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_空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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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服务员见到赵鸿眼睛一亮。
赵鸿球衣是半湿的,一副刚踢完足球的样子,服务员殷勤说话:“你要不要去客房冲个澡,我叫服务台给您送套衣服过去?”
“不用了,谢谢。”
赵鸿开口了,说话有点懒,但不是那种事过后的懒洋洋,陈定腾心里舒了口气。
赵鸿长得异常俊美,他奶奶是英国人,他妈妈又是中德混血,几国混血呈现在时赵鸿身上,就是他有一张立体俊美到不可思议的脸,不说话已经足够勾人。
好在他够冷,敢靠近他的人不多。
“那还是老包间?”服务员搭话一见不成,紧追不放。
赵鸿没理他,往留给他们家吃饭的那个包间走。
服务员追了几步,小老板没理他,耳麦里主管里在怒喝他在干什么,他讪讪笑了一下,停下了脚步。
“小老板,”前面,很快有接待服务员过来了,她还认识陈定腾,甜美一笑:“陈先生,晚上好。”
很快到了赵鸿家人来泌园吃饭的地方,一路上没说话的赵鸿打开菜单报菜名,七菜两汤,总体偏清淡。
“今天空运新到了一批蟹,个头很大,小老板,要不要加一份?”点完,服务员加问了一句。
“不用,就这样,下单。”赵鸿淡淡道。
“好,那我就去厨房给您下单。”服务员不敢逗留,转身退出去。
她走后,赵鸿倒了一杯水和半杯酒,水给了陈定腾,半杯酒是他的,喝之前他把他那酒杯子放到陈定腾嘴边,看他喝了一口。
陈定腾自坐下就忙着在手机上回消息处理工作,被他喂酒,百忙之中朝他露了一个笑,刚笑完,他爸的电话就过来了。
“爸?”
陈无限在那边问他安能闻氏那边的事。
“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我回老宅再跟爷爷和你详细解说。”
陈无限相信他,“那好,不过这段时间你要注意点,尽量一句话都不要让人挑出来。”
这就不可能了,在有些人眼里,这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更何况活生生的人,陈定腾笑了笑:“好,我尽量。”
“对了,你妈问我你现在在哪?怎么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刚才有点事。”
“好吧,那明天见,不要迟到。”
“好,我下班了就回。”
陈家国外来了几个亲戚,是陈定腾爷爷的外甥一家,陈家在老宅开了个小派对欢迎他们,陈定腾已经答应会回去,正好见到赵鸿,他跟赵鸿道:“家里来了亲戚,爷爷叫了几家人一起吃饭,明晚我就睡在老宅了。”
赵鸿看他一眼,点点头。
这晚陈定腾要回家用他的电脑,提出来的时候还想今晚要泡汤,但运气好,赵鸿没出声,跟他回去了。
就是早上的时候,他被赵鸿压着在床上和床尾干了两场,陈定腾一整天办公的时候都是站着的。
陈跃和陈定腾在书房里坐了很多,半途陈无限进去了。
陈家到现在只三代,但豪门大户的复杂他们家应有尽有。
陈无限是陈家老二,他工作能力不行,但他拎得清,大学一毕业在集团工作没一年就看清楚了自己,很快娶了一个对跃腾有帮助的老婆,第二年就生下了陈定腾。
陈定腾是陈跃的第一个孙子,他出生的时候正好是陈跃最喜欢小孩子的时候,他对儿女们都没怎么呈现过的温情,都发生在了陈定腾身上。
陈定腾小时候睡的婴儿床就放在他隔壁,他的名字也完全说明了陈跃对他的看重。
这把陈无限的亲大哥陈无疆刺激得没用两年就快速结婚,但陈无疆生的第一个第二个都是女儿,生到第三个才生了儿子。
陈无疆那几年为结婚生子闹出了不少动静来,工作上反而不出色,其间还搞砸了一个大事让陈跃出面左右周旋才把屁股擦干净,从此之次他就在跃腾沉寂了,等到陈定腾长大了在跃腾还是不愠不火。
要说在陈家,最恨陈定腾的,排在首位的无异是他大伯陈无疆一家了。
陈定腾下面还有一个亲弟弟陈定家,定家对他这个哥哥有所嫉妒,讨厌爷爷什么好的都给他大哥,但同时他跟他哥哥的感情也挺好,除了中二叛逆期那段时间处处跟他大哥处处作对,上大学之后就听话多了,有时候还给他哥帮忙,联手抵抗外敌。
陈家不只陈定疆和陈家腾两兄弟,他们母亲是陈跃的第一任妻子,在他们母亲因病走后,陈跃娶了背景不凡的第二任老婆,生了一子一女。
他们现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对跃腾虎视眈眈,并且有能力虎视眈眈。
陈定腾这个陈跃的内定继承人在陈家内部的处境并没有外面人看到的那么太平。
陈无限很担心,他有自知之明,工作上帮不到大儿子,就把属于家里的压力扛了过去,尽力扶持大儿子继承跃腾。
他进来发现爷孙俩其乐融融,带着笑加入了进去,对安能的事只字不提,等老爷子要下去的时候,他们父子俩走在后面,陈无恨这才浅浅提了一句:“搞定了?”
