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都在装偶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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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知卿抬头,双眼透过镜片打量他。
时煜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斯文败类。
金边绕在眼镜框上,眼仁黑得像要低下墨来,从中透出几分猫咪的慵懒。
时煜舔了舔嘴唇。
“那男二我就换人了。”骆知卿毫不客气伸出手,拿回白纸。
“等等!”时煜手比脑子转的快,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做出了反应。
随后像梳理思绪般,问出口:“你说男二换人?”
骆知卿对视他的眼睛以作回应。
“不是冉疏?”时煜紧盯着对方以做求证。
“不是。冉疏另外有戏,这边忙不过来,公司取消了。”骆知卿悠悠开口,喝了口咖啡。
取消?好好的怎么会取消?本都定好了,微博都已经官宣了,偏偏在最后一步折了。
时煜用他自己的脑子想想也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时煜深吸一口气,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时煜做出了一个重点的决定。
“你放心,那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时煜自动把陆襟划出了人的范畴。
骆知卿一口咖啡差点没呛着。
时煜贴心地给他递上纸巾,含情脉脉地看向他。
骆知卿说起这个就想起被时煜种的草莓支配的一天,扯了扯领带,带点恶意地开口:
“就这样?”
“不然怎样?”时煜双眼一瞪。
时煜主动提起这件事,勾起了骆知卿很多不愉快的回忆。
“我会替你保密的。”时煜理解地看向他。
“中老年朋友圈怎么了,你依旧是风流倜傥的总裁。”时煜拍拍胸脯。
“……”时煜觉得屋里空调开得是不是有点大,怎么感觉这么冷。
“滚。”骆知卿扬起一个春风般的微笑同时下了逐客令。
“不是我合同还没签呢……”时煜妄图做最后一番挣扎。
“你再多说一句就不用签了。”骆知卿把合同放回抽屉,不打算和时煜再多做一句人类的交流。
“……”时煜从善如流地拉上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开,仿佛发出的每一点噪音都能被算成自己说的话。
时煜走了没两步,想起刚抬头看骆知卿的一眼,没忍住,冒着男二被换的风险又走回办公室。
骆知卿十分非常不待见这位中途返航的乘客。
“那什么,我看你眼仁旁边有一点红血丝,能看出眼尾青色的血管,说明你休息不好,要不就是气血肝脏亏虚。你记得多休息,或者——”
时煜想想,觉得不太开口,但本着一个医生的责任心,还是好心出言提醒。
“吃点核桃,对腰好。”
骆知卿沉默两秒,坚定地按下桌上红色的按钮。
“我去,这么猛,哥们我是时煜啊,别啊都是熟人我自己走不行吗——”
时煜眼珠子瞪大,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两个两米高的壮汉架离地面,丝毫不能动弹。
骆知卿头也不抬,淡漠地处理着手上的文件。
时煜重新回到地面,愤愤整理好衣摆。
远处一个白色人影看到他,手握成拳,悄悄往这边靠过来。
“时煜你也在这儿?”那人走到时煜面前,立马换上一副纯洁无暇的脸庞。
“恩?”时煜挑眉,没正面回答他,只是从头上下打量了下对方。
冉疏今天穿着白色的风衣,时煜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他一穿带颜色的衣服衣服就掉色,不然干嘛每次都是一身白。
时煜笑笑,随口说道,“最近气色不好啊?”
