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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耽美]登徒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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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陆海洋开门见山:“李轻舟在哪?”
  “他把自己关起来了,他把自己关起来,每天都在等你回来找他……”这妹子总哭,这次也能没例外,“陆导,我求求你,回来看看他好吗?”
  “不行。”
  陆海洋一口拒绝。
  楚新雪真的要崩溃了,“陆导,我知道我们做的不对,可他是我的命,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
  陆海洋忽然觉得楚新雪也挺可怜的,但是他只在心里想想。他对楚新雪就算有什么怜惜之情,也是转眼即逝。
  “告诉我他人在哪里,给个地址,我会让人去找他。”
  “你……你不来?”
  陆海洋没回答,报上自己的新邮箱,挂了。
  李轻舟是一条命,他也是一条命。重蹈覆辙还需要一点时间,他肋骨都还没长好,怎么都不能再为他搭上这条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

  黑暗里,浮浮沉沉。
  睁开眼,刺目光明。
  夏天就是这样,总是迫不及待投满光束,早上六点,就已是天色大亮。李轻舟撑着身体在床上坐起来,侧过脑袋去看窗户,没有蓝天绿树,只有隔壁楼的邻居窗。
  于是李轻舟慢慢转回了脑袋,低头,身边没有第二个人睡过的痕迹。
  陆海洋出差了吗?一定是的。
  可是每次这样告诉自己时,眼前却闪过那夜的场景,倾盆大雨,失控的速度,跑车撞上山壁时,不得不挡在他的面前的身体……
  李轻舟很快乱了,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快捷键1,“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为什么不接?
  太忙了吧,他忙起来就这样。
  陆海洋肯定是出差了,他得去做饭。只有李轻舟自己知道他多讨厌做饭,也讨厌洗碗,但是陆海洋比他更讨厌这些,所以他得去做。
  他的一举一动都通过监视器传到对面的单元房中,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些李轻舟重复了一个月的行为,除了初来乍到的陆东旭。
  陆东旭进入了夏休期不久,已经听段沉讲过了陆海洋和李轻舟之间的事情。他和李轻舟也认识了好几年,在陆东旭的认识里,李轻舟优雅、温和可亲并且见多识广,两人年纪相仿,陆东旭话不多,却跟李轻舟意外合得来,把李轻舟当做一个重要的朋友。
  所以,当陆海洋提出请他去找李轻舟的时候,陆东旭很爽快就答应了——就算陆海洋不说,他也想知道李轻舟现在的情况如何。
  情况显然比想象得糟糕。
  “只要我们一进去,他的情绪就会崩溃……他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只当做陆海洋出去了,每天关在屋子里等他回来。”陈芸仿佛一下苍老的十岁,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喃喃道,“我只能每天这样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李轻舟的父亲最近也一直呆在这里,这时发了话:“陆先生,你确定要进去?这孩子这些日子太……怕他伤害你。”
  “不会。”陆东旭摇摇头,“我去试试。”
  楚新雪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她声音很轻,黑眼珠盯着陆东旭,忽然问:“陆海洋有没有交代你,说什么?”
  当然是有的。
  陆海洋用懒洋洋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好聚好散,我没正式甩他,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陆啊,你帮我确认下是不是真的分手了,他要是没同意,就告诉他我单方面甩了他,跟他完了。哥哥我这辈子头一回谈恋爱失败,你得告诉他,是分手,强调分手,知道不?”
  段沉不忍心自己家的宝贝去做恶人,听得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么无情?你就不怕逼死他?”
  “他逼死我的时候可没怕。”陆海洋冷哼,声音却放低了一些,露出一个轻描淡写的姿态,最后说,“叫他醒醒,别折腾了,翻篇儿吧。”
  陆东旭想了想这些,说:“交代了。”
  “是什么?”很显然,所有人都关心这个问题,大家都清楚陆海洋能给李轻舟带来多大的影响。
  陆东旭又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陆导,想让他好起来。”
  快点好起来,早点醒过来,有勇气去面对事情究竟怎么样。道理很简单,永远在过去踏步的人,注定一无所有。
  门铃响。
  李轻舟刚刚做好了早餐,两份,简单的三明治配咖啡。冰箱里的食物不多了,他打算下午出门一趟,李轻舟可以走出这间屋子,只是现在不能开车,就独自走去小区外的超市买食材,忽略身后两个从他出门起一直尾随的保镖。
  这是,有人来了。
  是他吗?
