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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系统又在逼我治愈炮灰男配-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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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微转过身,也坐到了他身侧,斟酌半晌:“方才见王爷似乎从东院而来……”

“哦,”陆矶淡定喝茶,“晚上吃多了,出去散了个步。”

“王爷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入秋了,东院那几条鱼太瘦了,顺便给他们贴贴膘。”

“身上还有微臣房里的药味,很浅,想来王爷没有进去……”

“咯喇”一声,茶杯碎裂,茶水洒了满桌。陆矶磨了磨牙,几乎快要气炸,重重撂下半只茶盏,准备好好问问沈知微到底想干嘛,一句话已到了喉咙口,沈知微却突兀道了句:“是我错了。”

——这句话瞬间就说不出口了。

陆矶见鬼似的盯着他,什么情况?沈知微专程跑来给他道歉?!

沈知微垂眸缓缓道:“我想了想,这几日确实太过急迫,未曾考虑王爷的感受,确实是我之过,还请王爷宽宥。”

他这样正经,陆矶倒浑身不自在起来,磕磕巴巴道:“没、没什么……反正我也习惯了……”

他的确习惯了,上辈子考试周前临时抱佛脚,他哪回不是和凌晨四点的校园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点难度其实根本难不倒他。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廊换成书房,地中海教授变成沈知微,曾经能吃的苦,他就吃不得了……

陆矶挠挠头,咳嗽两声:“大家都是兄弟,这点事儿我转眼也就忘了。”他哈哈一笑,故作大度地在沈知微肩上拍了一巴掌。

笼子里的白鸽歪着脑袋眨巴着绿豆眼瞧两人,烛火噼剥一声响,陆矶忽然醒神,慌里慌张揭开了食盒。

“这个雪梨枇杷羹特别润喉……”
“宋伯说这青玉膏活血消肿很好……”

两人双双一怔,陆矶低头看了看沈知微掏出的青色瓷瓶,一阵哑口无言。

他抬起头,正对上沈知微看过来的视线,下一刻,两人又十分默契地同时移开了视线。

靠!

陆矶嘴角抽搐,这气氛不对啊,为什么这么尴尬?

还能再尴尬一点吗??

好在沈知微已经站起了身:“时候不早……这青玉膏,就留在王爷这里罢。”他视线转向食盒,陆矶利落地盖好盖子,递到了他手里。

沈知微似乎勾了勾唇角,再看却还是那副样子,淡淡一抬袖:“谢过王爷。”

陆矶摸了摸鼻子:“私下里你不用这么叫,叫我陆矶就行的。”

沈知微却顿了顿:“下官,不是很喜欢这个名字。”

哈?

陆矶满头雾水,不喜欢这个名字?这是什么理由?他名字难听吗?

他觉得挺好啊,据吴老爷子说捡到他的时候这个名字就写在一张纸上,写的寓意是“中流之石,砺而不怠,毁而不残,坚且韧之”,他一直觉得朗朗上口,好读又好记,十分满意来着。

沈知微居然说不喜欢。

行吧,不喜欢就不喜欢,愿意喊啥喊啥吧。

陆矶瘫着脸想。

沈知微却问道:“王爷在……过去可有别的名字?”

陆矶大脑还没转过弯,闻言愣愣脱口道:“陆陆啊……”

话一脱口顿时仿佛烫了舌头,想收回却也来不及,他仍旧听到了一声低笑,然而抬头去看,沈知微仍旧默然而立,仿佛刚才笑的那个人不是他。

“……陆陆?”他顿了顿,缓慢重复了一遍。

陆矶脸十分热,这个叫法是孤儿院里那帮小崽子给他起的,每次他一回去,身边都是陆陆哥哥长陆陆哥哥短,小崽子们表面上嘴甜,其实看中的都是他每次回来带的那些小玩意儿。

但是他怎么脱口就说出来了!妈的好尴尬啊!

陆矶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虽然比沈知微矮,也是一米七五的顶天立地好男儿,顶着这个名字出去像什么样子!太丢人了好吗!

沈知微低眉一笑:“王爷歇息吧。”

陆矶尴尬的冒烟,点头如捣蒜,盼星星盼月亮巴不得他早走,结果人是走了,可是陆矶这一晚上还是没睡好,难得沈知微没大清早喊他起来,可是他还是鸡鸣三声准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导致他浑浑噩噩去书房时,依旧不敢和沈知微对视,满脑子还是昨晚上的尴尬现场,好在沈知微似乎当真改变了策略,对他可以说是相当温柔,弄的陆矶越发不自在,竟有些怀念冷着脸打他板子的沈大人。

半途上许久不见的姬容衡忽然登门,瞧见他一脸虚浮躲躲闪闪的模样,忍不住咂舌摇头:“王弟啊,为兄这几日正好有空,瞧你这不乐意的模样,要不换为兄给你补习两日?”

