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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绝处逢瓜-第19章

小说: 绝处逢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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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穿着姜黄色的大衣,因为角度问题,贺四年一眼没看到蹲在地上的他。贺四年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缓缓转过来,依旧是一张雷打不动的丧脸。
  贺四年看见是他,就不怎么紧张了,甚至还有点想笑:“吴前辈,怎么是你阿?”
  “你干什么?”吴里河手里提着一袋鸡蛋,有些还粘着屎,看起来挺热乎。
  贺四年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惊讶道:“这些鸡是你养的?”
  吴里河没理会他,继续开始洒稻壳,贺四年笑道:“喂鸡还是投毒呢?”
  吴里河像看智障地扫了他一眼,贺四年觉得他可能是不太喜欢自己,于是也不再自讨没趣,打算改道回剧组去。
  鸡棚旁边的房子里突然钻出来一个年轻妇女,手里端着一大盘春卷,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手里则是端着一大壶豆浆。
  一看到来人,吴里河的神情姿态就变了,眼角一弯,立马就凑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亲热地叫道:“姐,都说别这么客气了。”
  那年轻妇女将炸得金黄的一盘春卷塞进吴里河手里,笑得像朵花儿似得,然后积极地将庭院里的木桌子摊开:“是我招待不周了,之前就听说会有明星来这,可我没想到会有你,真的我经常在电视里看见你,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你演的那位程君弋。”
  妇女腼腆地一笑,继而擦了个手,贺四年看见吃的就移不开目光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吴里河突然温柔起来,朝他一扬手:“你也进来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妇女的小女儿看见贺四年就瞪大了眼睛,直说:“我昨天在电视上看见你了,你演的那个是什么将军,超级帅!”
  贺四年谦虚地一笑,随即翻进鸡棚:“比起主演,也就帅得一般般啦。”
  小女孩对他流露出赞许的目光,表示苟同:“我也觉得,还是谢成哥哥更帅一点。诶对了你认识谢成吗?你们一起拍过戏的。”
  “不认识。”贺四年面上微笑,心里mmp。他就随便一谦虚,这孩子怎么还顺杆爬上了。但是为了她家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春卷,贺四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贺四年,吴里河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将春卷往桌上一摆,贺四年上去笑着搂住他的肩膀,为了春卷可谓是煞费苦心:“里河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导演叫我出来找你呢,我急的早饭都没吃就出来了。”
  吴里河不想拆穿他,妇人笑道:“两位都坐吧,我再去做些吃的来。这位也是演员吧,有点面熟,对了就那部电视剧,叫什么来着……”
  贺四年生怕她想起什么他跳广场舞的奇怪片段,于是连忙叫停:“没,我没什么人气,还没演过多少电视剧呢。”
  “但我记得那个就是你,就是被追杀到广场上……”
  贺四年当机立断往嘴里塞了一口春卷,刚嚼两口就含糊不清地竖起了大拇指:“好吃,姐你怎么做的,比我街上买的好吃多了。”
  果不其然,话题被很好地转移,妇女笑着回道:“哪有这么厉害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了,也就比一些刚开张不久的小铺子好一些的。”
  “是真的很好吃。”贺四年说着一口将剩下一半塞嘴里了。
  