冉疏脸色发白。
“没有,好着呢我俩好久没见了。”冉疏勉强笑笑。
时煜一看冉疏这马上要站不稳的样子,心中有了数。
不是开玩笑的,冉疏是真肾虚。
给时煜三秒,他就能判断出这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冉疏厚重的粉底依然遮不住灰暗面色,血气不足,仔细看还有一些粉刺和痘印,黑眼圈和眼袋也重。
“恩,是好久没见了。”时煜笑笑,“听说你演《皇珏》男二?恭喜啊。”
冉疏抬头,眼里的愤恨一抹而过。
经纪人刚打电话告诉他,角色被取消了。
放下电话,冉疏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
“吃饭了吗?新开的一家西餐厅不错,一起吧。”冉疏没接过这个话题,径直开口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时煜挑眉,这是在自己这儿打探消息来了。
“好啊。”时煜轻笑,声音酥酥痒痒。
新开的西餐厅环境高端,氛围神秘,餐厅里像开音乐会一样,法国的钢琴,意大利的小提琴,尽力让客人感受到高端典雅的用餐氛围。
冉疏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只要在餐厅里面,仿佛他就是最高贵的那一个,举手投足,言谈举止,无声地就碾压过别人。
用一句话来描述餐厅的高端就是——这儿上杯白开水都能要价一千五。
“吃点什么?”冉疏打开菜单,问时煜。
时煜前世家境挺好,家里三代从商,太太爷爷还是军权首领。只是上了大学家里就没给过钱,全靠自己平时打零工兼职赚来。
所以这样的场面,时煜也不是没见过。
第7章
时煜接过菜单,扫了一眼,开口道:
“鹅肝,蟹黄羹。”
这两样是时煜以前最爱吃的,出门在外必点的菜。
服务员应声记下,点了点头离开。
冉疏听到蟹黄羹,吃惊地看了时煜一眼,试探性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吃蟹的?”
时煜滑动手机的手稍稍停顿了下,原主不爱吃蟹?这个书里也没写啊。
时煜抬起头笑,“最近爱吃。”
冉疏更加狐疑,“可是你不是海鲜过敏吗?”
原来是原主吃海鲜过敏,可惜了自己最爱吃蟹和虾。时煜有些遗憾。
这辈子都不能吃路边的麻辣小龙虾了。
时煜露出标准假笑,“没事,我就点着玩,不吃。”
冉疏觉得这段时间的时煜怪怪的。
按照以往,时煜每天都会定时定量给他发消息,询问怎么才能让骆知卿喜欢上他。
一天骆知卿高骆知卿低的。
但是从刚才进门到现在,时煜都只是优哉游哉划拉着手机。
时煜现在确实是优哉游哉,对于冉疏找他的想法,他门儿清。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时煜都能猜到他下一句话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追求骆知卿到哪一步啦之类的。
“你和骆总最近怎么样?”冉疏挂起招牌微笑,身子往前探了一点。
“就那样呗。”时煜身子也往前探了一点,似笑非笑看着冉疏。
不就是演戏吗?不就是装白莲吗?谁不会。
“冉冉,你说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的好?”时煜换了个姿势,头微微低下,似乎有些沮丧。
冉疏内心冷笑,果然,什么淡定都是装的,还不是尽想着吃天鹅肉。
冉疏调整了下表情开口。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现在还不了解你,等你们俩慢慢熟悉了,他就会接受你了。”冉疏转动着杯匙,温柔地安慰。
“其实,我觉得他也不是不喜欢我。”时煜神情犹豫,踌躇地开了口。
冉疏心中好笑,心道他不是不喜欢你,只是讨厌你。只是面上不显,耐心询问:“你的意思是你俩有希望?”
时煜装作腼腆,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就是上次他,他说我还不错。”
“什么不错?”冉疏急切的问。
演技不错?还是唱歌跳舞不错?
