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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厄运缠身-第34章

小说: 厄运缠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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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为这不过是一种潜能的激发,但是随着擂台一次次晋级,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任何能力都有循序渐进的过程,沈晾的能力在幼年也是不稳定的,李建昭的能力只能算刚刚起步。但是刚刚起步就能打死常年练拳击的拳击手了。
    李建昭从知道旁辉到了特殊部门开始,就知道了特殊人物这一类人,也知道他们的危害和下场。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是其中一员。
    沈晾是在大规则下的唯一一个“幸存者”,任何一个特殊人物都会对他好奇,李建昭也不例外。当听到沈晾要来看他时,他意识到沈晾不是光光来看望他的,他是来对他用自己的能力的。
    沈晾走进李建昭的病房时,李建昭正坐在床上,他的妹妹李桂在一口口给他喂粥喝。李建昭没有沈晾那样好的愈合力,他的愈合速度和普通人是一样的。在擂台上他的身上积累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两条手臂都骨折了,前伤后伤加起来,这两条手臂没有废也算是幸运。李桂消瘦得厉害,坐在他床沿边上,眼眶一直红着。小兄妹俩的感情确实非常要好。
    沈晾的眸子暗了暗,想起了自己那个曾经僵硬着抱在自己怀里的小妹妹。他很快撇去了那个念头,正大光明得打量了一番李建昭。旁辉说:“建昭,这是沈晾。”
    李建昭抬起了头来,有些惊讶地看向沈晾。李桂连忙也站了起来,收拾碗筷站到一边。旁辉是警察她是知道的,而且还是把李建昭和自己救出来的人。李桂对旁辉的态度非常好,对到现在才出面的沈晾也非常感激。
    李建昭一直没有见过沈晾,此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遍。沈晾冲他点点头,说:“你好。”
    李建昭对他说了一堆感谢感激的话,沈晾连耳边都没有过去,他等李建昭说完了,走上前去,说:“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李建昭楞了一下,看向了旁辉。前几天旁辉等人已经将该问的都问了,地下拳击场的还有几个据点也被王国下令去控制起来,沈晾现在才来,难道是——旁辉说:“阿晾问的,我们问不出来。”
    旁辉这话一说,李建昭就明白了。他振作精神,严肃地看着沈晾说:“好的,来吧。”
    沈晾掏出了纸和笔:“三天前上午八点,你在做什么?”
    “训练。”
    “那天你的晚餐吃了什么?”
    “……韭菜,骨头汤……”
    沈晾的问题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而且问得千奇百怪。有些甚至让李建昭有些想不起来,但偏偏他却又能够在放弃之前勉强回忆起来。沈晾让他绞尽脑汁地回忆了三十分钟的“过往”,然后摘下了眼镜。
    沈晾的眼白有些充血,虹膜漆黑,在这个雪白的病房里显得有些怪异。他低下头开始飞快地书写,却没有像一般预测时一样说出口。
    沈晾写完之后将眼镜戴了起来,把纸条叠了叠,交给了旁辉。
    旁辉低头看了一眼,接着放进了口袋。
    沈晾扭头看向了李桂,说:“保护好自己。”
    李桂有些庞然。沈晾之前问的明明是李建昭,怎么突然说到她身上去了?李建昭听到这,却不管自己的一双骨折的手和第一天才认识沈晾,一把抓住了他:“我妹妹怎么了?!”
    “两天后她有点小麻烦,不会有生命危险。”沈晾面无表情地说着起了身,却不知道这句话让李建昭险些跳起来。李桂之前被绑架也没有生命危险,但李建昭还是冲出去□□拳了,可见李桂在李建昭心中的重要性,哪怕没有生命危险,李建昭还是感到惴惴不安。
    旁辉连忙补漏说:“放心吧,是祸躲不过。阿晾说没生命危险,就是最大的吉祥。”
    沈晾预测厄运的时候,会在看到预测人厄运的同时看到引发其厄运的线索。李桂显然就是那条线索。
    沈晾出门的时候面孔紧绷,有些郁郁不乐。旁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什么呢,只有两天,不能大意。”
    沈晾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坐在车里的时候,缓缓地说:“我告诉他这个时间,是不是导致了他的厄运?”