“爸,不是大事。”
陈无限相信他,“爸知道,就是现在这时机……”
陈无限朝走在前面簇拥着老爷子的大哥大嫂挑了下下巴,“无风都起浪。”
陈无限有陈定腾这个儿子已经很长脸了,所以这些年很识趣,跟在老爷子身边出风头的事就让给了他大哥。
他知道分寸,但因此人人皆知他靠儿子出位,而不是靠自己。
“爸,别担心,我心里有数。”陈定腾一家感情好,其中与他感情最不好的陈定家也被他收服了,一家人的向心力非常强,无限向陈定腾倾斜,陈定腾对跃腾更誓在必得。
而跟李鸿的关系,就是一块压在陈定腾脑海里的阴影,根本不敢去碰触。
贪得一晌是一晌。
?在欢迎亲戚王表舅一家的接风宴上,陈定腾看到了李鸿的父亲李信,李信居然跟他那个表舅是校友,而且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王表舅是个数学家,很普通的一个秃顶男人,但一身文质彬彬的气质烘托出了他的一些与众不同,他是个杰出的数学家,这是陈家能为他办接风宴的原因,所以这自助宴会一开始,他就被陈家不少人包围了。
陈定疆的大女儿陈玲玲就带着女儿,一脸仰慕无知地围绕在他身边不挪脚步。
陈家其它人也差不多,个个不遑多让。
“哥,你不过去?”李定家见一家人围着人不放,他哥躲窗边喝果汁,催他:“你都没跟王表舅怎么说话。”
陈定腾:“回头我再找个时间,现在就让表舅爷享受一下被陈家人众星拱月的感觉。”
陈定家忍笑:“你过去了,才叫锦上添花,才叫众星拱月。”
陈定腾耸耸肩,摊手状无可奈何。
陈定家也不催他了,跟他说悄悄话:“我听说王表舅这次回来是要考察一下国内环境,听说要进国研究院,这消息对不对?你看大伯小叔小姑他们对他那腻歪劲。”
陈定家也查了百科,还别说,他们这表舅爷看起来貌不惊人,但在业内成绩斐然,还得了几个很了不起的奖。
“李家那位过来了,我看没得跑。”陈定家跟他妈一样,对有关于家里的八卦了如指掌,非常热切,就怕错过什么事。
李鸿祖上很了不起,但他爷爷跟他爸还有他在外面非常低调,像李鸿,上高中骑单车,到大学也是单车加走路,很少开车,独来独往,知道他是什么人的人非常少。当年李信也差不多,陈定腾听他妈说过,他们到了大学毕业接触家里深层次的圈子里,才知道圈子里有李信这么个人。
李信好像在国内外游走,做一些圈内人窥知到一点真相也不敢深思的事情。
“你不过去?”看弟弟嘴里打算跑马,陈定腾提醒他。
“那好,我过去,”李定家见从他哥嘴里套不出话,耸耸肩:“我们家总得派出个代表。”
他当仁不让,过去了。
看得出来,王表舅能量不凡,一家人围着他跟唱大戏似的表演热情,被他们围在中间的还有神色淡漠,似是不知道笑为何物的李信。
陈定腾见过李信不少次,从没从这个人脸上看到过笑。
李鸿也不爱笑,父子俩身上都有那种不食人间烟火,对一切无动于衷的冷淡。
但李鸿的笑,陈定腾见过那么两三次。
那一笑,简直,简直就是……
能让陈定腾原谅自己对这个人所有的神魂颠倒。
想起李鸿,陈定腾心痒痒不停,就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握住了兜里的手机,握了一分钟有余,忍耐到了极点,最后一闭眼,拿出手机,连手机都没看一眼,手指熟悉地按住特殊快捷键打了过去。
他怕多看一眼,就会制止自己这种愚蠢的行为。
“说。”李鸿的声音很快响起,简洁,冰冷。
“我看到你爸了。”陈定腾发现喉咙有点干,他清了清喉咙,尴尬了起来。
该死的,打什么电话。
“是吗?”
