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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与疯子纠缠的时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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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想到的事情,白寒凄和聂裕有着同样的病。
  精神上的疾病,没想要一眼就被看穿了。
  白寒凄一下子失神,瞬间巨大的一种欲望冲破心墙,仿佛看见锁着重重枷锁的灵魂,一圈圈缠绕着他,深处的渴望让他靠近贺濡殁,在他的耳边轻轻说。
  “找到了”
  听到这句话的贺濡殁一下子睁开眼,他看着白寒凄,舔了一下嘴边的血,干渴的嘴角因为鲜血的滋润缓解了口渴的不适感觉,命运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亲情的束缚,沾染罪恶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刺痛他,手下的背叛,让他感受了罪恶之中救他藏他的那个孩子身上与生俱来的善意与温暖,转眼,就被摧毁的所有,难不成沾染黑暗多了,再也无法逃脱,眼前的这个少年,不是聂裕,他已经不披着人皮了。
  害怕么,贺濡殁问自己,并没有,原来他也早就已经不正常了。
  “难道你不想救赎我么”
  白寒凄认真的说,这种像是黑夜里传来的呼救声,带着哀求,带着蛊惑,贺濡殁低头,明明是嘲讽,但是那种掩盖不住的笑意,贺濡殁抬眼,白寒凄把脑袋埋在他撕扯开的白毛衣上,贴着贺濡殁的胸膛,听着他的跳动,舔着他滴血的乳首。
  “明明是你想折磨我,却偏偏说我想救赎你,人格缺陷,你连伪装都学不会,黑暗与你,才是最好的药,不是我陪着你演够了,你就会满足的”
  贺濡殁说完,白寒凄抬头,看着他,冷入骨髓的眼睛,带着本来的面目,像是冰冷的蛇,缠绕着,窒息着的盯着贺濡殁,一口咬在贺濡殁的锁骨上,咬开肌肉,疼痛让贺濡殁一下子抬头,手上的锁链晃动,牢牢禁锢着他的针头,滚动着划开血管,脱落在半空,一股血流顺着手臂上的肌肉往下滑。
  白寒凄咬下贺濡殁的一块肉,一点点席卷到嘴里,小心的咀嚼,一点点吞下腹中,疼痛一下子让贺濡殁白了嘴唇,纵使他大风大浪都经历,腥风血雨里滚过,总归还是没跟这样的变态接触过,这都不能称之为人了,扭曲的快感,没有所求的阴暗,另一种程度的无爱无感,残忍又无知。
  贺濡殁抬眼的时候看见那个靠在墙上,看着他另一个少年,一身黑衣,映在贺濡殁的眼睛里是平静到底的冷,没有感情,看着别人的痛苦,毫无波澜,仅仅是见到。
  等到白寒凄站起来,吸这手指上的最后一滴血,对着纪修年满足的说。
  “好甜”
  纪修年一直看着贺濡殁,贺濡殁抬起的眼睛,眼底的他,这么的清晰,这样的眼睛看着他,带着柔软的光,被咬下血肉,极度疼痛的时候,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痛,还有痛苦,可对上他的眼睛,一瞬间所有情绪消融,不是因为遗忘,是他有一个习惯,把每一种情绪,每一个都分得如此情绪,
  这样的眼神,干净,不带着任何杂质,纪修年就这样看着贺濡殁,久久不移开眼睛,久到贺濡殁早就已经低下头,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锁骨,呲牙裂嘴,纪修年才伸出手,贴近贺濡殁的眼睛,盖在贺濡殁所有的目光,再移开,就看到贺濡殁有气无力的看着他。
  突然,贺濡殁流下泪,不是因为,痛,是因为,这一切如此的正常,此情此景,真的才是绝望的错觉。
  原来堕入黑暗久了,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杀人杀多了,早晚有这一天,再没有立场去义正严辞,说什么呢,成王败寇,他都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再等这一天。
  终究自己变不成贺爱国,你看你死了,我连信仰都没了,连借口也没了。
  “玩玩看,我也好奇我可以堕落到什么程度”
  贺濡殁想着自己这一生,只有十八年是正常的日子,优雅又骄傲,十八年后,滚滚袭卷而来的黑暗拖着他往下坠,从肉体的上的,现在终于轮到精神了。
