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获-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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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咪(是不是)好难过,好痛苦?
几好,你终于知我的心情。
黎烬笑了起来,他用手将郁飞的碎发拨到脑后,让整张脸更加清晰地呈现在自己面前。
俯身下去,黎烬扣着郁飞的下颚吻了下去。
黎烬睁着眼,欣赏着郁飞徒劳的挣扎与错愕。
曾经爱到满溢的吻,如今苍白得没有一丝感情。
黎烬眼里的嘲讽是一种莫大的□□。下颚被黎烬不留余力地扣住,生痛得无法反抗。郁飞只觉得黎烬的唇舌毫无感情地在口中肆虐着。
周围的嘘声,起哄声充斥在耳畔。伴随着这个吻,加剧着那种恶心的感觉。
吻到满意,黎烬才松手。看着郁飞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愤怒眼神,黎烬笑了起来,说道:
“陪我那么久,也都学了多少东西。”
黎烬起身,坐回了原位。然后随意指了一个打手,让他走到郁飞的面前。说道:
“警司的口技几好,今日算你好彩。”
郁飞不敢相信黎烬的话,他瞪大了眼睛望着黎烬。
他怎么可以讲出这样的话!
怎么可以?!
身体的疼痛比不过此刻黎烬一字一句的践踏,郁飞不可思议地看着黎烬,眼里写满不可置信与惊恐。
满意地欣赏着郁飞此刻的表情,黎烬看了眼愣在那里的打手,说道:
“还不脱?!”
知黎烬唔是讲笑。打手解开裤子,走到了郁飞的面前。另一个人上前,扣住郁飞的头,想要强行让他张开口。
郁飞紧咬着牙,但整个头都被人紧紧扣着。陌生男人恶心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让他忍不住想要作呕。
郁飞奋力地扭过头,却被强行按了过来。带着腥臭的东西,触碰到郁飞紧闭的嘴唇,紧咬着的牙关就要坚持不住,就在口中被硬塞入污物之际,郁飞索性一口咬下!
郁飞这一口不轻,男人痛呼着往后急退几步,后怕地看着郁飞,他简直就是癫佬(疯子)!
郁飞如此激烈的反抗,惹怒了一旁的几个打手。一个人拽着郁飞的头就朝一旁的柱子撞去,郁飞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
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郁飞睁开眼,满目猩红,根本看不清东西。他抬起头,看着黎烬的方向,那双眼里再无华光,死一般的沉寂。
“黎烬!你不如杀了我!”郁飞说道。
还不等黎烬开口,一个打手对着郁飞的头又是一棍,骂道:
“你真当自己几干净!死差佬!”
说着,一个身材健硕的打手上前将郁飞的制服扯烂,伸手就要去脱他的裤子。
头部的撞击让郁飞已经无法聚力反抗,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制服被人撕破,然后有手在他腰际摸索,想要强行脱下他的西裤。
郁飞用尽全力的抵抗,在此刻显得绵软而无力。他眼神里的惊恐与无助让坐在一旁的黎烬再也忍受不住。
“停手!”
边说着,黎烬亲自上前将正在对郁飞动手的打手踹到一旁。看着倒在地上已经昏迷了的郁飞,黎烬吼道:
“统统出去!”
见状,阿扬立刻带着所有的人走出仓库。听到黎烬这句话,阿扬暗自松了口气。这群打手,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各个交代过,一切等黎烬的吩咐。如果他没有下死令,千祈(千万)唔要致命!
阿扬惊黎烬会后悔,如果人死了,就一切都来不及了。
好在,黎烬终于讲了停手,没有将一切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阿扬知道,黎烬此刻的憎,是因为爱。
黎烬憎的是自己,事到如今都不舍得对郁飞落重手,甚至还在为他心疼。这不是一个大佬应该做的事,他觉得难堪,也无法面对死伤的兄弟们。
所以,黎烬想用更令他难堪的方式侮辱郁飞。但终究,因为还爱着,他做不到。
紧闭的仓库里,只有郁飞与黎烬两个人。
郁飞虚弱地躺在血泊中,额头的口子还在不住地流着血,顺着他的面孔,流入领口。
杀了我……
郁飞开口让自己杀了他。。。。。。
心口就像是被千斤重的巨石压着,让黎烬喘不过气,窒息一般的难受。矛盾与纠葛,情感与道义,在黎烬的心底里反复喧嚣着。
第60章 第六十章
麻药过后,叶瑞忻的意识逐渐清醒。子弹穿过身体的疼痛,随之而来,但叶瑞忻却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痛,代表还活着。既然活着,那么这一场赌,他赢了!
