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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之契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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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村子以种植草药维生,每到了季节,便有城里的药庄前来收购,村民朴实不善议价,往往是以极其低廉的价钱将一年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贩卖,周而复始,一日日循环在温饱线上。他所在的戚家是典型的农耕家庭,戚家有上下有四个兄弟,老大戚武,老二戚文,老三戚德,还有仅十二岁的戚昌。因戚家父母早逝,故都是老大又当爹又当娘地将三个弟弟拉扯大。
    那野蛮男人算是村里比较能干的人了,也是村里的主事之一,相当于“村委会委员”,有着十几亩的药田,二弟戚文在村里的护卫队待着,湖石村虽穷乡僻壤的,纷争总是特别多,因湖石村独有生产一种药材“水灵芝”,是别的地儿所没有的,一到水灵芝的旺季,隔壁的几个村子的村民都要寻着事由来闹事,顺手虏去好些水灵芝,有了护卫队,这种事情就少了好多,也因戚文武艺过人被县里的衙门给召去了当一名捕快,算是个好差事,戚文没有事儿的时候也帮着大哥料理药田,共同维持家计,三弟戚德是苏凌没有见过的——据说三弟有些出息,考上了秀才,现在城里张老学究处寄读,悉心准备来年的科举。小弟阿昌还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孩,那大块头还算疼惜弟弟,只让着在家拾掇,不让出去干活。
    苏凌并非一开始穿越到他家里来的。
    他的肉身原是城里一大户人家的庶子,生母乃当家主母一陪嫁丫头,刚刚生下他就咽了气,因大奶奶原先不能生育有过上几年的好日子,不曾想大奶奶求神拜佛还是咋的,居然在四十高龄产下一子,大奶奶本就看这狐媚样的不男不女的庶子不顺眼,忍了好些年气,更何况现今有了这么个心肝宝贝,苏凌原先那倒霉肉身在大奶奶孩子满月的当晚就被赶到西苑偏房去了,大老爷常年在外地当官,也不大管家中物事,或者说他也默许了——不男不女的怪物是得不到祖宗庇佑的。
    那幼子本就体弱多病,加之诸多打击,闹得后来大病一场,人也痴痴傻傻一年多,眼看着不成了,却被一药农给救活了。
    这药农还歹不歹的,钱都不要了,指明了要了他当契弟,否则,那痊愈的最后一贴药便不下锅。
    按说苏家家大业大,怎可能受此农夫要挟,奈何这刚好遂了大奶奶的愿,假惺惺顺了一回人情,小孩还没完全清醒呢,就直接被农夫一马车给驼了回去了,拜了堂当起了契弟。
    苏凌在上世受了情伤,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正是这具肉身待在西苑奄奄一息的时候,迷迷蒙蒙中第一眼看见那个农夫,只觉得那人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如同野兽一般似的要吃了他,苏凌当时正心灰意冷,无论意志还是肉身都几乎处于崩溃的地步,后来的事情都是迷迷糊糊中发生,被运回去,被救活,被强迫,然后到了如今。
    逃跑过,刚出村口就被同村的一群流氓盯上,险些受辱,危急之际又被这凶神恶煞的大块头抢了回来,苏凌也就起了妥协的意思,在还没有适应这个世界之前,他所能做到的只能是尽量减少对自己的伤害。
    苏凌在上一世是个孤儿,有着自闭症,害怕陌生人的接近,性情最是软弱忐忑,是个被欺负了也只能往肚子里吞的角色,好不容易通过社工会的资助磕磕巴巴努力学习通过调剂考上了省会城市的T大的历史系,也遇见了那个宿命的人,苏凌原本知道自己性向的,他原就是个隐忍而又胆小的,向那人表白几乎花光了他一辈子的勇气。
    很高兴,三年苦苦的暗恋在毕业之际终于得到回应,但背叛又来的那样快,苏凌眼睁睁看着他搂着院长的千金却不能上前质问半句,当那人对他说出类似于“我结婚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混蛋的话时,他竟不能反驳半句,这段不能见光的爱情消失的那么快,已经融于骨血的爱恋几乎没有把他摧毁,被卡车碾压过身体的时候,苏凌对自己渺小而又短暂的人生做了个总结,最后他想不出什么词汇,想哭,却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像他的生命总是充满了不如意,只能被动的让人指挥,如同一个没有自主能力的提线木偶。
    在这个时代,纵然他来自未来又如何,也还是无法逃脱这个命运。
    苏凌看着那个大块头将自己眼前的碗拿过往里瞧,
    “吃不下?”