    
    ☆、吵架

  贺四年同妇女互吹了一会儿,贺四年不太懂什么说话的艺术,但是胡夸还是会的,毕竟没几个人会讨厌一个长的好看的人夸自己。
  妇女被夸得心情舒畅后,扬言要再去为贺四年做一桌子菜,贺四年推脱了一番,硬是拦不住这位热情似火的大姐。
  妇女和小孩走后,贺四年翘着二郎腿一边吃春卷一边看吴里河:“你怎么会在人家里阿?”
  “和你一样。”吴里河起身,嘲讽道:“来骗吃骗喝的。”
  贺四年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明显,但是作为共产主义的接班人,有什么事不能在背后偷偷说的?当面说出来就很尴尬了。
  其实吴里河只是路过,是硬生生被眼尖的妇女给拽进去了。他童年的时候也生活在乡下,那时候他奶奶也会养这么一群鸡,他小时候还被鸡啄过,现在看到觉得略有些怀念,于是打算稍稍在这里驻留一会儿。
  结果好好蹲地上喂鸡呢,被贺四年一个小石子就砸过来了。
  贺四年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抓起摆在一边的一堆菜叶,问道:“这也是打算拿去喂鸡的吧?”
  吴里河点了点头:“剁碎了喂鸡。”
  “我来剁吧。”贺四年兴奋地抓着菜叶,站到了支高了的木头桩子前面。
  “不行。”吴里河果断拒绝,他这人也就看起来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其实不然,内心还是比较幼稚的,特别是在木头桩子上切菜,肯定很好玩!
  贺四年朝他眨眼睛:“我就切几片,就几片,就一点点。”
  “……”吴里河觉得他的眼神透漏出一种——我这么可爱你不让着我吗?你不让着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的感觉,他放软了态度道:“行吧行吧,就给你玩两片。”
  他话没说完贺四年就提起了刀,对着两片白菜叶一顿行云流水,然后行云流水地将木头桩子都掀下去了。
  “太激动了。”贺四年解释道,“再给我两片,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给。”吴里河将一袋菜叶提过来,又从中取出了三片叠在一起,抄起另一把菜刀开始剁菜。
  贺四年也不甘示弱,抢了一把菜叶也开始剁,两人势均力敌,不过贺四年才一走神,手一滑刀一飞,吴里河手上就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我靠,没事吧?”贺四年将菜刀塞回原位,紧张地凑到吴里河旁边,看出自己给他手指劈出了挺大的一个口子,贺四年心虚地立马道歉:“对不起,我去问问大姐家里有没有创口贴。”
  贺四年刚提腿要跑,吴里河另一只手就把他抓了回来:“紧张什么?”说着他扯出口袋里的纸,把手指上的血擦了一擦。
  “含住。”吴里河把手指伸到贺四年嘴边。
  “为什么阿?有什么科学依据吗?这样很□□耶,我还是给你去找创可贴吧。”贺四年皱了皱眉头道。
  吴里河:“不知道,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我这么多年也是这样演的,这是你害的你要负责。”
  他轻描淡写地一别脑袋:“含住我就原谅你。”
  贺四年一咬牙:“你说的,就一下。”他比了一个“一”,然后小心翼翼地含住,一秒后就退开,而后灌了一口豆浆漱口。
  “……”吴里河收回手指,心里某处咯噔了一下,贺四年是第一个傻乎乎地对他这傻乎乎的要求照做的人。
  可他就是对眼前这个傻子生出了一种“想要和他交朋友”的欲望。
  吴里河不是基佬,但也不直,这么多年对谁都没心特别动过,就连交朋友都吝啬的很,现在能交心的还没一个,其余都维护着表面上的塑料关系。
  热情善良都是他在别人面前出演的人设,谢成是少数和他处的不错的,所以他在谢成面前就不累死累活地演了。
  而贺四年,吴里河只是纯粹觉得他蠢,懒得装,这和女生那句——你都不值得我洗头,是一个概念。
  他都快觉得自己要孤独终老了。
  “可以做朋友”的想法一出来,吴里河看贺四年都顺眼了许多。
  “原谅我了吗?”贺四年顺便又灌了几口豆浆,在他眼里不会有奇怪的人,吴里河的这个举动被他理解为只是单纯想撒娇。
  从怕蜘蛛开始到现在,贺四年已经给他总结好标签了,怂包幼稚喜欢撒娇。
  “嗯”吴里河点头。
  “那我可以继续切了吗?”贺四年蠢蠢欲动地搓手,在吴里河第二次点头的前一秒,贺四年就已经开始继续捣鼓眼前的白菜叶。
  吴里河用纸简单地将手指包了一圈,然后用另一只手在旁边切,两人玩得不亦热乎。
  因为木头桩子就那么一个,才就一个脸盆大小,贺四年手腕不稳,第二次命中吴里河的手指。
  吴里河的两边手都荣幸遭殃,终于发火:“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贺四年一脸忏悔:“哥,我错了,您要我跪下吗?”
  “跪!”
  “真的要跪阿?”贺四年看着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也给你还一刀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别到身后,一点诚意都没有。
