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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房子要钱,故事要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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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忽然一顿,想起了一个名字,曾听那些人怀着崇拜说出的名字。
惊风雨。
那个和自己拥有类似能力的家伙。
两次评论区中的匆匆一瞥,都让他及时救下了周傥。刚刚更新的文里,又有着与自己所见那么相似的情节——这是偶然吗?还是有意为之?
是提醒,还是别的什么?这家伙到底是来吃瓜的,还是来搞事的?
一涉及惊风雨,夏时脑子里就是一头雾水,他低头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再和那位交流下,忽然听见周傥叫了下他的名字。
夏时应声抬头,看见周傥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正是他用来打包亡灵的那个。
“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周傥道,“我觉得那个PS小姐所说的‘雁姐’,可能就在这盒子里。”


第81章 古董是可以仿的,古人为什么不可以?
被放出来的亡灵,依旧是那副肢体扭曲的样子,四肢被铁索捆缚着,像蜘蛛一样趴在地上。
夏时绕着她转了两圈,凝眉不语。周傥垂手站在一旁,试探着叫了一声:“雁姐?”
亡灵通红的眼珠转了一下,被藏到里面的瞳仁又给翻了出来,死死地盯着周傥,一副又哀又恨的样子,乌黑的指甲弯曲如钩,狠狠地抓进水泥地里,喉咙中发出野兽一般的低吼。
“……”周傥开始后悔了。看来这位并不满意这个称呼。
或者说她只是纯粹不满自己这个人而已……如果不是她的嘴被封条贴着,周傥毫不怀疑自己又要被骂个狗血淋头了。
“放心好了,根据这位的人设,像六六那样骂你肯定是不会的。”通读完整篇《大雁》的夏时自认对此很有发言权,“她应该是那种只会对你哀哀地哭,把执念与不甘当做。爱,哪怕被你伤得遍体鳞伤也要试着挽留你的蠢女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很可怜了。”
周傥后怕地抚了抚胳膊:“你不觉得我比较可怜吗?我差点被她抓掉一块皮。”
“知足吧。在《复仇的大雁》里,那个渣男最后可是被徐雁回——也就是那个女主,一边哭一边生吃掉了。”夏时说着,眼睛一转,忽然注意到亡灵的异样——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竟露出些思索的样子。
同样的表情,周傥也注意到了。略一思忖,他问道:“确定她就是书里所写的人吗?会不会是像六六一样,因为什么原因而错认了自己的身份?”
夏时不答,而是又盯着亡灵看了一会儿,一遍“读”罢,才对周傥道:“从情节上来说,她就是文里的‘徐雁回’没错,但这不是她的名字,她更不是什么‘雁姐’。她没有过这样的称呼。”
夏时说着,蹲下身去,对亡灵道:“乔月琼,你的名字应该是‘乔月琼’对吧?是的话就点个头,给点动静好吧?”
亡灵一下子回过神来,抬头怒视着他。夏时只当看不见,又自顾自地把问题重复一遍,末了还加一句:“你好好配合,等完事儿了我把坚强送给你玩哦。”
周傥:“……!!!”
这一回,亡灵终于给出回应了——只见她凄凄地望了周傥一眼,很慢地点了点头。
“那你认识六六吗?就一个软件的化灵?PS,知道吗?”夏时这话说得有些犹豫。因为根据小说,她应该算是个古代人了,亡灵的智商又普遍比较低,他不太确定这位知不知道“PS”是个什么玩意儿。
果不其然,对方十分茫然地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周傥还想补充点什么,结果他一开口乔月琼就瞪他。他没办法,只好借夏时的口去问:“是不知道什么是‘PS’,还是不认识六六?是不知道PS的话就眨一下眼睛,不认识六六就眨两下。”
乔月琼很果断地眨了两下眼睛。
“可她说她认识你啊。”夏时道,“她说她在你身边呆了十八年,你真没印象?”
乔月琼再次摇头。
“那你知道‘甜甜’吗?”夏时问她。甜甜,是《复仇的大雁》中的角色,即是一直陪伴着女主的小丫鬟,“她才是陪了你十八年的人,是吗?”