    旁辉皱起了眉,说:“怎么会这么想。这和你没关系。”
    “他知道我有能力。他会避开这个时间点。”沈晾那张在旁辉口袋里的预测,写着李建昭两天后的厄运——
    李建昭早上九点办完出院手续,急于将李桂带走。离开医院之后立刻被人追击,为了保护李桂,李建昭的手再度断裂,而李桂却为他挡了一刀。李桂也只伤了手臂,随后警察就到了。
    李建昭和李桂都没有遭遇生命危险,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但是沈晾的情绪却非常低落,和他每一次进行过预测之后一样。
    旁辉知道他的心情。沈晾希望能够改变他们必将面临的厄运,但是他不插手,厄运必然会降临,如果他插手,厄运依旧会通过最为合理的解释发生。
    沈晾从来没有胜利过。
    旁辉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启动了汽车。沈晾这一次没有将厄运告诉李建昭,想来是他不想让自己的言语影响李建昭。但如果什么都不说,一切更不会有任何改变。因此他告诉李建昭的唯一目的,只能是让他没有预先的防备,而不在提前的准备下在公众面前使用自己的能力暴露自己是特殊人物的事实。
    李建昭可以失去职位,但不能进入特殊监狱。他在地下拳击场打死的人在王国的处理下成为了防卫过当,只要再多一些时间,他很可能连普通监狱都不必蹲,但那是在他只是个浑身挂着功勋的普通军官的条件下。
    一旦他被发现了能力,任何荣誉都无法救他。沈晾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旁辉带着沈晾回了警局,让他坐在车里等自己。旁辉则上去将沈晾写下的条子交给王国。沈晾这一次的预测起码告诉了王国,地下拳击场的人非但没有受到打压,反而更加嚣张。他们甚至敢在医院门口就去围截李建昭。王国和旁辉都知道沈晾的预测精准度极高,就算之前任森那一案出了错,那也有很大原因是任森说了谎。
    王国收到消息之后,立刻派人在医院附近驻守监视,两天后一切果然如沈晾所预测的那般发生了。
    李建昭和李桂再次进入了医院,而王国这一次却逮住了两个行凶者。王国顺藤摸瓜,一路挖下去,居然连葫芦带梗挖出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参与或者知情的拳击馆。而让王国惊奇的是,连付朋都露出了她的马脚,任森的情敌和对手骆田城却真的清清白白,和地下拳击场半点不沾边。王国想了想,任森有那么大一片地下拳击场,如果要打压骆田城,当然十分容易,这就是为什么骆田城始终争不过任森。这么一想,倒也合理。
    付朋在警局哭得梨花带雨,说自己是被逼的。她给王国的那枚徽章,确实是让他们投网的。旁辉和沈晾其实已经足够隐蔽,但是当时他们俩手中的徽章就是通过付朋的那枚徽章才得以搞到,脱离不了付朋的监控,因此沈晾和旁辉事实上一进入地下拳击场就被盯紧了,这才让他们之后的逃脱险象环生。王国问付朋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是谁逼她的。付朋哭得几乎要昏过去,却始终不敢说。她被暂时关押在警局的第三天,被第九次提出来审问。王国手下的女警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付朋羞涩地说她的刘海长了,能不能帮忙剪剪,挡住眼睛了。女警看她的双手拷在身后,双眼哭得红肿,动了恻隐之心,于是拿了把剪指甲的小剪刀在进入审讯室前给她剪了剪。付朋忽然张嘴咬住那把剪刀,连剪刀带钥匙,一口吞进了肚子。
    沈晾在家里翻译的时候,得到了王国传来的消息。他打开邮件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关了网页,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付朋被送进医院不到二十四个小时,在病房里忽然从麻醉里醒来,用挂盐水瓶的铁钩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付朋没有活下来。
    所有的线索又都断了。

  ☆、第34章 CHAPTER。32

沈晾时常在想,为什么会有人选择自杀。
    无论生活有多么困难,只要人的精神健全,有什么是不可逾越的呢?
    沈晾活了二十七年,直面体会过无数种残酷的死亡,却从未想到过自杀。哪怕是在他最为脆弱的年岁里。
    他看到过无数起自杀。从他高中开始。跳下楼的支离破碎的身体,浴室里泡得发白的尸体,躺在床上安宁的面孔……有太多人选择为太多原因自杀。为什么大多数的人通常不愿选择抗争而选择屈从?无论多么愤恨,以死亡回避怯于抗争或懒于辩驳是无可理解的。沈晾想,也许是因为他看到了太多起死亡,以至于对死亡毫无惧怕也毫无期盼。他体会过各种各样的痛苦,而生存唯一的目标就成了反抗——哪怕他至今还未看到反抗的任何曙光。所有的命运都是切定的吗?所有人都无法逃脱自己特定的轨迹吗?世界只能按照它既定的走向,延伸出既定的道路吗?
