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姜拍档之悬案未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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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您好,我是叶君兮,我妈妈是叶淑萍……”
叶淑萍?
姜卫华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但他接到小君兮的电话,听了小君兮的哭诉,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
“我是你爷爷。”
霍君兮记得跟姜卫华第一次见面的情景,除了妈妈之外,他第一次遇见可以称之为亲人的人。
姜卫华很威严,带着警卫员,大手抚上小君兮的肩膀,让他又有了安全感。
姜卫华见到霍君兮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谁了,小镇的医疗水平有限,岳闵晴已经命悬一线,姜卫华决定安排她转院到广州。
小君兮看着妈妈被送走,却没有想到中途又出了事故,再见妈妈已是一捧骨灰。
叶君兮改回了霍君兮。
从此,名义上霍晨汝是他的监护人,实际上他在姜家爷爷奶奶的庇护下长大。
“还是家里舒服啊,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姜武意换了T恤短裤,头发湿漉漉地躺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姜大律师不见了,又是那个顽劣幼稚的大男孩。
“起来,去你屋里睡。”霍君兮踹了他一脚。
“累死了,不想动。你倒是恢复了元气,可怜我守了你十多个小时,一路把你运回家,可怜啊。”姜武意煞有其事情的摸了一把泪,委屈巴巴的撇了撇嘴,一脸不高兴,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了。
“什么东西,硌着我了。”姜武意伸手往枕头边儿一摸,霍君兮的钱包。
他拿出来掂了掂:“我说你怎么总也改不了这个毛病,非得把钱夹往枕头下面塞,到底是有多少钱啊。”
霍君兮抬头:“别乱动,放回去。”从小到大惦记我钱包。
姜武意撇撇嘴,翻开钱包一看,还是老样子。
霍君兮一把拽过钱包,重新塞回去。
姜武意突然玩儿心大起,试探着问:“哎,霍君兮,咱俩过年拍的照片我给洗出来了,你也放钱包里呗。”
霍君兮继续收拾书桌,没抬头,也没搭话。
这是……没听见?
还是……不同意?
霍君兮从小到大都把他妈的照片放钱包里,每天睡觉把钱包塞到枕头底下。
姜武意偷偷量过尺寸,那个小照片根本没有占满透明空格的位置,空着的那块儿应该可以再放下一张,压住一点儿角儿也没关系呀,只要能放进去。
等了足足五六分钟,霍君兮还是没吱声。
他收拾书桌完,把姜武意倒腾出来的小玩具全部归位,坐在椅子上发愣。
姜武意觉得无趣。
“你不睡我睡了啊,飞机上没睡好。”他只好自动让前一个话题翻篇儿,打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霍君兮不知道在想什么,慢吞吞地说:“你说的那事儿,我想了。”霍君兮其实从阿姆斯特丹回来就在纠结,实在是心烦,终于决定干脆说完了事儿。
姜武意来精神了:“什么事儿?”
紧接着他眼珠儿一转,豁然开心,霍君兮这是同意了?
“对吧,对吧,我就说那张照片挺好看的吧,我可以把人剪下来,这样占地儿就少了。”
汗!
霍君兮:“算了,睡觉。”
……5分钟后……
姜武意一阵憋气,使劲儿踹了两脚被子,开始耍脾气:“不就是一张照片么,不放了还不行吗?”
小气吧啦。
霍君兮摇摇头:“我没说这事儿。”无语了都,果然没长性。
姜武意:“那你到底想说啥?不说算了。”
霍君兮:“你在荷兰说的那事儿。”
姜武意愣了:“荷兰?什么事儿?”
霍君兮黑线,不想搭理他了,倒头就睡。
就知道他不靠谱,说完自己都忘了,亏我还内心挣扎了这么久。
姜武意使劲儿一拍霍君兮后背:“霍君兮,你说的是那事儿?”
霍君兮简直要疯了:“你神经病啊,一惊一乍的,我刚眯着。”
姜武意不依不饶,充分发挥死缠烂打的特异功能:“你别睡啊,你咋想的。”
霍君兮:“睡觉,烦死了。”
姜武意:“你别跟我打太极啊,不说清楚你别想睡觉了。”
霍君兮:“你敢。”
姜武意气势上是没输,可行动上并不敢,他小声嘟囔着:“我就是想知道个答案而已,有那么难么。”
这小子打不过霍君兮,但损招不少,每次一不高兴就小皮脸,嘟嘟囔囔,搞得霍君兮心烦。
霍君兮懊恼地把被子拽到头顶,甩给他俩字儿:“可以。”倒头继续睡,这家伙烦死人了。
姜武意生气的揪住霍君兮头发,使劲儿揉搓:“怎么又睡了,你丫倒是说话啊。”
霍君兮“噌”地坐了起来,发飙了:“你有完没完,我不都说‘可以’了吗?你还想怎样?”