这一次,乔月琼点头了。
然而夏时却沉默了。
乔月琼不认识六六,这完全在他意料之中,毕竟CS6系列才出了多少年,那六六一看就是自己犯病代入角色了;但乔月琼会知道甜甜,这就很奇怪了。因为按照惊风雨以往的习惯,他在把自己“阅读”到的故事写成小说的时候,都会把每一个对应角色的名字给换掉,有时连人设都要换。但这回的“甜甜”,怎么不换了?
“那‘陆哥’呢?”他又试探着问。这是文里的另一个配角,也和“雁姐”关系很好。果然,乔月琼又点头了。
“‘书睿清’呢?”夏时又报给她一个名字,这一回,乔月琼没再点头了。而“书睿清”,正是文中那个大渣男的名字。
所以只是换掉了男主和女主的名字吗?夏时得出这样的结论,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就在此时,他身后传来了周傥的声音:“夏时,你让一下。”
夏时回头,只见周傥正拿着手机对准乔月琼。他不明所以,却还是闪到了一旁,跟着就听手机“咔嚓”一声,周傥给乔月琼照了张相。
“我想把照片发给森罗,请他帮忙看下。”周傥主动解释道,“刚刚已经沟通好了,他就在那边等着呢,很快的。”
“你觉得她的年龄有问题?”夏时问他,旋即又觉得自己问的多余。会用到森罗,当然只有这个可能性了——那红毛除了一双测试年龄的眼睛和一颗有点长歪的赤子之心,还有别的出镜资本吗?
周傥“嗯”了一声,手指一点,将照片发了出去,“对于灵,其实我不是太了解。但据我所知,一个亡灵单凭自己,是很难存在那么久的吧?”
夏时点头。这倒是真的。亡灵只是生命的余烬,除非像花鹂那样先将自己化为更为坚韧的物灵,再靠榨取他人生命为自己续命,否则很快就会消散,想要像书里那样存在个几百几千年,基本上不可能的。
然而这一位……夏时再度看向乔月琼,面露沉思。周傥说的道理他不是不懂,问题是他早在乔月琼被放出来的那一刻就阅读过她了,她确实是唐代人啊,唐宝应元年人……
他正这么想着,周傥忽然叫了他一声,将手机递到他跟前。
手机屏幕上,是森罗发来的消息:
【什么古代人?夏时读书读傻了吧,这亡灵明明才成型不过三年,保质期都还没过呢好吧!】
“三年?”夏时皱起眉头,看看手机再看看亡灵,满脸的不信任:“怎么会……”
“呃,夏时。”周傥想了想,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看错什么啊,一人一生一故事,明明白白写在魂魄里的,怎么会看错?”夏时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视线在乔月琼身上转了又转,忽然凝住。
紧接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般揉了揉双眼,轻轻骂了一声,“我靠。”


第82章 好东西都在下面,这个道理不只适用于喝汤
“怎么了?”周傥看着陡然变了脸色的夏时,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这个灵……她的故事不对劲。”夏时说着,往亡灵的方向走了几步,伸手虚覆在她额头,闭眼蹙眉,再睁开眼时,眸底已覆上了一层凝重。
他转头看向周傥,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震惊:“她的故事……居然不止一个。”
一魂一生一故事,在夏时看来,这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就像地球公转、苹果下落一样,是运行于这世界的最基本的规则,是无可辩驳,也是无可改变的。
人也好、灵也好、任何生物也好,当他们产生“我”这个概念的时候,他们的故事就开始了。这个故事以第一人称为视角而讲述,随着意识的活动而更新,每时每秒,哪怕肉身死去,也会以灵的状态继续书写,直到残存于魂魄中的生命力都消耗殆尽,意识重归于一片空白,一切的故事亦将终结于此。灵体寂灭,独剩一缕无知无识的幽魂,安静地消失,被自然回收,投入转生——而等到他再度产生“我”这个概念时,那就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也即是说,即使一个人转生数次,写在他魂魄里的故事也只会有一个——前一个故事消散,然后才会有下一个故事。转生之后又想起前世的人倒也有,举个最近的例子,徐铮然。但那个只能说是在名为《徐铮然》的故事中插入了一个回忆杀而已,故事的内容增加,但数量并没有改变。
再来么就是前世故事没擦干净,这是又一种例外情况。那些残余的文字会沉入当事人的记忆,变成偶然掠过梦中的碎片,而不是变成这种……洋葱一样的东西。
嗯,对的,洋葱。
那个亡灵的故事,感觉就好像是洋葱。上面是一层,但仔细看的话,下面还有一层。下面的那层被覆盖得很好,如果不是夏时方才无意中瞥见了一个多余的、没被覆盖的标点,他都不会意识到下面那层故事的存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拧紧眉头,他再度闭起眼,将意识探进那亡灵的魂魄深处,试着去阅读那叠在一起的故事。又认真瞧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洋葱这个比喻其实还是欠妥了,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初中生作业,还是被反复涂改过的那种——两个故事重叠的状态一点都不自然,倒像是有人在原本的故事上涂了一层修正带,然后又在那虚伪的空白上重新书写,另造了一个凄凄惨惨的“乔月琼”。