    苏凌只得摇摇头,“已经,已经很饱了。”
    戚武皱眉,“阿昌都吃了两大碗了,你这样的身子不吃怎么能行?”
    苏凌怕他生恼,为难地看着碗里的难以下咽的面条,挑着一条面放嘴里,狠命嚼了几下,下一刻眉头紧蹙呕了出来,“我,我真的吃不下了。”苏凌满脸哀求。
    这时闷不吭声的戚文倒是开口了,“他病方好,吃不了太多的。”
    戚武低低咒骂几声,又去灶台上舀了一碗汤放他面前,
    “你嫂子就是娇气。”戚武将他碗里的面条全划拉到自己碗里,“不吃也得把汤都喝了,老子好不容易才将你养好,可不能再饿坏咯。”
    苏凌只得大口大口地咽着汤。
    …………………………………………………………………
    乡村的夜来的早一些,夕阳落下才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暮色已经侵染上了天空,四处零星的灯火,还有家犬呜咽的声音远远传来,远处耕作的农人带着犁耙还有随手捡到的柴火归家,等着他们的是家妇的炊烟袅袅。
    喝了一肚子汤的苏凌脸上有了些血色,因戚武知道自己的契弟爱干净,一日不洗澡便翻腾着睡不着,虽一边骂骂咧咧瞎讲究,一边早早地就将热水在浴房备好,说是浴房,却只是靠着厨房用几块方石堆叠的台子,一块大油毡布围了个空间,为了防止洗澡时泥土溅起来,地上还用卵石铺了一层。
    见识过了现代社会的洗浴设备,苏凌自是好久才能适应这个澡房,脱去了身上繁琐的衣物。
    热水拂过身子,苏凌忍住不去想这身上发生的一切不堪。匆匆洗完,用另一块干布擦拭着自己,擦到双腿间,苏凌迟疑了一下,往那个畸形的地方一瞧,随即不敢再看,快速擦完,将挂着的亵衣拿了下来,要往头上套,穿齐整了往外走去。
    才刚刚走出门口,身上一轻,随即被人拦腰抱起,苏凌心一下子跳到喉咙口,耳边粗喘的声音呢喃着,“囡囡,我都三天没碰你了,今晚,你可要给老子乖一些。”
    手脚发软,心内犹如一桶凉水泼下,慌乱中紧抓着那莽汉的衣襟,苏凌脑子一片空白。
    初春的清寒渐渐消失,屋内温度渐渐上升,羊油灯哔啵哔啵地烧着,他照耀着屋内的一切,古老的床铺剧烈晃动着,吱呀吱呀的,伴随着男人粗喘的气息以及若有若无的哭泣,突然,床帘内伸出一只纤细白腻的手,挣扎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却抓不住,只能紧抓着床帘,但随即又被抓了回去。
    地上,白月如霜。
    
    第3章 小叔子
    
    戚文在屋后劈着柴,这几日赋闲在家,多少要帮着家里料理一些事务,父母早逝,印象起就是大哥带着他们仨弟一起讨生活,虽说自己只是个收养的,可大哥皆一视同仁。长兄如父,戚武独自支撑着这个家庭,辛苦的很。他作为老二,确实应当多分担一些。
    里屋里又传来一些声音,饶是已经压抑了声,那片片春声还是如同细雨润透大地,弥漫开来,更何况戚文这等习武之人,自是对细微之处的声音愈加敏感,只听见那人用软软的声儿的求饶,床角的吱呀声却是更是猛烈,然后一阵低低的哭泣,接着又一阵安慰,周而复始。
    阿昌已去睡了,否则他还得向自己的四弟解释。
    大哥一向是明理的人,戚文从未见过大哥这般执念过,戚文心间说不出的滋味。
    转眼间劈的柴已经够家里好一阵了,戚文仍是半分睡意也没有,看见厨房的水缸只剩半缸子水,索性拎起了木桶准备提水去。
    一桶又一桶,厨房的水缸也满了。
    想不出家里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做,脑间更是清醒一片,戚文便拎起了屋后的长棍,试了试手,就着月光练起武来。
    耍了半个时辰,终于出了一身汗,戚文收了长棍,准备冲个冷水澡就回房睡,途经靠着厨房的柴火间,戚文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
    这一阵又快到了水灵芝的季节,少不得有些闹事的来,戚文心内警惕,紧了紧手上的长棍,摒了气息轻轻打开屋门,一个白色的身影缩在墙脚。
    借着月光一看,是那人。
    他已经靠着角落里的松木堆,睡着了。
    饶是晚春,这晚间的气候还是忒冷,那人只穿了单薄的亵衣就那么睡着了。
    月光穿透窗棂,铺满地上,照得苏凌那没有血色的脸蛋一片朦胧,显得愈发的粉嫩,这几日担惊受怕的,虽是在这阴冷的柴火房,苏凌却是睡得很香。