姜武意挠挠头,傻了吧唧一笑,拍拍枕头:“不怎样,不怎样,你睡吧,睡吧,睡。”
霍君兮突然心烦:“你能不能滚回自己房间去睡。”
姜武意:“嘿嘿,弟弟嘛,弟弟以前就这样。”说着还一个劲儿的往霍君兮身上蹭。
霍君兮:“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滚。”
姜武意眯着眼笑:“男子汉大丈夫吐个吐沫就是个钉儿,我知道你绝对不会那么干的。”
霍君兮:“我,收,回!”
姜武意干脆直接抱住霍君兮,头靠在他颈窝里,在他耳边“嘻嘻”撒娇:“晚了。”
一阵淡淡地香气飘进鼻孔,感官错乱。
霍君兮:“你来劲是吧?”他就这么死皮赖脸地磨蹭,蹭的霍君兮浑身难受,大气儿不敢出。
姜武意没事儿人似的,摆摆手,打个哈欠:“睡吧,睡吧,我也要困死了。”
……
两人又僵持了5分钟,姜武意呼吸逐渐均匀,好像做了什么好梦,咧着嘴笑。
霍君兮念了100遍自创的清心诀“静,静,静”,还是不起作用,越来越烦躁,只好抱着被子打算去姜武意卧室睡觉,想了想还抽走了钱包。
不管在外面怎么胡闹,回家还是要讲究规矩,爷爷奶奶不喜欢他们太过亲密,当哥哥的理应以身作则。
“又臭又硬一块石头。”门被轻轻关上,姜武意念咕一句,打了个滚儿换个舒服姿势,实在扛不住困意了。
姜武意的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跟他身上一个味道,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清新。姜武意专门在法国私人订制的一款香水。
霍君兮从来不用带任何香味的东西,他觉得满身香气的男人太娘了,但他不讨厌这个味道。
他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香气太淡太淡了,若有若无,但又持久,无孔不入,渗入每一个角落。
他喜欢这种感觉,每次姜武意抱他,都让人舍不得撒手。
霍君兮一骨碌爬起来,从枕头下面抽出自己的钱包,妈妈的照片他翻印了好几版,生怕哪天追逃犯的时候丢了。
在霍君兮的心里,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看着小小霍君兮的眼睛总是带着发自内心的欢喜。曾经,在霍君兮生命的前十年里,他们相依为命,霍君兮是她世界的全部。
霍君兮摩挲着那张照片,轻声说:“妈,您会怪我吗?我只是想……站在能够看到他的地方,可以吗?”
小时候,岳闵晴严令禁止霍君兮跟任何男孩子玩儿,他的世界里只能有女孩子。可是人家女孩子的家长又严令禁止女孩跟霍君兮这个没爹的野孩子玩儿。后来霍君兮干脆就自己跟自己玩儿,一个人爬树,一个人掏鸟蛋,一个人坐在河边儿发呆。
霍君兮永远忘不了他8岁的时候,有个同班的小男生跟他一起回家打游戏,妈妈下班后直接把那孩子轰了出去,罚霍君兮在客厅跪了整整一夜。
那天,妈妈眼神里的悲凉和狠绝,让他觉得陌生又害怕。她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以后再不听话,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
那时候,小小的霍君兮并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但在岳闵晴那儿,规矩就是规矩,不用知道为什么。
在姜家,霍君兮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思,他怕被姜武意发现,怕被遥远的岳闵晴发现,甚至怕被自己发现。
如果岳闵晴知道霍君兮走了霍晨汝的老路,而那个人偏偏是姜思勉的儿子,她一定会非常伤心。
岳闵晴恨霍晨汝和姜思勉,她恨的咬牙切齿,她恨霍晨汝狠心放弃了她和霍君兮,她恨姜思勉拽着霍晨汝不放,她恨自己没有能力给霍君兮一个完整的家。
霍君兮把钱包收好,闭上眼睛,眼眶湿润了:“妈,您就当可怜可怜儿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发誓我绝对只站在哥哥的位置上。小武出国离开了八年,八年呐,那滋味太难受了。”
☆、第9章 回忆…加鸡腿儿
“嘿,你是叫霍君兮吗?”