陆矶神游天外,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下意识“嗯好好好”来了一串模板式回答,话一出口,忽然觉得书房气压猛地下降三个度,安静而清凉。

他茫然抬头,只见沈知微似笑非笑请出去了姬容衡,而后转脸一冷,不知从何处又掏出来一个戒尺,外加一摞厚厚的书,啪地全撂在他跟前儿,直挡住他大半张脸。

“想来下官还是太过温和,以至于王爷开始怀疑下官的授业水平。”

“没有没有。”陆矶摇得好似拨浪鼓,沈知微冷冷一笑,“抄不完,今夜还是别睡了。”

书房里又传出阵阵哀嚎。

陈三儿和阿五打着哈欠守在门前,对望一眼,一脸复杂抬头望天。

秋高气爽。

转眼,彤云渐浓,层云密布,万籁俱寂的清晨,整个京城,迎来了今冬最大一场雪。

景王府的屋檐下垂了几挂冰凌,小厮站在廊下搓着手跺着脚,裹着厚棉衣呵着热气,听见声音,转头向花园望去。

后花园中梅树开了大片,枝头点缀着红梅细雪,小径上,也影影绰绰走来一红一白两个人影。

陆矶裹了件红色大氅,整张脸几乎都要埋进毛绒绒的领子里,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左顾右盼:“今年的雪真是大啊,哎我说,北疆雪是不是比这还大?我看你都不带冷的。”

沈知微的确看起来闲庭信步一般从容。他披了件和陆矶同样款式的白氅,连衣裳也是白的,站在雪地里,越发显得眉如墨画,闻言略略勾了勾唇角:“哪日你若得空亲自去看一眼,你就知道了。”

陆矶呼了口白气,笼着袖子跺了跺脚,对那廊下行礼的小厮点了点头,随着沈知微往书房慢慢走去。

“这几日京城有什么事没有?”陆矶看向沈知微。

沈知微略一沉吟:“一则,今科会试主考官已经确定,由礼部尚书竺清担任,想来题目已经定下了。”

陆矶竖着耳朵,沈知微又道:“二则,圣上已逾半月未曾上朝,一任朝中事务,皆由穆相把握,日前孝文皇后忌日,陛下似乎有意为大皇子立府,但穆相持政后,此事不了了之。”

陆矶皱了皱眉,怪不得这几天姬容衡越发少出宫了,上个月还经常来王府给越晴波带东洋进贡的新鲜玩意儿。

“三则,”沈知微顿了顿,“魏王终于被穆相解了禁,这几日终于出府了。”

陆矶“啊”了一声,睁大眼睛,凑近了些许:“我说他怎么最近这样安生,原来是被穆恒关起来了?”

沈知微看了陆矶两眼,面色仍旧淡淡,语气却轻快了些:“除了穆恒,谁能管得住他,又瞒得过陛下。”

陆矶点了点头,却总觉得此事有些反常。

姬容玉从几个月前,一直被穆恒禁足到现在,居然没有给“陆矶”递过一点消息。

是不想递,递不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沈知微停步,陆矶这才发现两人已走到书房门外,只好暂时按下疑惑。

“拿着。”沈知微忽然从袖中掏出一碟文书,递到他手中。

陆矶翻开看了看:“淮南道宜州安远县人士,韩淼……这是,文牒?”他惊讶抬头。

沈知微点了点头:“是假的。”

陆矶汗颜,即使到了今天,还是对沈知微理直气壮说出这三个字感觉十分违和。

“韩淼,家住安远县槐树巷东三户,母早亡,唯有一老父,世代为匠,无有妻女,举荐人是我。”沈知微叮嘱道,“会试时,改换形貌拿此文牒便可,你只需当自己就是韩淼,切记不能让人认出,尤其是穆相党羽。”

陆矶收好文牒,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事,眨了眨眼:“哎,我听大皇子说,三品职官可举荐两人,除了我,你还举荐了旁人吗?”

沈知微顿了顿,颔首:“还有一人。”

陆矶忽然觉得昨天晚上那碟腌黄瓜吃的有点酸,下回得嘱咐厨房少放点醋。他“哦”了一声,问道:“是谁啊?”

