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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种方法-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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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游看着远处城墙上站着的那道虎背熊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生平最恨两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和利用老弱妇孺的人,这两种性格在巴扎克的身上完美的融合,他甚至还伤了他男人,今儿要不从他身上扒下一层皮,江游名字倒着写。
  距离一点点被拉近,邺城的城楼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而让人最为震惊的就是,只见邺城的城墙之下站着一排大约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和十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们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在这寒冬当中被冻得浑身不住地发抖,看上去非常可怜。
  很多大御的士兵看到这一幕都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出征之前殿下便交代过,不得杀害老弱妇孺,不得伤及无辜百姓,更何况他们家中也有老人和孩子,此时看到这样极具冲击力的一幕,如何能不让人震撼。
  在士兵们停下脚步的时候,只见这些老人和孩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丝毫不惧怕他们手中的刀枪,缓慢的朝着他们这边走来,他们非常瘦弱,说是骨肉嶙峋都不为过,有些士兵已经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寻找之前吃剩下的干粮,而有的人却从这些老人和孩子身上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而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拿好武器,保持戒备,随时准备进行战斗!”在看到说话的人居然是皇后殿下,前排的原本被这些老人和孩子影响所不自觉降低的戒备重新升起,不对,这里是南邬的地界,更是防守最为严密的要城,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老人和孩子站在城门口?!
  在看到将士们重新竖起的盾牌,那些老人和小孩突然暴起,眼中齐齐闪过一抹凶光,竟是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刀子,朝着最近的大御士兵就捅了过去。


第98章 
  如果不是江游提前做出了提醒; 那么这些老人和孩子所造成的杀伤力绝对不容小觑; 单看他们手中武器上那幽蓝的光泽便知道是猝了毒的。
  然而饶是如此; 仍然有些反应慢的士兵被刺伤,被刺伤的士兵不过短短两分钟脸色就变得煞白,嘴唇乌青; 足以见得这毒性的威力有多大。
  江游看了眼城墙之上那个人影; 手中的弓已经举起拉满; 锋利的箭矢破空而去,竟是直直的向着城墙上那人射了去。
  然而; 眼看箭矢就要命中目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城墙之上那人突然抓起了身旁的护卫生生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箭穿心。
  江游却也并没有生气; 唇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 大手一挥,手中长枪指向城墙上那人; 道:“杀!”
  玩什么阴谋阳谋; 在绝对的人数优势和实力之下,谁跟你们玩那什么狗屁的阴谋!
  碾压!什么是碾压!这就是!
  巴扎克从一开始便想与大御玩什么心理战,又是老人又是孩子想要消除大御士兵的戒备; 之后还准备了无数阴谋等着他,可谁料江游完全不按套路出牌,指挥着大军居然二话不说,竟是直接杀了过来!
  原本预料中的战前劝降统统没有; 巴扎克为了这场战役做了无数的准备,几乎将所有可能性都被他计算在其中,尤其是当他知道这次带兵出征的居然是沈家的小儿子沈长修,他更是为此制定了很多计划,如何戳他痛处激怒他让他失去理智,如何摧毁大御士兵的心理防线,打击大御将士的斗志,让这些人化整为零变成一盘散沙,溃不成军!
  但是巴扎克万万没想到的是,江游压根不跟他玩这套,二话不说就是干,连正常应有的劝降和战前喊话都没有,那道箭矢宛如是一个开关,那些大御的将士们宛如饿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杀意震天!
  巴扎克站在城墙之上,原本胜券在握的从容此时早已经消失不见,络腮胡下的牙齿几乎快被他咬爆了,虽然邺城现在几乎拥有南邬最强的兵力,但是那在大御五十万大军面前,简直都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可是事已至此,阴谋阳谋都用不出来,剩下的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背水一战,血战到底。
  巴扎克让人从城楼之上向下倒油,吩咐城上守卫纷纷向下射燃烧箭,而他自己则也从身旁的护卫手中接过了弓箭,一次三支,燃烧着的箭矢破空飞向走在最前面的江游和沈长明身上!