看到叶瑞忻皱了皱眉头,一旁的乔江连忙起身。想要伸出的手在空气中顿了顿,最终还是落在了自己的身旁。
“觉得怎么样?”乔江问道。
“还好。”叶瑞忻轻声答道。
听到说话的声音,在一旁扛不住睡着了的水鬼难得如此惊醒。立刻起身走到叶瑞忻身旁,见他醒了立刻讲道:
“我去叫李医生。”
说着,水鬼走出了病房。
叶瑞忻看了看四周,没有见到黎烬,他问道:
“烬哥呢?”
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询问,叶瑞忻眼里、心里有的,只有黎烬。
但此时此刻,看着叶瑞忻毫无血色的面孔。乔江用着一种他从未有过的语气,质问道:
“值吗?!”
叶瑞忻的面色沉了下来,他抬眼直视着乔江。
那双黑如墨色的眼,盛气逼人。在此时苍白的面容上显得越发冷魅。
在他这双眼里,乔江见有太多的东西,迷般深不可测。初遇时的明媚干净,哀伤时的落寞柔软,还有此时的锐如利刃。
乔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在何时陷入了这双墨色的瞳,但时至今日,无论叶瑞忻是如何模样,乔江都已经陷得太深,无法自拔。
李医生很快带着护士来到了病房,看了看一旁检测仪上的数据,询问了叶瑞忻几句情况后说道:
“贯穿伤的伤口不大,昨夜观察下来也没有其他感染或者损伤。接下来只要把伤口养好,应当没有大碍了。再观察几日就可以返屋企休养。”
听到这些话,水鬼几开心。问过医生叶瑞忻可以吃些清淡的东西之后,水鬼就跑去自己地盘上的酒楼,亲自去厨房里盯着做了不少有助于伤口愈合、补气补血的汤。
水鬼走后不久,乔江的电话响了起来。应了几声后,乔江挂上电话。用最言简意赅的话语将方才的情况告诉了叶瑞忻之后,乔江看着叶瑞忻面上浮现起浅淡微笑,如罂粟一般美丽而危险。
“准备报警?”
叶瑞忻对这个结果有点意外,虽然郁飞还活着。但是对于叶瑞忻来讲,黎烬所做的一切远比杀了郁飞更让他开心。
人死了有什么意义?活着,看着所有的一切一件件失去才有意思。叶瑞忻在意结果,但不代表他会放弃能够享受过程的权利。
“这件事媒体一定好有兴趣知。乔哥,打给阿Sean。”
乔江得到消息话黎烬讲要报警。但他报警是一件事,会唔会让自己被定罪又是另一件事。
黎烬先行一步离开之后,阿扬留在仓库善后。处理完现场之前,差佬绝对不能到现场。
大约半个钟后,警方收到报警电话。
“新任警司被挟持,对方持有枪械。祁连轩道,4号仓库。”
太空卡打来的匿名电话,无处追踪。
新任警司,在雷霆行动如此轰轰烈烈的时候,新任警司这四个字,指的自然是今晨出现在新闻里的——郁飞。
警方第一时间联络郁飞,确定失联之后,即刻通报余恒生。余恒生收到消息之后面色铁青,想到电话里强调对方持有枪械,为了安全起见,余恒生决定调动SDU(飞虎队),协同O记A组的全员赶往仓库。
他讲这件事,根本就是对警方的公然挑衅!绝不可姑息!但至关重要的,是要确保郁飞的安全。
四辆警车连同救护车一起前往仓库附近,然后停在一个死角处。狙击手找到制高点,SDU先行突击,O记A组督查钱家乐带队包抄。
仓库的窗户很多,除了某些死角之外,可以清楚地看到仓库大部分的情况。
“郑sir,从我这个角度来看仓库里没有人,只看得到郁sir倒在地上。看不清是否还有生命特征。”
“破门!”SDU指挥官郑sir道。
虽然可能有中埋伏的可能,但他更担心郁飞的状况。
仓库的门根本没有锁,里面也没有任何的埋伏。但当飞虎队进场,确认没有埋伏后,钱家乐带着第一批警员进入现场。
从屋顶挂下来的铁链垂在半空,下方是斑斑血迹。郁飞就躺在不远处,与铁链下方被一条刺目的血痕连接着。
郁飞白色的警服布满血迹与污痕。除此之外,衣服上还有被撕扯过的痕迹,就连黑色的西裤也被脱到一个令人觉得非常羞辱的位置。几近衣不覆体。
这样的画面,让人好难不去联想。
钱家乐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日里见到的郁飞,更加无法和今晨才在新闻里看到那意气风发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几秒钟的惊诧后,钱家乐立刻确认了郁飞的状况,好在鼻息还算平稳。不幸中的万幸!
