛把周期安放在主卧的床上,尽量放缓动作,帮他把毛衣给褪了,里面还留着一件衬衫。他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顺便把衬衫和牛仔裤都脱了,给人套上他上次过来穿的睡衣。
周期可能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抑或是身旁人的气息让他放下来戒心,这么一番动作下来,竟然还没有清醒过来,大约进入了深度睡眠。
苏远湛去楼下的浴室里冲去身上的酒气,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上床。
床头亮着一盏微弱的灯,晕着柔和的暖光,周期窝在松软的杯子里,只露出头顶细软的发丝,他的头发特别黑,纯黑色的,不过现在也被光染得带上了一层浅色的棕黄。
苏远湛伸手摸摸他的头发,看着软,手感却扎人得很。他把圈在周期脸上的被子往下挪了挪,腾出空间来给他呼吸。
他刚刚去冲了凉水澡,冰凉的手一不小心碰到周期的脸,他瑟缩了一下,躲避了碰触。
苏远湛收回手,坐在床边等身体回暖之后才钻进了被窝,周期把被子捂得暖烘烘的,他身上带着幼儿沐浴露的奶香味,连带着被子也被沾染得有了甜味。周期懒得买儿童沐浴露和成人沐浴露,一般都是直接买一大瓶望望常用牌子的沐浴露,他和望望一起用。
苏远湛关掉床头唯一的光芒,凑过去搂住周期的腰,轻嗅着他身上浅浅的味道,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他原以为今晚注定是个失眠之夜,没想到入睡得这么迅速。
黑夜静悄悄的,跑得飞快,太阳转了一圈又爬上山了。
又是阳光明媚的早晨,忙碌的上班族已经开始活动了,热闹的早市也早已开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昏暗的室内,遮光窗帘拉得严丝密合,偶尔有那么一缕阳光突破重重障碍照射进来,可是势单力薄,根本照不醒床上昏睡着的两人。
周期睡得一本满足,良久才悠悠转醒。他动了动脖子,劲间被杂乱的头发扎得有些发痒。不过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管那些了。他身上的睡衣是短款的T恤,因为睡觉的关系,腰间那一小截衣服自动往上跑去了。苏远湛又喜欢穿睡袍睡觉,其实他最喜欢裸睡,但是不能一大早就吓人,勉强才套上件睡袍。
周期想要把衣服下摆往下拉拉,可惜被人抱得紧,手都没办法动。
周期再也忍不下去了,挣扎着动作,想要起身,然而横在腰间的手臂却固若金汤,还变本加厉地收紧了!
“既然你醒了就赶紧放开!”周期怒目圆睁地道。
苏远湛刚睡醒,充耳不闻地搂紧周期,埋头在他脖子上轻轻蹭蹭,嘴唇摩挲着他细碎的发丝,痒到人心窝里了,他声音里带着慵懒和沙哑,像低沉的大提琴,笑着说:“早上好,小期!”
周期咬牙切齿地听着他云淡风轻的话语,怒道:“早上不好,还有你能不能要点脸!”
昨天苏远湛给周期换的睡裤就是条小短裤,非常清凉。这下子正好方便了他动作,苏远湛长手长脚把人圈住,就这么按住不让动,也不说话。
周期被他折腾得头疼,再次出声:“你快死起来,重得和猪一样!”
苏远湛本来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想躺在床上温存一会儿,感受肌肤相贴的温度,这下子看见周期气得通红的脸,心里头居然开始活跃了。
周期的脸瞬间黑了,伸手在苏远湛大腿上用力拧了一把,一点也不手软。
苏远湛“嗷”地一声叫起来,疼得不轻,不敢造次了。周期如游鱼般趁机逃脱,摸到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十点了!
他忍不住骂了一声“艹”,这下子第一节 课不用上了,还是哲学院老教授的思修课!老教授年级虽大,但是精明得不行,天天上课点名,抽人回答问题,一言不合就扣分。周期捂了捂脸,这下子得去补假条了,还得找老教授解释,平白多出来的事儿!
苏远湛衣衫凌乱地靠在床头,问道:“怎么了?”
周期把失误完全推给苏远湛:“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逃了最可怕的课,你为什么不喊我起床?”他的眼神在他胸前赤裸的大片胸肌上一扫而过,“我记得你之前都是六七点就起来的。”
“昨天喝了酒,不知道时间。”苏远湛淡定地笑道,他今天早上也是六点多醒的,只是后来又搂着人继续睡过去了。
周期扒拉下头发:“今天就这么一堂大课,还被我给逃了。”
苏远湛拍拍身边留有温热的床位:“既然都这样了,要不继续睡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