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装难兄难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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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谷嘉诚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两个以现在的形象出去组团乞讨大约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他已经不太有力气展望未来，只想变成机器人，不会累，眼睛不会痛。
　　两个人沉默下来，办公间昏昏暗暗，只有手指噼噼啪啪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
　　Henry忽然说：“放首歌听可以吗？”
　　谷嘉诚点头：“放吧。”
　　Henry捣鼓几下，熟悉的歌声传出来，是伍嘉成的歌。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他。”谷嘉诚没有吃醋的力气，只是任由自己随着歌曲心飞天外。
　　“也许有一天我可以说，这是我男朋友唱的歌。”Henry声音柔软地说。
　　“呸——佩服啊，理想远大。”呸！那是我男朋友唱的歌。谷嘉诚疲惫之际差点把心里话吐露。
　　“我真的很想小伍。”Henry得寸进尺。
　　谷嘉诚懒得吐槽他。嗯了一声又投入工作。
　　而这时的伍嘉成躺在床上，也在想着三角恋的问题。
　　《爱情捕手》这部戏秉承了所有爱情喜剧的原则，主线即是你爱她但是她不爱你而是爱他但是他又不爱她等到她不爱他准备爱你他又回头来找她，两男曲曲折折争争抢抢地追女仔这种故事实在喜闻乐见。
　　伍嘉成心里想了一会剧情，然后思绪开始跑偏，偏到谷嘉诚身上，如果他不在的时间，谷嘉诚和别人建立了革命友谊怎么办？
　　他不禁开始幻想：谷嘉诚在工作疲惫之际，一个穿着很漂亮的职业装的女孩子给他端来了一杯咖啡，然后谷嘉诚对着她笑了笑，她也对着谷嘉诚笑了笑，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镜头逐渐拉远，模糊。
　　Cut！
　　不太符合谷嘉诚的个□□，他想，应该是这样的：
　　一个穿着漂亮干练职业装的女孩子给疲惫的谷嘉诚端来一杯咖啡，谷嘉诚冷着脸点了点头，没理她，但是女孩子每天都坚持在他疲惫的时候端来一杯香浓的咖啡，终于有一天，谷嘉诚晚上加完班出门，发现女孩子也在加班，于是主动载她回家，两个人的感情渐渐升温……
　　Cut！
　　他有毛病吧，干嘛没事给自己臆造出一个情敌来！伍嘉成翻身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拿过厚厚的剧本开始背。
　　在他想象里出现了两段办公室恋情的人正趴在办公桌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　
　　天上一弯明月遍洒清光。
　　谷嘉诚坚持到第二天下午有同事来接班，坐到地铁上人开始不清醒，差点坐过站，总算歪歪斜斜回到家，一开门，冷清清的，他在门口放的一束栀子已经萎败成一团乱草。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床奔过去，也不管被子上是不是落了灰，脱了鞋就一头栽倒睡了过去。
　　这一觉又沉又甜。醒过来是第二天的5点，窗外不是漆黑，微微有着点晨光。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挠着一头乱毛走去洗漱，再出来，又是一条英俊清新的好汉。
　　他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有伍嘉成昨晚的短讯：‘老谷，在做什么？’他把运动毛巾挂到脖子上然后从包里掏出蓝牙耳机戴好，回复过去：‘准备晨跑，你呢？’
　　伍嘉成一通电话过来，他连忙接起：“喂。”
　　“老谷，你不忙啦？”
　　“最难的部分已经搞定，后面会好多了。”
　　“太好了，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等你回来做给我吃。”
　　“好。”
　　“要有心的那种。”
　　“好。”
　　“嘉成，我想你。”