沈知微无奈摇摇头,抬手推开了书房的门,地龙的暖气扑面而来:“他与你又不一样,与其打听这许多不相干的事,不如多看点书。”

陆矶撇撇嘴,心里十分不服气,却仍跟着迈了进去:“不是我诳你,这些书我绝对倒背都没问题……”

鹅毛大雪纷飞而下,天色十分晦暗,京城中却仍有许多百姓裹着棉褐,三三两两走上了京城街道,开始一日的生计忙碌。

朱雀街角,孤零零地支着一张桌子,摆开的物件早已被埋在大雪之下,只隐约从墨色中能辨认出那是几幅字画。

温景瑜眉梢鬓边缀满霜雪,裹紧身上浸了雪水的沉重蓝袍,紧闭着眼,靠在墙边。

第二十九章

温景瑜是被一阵推搡弄醒的。

“后生,后生,可不敢睡在这里,要冻死人的,醒醒!”

温景瑜缓缓睁开眼,才看到模糊的人影,立刻忙不迭地起身行礼:“大人可是要买字画,学生曹碑钟体都学过一二——”

耳边听见几声笑,温景瑜愣愣抬头,这才发现眼前站了一个破衣烂衫的老翁,哪里有什么大人。

“你这后生有趣,见谁都叫大人么?”老翁笑声浑厚,抖落一肩扑簌簌的浮雪。

温景瑜面色尴尬:“老前辈……”

老翁上下看了看他:“你是卖字画的?怎的不去书院巷,莫不是外乡人?京城里卖字画的都在那一片,这守着朱雀街口,往来的那都是眼高于顶的贵人,哪里会买你的字?”

温景瑜攥紧了衣袖:“那边……大多是同科试子,当街卖画,到底有辱斯文……”

“嗨,要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穷讲究,忒好面子。”须发皆白的老翁掏了掏耳朵,“你以为,跑到几条街外摆字画就没人认得出你了?这京城左右左右巴掌大的地儿,你就是再往出走三条街,也没用。”

温景瑜十分难堪:“我……”

老翁又打量他两眼,拢紧破棉袄,叹了口气:“要我说,这人呐,重要的得是自己瞧得起自己,哪日你就算做了高官,难不成还要把出身抹得一干二净?寒门小户就是寒门小户,比不了那些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人,也用不着去比,挺直腰杆子,该干什么干什么,这才是正理,不比你大雪天跑几条街到这儿来的实在?”

“前辈教训的是……”

老翁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老头子我会点面相,你这后生将来肯定有出息,切不能因为这种事损了心志,咱开朝的太‘祖爷当初还是个庶出,可你看如今谁还敢瞧不起他?”

他掏出几块铜板,不由分说搁进了他手里:“眼看着会试近了,回去喝点热汤暖暖身子,好好温书罢。”

“老前辈!”温景瑜欲言又止,那老翁却摆摆手,渐渐走远了。

温景瑜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铜板,忽然苦笑两声。

可就是庶出的太‘祖,即位后颁的第一道旨意,却是子孙立嫡而不能立长,这是什么道理?

出身的重要,怕是只有体会过位卑者苦楚的人才最有感触。

他又为何不能同他们相比?

即使没有雄厚家世,只靠自己,他也一样可以做到!

温景瑜攥紧铜板,硌得生疼。半晌一片雪落进衣领,温景瑜打了个寒战,这才动手拂去字画上的雪。

正准备收起摊位,忽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他抬起头,只见一个锦衣公子身后跟着一群随从,前呼后拥地往这边冲来。

马速飞快,温景瑜本欲避让,却不料那锦衣公子的马临到近前忽然打滑,马上之人缰绳脱手,竟重重甩飞出去,狠狠砸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木桌四分五裂,字画也通通落进肮脏雪水里,毁了个彻底。

温景瑜怔怔看着,好似失了魂,下一刻,却忽然被人拎起了衣领,脸上重重挨了一拳。

“谁准你在这里摆摊,平白惊了我家少爷的马,你担得起吗!”

温景瑜气的发抖,却缓缓勾起冷笑,嘲讽道:“我扰了他?分明是那马蹄——”

话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拳,那小厮眼神躲闪地望了望正痛叫着被人扶起的锦衣公子,中气十足道:“马蹄怎么了?你这穷酸莫不是要抵赖,我家少爷的马日日都有人看护,这蹄铁是新打的,你这是说我家少爷御下不严,有人偷懒不成!”

温景瑜眼神冷冷,那锦衣公子却忽然推开小厮,上来撩起袍子对着他就是一脚:“娘希匹!老子好容易起了个大早去给祖爷爷请安!这他娘还怎么去?又让二房抢了先,回去肯定还得挨训!”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打!”

“是!”

拳脚如雨点落下,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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