    沈晾不知道答案。他的双眼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未来,而且只能看见灰暗的厄运。他无法改变旁人的未来,更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见厄运,他就是唯一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沈晾在长期的思考中一直在用各种方式试图改变旁人既定的厄运,但是沈晾却渐渐意识到,唯一能够更改的,只有他自己。
    只有他自己的未来是无法确定的。
    …
    王国唯一有用的线索只剩下了张彩绫那具女尸。但即便有尸体,也几乎和没有线索是一样的。找不到苗因也,王国就没有办法继续将此案进行下去。
    沈晾和旁辉在房子里过了将近一个月休闲的日子,直到得知李建昭离开了队伍,对旁辉所在的部门投出了简历,才知道他已经在王国的帮助下脱身了。虽然还未彻底定案,但在当时被捕获的那么多人口中搜集到的信息来看,他们像是集体服用了某种致幻药剂,导致聚众赌拳。毒品的严重性——大量人集体服用毒品的严重性比旁辉过失杀人要严重那么一些,且旁辉打死的拳击手,也被证实服用了毒品。这恐怕不是小丑男人的杰作,而是拳击手本身为了赢得胜利而服用的。这样一来,李建昭的防卫过当也多少减轻了一些。
    天气渐渐变冷了,旁辉给沈晾搬出了柜子里的薄被,放在床上。他翻看沈晾的衣柜,总觉得他的衣服不够多。沈晾的身体比较弱,月底才刚刚做过一次全面的体检,体检报告还没出来,旁辉琢磨着什么时候把沈晾带出去添点衣服。
    沈晾这几天出过几次家门。旁辉一开始有些胆战心惊,在后面暗暗跟着他,后来发现他只是去买点儿必须用品,或者干脆去警局附近转一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惹出什么麻烦也没有碰上什么危险,旁辉就不再跟随了。他得渐渐给沈晾一些自己的空间。一年之后他会有其他的工作,不可能继续时刻看守沈晾,而沈晾被他监视了八年,也是时候得到喘息的机会了。
    沈晾近期在翻译一篇文稿,是医学文稿。他的用词精准,让对方很满意,于是接连不断的稿件都交付到了他手上。看沈晾忙得连茶水都喝不上一口,旁辉心里也有些揪疼,但也就只能劝劝。沈晾看到他进来才敷衍式的喝两口,旁辉就掐着点多进去几回。
    一个半月后,王国忽然给旁辉打了电话,说了一件案子。
    旁辉直觉不想去,但是他给沈晾一说,沈晾忽然停住了。旁辉看他的反应,就叹了一口气。“你跟我出去买毛衣。不买不许跟这个案子。”
    …
    沈晾穿着新买的薄荷色毛衣站在凶案现场。他从来没穿过那么浅色的衣服,让王国一下子没敢认人。他把隔离服扔给沈晾看他穿上,一面敲着手里的文件夹说:“真空致死,和十年前的那桩案子一模一样。”
    沈晾带好橡胶手套,眉心深深皱成了一个川。他看着异常干净的现场。人已经死了一个月,尸体直到现在才被发现——在这个食品加工厂里。
    食品加工厂有大型真空机,为了制作素食猪肉,但是通常不会那么大,而且不会是立式的。这是一个手工改造的真空机,构造和普通真空机差不多,但是此刻在真空机里的,却不是什么肉类,而是一一个几乎被压扁的少女。赤|裸的少女的身体上覆盖这一层薄膜,那层塑料薄膜紧紧贴在她的身体表面。一丝空隙都没有留下。
    少女的身体已经被挤压得变形,双眼大睁,嘴被拉扯挤压出怪异可怕的弧度。双耳变形,被挤压在脑侧。她的面皮像是被向后拉扯过去,身体的一切都被按扁,腹部凹陷下去,几乎像是一块贴在背板上的皮。
    两个穿着隔离服的法医助手帮忙将真空机放平,释放气压,将那层几乎快要和少女连成一体的塑料薄膜小心地撕下。沈晾一直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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