　　“我知道，我也想你。”伍嘉成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
　　说话间谷嘉诚已经到了楼下，开始热身：“你什么时候回来？”
　　“哪有那么快？”
　　“那要多久？”
　　“你好像真的很想我哦。”伍嘉成有点调侃地语尾上扬。
　　“我真的很想你。”谷嘉诚真心诚意地说。“我昨天在电视里看到你拍的古装剧，很可爱，如果你在我身边我一定要亲你。”
　　“好啦，我把这当做表扬。”伍嘉成忍俊不禁，“你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下次见到我，打得过我才让你亲。”
　　“那还是没有问题的。”谷嘉诚一边跑一边自信地说，“我就算爬完喜马拉雅山回来也打得过你。”
　　“你的重点是要打架还是亲人？”
　　“你说要打得过……哦，我要是打不过你随便你亲。”谷嘉诚暗说自己是工作冲昏头脑了。
　　“你还是老样子。”伍嘉成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不喜欢变化，所以我这个男朋友一辈子不打算换了。你呢？”谷嘉诚话一出口，后悔不迭，在晨跑时告白，还真是合适的时机。
　　伍嘉成大概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你敢找别人试试！”
　　谷嘉诚心里的欢喜像潮水一般蔓延起来：“我已经有了最好的男朋友，还试什么。”
　　“那最近有没有人给你端咖啡？”伍嘉成开启一个跳跃性的话题。
　　“什么？”
　　“你说啊，有没有人每天给你端咖啡，和你一起加班的？”
　　谷嘉诚想了一下，摇头晃脑地说：“还真有哎。”
　　“谁？”伍嘉成声音紧张了一下子。
　　“Henry。”
　　“……我现在的心情真是，很难表达。好了，我要去上工了，不讲了，拜拜。”伍嘉成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拜拜。”谷嘉诚对最后结束的话题有点莫名其妙。
　　正好跑到金宝记，他放缓速度，在门口停下来，走进去吃早茶。
　　一进门，他便被大大地震撼到，一张吴仁圆的结婚照被放大到他不会算的寸数，挂在中堂，替换了原来的一张富贵牡丹，被数张山水花鸟小品围在中间，称得上众星捧月花团锦簇。
　　吴仁圆的丈夫原来也是一个小明星，还是混血的，这新闻刚爆出来的时候大大轰动了一阵子，只是又有更大的新闻爆出，加上娱乐圈新闻的时效性特别短，没有多久时间大众竟然对清纯玉女结婚的消息接受得完完全全。
　　他见安叔笑眯眯地站在柜台后面，嘴巴先于大脑打了个招呼：“安叔，早啊。”
　　然后他看到安叔的笑容收了收，然后笑得更大：“早啊，来吃点什么？”
　　安叔大概不记得他了，毕竟没见过几次，反而他对安叔是熟悉得多。
　　什么时候嘉成的朋友能全都认识他呢？
　　今天的工作比起前几天可以称得上毛毛雨，大家得到了一点休息，做起来得心应手，也有了闲心去关注八卦，一边聊天一边敲键盘，气氛简直欢乐多。
　　而谷嘉诚把心思分了一点在营造爱巢上，他一边测试搜索引擎，一边在他们客户的购物网站上选购了床品、窗帘、小摆件等等。从他搬进去就觉得了，伍嘉成的家里装饰颜色太素，又单调，几乎都是灰色。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按时按点下班，感激得不得了，因为他买的几样东西货仓在北京，当天就收到了。
　　他一路心情很好，手里夹着包裹回家，先吃了买回来的外卖，再把家里落的灰擦了一遍，勤劳得不像话，给伍嘉成发了几条短讯，暂时没收到回音也不急。他只管去洗漱了，躺到床上，把伍嘉成那边的枕头抱在怀里用手机上网搜伍嘉成的新闻，没看几条伍嘉成打电话过来。
　　“在干嘛？”伍嘉成心情好像也不错。
　　“在看你。”
　　“啊？”
　　“伍嘉成为新剧献声，《爱情捕手》未拍先热。”
　　“你总爱看乱七八糟的。”
　　“跟你相关的怎么是乱七八糟，再说我总该有点粉丝的样子。”谷嘉诚严肃地说。
　　“好啊，大粉丝，给你个表现机会好不好？”
　　“什么？”
　　“我想听你唱歌。”
　　“我不会。”
　　“你不是听很多我的歌？我的粉丝不会唱我的歌，像话吗？”伍嘉成故意激他。
　　谷嘉诚有点为难，虽然他听了伍嘉成两张专辑很多次，会的却少。
　　“我只会几句。”
　　“几句也行。”伍嘉成执意要听。
　　谷嘉诚勉强开腔，先唱了几句《每时每刻》，又跑到《放月亮的人》上，再拐到《甜度一百零一》，很有兼容并包精神地把伍嘉成的两张专辑糅合成一首超级大杂烩。
　　伍嘉成开始不停笑，后来静静地听他唱，等他唱完，大为惊叹：“原来我的歌你都会唱啦，老谷你真的好了不起哦。”