    那个恶人发泄完很快便入睡了,苏凌忍着身体的酸软,忍着心内的厌恶,轻手轻脚下了床,跌跌撞撞地逃也似的跑出房外。
    外面黑夜如漆,黑汁沉沉地浸透天际,如同一张无边无尽的巨网,吞噬着大地,苏凌站在门口,心间一片死灰。
    过不去逃不开,这异世的噩梦。
    苏凌脚步轻浮,迷迷登登间来到了柴火房,鼻尖虽是一些霉味,但比起那间人可怖的屋,苏凌已经觉得舒服多了,双手环抱自己蹲在角落。苏凌闭上了沉甸甸的眼皮,这一点点喘息的空间令他稍稍松懈了自己的神经,脑袋沉得可怕,身上的酸软感更是难受。
    苏凌觉得自己太难过了。
    冷冷的月光洒下来,水银般在地面跳动,苏凌终究是支撑不住已经透支的身子,整个人歪倒在了一旁的松木堆中。
    又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那么久,耳边突然一阵遥远而又熟悉的叫唤,“苏凌……”
    梦境里的苏凌又惊又喜,是你么,阿斐。
    前世的情人仿佛还是那个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苏凌,我来了,我们回家。”
    听到回家二字,苏凌好似在外被欺负了的孩子见到家人似的,霎时大哭,哭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他想努力地睁开眼,好好看看这阴阳相隔的前世恋人,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可是怀里好温暖呀,温暖地让他忘记了身上的痛楚,忘了所有这里发生的荒谬的一切。苏凌抬起头,艰难地对着眼前那个模糊的人影一笑,“你……好烫……”,阿斐的语调何等温柔。
    苏凌环上了眼前人的脖颈,像前世那个拿出自己所有勇气的少年一样,对着他恋人的嘴唇,微微一笑,送上了自己的唇。
    戚文整个人都僵直了。
    眼前的一切仿若天荒夜谈,世上一切物事都消失殆尽,异常安静,安静地只听见自己胸膛传来的重重的沉闷声,唇间那软软的,还有点少年人的清爽是那么诱惑,一点点召唤出心内那只压抑许久的猛兽的獠牙,那人柔柔的鼻息,扑在自己的脸上。嘟囔着,用舌尖舔着他的下唇。
    戚文想推开,但怀里的人呜呜咽咽,好似快要哭了,又好似抱怨,戚文不敢动,任随那滑腻的脸蛋亲腻地贴着他。
    明明柔弱的用一个臂膀便可压碎的身子,此时却像紧箍咒似的,让戚文动弹不得。
    戚文听见了自己脑中断裂的声音,什么东西就要汹涌而出,那么的痛,那么的热,那么的令人蠢蠢欲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怀中人已经被自己剥得仅剩下薄薄的一条亵裤,那个少年横躺在散落的衣物上,皱着眉,嘴里呜咽着,有着嗔怪,白腻的身子上是点点瘀斑,仿若雪地红梅,尤其那胸前的两点,泛着水光,诱惑着人想要对他做点什么。
    随即一条俏生生的脚丫翘了上来,脚尖踮在戚文的腿上,一点点地游走上去,许是发了烧难受,眼前情人略带冷意的身体吸引着他,苏凌几乎要整个人贴上去了,但脱力的身子,又软绵绵的塌了下来。
    “唔……”
    戚文最后一丝理智也没有了。
    当大哥带回他的那天起,戚文便知道自己陷入了万般地狱。
    那一天,他遇见了他,那个少年方苏醒,在大哥的怀里如同雏兽一般望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有着一股无名的力量,看着便会一阵又一阵的心悸,只是,他那时还不知道。
    但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打小开始,好武的他最是喜欢听村头说书人眉飞色舞地说着那些刀光剑影,他所向往的江湖人生,偶尔穿插着的那些郎情妾意,那些一见钟情,那些一瞥终生,戚文最是不喜。但从那天起,所有的片段突然复苏,像膨大的种子,破土而出,长成了他心间郁郁葱葱的罪恶。
    除不去,断不了。
    他,爱上了他的嫂子。
    
    第4章 卧病
    
    暮春的无名小虫在窗外叫着,吱吱呀呀,诉说着无处话语的凄凉。一阵冷风吹过,将戚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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