  “痛死了。”吴里河面无表情道。
  贺四年心虚地去找妇女要创可贴,妇女找了一圈说家里没有,于是贺四年踏着泥土,跑到很远的一家小卖部买创可贴,回来的时候吴里河的血都已经干了。
  吴里河眯着眼看他:“你说你吃那么多东西都用来长哪了,三岁以后你的大脑停止发育了?”
  贺四年非常诚恳地道歉。
  祸不单行,这天回去之后贺四年的一场戏也拍得不是很理想,原因是他被自己的鞋带绊倒了,眉骨被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不过脸上有伤对这个角色的影响不大,但中途贺四年又是走神又是心不在焉的,完全没演好。
  而后被导演通知,明天这场戏要再拍一次。
  贺四年倍受打击地打开手机敲严翊:今天脸好黑阿,状态差得要命,做啥啥不顺。
  严翊那边没有秒回。
  贺四年想,他可能现在很忙。
  过了十几分钟还没动静,贺四年想,怎么回事?
  快一个小时的时候,贺四年已经把他出轨的对象的都列清楚了。他被自己的脑洞气到怒气冲冲地打过去,然后理直气壮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贺四年有点脊背发凉,严翊不说话,多半就是发飙之前的前兆。他瞬间就怂了,又补充了一句:“你应该挺忙的吧,我先去睡觉了,不打扰你了。”
  “贺四年。”
  他俩在一起后,严翊就没叫过他全名,贺四年本能地降低了声调:“咋……咋了?”
  严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快两个小时的莫生气了,现在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我微信发给你,你做个解释吧。”
  “欸,好。”贺四年饶了饶头发,十分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招严翊生气了。
  挂掉电话后贺四年直奔微信,只见严翊发过来两张图。
  贺四年一点开,心脏开始止不住地狂跳起来,图片拍得不是非常清晰,但已经足够辨认图片上那两个人,正是两张他含住吴里河手的图,抓拍的非常巧妙,明明是一触即放的几秒种,硬生生被卡出了暧昧的味道。
  一瞬间愤怒涌上心头,第一个问题不是“谁拍的?”,而是严翊。
  他激动地发过去一行字:你不相信我?
  严翊:没,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贺四年正在气头上,就是想不清楚严翊要他什么解释,就这样一张模棱两可的照片要他什么解释?
  贺四年:照片谁发给你的?
  严翊:先说说照片里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人实打实是你吧?[微笑]
  他不发表情还好,一发贺四年就炸了:是我就是我,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随随便便就会去勾引男人吗?
  严翊脑子一抽,回了句:以前的贺四年就是这样的。
  贺四年气不打一处来,手机差点要砸出去,最后想想自己砸了的话,在这个破乡下可就买不到手机了,于是又气急败坏地将手机丢到了桌子上。
  臭严翊,傻逼,讨厌鬼!
  后面两人都觉得自己没错,矛盾在不能见面,而私自凭空臆想和揣测之中恶化,双方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糟糕。
  贺四年更为夸张,时不时还气得捶床。
  “臭傻逼,我以后再也不理严翊这个臭王八了。”贺四年躺在床上委屈地辗转反侧,抱怨道:“我怎么了,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kevin看戏似的托腮看着他,有种喜闻乐见的味道。
  贺四年打开微信,又把记录重新翻了一遍。
  “哦?什么叫做以前的贺四年就是这样的。我在他眼里和以前的贺四年就是一样的吗?”贺四年猛得坐起来,一踢kevin的床:“你说他什么意思?意思是我水性杨花,和以前的贺四年一样喜欢到处勾引人?”
  kevin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贺同学语文阅读理解能力满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溜达了一圈,现在太困了,还是明天再补上那个缺的吧,明天早点起来码字。
    
    ☆、严翊来了

  贺四年打开手机,又气冲冲地关上,复又躺下,再坐起来。
  kevin给他递了杯牛奶:“消消气,你俩为啥事吵架了,和姐妹说一下,姐妹给你指点迷津。”
  贺四年于是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条理清晰地复述了一遍:“他就不回我了,你说过不过分?”
  “过分。”
  贺四年:“是吧。”
  kevin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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