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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和首富老公结婚后-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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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没人注意到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桑桥。
  傅行舟的面色幽沉,眉间拧的很紧; 似乎是怕自己的力气伤了桑桥,松开了握在桑桥腕上的手。
  他停顿了几秒才开口道:“手张开。”
  两人在一起这么久,傅行舟从没对桑桥凶过一句,连声音都没有对外人的那种冷淡。
  然而现在的傅行舟显然看上去很有攻击性; 像是很尽力的抑制住了自己的怒气。
  桑桥很怂的缩了缩脖子; 悄咪咪的将手从袖子里探了出来,伸到桌子的另一边; 挑漂亮话道:“已经马上就要好啦; 你看都结疤了; 哎你看都没有疤; 就一点小印子!”
  这间私房饭店里的灯光很有特色; 每张桌子上的灯盏颜色各不相同。
  傅行舟和桑桥这一桌的灯光正巧是淡淡的海蓝色。
  桑桥的皮肤本就偏白; 身体状态不好的时候甚至带着种不健康的惨白。
  而此刻在海蓝色冷光的映衬下。
  那双伸过来的手心里原本应该是掌纹延伸的位置; 全部结成了暗褐色的细长疤痕; 像蜈蚣似的弯弯扭扭的横亘在掌缝之间。
  或许是因为伤口时间已经足够长的原因; 伤疤周围的皮肤已经逐渐痊愈,褪去了泛红的痕迹,和其他地方的皮肤融城一色。
  便愈加显得条条伤口可怖而疼痛。
  傅行舟只觉得像是有一只手攥紧了自己的心脏,然后将心脏毫不客气的浸入了冰块里。
  他将目光锁在桑桥的手上,整个人像是凝了冬日的寒霜,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
  两人之间桌上的菜原本还是热腾腾的,可随着一片增长的寂静,菜上热气慢慢的一点点减少,温度也从刚出锅的灼热到了刚刚适合入口的状态。
  桑桥自己也去盯着自己的手心瞅来抽瞅去,又不敢像糊弄庄辉那样糊弄傅行舟。
  张张口再闭上,好半天可算是憋出了一句:“傅行舟,我们开饭吧!我好饿哦……”
  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真实性,桑桥还特意朝傅行舟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傅行舟终于将放在桑桥受伤的视线移了开来。
  他取过放在一边的白瓷小碗,伸手帮桑桥舀了一碗鱼汤,顿了顿:“疼吗?”
  饭店老板熬的鱼汤奶白奶白,节目组更不会给练习生们准备大补的鱼汤。
  桑桥舔了一下嘴角,美滋滋的用勺子喝了一口,冲傅行舟摇了摇头:“不疼呀!”
  傅行舟将筷子递给桑桥:“怎么弄的?”
  桑桥接筷子的手停了停,笑嘻嘻的给自己挖了一大块米饭:“就是那天训练完会宿舍以后嘛,我一边想事情一边玩手机膜,不小心就给划成这样了,真的不疼,都没怎么流血的。”
  傅行舟将放在边上的菜往桑桥那边推了推,平静道:“是么。”
  桑桥暗自琢磨了一番傅行舟的神色,试探道:“是,是的啊……”
  傅行舟淡淡的看了桑桥一眼,声音里听不出怒气:“不说了,吃饭吧。吃完了我送你回节节目组。”
  桑桥一愣,咬着筷子头呆了半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我们今天不是要回家的吗?”
  傅行舟向后轻轻靠了靠,将重量全部倚在了椅背上,将语气放缓了下来:“今天先不回去了,你们不是马上要开始下一次公演,你回去好好训练,周末我来接你回家,好不好?”
  桑桥:“……”
  桑桥有些迟疑。
  其实傅行舟说的很有道理,自己刚回去节目组不久,也才刚刚跟上训练进度。
  今天休息时间偷跑出来吃饭虽然已经跟导演请了假,但到底还是不太符合节目组的规章制度。
  如果今天还请假晚上不回去的话,就更加不好了。
  可是——
  桑桥犹犹豫豫的扬起头看了看傅行舟。
  纠结了半天,声音很小的说:“傅行舟,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啊?”