　　有吗？谷嘉诚想了想，好像还真的是，竟然伍嘉成所有的歌他都唱到了。他忽然想到，有一首歌他想要唱给伍嘉成听的。
　　“嘉成，还有一首歌，小时候听过的童谣，特别像咱们现在，我唱给你听？”谷嘉诚下定决心要唱给他。
　　“嗯，老谷你唱，我听。”
　　谷嘉诚清了清嗓子，下床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轻声哼唱起来。
　　“月光光，照地堂，
　　心上人儿在何方。
　　在苏杭，小船上，
　　一船清梦伴月光……”
　　伍嘉成静静地听。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与昨晚似是同一弯，可又好像有点不同。
　　

　　☆、第三十章

　　“伍嘉成，你不是说没有吻戏吗？”谷嘉诚强抑愤怒。
　　“是木有啊。”伍嘉成一边刷牙一边说。
　　“那那张剧照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伍嘉成把牙膏沫吐掉，“只是剧照，而且是她亲我脸而已，我又没有亲她。”
　　谷嘉诚语塞，琢磨五秒钟：“你可以啊，现在都会偷换概念了。”
　　“这个戏真的没有吻戏啦，你别胡闹了。”
　　“我怎么胡闹了，早上起来一掀报纸，那个女的就把嘴啃在你脸上了，胡闹的人是谁？”
　　“她是猪八戒我是西瓜吗？好了啦，都是报纸的错，我开工了，不说了拜拜。”伍嘉成利索地一挂电话。
　　谷嘉诚一肚子憋气，他很想找便利店的丽君聊一聊，他觉得丽君一定能够理解他的。可是现在的房子离以前的便利店远得很，想说这些事，大概只有一个人还能和他有共鸣了。
　　“你看没看今天的报纸？”谷嘉诚坐在Henry对面假装不经意地说。
　　Henry又收拾得样子漂亮随时好出去拍硬照，嘴里叼着咖啡吸管含糊地说：“看了，今天股市有可能大涨，你买哪支股票？”
　　“阳光科技——股票大伟研究的多，今天很多新闻啊，特别热闹。”
　　“对啊，主席去泰国访问了，说起来我还挺喜欢吃泰国菜的，北京哪儿的泰国菜做的好吃？”Henry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说，右手在键盘上不时地戳一下。
　　“不知道。”谷嘉诚要被他憋死了，终于忍不住问：“你不是挺喜欢伍嘉成的？今天我看见报纸上登了一张女明星亲他的照片。”
　　Henry手和嘴都停下，好笑地看着他：“他是明星，公众人物，拍戏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谷嘉诚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你这么心胸宽阔。”
　　“喜欢一个明星就是要承受这些，我习惯了。”Henry摆出一副经过大风大浪的样子来。
　　原以为能达成共识的谷嘉诚胸口好比在堵着的石头上又糊了好几把泥。
　　他化悲愤力量为购买力，一边测试程序一边买了更多的日用品，不是日常的用品，非常不日常的用品，一边幻想着伍嘉成在使用这些东西时候的样子。
　　他是完完全全地体会到了妄想症患者的快乐。
　　下班前他收到了定制的窗帘，相当漂亮，应该是个好兆头，明天就交货了，时间虽紧，在所有人的集体努力下，这次的任务也完成得相当漂亮。
　　他下了班没有回家，独自一个在办公室对工作成果进行最后一次的检查。查着查着，伍嘉成打过来电话。
　　“老谷，在做咩啊？”上扬的语尾令谷嘉诚忍不住跟着嘴角上扬。
　　“加班，你拍完戏了？”
　　“是啊，老谷，你工作还那么忙啊。”
　　“没，明天就结束了。”
　　“我真的好想知道你在键盘上敲的是什么唉，你的工作我都没办法帮忙。”
　　“你不要拍吻戏就是帮大忙了。”
　　“都说了没有什么吻戏啦。”伍嘉成停了一下，又问：“如果有吻戏你会生气吗？”
　　“你说呢？”
　　“可是……我除了是个歌手，也是个演员，以后不可能永远都——”
　　谷嘉诚心里酸酸涩涩的：“能少拍就少拍吧。不，你自己看着办吧。”他想到了Henry说的话，不要太小气，不要太小气，不要太小气。
　　没理由不如他。
　　“老谷~你知道有的吻戏是借位，没有真亲到的吧？”
　　“嗯。”
　　“你知道这只是工作，和你每天敲敲敲键盘一样，对吧？”
　　“嗯。”
　　“那你也知道，我只喜欢你，其他的都是演戏，对不对？”
　　“嗯……”
　　伍嘉成听出他话音里的犹豫，立刻加大表白力度：“老谷，我这几天好想你的，昨天还梦到你了，你说，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