  一定是……毕竟他已经等了这么久,该来了。
  李轻舟犹豫的脚步转而变快,眼睛里也闪现出了光,只是他眼中的光芒,当陆东旭出现在他面前时,又迅速黯淡下去。
  陆东旭是段沉的爱人,段沉是陆海洋的好兄弟,所以陆东旭是陆海洋一边的人。李轻舟轻轻退后了一步,勾起的笑容苍白无力:“小陆。”
  “轻舟。”陆东旭抿了抿嘴唇,道:“陆导叫我过来找你。”
  “陆海洋叫你过来?”李轻舟问,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就涌上兴奋和不能置信,声音和气息颤抖了起来。
  “对。”
  陆东旭躲开李轻舟热切的目光,眼眸低垂,往屋内走。
  “他在哪里?为什么不过来?”李轻舟发问,眼前又闪过那些可怕的画面,“……他不过来,他不要我了吗?”
  陆东旭看到餐桌上的两份早餐,身处局外,亦是觉得有些难受——李轻舟,就在这自欺欺人中过了一个月,把自己关在了这些幻想里。
  现在,陆海洋要他戳破李轻舟的幻想。
  陆东旭发现段沉说的没错,他是接了一桩苦差事。
  “陆导,出了一些事情……”陆东旭艰难地说,“他希望你快恢复之前的工作。轻舟,现在很多事情都需要你。”
  李轻舟呆了一会儿,“别等他,他不回来了吗?”
  陆东旭摇头,他直视李轻舟:“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
  怎么可以?
  他还在这里……他怎么能够就不回来了?
  言语如果能化为刀剑,陆东旭这一句话就已经刺进了李轻舟的心脏。
  “是他告诉你的?”李轻舟问,“为什么?”
  陆东旭很不好受,但是不管怎么样,陆海洋让他转达的话,始终是陆海洋这个当事人真正的态度。所以,哪怕这些话再伤人,再绝情,都是陆海洋要告诉李轻舟的话。
  “陆导他说,和你分手。”
  “他说的?”
  “对。”
  李轻舟垂下眼睛,忽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他这些日子以来消瘦了许多,很少出门,白皙的皮肤有憔悴的色调。他脸上露出了疯狂而扭曲的神色,仿佛极力压抑着自己,“我早该知道的,他不会回来了,这个人,从来都不会回头看看我……”
  只会将他甩掉。
  毫不留恋。
  陆东旭几乎可以想象,通过摄像头监视这一切的人,现在又是如何痛苦的心情。
  他生性纯良,没有因为李轻舟的疾病而产生害怕,按照陆东旭的想法,李轻舟总是他的朋友,虽然他不清楚李轻舟待他又究竟如何。
  他不能眼看着朋友这样。
  陆东旭忽然伸出了手,轻轻搭上了李轻舟因痛苦而颤抖的肩膀,声音很温和:“去找他吧……”
  李轻舟猛地抬头,陆东旭这才发现,因为强忍情绪,李轻舟咬紧的嘴唇已经隐隐渗出了血迹。陆东旭心中一动,垂眸时又见李轻舟那双钢琴家一般完美的手上,右手的虎口旁,多了一个小小的圆形烫疤痕。
  “这是……?”
  李轻舟打断他:“陆海洋在哪?”实际上他问过这个问题,在回到这所公寓前。只是那时没有人愿意告诉他,哪怕楚新雪,也拒绝了透露陆海洋的行踪。
  陆东旭在心里叹一口气,“T市。”
  毕竟,陆导也是希望李轻舟能够好起来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炸弹

  这天晚上陆海洋吃了晚饭,陪拉布拉多逛完了公园,正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看电视。
  陆爸在阳台边的书桌前练字。李轻舟送的那套笔他很喜欢,不过自从陆海洋宣布分手后,陆爸就把那套狼毫笔收进了柜子里,不打算用了。
  家庭和睦,陆妈在一旁给盆栽浇水,隐约听到什么动静,往外面望了一眼,哟呵一声:“海洋!陈嘉在楼下叫你呢!”
  陆海洋迷茫眨眨眼,猛然想起今天是礼拜二——每周的礼拜二和礼拜五,是山羊毛乐队在酒吧献唱的日子。上回在烧烤摊喝啤酒的时候,他答应了一定会去看他们表演的。
  陆海洋连忙跑到窗边,果然见陈嘉人高马大,背着小区的路灯,黑黢黢一团正在向他挥手,他身后倚着一辆破破的小卡车,后面装的大概是架子鼓。
  “马上来!”陆海洋回了陈嘉一声,手忙脚乱要出门。
  “可不许喝酒!”陆妈把钥匙扔给陆海洋,严肃叮嘱,“也不能吸烟!”