  傅行舟没有立刻回答。
  桌上海蓝色的灯光在两人之间缓缓漾开。
  有些惴惴的桑桥顺着灯光小心翼翼的去看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傅行舟。
  大概是长途飞行没有休息过的原因,再加上此时灯光明亮。
  傅行舟眼下淡淡的青色便显得分外清晰。
  从海外公司飞回国内大概需要十一个小时,而傅行舟一般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会着正式西装。
  所以。
  也许傅行舟是结束了国外工作之后马不停蹄的回了国,又立即开车赶了过来。
  桑桥突然觉得有些泛酸,又觉得难过。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像是很慢很慢的,填在心脏里的踏实感。
  至少对他来说,是之前人生里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种安全。
  应该是安全吧。
  桑桥也不太懂,但他觉得他好像有点心疼傅行舟。
  心疼傅行舟要跑那么远去挣钱,还要这么辛苦的回来看自己。
  而自己还要惹他生气。
  桑桥吸了一下鼻子。
  正要说话。
  坐在对面的人先开了口。
  “桑桥,我没有生气。”
  傅行舟似乎有些无奈,声音却很温和,“就算生气,也不是对你生气。”
  桑桥一滞。
  傅行舟却似乎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拿过汤匙,将桑桥空了的碗里重新添上了一碗汤,“晚上不要吃太多,撑到了容易睡不好。”
  桑桥怔怔的将汤接了过来,然后从傅行舟手里接过勺子,顿了两秒:“你……不吃吗?”
  傅行舟摇了摇头:“我不饿。”
  桑桥端着碗,怎么都吃不下去,又将碗放回了桌上,不太肯定的问道:“傅行舟,你是不是很累啊?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傅行舟喝了一口桌上的麦茶:“没有,你好好吃饭。”
  桑桥还哪里能吃下去。
  放下筷子站起来绕过桌子跑到傅行舟旁边的宽凳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忧心忡忡的上下左右瞧了傅行舟一遍:“你不舒服的话要说出来的呀,你看上去都很疲劳了,这样肯定不——”
  桑桥余下的话全数被封在了一个长吻里。
  国外的沐浴乳不是栀子香味,傅行舟身上便只余下了很淡很淡的一点皂角味道。
  裹挟着渗在西装里的冬日的寒意,将桑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可傅行舟是暖的。
  他的亲吻也是暖的。
  屏风遮住了其他所有客人的视线。
  傅行舟亲了够本才将人放了开来,伸手帮怀里的人拨了拨额前的碎发,低头犹觉不够的在桑桥唇角上又吻了一下。
  桑桥肺活量远差傅行舟数倍,被亲得连眼角都泛起了红,喘了好半天才回过气来。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侧。
  桑桥听到傅行舟缓缓开口。
  “能感受到么?桥桥。”
  傅行舟将人揽过来,擦着桑桥的耳边,“你担心我,我也同样非常担心你。”
  傅行舟轻轻咬了下桑桥细嫩的耳垂:“我会担心今天我的桥宝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生病,有没有人来惹我的桥宝不开心,我的桥宝有没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桑桥觉得鼻子好酸。
  可是这么大的人哭鼻子是一件很丢人耳朵事情。
  傅行舟压着桑桥的后脑勺,将他按在了自己怀里,无比温柔道:“所以我永远不会生桥桥的气。但我还是会觉得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伤到自己,是一件让我无法自我原谅的事。”
  “所以。”
  傅行舟低头吻了吻桑桥的发顶,轻轻笑了笑,“为了你老公,桥宝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谁欺负你了,我去给你报仇,我们欺负回来,嗯?”
  桑桥没有说话。
  既没有同意,也没有不同意。
  只是过了一会儿。
  傅行舟肩膀内侧的衣服氤开了一片淡淡的水渍。
  当然。
  直到当天晚上被傅行舟送回节目录播大楼。
  桑桥也没承认自己偷偷哭的这件事。
  不仅不承认,还超凶的威胁傅行舟。
  说如果傅行舟敢泄露这件事出去,他就要去睡一个月的书房,让傅行舟独守空房。
  傅行舟:“……”
  傅先生也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表示同意。
  作为同意的报酬。
  桑桥又多亲了傅总裁两下,才下车跑回了节目楼。
  傅行舟的车牌号在北城几乎为媒体所熟知,而他在北城的行踪一般也没人敢拍。
  一直等桑桥颠儿颠儿的进了楼内。
  傅行舟面上温和的神色才顷刻间阴了下来。
  他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到Raven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边很明显时差也没倒过来,很快就接了起来:“老板晚上好,老板娘今晚睡这么早?”