“滚!”
他们说妈妈去世了,霍君兮不信,吵着闹着要见妈妈最后一面,虽然刚刚满10岁,但霍君兮立事早,他知道人没了总会有尸体,这些人在骗他。
8岁的姜武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那个小刺头黑黝黝地,能够飞快的爬到二层楼顶上,躲在皂荚树阴里发呆。爷爷说他是霍叔的儿子,是哥哥,命令姜武意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劝他下来吃饭。
这……是个难题啊,哥哥好像除了“滚”,一个字儿都不会说,这可怎么办,如果他不下来,晚上姜武意也吃不到鸡腿儿了。
妈呀,房顶太高了,关键连梯子都没有,小小的姜武意转悠了一下午,也没敢冒然往上爬。爷爷说要不战而屈人之兵,打赢这场攻坚战不一定非要爬上去嘛,男子汉大丈夫,要懂得趋利避害,用智慧,智慧,智慧。姜武意站在地上冲楼顶喊,喊来喊去,对方还是那一个字儿“滚”。
“老头子,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小武喊了半天了,那孩子根本不理睬,你倒是说句话啊。”姜老太太在客厅转了一下午圈圈,时不时地往院子里张望。
“任务已经交给小武了,让他自己去完成。”姜老爷子淡定的喝着茶。
“嘿,你这老头子,他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办法,要我说不如找个警卫,直接把他抱下来。”
“抱下来之后呢?咱们总不能常年把他锁在屋里吧?”
“这倒也是,可他就这么在房顶上坐着,万一摔下来可咋办?”老太太没主意了。
“摔不下来,我看那孩子腿脚灵活着呢,爬个五层六层楼都不算事儿,你就放心吧。”
“都怪你这个死老头子,都不跟我商量就请了这么一尊小佛进门,我看你以后怎么办?”老太太抱怨着。
“怪我?你怎么不怪你生了个好儿子。”
老太太无语,儿子是我一个人生的是吧?得得得,说不过你,已经这样了,眼巴前儿的事儿先解决了再说。
“唉,老头子,小武呢,小武怎么不见了。”老太太抬头没看见宝贝孙子,慌了,赶紧跑到院里,“小武,小武你怎么也上去了,快下来,快下来呀!”宝贝孙子正小手抓着墙头往上爬呢,这会儿都快爬到二楼了。“诶呦喂,小祖宗,你快给我下来啊,你连树都没爬过一会儿再给摔下来,小张,小张,快去对门把梯子借过来。”
不愧是我姜卫华的孙子,关键时候顶用了。老爷子喝口茶,笑呵呵地,背着手进厨房去了:“小邹,晚饭的鸡腿儿可以盛出来了。”
小邹在厨房长出一口气,这鸡腿儿再不盛出来都快烂在锅里了。
小武意爬到一半,听到奶奶叫他,往下一低头吓得“哇”就哭了,刚才光顾着往上够,没想到已经爬到这么高了。本来不想上来,可爷爷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招数根本不好使,自己在下面嗓子都喊哑了那个哥哥也不搭理他,为了晚上的鸡腿儿,他只好上来了。
小武意一害怕脚底下打滑,“噌”就出溜了,双手板着房檐,脚踩在一块破砖头上,浑身瑟瑟发抖。
“笨蛋。”霍君兮瞪了他一眼,趴在房檐上,使劲一揪他后脖领,连拉带拽给揪上来了。
警卫已经把对门梯子借来了,霍君兮先下了两格,姜武意哆哆嗦嗦跟着往下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哥俩终于下来了。
姜武意脚一着地,就一个劲儿的哇哇大哭,哭得两眼通红,小脸都抽吧了,谁哄也哄不好。
霍君兮被他搞得心烦,塞到他手心儿一颗巧克力,这是姜老太太早上给他的,妈妈说过不能吃甜食,他揣在兜里一直没吃。
姜武意抽吧抽吧的拿着巧克力看了看,奶奶在一旁说:“小武别吃巧克力了,你牙都坏了。”他马上“哇”的又哭了起来。
霍君兮无奈地摇摇头,帮他剥开了巧克力:“吃吧,吃吧,吃一颗没事儿,不说你了。”他这才又抽吧、抽吧不哭了。
“明儿赶紧买个梯子回来,”老太太交待警卫小张,反复叮嘱那孩子,“一定要买把结实的,最结实的。”
“哥哥,你别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