  陆爸则是乐呵呵笑笑:“早点回来,别玩得太晚了。”
  “知道啦。”陆海洋无可奈何地回答,嘀咕,“我又不是小孩子。”说完,若有所失,只因忽地想起时而很像小孩的某人。
  “大导演的生活真的是跟我们不一样啊,竟然连手机都不用!”陈嘉忍不住吐槽,“为了呼叫你,我摇得手都酸了!”
  陆海洋哈哈大笑,拍拍陈嘉肩膀,跳上了小卡车的副驾驶。
  小卡车年纪大了,开起来轰隆隆的,颇有一番动静。车里带着一股油腻的食物气味,白天,快餐店就用这辆车给一些公司送餐。
  陆海洋摇下车窗通风,不经意往后视镜一瞥,却见一个高挑瘦削的身影,很模糊,一下掠过。他再回头去看,陈嘉已经驱车转了弯。
  山羊毛乐队驻唱的酒吧叫阑珊处。
  阑珊处,听上去很显眼,实际上却没什么存在感。店面和招牌都很小,只两扇玻璃门,没人看守,推门进去就是酒吧了。
  招牌小,里面却别有洞天。
  不大的空间被装修的十分雅致,墙壁和天花板上贴满上世纪的经典黑白照,木质桌椅,圆木吧台,明黄色的圆柱吊灯,绿色的长叶盆栽以及无处不在的彩色细缀灯,星空一般,倒也符合了阑珊处的名字。
  乐队一早霸占了吧台一角,主唱把陆海洋安排在了一个黄金观赏点,用最佳距离观看他们的现场表演。陆海洋不好推辞,也就欣然接受,点了杯橘子汽水和乐队聊了会儿天,很快到了九点半,四个大男孩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准备上台了。
  乐队的人前脚刚走,年轻的调酒师便微笑着走过来,向陆海洋送了上一杯鸡尾酒,声音又低又软,“Gin Fizz,那位小姐请的。”
  陆海洋看过去,不远处坐着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干练的职场女强人模样,正冲他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陆海洋没有碰那杯酒,端起自己的橘子汽水,回敬了一口,歉然一笑,表示自己毫无兴趣。
  酒保递上盛着鲜柠檬的小碟子,以配Gin Fizz。
  陆海洋咬着吸管,笑道:“我不喝酒。”
  酒吧的调酒师大多长得细皮嫩肉,这位也不例外,年轻白净,了然地微笑道:“这么漂亮的女人都不动心……先生,是GAY吧?”
  陆海洋见惯了漂亮女人,倒不觉得方才那位姿容有何出色之处。他也不打算回答调酒师的问题,他是不是GAY,不需要向一个陌生人交代——他又不是来钓凯子的。
  “先生这样的人在酒吧很受欢迎呢。”
  这个倒的确是的,从前在国外就是如此。放在白天他就是一号路人甲,晚上一进了酒吧就总是有女人男人向他献酒放电。按照段沉的说话,陆海洋属于“丑帅”型,在酒吧这种黑灯瞎火的地方最适合他释放魅力,懒洋洋端着杯子,别有一番性感。
  调酒师对自己很有自信,全然不知以陆海洋的挑剔眼光,他的相貌实在平平。试探着用手指搭上陆海洋的手背,年轻人暧昧地笑:“有没有兴趣,过了十二点,我们出去聊一聊?”
  少年,放尊重点好吗?
  “还是不要了。”陆海洋抽开手背,抬眸笑了笑,一本正经说胡话:“我是HIV携带者撒。”
  调酒师脸色一白,直着身体往吧台另一边走,颤着手要去洗手,转眼就消失在了陆海洋面前。
  调戏少年,陆海洋心情略好,把柠檬汁往橘子汽水里挤,舒坦了喝了一口。这是他觉得有人在看他,于是又转过去梭巡了一圈,收获了不少人的感兴趣的目光,又用汽水给自己压惊。
  没过两分钟,山羊毛乐队正式登场了。
  灯光齐刷刷全亮了,群魔乱舞一般乱动。主唱大半夜还带着个墨镜,装/逼功力深厚,深沉地说:“这首歌,送给大家。”
  贝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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