  现在他真是孤家寡人了,谁能再次囚禁他,贺濡殁的目光错开纪修年,同时也是落在聂裕身上,他踏着黑暗走进来,看着这一片凌乱,眼睛里的迸发的狠毒像是要烧毁一切,贺濡殁摇头,聂裕不行,他不懂,只有不爱,才能囚禁一个人灵魂一辈子,因为不择手段,而不是纠缠不休,一旦爱上了,就不知道是谁掌控那无形的牢笼了。
  最后目光落在白寒凄的眼睛里,这是邀请,白寒凄读懂了里面的引诱,让一个人全身心的堕落,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尤其这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好奇到发疯,这个人最脆弱的时候,崩溃到发疯的样子,是怎样的美味。
  “贺濡殁,你真的要我把你送到白寒凄手里么”
  此时聂裕的声音响起,贺濡殁恍惚的看着聂裕,他的眼睛里面愤怒中带着一丝不舍,之后就是铺天盖地的残忍。
  “不错”
  贺濡殁说完,白寒凄笑了,上去解开贺濡殁的锁链。
  “我会满足你的”
  白寒凄蒙上贺濡殁的眼睛,牵着他,走过纪修年的身边,白寒凄看着纪修年的眼睛,勾了一下唇角。
  回应白寒凄的是纪修年无声的审视了,耐心的看到白寒凄牵着贺濡殁消失在屋子里,他才收回目光。
  “扭碎了你的躯体,也得不到的东西,就是爱么”
  纪修年放下手中的案卷,落在地狱的世界里,残躯堆积的血池中,缓缓的消融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贺濡殁从来不知道,肉体的摧残原来可以到登峰造极,一边痛苦的承受,一边还有睁开眼睛去学会享受。
  “不是因为够痛,是因为痛还没有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白寒凄一根根的用钢钉,钉在贺濡殁的手骨上,白寒凄扔掉用力脱落的指甲,用纹身针在贺濡殁的指间纹上他的名字,白寒凄,聂裕。
  一双手,献血淋漓,都说十指连心,这两个名字是不是也同样的刻在了贺濡殁的心上,白寒凄笑了。
  吻上贺濡殁的唇,真美,看着痛到汗如雨下的他,眼睛里面有一种他怎么都吃不够的神色。
  “你的痛
  你的动情
  你所有的情绪
  从此都会由我支配”
  贺濡殁抬眼,透过白寒凄,看向聂裕。
  “聂裕,这是你想要的么”
  白寒凄永远都忘不了那样的眼神,里面有他听不懂的东西,他后退,抚摸着这样的贺濡殁,身上的每一个血痕。
  抱紧他,感受他的心跳,这种温暖的感觉,就像是血流遍整个躯体,潺潺而涌。
  一个月后,佛罗海岸,残忍的狂欢,底下的喧嚣,拉开的这个舞台的丑陋和血·腥的表演。
  贺濡殁被乖乖的迁上舞台中央,白寒凄带着以一个奴·隶的身份,展示自己的作品。
  这里玩死了多少人,才能空气里都是恐惧于绝望参杂的味道。
  聂裕都放手了,可我还不行,他心疼你,但白寒凄没有心,他亲手创造的作品,到死,也得死在他手里。
  “就要要一步一步的杀死你”
  白寒凄在贺濡殁耳边说,贺濡殁乖巧的蹭蹭他,丝毫都听不出里面的冰冷,他像是宠物一样舔着白寒凄的手。
  这是谁都没有见过的贺濡殁,失去认知的贺濡殁,跟随着白寒凄爬上舞台中央,贺濡殁的世界里面只能看的见白寒凄。
  白寒凄一样样的抚摸着他所有的刑·具,就在今夜,他要彻底的剖开眼前的贺濡殁,他站起来,牵着贺濡殁身上的锁骨链,一条细长的锁骨链两端卡在贺濡殁的锁骨上,链子的中间有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牵在白寒凄的手里。
  表演开始,白寒凄带着面具,他像是疯了,明明已经够听话了,可还是不够,明明是属于他的可白寒凄还是没有安全感,好像把他抛拆后,一点点吞到肚子里,白寒起知道自己已经魔怔了。
  杀了他吧,杀了他,他就永远都是你的。
  白寒凄看着贺濡殁,贺濡殁因为痛缩成一圈,眼睛已经完全失神,白寒凄笑了,折磨他这么久,像是染上了毒,疯狂的一步步驯化他,原来我对你的欲望是没用止境的,亲手杀死你,才是这场盛宴的终点。
  聂哲凡隐没在看客中,带着面具,真是精彩绝伦的表演,这里是疯狂到扭曲的血腥,欲·望,死亡,都在其中,淋漓尽致。
  聂哲凡痴痴的看着贺濡殁,他像是迷失的孩子,像是被折磨到已经发疯,像是忘记了一切,身上的痛,台上的他,在聂裕的手中,听话,乖巧,没有灵魂,完全的封闭自己,身上的血好像不是自己的,被虐玩到哀求,到享受,最原始的诱·惑,楚楚可怜,又极尽·色·情。