李鸿在那边移动,紧接着陈定腾听到了他喝水的声音,不禁问:“你在干什么?”
李鸿没回答他,反问:“你今晚不回去?”
陈定腾沉默了一下,“不了,明早要陪爷爷吃早点。”
很想回,尤其最近李鸿的精力很旺盛,找他的次数很多,基本上是天天了。但他回老宅一般要睡一晚,陪老爷子多呆呆的。
这个不仅是要维持住他跟爷爷的感情,陈定腾也想和他爷爷多呆一会。
不能什么事都不管不顾。
“那行。”李鸿说完就挂了电话,非常干脆。
电话那头“嗡嗡嗡”,嗡得陈定腾头疼,心里也疼。
他都不知道李鸿怎么想他的,他只知道对李鸿,他招之即去挥之即回,多余的一句话也不敢问。
怕问出口太软弱,问后又是自取其辱。
?李鸿挂完电话,给他爸打了一个。
“李先生,”他在电话里说:“在陈家?”
李先生:“嗯。”
“看到陈定腾了?”
“打了声招呼。”李先生回想了一下。
“嗯。”
“怎么?”
“没事。”
李先生勾了勾嘴角,没挂电话。
果不其然,小李先生在那边吩咐:“帮着他一点。”
小李先生的私生活,李先生是知道的。他们父子俩同住一屋,但各过各的,不过碰巧了两个人都在家就一起吃个饭,交流一下彼此的生活,基本没有隐瞒。
对于小李先生,李先生秉持着只要小李先生愿意一切OK的态度,从小李先生跟陈家孙子能交往两年来看,帮着一点不是什么大事,他很干脆应了,“好。”
小李先生挂了电话,李信这边则和陈跃喝茶到尾声的时候,提了陈定腾一句:“陈老的继承人不错。”
陈跃一愣,“这小子,什么都好,工作上心,爱护家庭,就是脾气硬,不太爱交际,喜欢做胜过于喜欢说,闷葫芦一个。”
他转头就叫人:“去请腾少爷过来。”
他以为是孙子没过来说话得罪人了。
但李信下面一句话打消了他的想法,“我这改天有一个国外机械行业的朋友过来,不知道能不能请令孙作陪,替我长长脸?”
陈跃精神一振,孙子还没过来就替人答应了:“能得你看重,入你的眼,这已经是抬举这小子了,我就不谦虚了,我替他答应下来,随叫随到,你什么时候想让他过去他就什么时候过去。”
能跟李信来往的,没一个简单的。陈跃暂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种时机错过不再来,不管是怎么回事,先答应下来再说。
陈定腾回了房间,才沉下脸。
爷爷高兴,父母开心,大伯他们则板着脸,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他在外面只能微笑以对一切。
他摸着手机,摸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给李鸿打电话。
过了两天,他跟李鸿见面,干完李鸿在他身上喘息渐平,翻过身躺到一边,陈定腾以为完了,开始打擦边球:“李先生说过两天带我去参加一个国外业内大佬的酒局。”
李鸿没回他,闭着眼休息。
陈定腾等了又等,没等到回复,自尊让他拉不下脸多说半句,他起身去了浴室,一进去关上门打开花洒,狠狠捶了下墙壁。
去他妈的,他根本没勇气问李鸿这是怎么回事。
李信是不是知道了他们的事?
还是李鸿想跟他分手了,一次性付他一次嫖资?
哪一个是与不是,都不是陈定腾想要的。
更让陈定腾生自己气的是,他在李鸿面前举棋不定得像个懦夫,根本不像真正的他。
陈定腾站在花洒下,喘伏不定,他很想分手,但他知道他远远没到能接受分手的时候,前几次他跟自己较劲不见李鸿,往往都是他想李鸿想到哭泣,最后把自己送到人肯前挨操。
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