夏时试图从自己的力量去刮下那层“修正带”。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他必须地控制好力道,太重了会损伤下方作为载体的魂魄,太轻了又什么都剥不下来。意识摩擦在魂魄上,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听得夏时一阵牙酸。
那个亡灵开始哀嚎了。写在魂魄上的故事被一点点刮去,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夏时不得不分出部分的力量去安抚她,动作却是片刻不缓,坚定地继续——他有预感,等这层“修正带”剥干净,他肯定会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而且这层故事本来就不该存在——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层被掩盖住的,才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故事。
果不其然,随着下方故事的渐露端倪,亡灵的哀嚎声渐渐小了——她愕然地瞪着双眼,各种混乱的情绪在眼中浮沉,眉梢唇角,或哭或笑,愤怒哀戚困惑惊惧交替着在脸上走过一遭,最后都归于一片空白的茫然。眼中的血红褪去,只余分明的黑白,间或转上一圈,目光扫过周傥的身上,其中却再没了那种恨不能啖其血肉的杀气,只淡淡地掠过去,好似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的外表也在渐渐改变。扭曲的四肢变得正常,如钩的长甲收回,十指显出整齐干净的模样,粉色的指甲打理得更好看,右手小指甲上还贴着一朵清雅的白色小花。
缠在发间的血块不见了,头发变得顺滑,半长不短,是清爽的亚麻色,发尾烫了恰到好处的梨花;一身破布般的衣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些宽大的病号服。
她抬起脸来看着夏时,苍白的脸上满是迷茫,眼中却泛起泪水:“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夏时回答得很简练,眼睛都没睁开一下:“不知道。我正在看。”
上面的故事已被刮去了大部分,他一边继续着剥离,一边分神阅读起了下方露出的那些内容。
“乔月琼”——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名字是真的。但她并不是什么唐朝人,也没有富裕的父亲与阴险歹毒的丈夫。她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八五后,二线城市长大,家庭条件尚可,父母都是老师,供着家里两个女儿念书。她一路顺遂地读到大学毕业,进大城市打拼,有了稳定的工作,邂逅了值得爱的人,恋爱、结婚、生子,然后在刚当上妈妈的不久,因为一场重病而离世,留下一个遗憾的句点。
她死了,化为亡灵,在医院附近游荡,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直到某一天,她偶遇了带着孩子来看病的丈夫,被那孩子的啼哭所吸引,不由自主地跟着丈夫回到了生前所住的房子,她才陡然惊醒,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随着记忆归来的,不是愉悦,而是无尽的悲哀。她从此就留在了那间冰冷冷的房子里,看着婆婆忙里忙外,看着保姆来来去去,看着正值壮年的丈夫早早就有了白头发,在夜里抱着孩子哀哀地哭,早就没有心跳的胸腔,突然就爬满了疼。
她试着去抱丈夫,胳膊从丈夫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她想碰碰自己的孩子,手指从摇篮的地步穿了过去。有的时候,丈夫会愣愣地望着她所在的方向,看着看着突然哭出来,但她知道,他看的不是自己,是她背后的照片。
她有时会觉得,自己不该再留在这里。她的留下毫无意义,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丈夫落泪时陪着一起伤心而已。有时她又会觉得愤恨,抱怨上苍为何给了自己这样的人生,徒有无用的美好,结局却让人那么疼。
这样的愤恨越积越深,也越来越强烈。直到有一天——
嗯?
等等,“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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