“Call 白车(叫救护车)!”钱家乐吼道。
夏日,根本没外衫可以除下来让他替郁飞遮挡此刻的狼狈。钱家乐只好蹲下身,尽快替他将衣裤稍稍整理下。
钱家乐同郁飞共事并不算久,但却非常欣赏郁飞这个人。雷厉风行,无所畏惧。钱家乐非常清楚此刻郁飞的处境,也可以想象如若这件事被传出去,会带来多少的流言蜚语。
对他来说,这样的伤害远比皮肉之苦来得痛苦。
“这件事兹事体大。今日你们看到的,关系到整个警队的声誉。谁散播谣言,纪律处分!”
钱家乐的目光一个个朝手下的警员看了过去,喝道:
“听没听到?!”
一个个警员面面相窥,然后讲道:
“Yes,sir!”
救护车在几分钟之后就赶到仓库。就在郁飞被抬上担架,送上救护车的当口,一辆面包车突然间出现,停在了仓库门口,几个记者一落车就拿着摄影机往仓库门口冲。
警方封锁了仓库,却来不及封锁门口。一时间无法阻挡分成几路的记者对担架上郁飞的一阵猛拍。
媒体的介入,把整件事推到了另一个无法控制的局面。
钱家乐几乎气急,但面对那些嚣张跋扈的狗仔他根本无可奈何。警方唔可以动手,一旦动手,就中了他们的下怀。
好在几乎同时,在场的同僚做起了人墙去替郁飞挡镜头。但终究,一则极其吸引眼球的报道出现在港城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
《全港最年轻的警司惨遭遇黑社会的报复!疑被猥亵!》
这样的标题太有吸引力,就如深水炸弹一般在港城炸开。人的好奇心,可以恐怖到一个令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数十家媒体的转发报道,医院警署的跟拍蹲点。无谓对错,漠视人权。在这个用钱可以推动所有的世界,一切都显得如此苍白。
人们不关心黑社会的目无法纪,不关心郁飞的伤势如何,只在捕风捉影中寻觅着满足他们窥探欲的“真相”。
警方把郁飞安排在特殊病房,门口一直有同僚保护。以防黑社会的再次挑衅以及狗仔的骚扰。
郁飞的伤,并不算太重。看似惨不忍睹的画面,实则以软组织挫伤以及一些皮外伤为主。还有一两处轻微骨裂,没有到需要打钢筋,动手术的程度。
阿扬擅自作主的决定,终究没有让黎烬落到悔恨终身的地步。
郁飞醒来的时候,刺目的白炽灯让他有些晃神。
脑海里泛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满目柔情。
是黎烬。
郁飞微微想要动一动身体,却牵扯着几乎周身的疼痛。仿佛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可这一切都无法同心口此时的闷痛相比。
郁飞想起了这一身的痛楚是谁给的。
黎烬,依旧是黎烬。
此时此刻警方压力非常的大,外界全部的焦点都在这件事。即使此时的郁飞身上缠满了纱布,但在他意识清晰的第一时间,余恒生亲自到病房探望郁飞,并录下第一份口供。
郁飞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回忆了一遍。
黎烬的怀疑,打手们的大打出手他都可以面对。但当黎烬说出那样的话,让人逼着自己去做那些屈辱又肮脏的事,郁飞仿佛觉得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被抽离,刺骨的冰凉与绝望。
不愿再往下想,头痛欲裂的感觉让郁飞不住地按住太阳穴。小小的动作,牵扯了身上的伤口,痛感随之袭来。
“余sir,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郁飞忍着疼痛,尽量平静地问道。
“我们怀疑是挟持你的人自己报的警。”余恒生答道,“时间地点都非常清晰,现场也找不到任何线索和证据。他们实在太过嚣张,就连这次报警都是一种挑衅。”
是黎烬下令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