  可预料当中的一片火海并没有发现,只见这些大御的士兵在看到油被泼洒下来的时候,便瞬间将盾牌顶在了头上,那一面面盾牌像是早就算好了一般,恰当好处的衔接形成了一面坚不可摧密不透风的屏障,那些油大部分都被其阻隔,根本没办法近身。
  这些燃烧箭矢打在盾牌之上,盾牌上刹那间燃烧起冲天的火焰,而也是在此时,将士们在江游的指挥下顶着沾有烈火的盾牌硬生生将前面守城的南邬士兵给点燃,哀鸿遍野,凄厉的哀嚎声简直响彻云霄。
  原本应该被用来对付大御的燃烧箭与热油统统变成了南邬士兵们的催命符,而南邬一向以骑兵战斗力彪悍著称,可现在,本应成为南邬士兵最强助力的战马,却因为被烈火灼烧而惊吓的到处乱窜,人仰马翻,整个场面一时间颇为不受控制。
  但这并不影响大御将士们冲锋的脚步,他们手中的刀剑每次扬起落下都会溅起一道道血花,其中最为骁勇的还要数江游,他手中的长枪早已经被鲜血染红,原本冰凉的刀刃之上,却因沾了太多人血而在寒冷的冬日中隐隐冒着热气,他铠甲上的浸满了敌人的血液,整个人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让人看了就觉得胆寒。
  看着城楼之下这场单方面的屠杀,巴扎克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他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从护卫手中抢过两把锋利的弯刀,全然不顾身旁护卫的阻拦,竟是直接提刀冲向了城下。
  而几乎是同时,杀红了眼的江游听到了系统的提示,脑海中一个猩红的大红点正不断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冲过来,江游伸手将自己脸上不知何时沾上的血渍抹去,看了眼正在奋战的大御将士们,丝毫不去躲避,反而迎着那个红点一步步走了过去。
  城楼中央,两人终于相见,看着面前煞气冲天的江游,巴扎克想要说些什么,但没等他说出口就感觉到身旁一凉,只见江游那把染血的武器毫不犹豫的向他的脑袋扎了过来,巴扎克心中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分神小觑面前这个长相白白净净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沈家小公子。
  他手中的双刀架在胸前,本准备架住江游刺过来的武器,却不料江游手腕微微一转,锋锐的枪头立刻调转了方向,刺想巴扎克的肩膀,尽管巴扎克的反应速度再快,也只是险险避过这一击,但刀刃仍是自他肩头划过,在坚硬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痕迹。
  将巴扎克的肩膀震的阵阵发麻,险些没能握稳手中的弯刀,江游一击不中,再一击复又接踵而至,好在这次巴扎克有所准备,猛地侧身躲过了这次攻击,冷哼道:“呵呵,同样的招式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
  怎知,江游也是一笑,手中长枪凌空飞起,竟是直接脱了手,被掷了出去,这么短的距离,江游却用上了所有力气,这原本被巴扎克避过的一枪竟是结结实实的扎进了巴扎克的大腿,将其扎了个对穿!
  而这还不算完,江游脸上笑意不变,在巴扎克的痛呼中伸手将那把牢牢贯穿了巴扎克的长枪从他身上硬生生拔了出来,被贯穿再被撕裂的痛处几乎快要让巴扎克痛不欲生,可他此时却不能有丝毫的退让,因为一旦退让,接下来等待着他的只有死亡。
  他眼中闪过一抹凶狠,一刀竟是直接劈向了正在收招的江游手臂,这一刀如果劈中的话,也算是一种交换了,一条腿换一条胳膊,值了!
  可是巴扎克还是想的太甜了,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利刃扎入身体的声音,巴扎克不敢置信的缓缓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被捅出的血窟窿,张了张嘴,但口中涌出的都是暗红的血液和破碎的内脏碎片。
  ‘嗤——’枪头被拔出身体,巴扎克宛如破碎的布偶一样,雄壮的身躯颓然的倒了下去,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江游,满脸的怨恨与不甘,死不瞑目。
  江游挑了挑眉,说道:“不是说了交给我来?”