  傅行舟沉着声音:“桥桥状态不对,你去查查最近方予洲和桑重德的动静。”
  Raven收了玩笑的意思:“桑重德我今天回来之后刚去看过,他正觉得投资成功暗自高兴,应该不是他。我现在去查方予洲。”
  傅行舟嗯了声。
  Raven想了一下:“老板,除了方予洲,我今天还听说了一件事,应该也和桑先生有关。”
  傅行舟:“说。”
  Raven道:“江铃重工的江家您有印象吧?桑先生今天把江家小孙子的手给卸脱臼了,江老似乎很生气,刚刚电话还打到我这里问我桑桥是谁。”
  傅行舟的语气冷极了:“是么。”
  Raven给傅行舟当了多年的特助,比谁都清楚自家老板的行事作风,在心里默默的给江同上了根香后果断道:“老板,娱乐圈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方予洲的事明早我给您结果。”
  傅行舟道:“还有。”
  Raven:“老板您说。”
  傅行舟道:“就算这次和方予洲无关,也把他从桑桥身边弄远点。如果他不要钱,就用其他方法。”
  Raven点了点头:“我明白,老板放心。”


第六十五章 
  栾以南的心理治疗室原本的休息时间是晚上七点整。
  托傅行舟的福; 今天晚上关门整整比平时延迟了四个小时。
  傅行舟到的时候,诊所内的其他人早已经下了班,只剩下栾以南在前台百无聊赖的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翻一本足有二十厘米厚的兽医大全。
  大概是听到诊所门响。
  栾以南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故作经验的将手里的书合起来:“傅总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傅行舟向来不爱和寻常交往的人开玩笑,提起手腕看了看表,走到导诊台前:“有事耽误了半小时; 我按照三倍的薪酬补偿贵所所有人的加班工作。”
  “哎哟,那多些傅老板了。”
  栾以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不过虽然我不在你们金融圈里混; 也知道傅氏总执行人办事向来守时; 傅董补偿我加班费是好事,也得先让我了解一下病人情况吧?”
  傅行舟的神色从进门之始就有些阴冷; 此时听栾以南提到桑桥的名字; 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停顿片刻:“我前几天出差不在; 桑桥伤到了自己。”
  栾以南从导诊台的抽屉里取了本病历手册; 拔开钢笔盖:“嗯; 日期; 时间; 病人……傅董啊; 这个伤到自己分为很多种情况; 比如说意外伤害,人为损害。这个人为损害又分为他人伤害和自残。”
  栾以南在病历本上写了两行字,笔尖停下:“桑桥又自残了?”
  傅行舟拧紧了眉,目光像被刀割过一般显得冷冽。
  他看向栾以南:“又?”
  栾以南用钢笔重新蘸了一次墨水:“当然是又,傅董您跟桑桥的关系可比我亲密多了。他身上的伤多少是自己留下的,您也该清楚的。”
  傅行舟很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而栾以南本来看上去还不错的心情似乎也因为这个消息跌到了谷底。
  诊所内一片安静。
  过了良久。
  傅行舟才道:“我以为他已经好了。”
  “那您可想得太简单了,傅老板。”
  栾以南放下手中的钢笔,转向自己身后的书架,从几排书架内翻翻找找了一圈,取出两本书来。
  那两本书是都是英文封面,老式的装订装订方式,书皮都已经褪了些颜色,连纸张也泛着黄。
  栾以南大致翻了一遍两本书里的内容,然后随手将书向前放在了导诊台上。
  “傅老板,我刚开始就跟你说过,精神疾病这东西吧,说轻很轻,说重也能要命。”
  栾以南道,“它永远不会像外科手术一切一割那么简单快捷,甚至在很多种情况下,病人永远都不可能痊愈。”
  傅行舟没有说话,高挑的身形绷的很直很直。
  栾以南又道:“抑郁症只是其中很小的一个门类,而且我必须再跟你强调一遍。桑桥不是抑郁症患者,或者我换种说法,抑郁表现只是桑桥精神类病状的一项并发症。”
  栾以南指了指面前的书:“边缘性人格障碍是目前精神学研究的空白地带,唯一具有代表性的两本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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