  如果不是贺濡殁的样子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会以为他是看到了一个仅仅只是相似的人,失去灵魂的贺濡殁就是这样,找不到出路。
  破碎的躯体,极尽的血腥,直到白寒凄痴迷的看着他动·情时候,后面那展开的图案,黑色的锁链,锁住贺濡殁的脖颈,锁在锁骨上的锁链摇晃,贺濡殁极尽的欢愉,一声声叫着,白寒凄手有一丝发抖,为了彻底的驯化了,折磨的快感,到这一步,却要在此时,在这里亲手杀死他的时候,一丝动摇了。
  舞台上的灯一下子熄灭了,外面喧嚣着,带着血腥味,白寒凄终于是松开了手。
  灯在此照耀的一瞬间,贺濡殁看见了白寒凄,他也看到了聂裕,他们融为一体,白寒凄就是聂欲,聂裕就是白寒凄。
  白寒凄抱紧贺濡殁,这既是他想要的么,最后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孤寂的感觉在此席间而来,他早已经疯了,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贺濡殁,在最后的一眼里,聂裕倒在了贺濡殁的怀里。
  “我不想要这样的你
  也不像要这样的我自己
  我一步步的杀死了你
  也一点点的杀死了我自己
  你自由了”
  聂裕在贺濡殁的耳边说着,这样的缠绵谴倦,聂裕笑着看贺濡殁最好一眼,他捧起贺濡殁的脸,痴痴喊着贺濡殁的名字。
  “殁,原来爱是应该是这样的”
  聂裕的血流了贺濡殁一脸,贺濡殁看着聂裕,也同样看着白寒凄,抬起手,重新长好的指甲下面,是两个名字。
  一个叫白寒凄,一个叫聂裕。
  白寒凄和聂裕是一个人,他有着双重人格,从贺濡殁第一眼看见白寒凄的时候就发现了,两个长得一样的人,即使性格神态完全不同,但是眼睛骗不了人。
  白寒凄是爱贺濡殁的,他是聂裕的第二个人格,他们都知道只有杀死贺濡殁,才可能一辈子拥有他,可是聂裕舍不得下手,没想到白寒凄同样的舍不得。
  聂哲凡对白寒凄开枪的时候,他是知道的,这样好了,让我在拥有你的时候死去,是不是,就是一辈子了。
  “可不可以在抱抱我,殁,在抱抱我吧”
  聂裕向着贺濡殁伸出手,贺濡殁神情空洞,他好像什么也听不到。
  “殁,抱我”
  聂裕命令的语气,不带着任何感情的说着,突然,贺濡殁像是被牵着的木偶一样,转过身子,机械的抱着聂裕。
  “我得到了么,好像什么也没得到,可我如果再不放手,真的就会亲手杀死你,我知道,我的爱早就畸形而扭曲了”
  聂裕就这样死在了贺濡殁的怀里,带着笑。
  “殁,我会用死亡的方式,去爱你”
  聂裕的眼睛再死后也紧紧的盯着贺濡殁。
  好像在说。
  “不要忘记我”


第19章 第十九章
  聂哲凡走上台,伸出了一双手,贺濡殁看了一眼这双手,迷茫了许久,直到血迹干涸。
  贺濡殁才逐渐的眼睛里面有了情绪,他抬起头,伸出手,聂哲凡抱着他,贺濡殁只在聂哲凡耳边平静的说了一句话。
  “你来了”
  贺濡殁的这一句话,让聂哲凡紧紧的抱着他,明明那么心痛,可是还是等到了现在才来接他。
  ”对不起”
  聂哲凡轻声说,贺濡殁的眼睛没有焦距,他的看着远方,突然哭了
  聂哲凡惊讶与贺濡殁的眼泪,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贺濡殁卸下所有伪装的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从没看过贺濡殁哭,他知道贺濡殁看似有情,其实心狠,尤其是对自己。
  他以为此生无人能掌控得了贺濡殁的情绪。
  “是因为聂裕对你做到一切吗,你感动了,是吗,贺濡殁”
  聂哲凡问他,带着压抑的几分嫉妒。
  贺濡殁摇头,他没解释,因为所以人都不懂,贺爱国的离开,是对他多么大的打击,似天塌下来,无人诉说。
  “让你看到了,真狼狈”
  贺濡殁眼睛里最后一滴泪落下来,他说完,就更加安静了。
  这一哭仿佛,把从贺爱国死后一直压抑的情绪,都释放出来,贺濡殁刻意把自己封印在了那一刻,如今才解开心扉。
  贺濡殁看着聂哲凡,或许可以在这个他最让他熟悉的人面前,脱下所有外壳,诉说一下。
  “我哭,是因为,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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