  沈长明一边擦拭着长枪之上的血污,一边无比自然的说道:“我只是帮殿下补个刀罢了。”
  神特么补刀!江游翻了个白眼,倒也懒得再和他计较,手中枪头一转,与几个刚从城楼上下来的南邬士兵战在了一起。
  这场战斗颇为惨烈,虽然说得是单方面屠杀,但大御也是有所伤亡的,只因这是出于一种穷途末路的本能,这群南邬士兵已经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唯有殊死一搏,即便是身受重伤也要拉上一个大御士兵一起死,凭借着这股子狠劲,竟也造成一波不大不小的反扑。
  打扫战场的时候,江游沉默的看着那些伤兵被抬下去,沈长明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道:“战争,死亡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江游看着他,缓缓的摇了摇头:“这场战争本可以避免。”
  “不,倘若你答应了南邬皇帝的求和,那样的和平只是暂时的,待他再次养精蓄锐,现在这幅场景出现的地方便不再是南邬,而是大御。”沈长明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是江游却从中听出了一股安定人心的感觉。
  江游收回视线,眼中最后的一点芥蒂退却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往无前的坚定,他笑了笑,道:“大御会更加昌盛。”
  “大御会更加昌盛。”沈长明无比郑重的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他的眼中是浓烈到几乎要溢出的深情。
  而原本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几个将领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眼睛因为激动而有些发红,想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从南邬的人耀武扬威侮辱,到一路跟着殿下打到了南邬都城,一路上不断有人倒下,有南邬人,也有大御的士兵,而现在,这一切的悲痛尽皆因为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而有了宣泄之处。
  已经不知道究竟是谁先开的头,短短的两分钟,无论是正在坐着原地休养的士兵,还是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的伤病,亦或者是骑在马上的将领们,尽皆齐声高呼:
  “为了大御的昌盛!”


第99章 
  南邬已灭; 前往封国的使臣也带回了好消息; 大御与封国签下为期五十年的友好邦交协议。
  班师回朝那日; 阳光正好,楚翊泽看着透过狭小窗户照射进来的几缕阳光; 缓缓的伸出手想要去接; 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木然,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囚服; 依靠在窗边怔怔出神。
  无意识的喃喃道:“……春天到了。”
  “嗤; 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他在的时候永远不知道珍惜; 现在不在了又开始装什么深情?”坐在另一个角落里的男人冷冷嗤笑道。
  那人有一张非常漂亮的脸,曾备受楚翊泽恩宠,如今却与楚翊泽一样; 身穿一件白色囚服,坐在阴暗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
  像是被男人的声音惊醒,楚翊泽瞬间回过了神; 他收回视线看向男人,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几分嘲意的笑容:“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呢?南邬都被他灭了,你那父兄尽皆被屠戮殆尽,说起来; 你现在可是南邬唯一的亡国皇子呢。”
  南珏闻言冷哼一声:“一国皇帝沦为阶下囚,江山都易了主改了姓的好。你千防万防了半辈子,最后又得到了点什么呢?更何况; 南邬虽亡了,但我也算是为南邬拼尽了全力,即便忘了我也未曾愧对于我的良心。但你可就不同了,大御现在形成了这幅局面,可是你一手促成的,也不知他日皇上九泉之下,可有那颜面去见那楚家的列祖列宗?”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楚翊泽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色瞬间又苍白了两分,他脸上表情飞快的扭曲了一瞬,冷冷的看着南珏:“你给朕闭嘴!要不是你,朕又岂会那般对长修?!朕对你那么好,为此甚至不惜与沈家作对……”
  “你可醒醒吧,为了我?你是为了你只是为了你屁股下面那把龙椅而已,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别给我头上乱扣屎盆子。”南珏丝毫不惧,径直站起身朝着楚翊泽走了过去,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里面打骂的动静引来了狱卒,身穿蓝色官服的狱卒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一次,从刚开始的惊慌失措,到现在的淡定自若,狱卒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这牢里关着的,是曾经大御最有权势的两个人,但现在却只能被拘在这不足十平米的牢房之中,最让人可笑的是,曾经恩爱非常的皇后和贵君现在却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相看两相厌,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大地讽刺。
  狱卒照例走到牢前用刀鞘敲了敲牢门,看了眼里面的战况,果不其然又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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