时煜羞涩地开口:“姿势不错。”
……
冉疏觉得心里好像堵了个什么东西,闷闷的压住自己,环顾了下四周,靠近时煜,难以置信地小声低语:“是我上次在酒吧给你说的办法吗。”
时煜拉远了距离,翘起二郎腿:“是啊,骆知卿说,他挺喜欢我的。”
“我也很喜欢他。”时煜说完笑得一脸灿烂。
冉疏张大嘴,一脸不可思议,整个人仿佛失去支撑,只剩下钢琴黑白的音色在耳边盘旋。
——
一辆黑色宾利SUV静静停靠在路边,姜秘书右手拉开车门,左手打着黑伞,骆知卿从车里缓缓走出,姜秘书低声说:“刘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骆知卿点点头,向餐厅走去。
骆知卿和S房产的刘总约在这家餐厅讨论新合作的事宜,餐厅虽然是新开的,但胜在音乐不错,骆知卿很满意钢琴师弹奏的哥德堡变奏曲,悠扬而轻快,比其他很多餐厅弹得都专业。
骆知卿刚走进门,刘总就迎了上来,哈着腰寒暄:“哎呀今天外面挺热的,来骆总这边这边。”
骆知卿点头落了座。
“吃点什么您看。”刘总脸笑成朵花,笑盈盈地看向骆知卿。
刘总心里有点虚。冷汗在心里哗哗往下流淌,今天和骆家谈生意,自己有种被暴露在狼丛中的感觉,只因为骆家本身的地位,如同最尖锐的一颗牙齿,死死咬住了整个H市的经济命脉。
而他面前这个人,年仅二十有余,就已经成为骆家说一不二的存在。
“随意,我都可以。”骆知卿摆摆手,把玩着桌上装饰的木石。
“那就点个蟹黄羹?再来个……”刘总翻动着菜单,先当机立断点了样招牌。
“真是不好意思,骆总他海鲜过敏。”姜秘书微笑,神色上带了一丝歉意、
“那您想吃点什么呢?”刘总问道,心中一片忐忑。
“随便。我都可以。”骆知卿神色不变,开口,继续把玩木石。
“那,您看,来个芝士熏肉?”刘总冷汗从心里冒到了脸上,看着满页的菜单无从下手,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
“抱歉,骆总一直不喜欢吃芝士。”姜秘书在旁边补充,脸上又多添了几分歉意。
刘总:“……”
姜秘书在心里默默为刘总叹了口气。
经过一番煎熬,菜单终于难产般诞生了。
服务生微笑地微微弯下腰,询问两人:“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Red prawn crab pasta”
服务员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笑着赞叹:
“非常健康的主食呢,红菜头汁和鱼子酱s相佐而成,很鲜嫩。”
刘总有点懵,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点了一道菜。
就是那份菜单里面他从来都不会翻看的末两页,因为上面全是一些看不懂的词汇,英语法语意大利语,与其说是份菜单不如叫生僻语言词汇表更合适。
服务生记下菜名,露出招牌微笑,退下了。
“先生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生的声音顺着音乐传过来,很微小,刚好能听见。
“蟹黄羹。”一个低沉的嗓音懒懒开口。
骆知卿被声音扯了扯心绪,他缓缓回过头。
时煜和冉疏刚从外面走进来,时煜正拿下帽子,一屁股坐下,懒懒倚着窗。中间隔了层薄幕,从他们那个视角看不清骆知卿。
骆知卿瞥回头,那边声音却不受控制地传进他的耳朵。
断断续续的,有时候勉强能听清几句话。
“你和骆总最近怎么样?”
骆知卿皱皱眉,回头望向那个正在开口的男人,白白净净,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虚伪。
骆知卿皱皱眉头,冉疏今天和他印象中有一点差距。
“骆总,你看看合同——”刘总放下筷子,搓搓手,刚开口,话就被打落在风中。
“别说话——”骆知卿皱眉,不自觉就说出了口。
骆知卿凝神一听,只能听见钢琴声悠扬飘过来。
刘总一脸奇怪地看向姜秘书,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姜秘书此刻也是一脸懵。
骆知卿摆摆手,正打算开口谈合同,一句话突然微弱地顺着钢琴最后一个音符传到他耳中。
“骆知卿说他挺喜欢我,我也挺喜欢他的。”
骆知卿愣了愣,刚张开的嘴凝固在半空,动了动没说话。
“怎么了?”刘总担忧地望过来。
“没事。”骆知卿定了定神,开口。
合作谈得很顺利,无非就是一些细节上的磨合。
骆知卿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骆总!”骆知卿被人从背后叫住,声音很细软。
时煜也看见了骆知卿,在冉疏叫骆知卿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黑色的西服一点点转过来,不要这么巧吧,时煜在心中默默祈福。
骆知卿缓缓回头,没回答冉疏,只是盯着时煜看。
卧槽。
卧了个槽。
我刚说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
时煜呆若木鸡。
“姿势不错,他说喜欢我。”
时煜脑子里只剩下这两句话单曲循环。
冉疏余光偷偷打量着时煜,一抹嗤笑一扫而过。
“骆总也在这儿吃饭?”冉疏眨巴眨巴眼睛。
“恩。”骆知卿收回目光,整理下袖扣。
“我们也是刚吃完,这边的哥德堡变奏曲很不错。”
冉疏说话语气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