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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生]世家欲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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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用手递给他。
  良泽走到窗前,将纱帘束好,经过下雪的冬日更加清亮,光线照进了病房,不再那么沉暗。
  良泽坐在病床边的一个椅子上。他们三个人都不说话。尤其闵焱在其父的威压之下,更无法恢复寻常的嬉笑怒骂,那种恣意张扬。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或言之顽童。
  医生离开后,闵修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舒了一口气说:“顾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好好休息。”
  良泽问:“那小焱身上扎这么多白布做什么?”赵凝晴用眼睛示意他。
  等闵修夜出了病房,赵凝晴低低地道:“你爸爸很担心。都让医生全身检查了好几遍。本来医生也不赞成这样裹纱布。经不住你爸爸说。他真的很担心。他开始还以为小焱的右腿断了,雷霆大怒,你是没有目睹。”
  “小焱总没事吧?别有什么后遗症。”
  “应该没事。皮外伤。总算没伤着骨头。”说完,她又转头对闵焱絮絮叨叨,音调轻柔,“你总不听话。你爸总是爱你的,关心你的,这次你该知道?以后不要再惹事。你爸爸的期望可全在你身上。人家常言:父慈子孝。我看你就是你爸的克星。平常没有那么过问你,你就认为他不爱你。那是信任你,给你自由,他也总和别的家长不一样,他的责任重。两家的公司都压在他肩上。他那样忙,哪有时间顾全你的小心思?这下好了,你爸也不用开公司了,就守着你,德国那边的生意也泡汤了,小焱,你为何就是长不大?总这样天真?”
  她低低地垂首拍了拍闵焱的肩。被裹得一圈又一圈的洁白纱布的病人出奇地只是静静地不说话,握了握赵凝晴的手。
  这时闵修夜去而复返,像是没有看到良泽,对赵凝晴叮嘱,“医生说过一星期就能出院。你要盯着他忌食。这小子鬼不听话。”
  闵修夜一面又朝着良泽说:“我让温叔送你回去。替小焱拿些换洗的衣物。”
  “好的,爸爸。”
  良泽轻轻带上病房门,临走前望了望门缝里的房间。那时,闵修夜正在抚摸床上人的头。赵凝晴温柔带着微笑看着。
  良泽转身看到病房走廊里,乌压压的一排黑衣保镖,其中为首的押着顾珏,他衣服尚整洁,脸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良泽让人松开他,两手抄在袴袋里,用一只修长雪白的手,轻轻拍了拍顾珏的两颊。他轻笑:“你也是个蠢的。做事也不知隐秘些,善后也不周全。”对方瞪大了如牛眼一般大的眼珠子。
  良泽轻松下了三楼的病房。走在医院甬道上,用衣袖挡了挡刺目的冬日。这阳光没有照到他心里,反而,使他更觉得冷了。
  甬道上迎面走来一对父女。爸爸抱着他年幼的女儿,那女孩还是稚气的样子,只有两三岁,颊边的梨涡却很甜美,眼睛似小猫一样圆圆的,没有曲折,笑起来,阳光好像都跑到眼里了,亮闪闪的。
  良泽被吸引,注目着他们俩有说有笑,大约是爸爸安慰女儿手术别害怕的关切之语。良泽这时感觉阳光突然异常灼烈,手抬到额前,遮住了眼睛,缓缓在花坛沿蹲下,花坛里面的花木投下狭长的阴影,蔽挡了他人探究的视线。
  已经走远的女孩子稚气好奇,忽闪着一双无邪的大眼睛问:“爸爸,那个漂亮哥哥蹲在那儿干嘛?是不是和花花在说话?”抱着她的人没说话,捏了捏女儿胖胖肉肉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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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入睡
  良泽匆匆到家,在闵焱的卧室里收拾好他的一些日常衣物,放在行李箱拿到安翰医院。良泽坐在病房客厅的沙发上。闵焱住的这一间是高级病房。套间。
  闵焱在卧室里大声喊他。良泽只好起身,在他的床沿下坐住。
  良泽嘟囔:“有什么事值得这么大声?”
  “嗳,我可是伤员!喏,给我削个苹果。”闵焱将水果刀递给他。
  良泽起初不熟练,削不好,果皮削至一半,就断掉了。后来,慢慢熟练,果皮缓缓地绕了几个圆圈。
  阳光从彩色玻璃里渗射进来,闵焱望着对方低首专注地握着刀柄削着果皮,光线映在他雪白的后颈。他脑海中浮现老师讲新诗时所谓:“最是那一抹低头的温柔。”尽管表意起来是那样酸涩,但总会遇着么这样一个人,让你将一腹中的词汇绞尽了,还无法描摹。
  良泽沾了一手指的汁水,起身到洗手间净手。擦干水分,良泽看着闵焱一大口咬在多汁新鲜的果肉上,问他:“下个月就期末了。你的功课还有复习,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闵焱认真地想了想:“要不你来帮我复习?带我的笔记本来就好。”
  “不要开玩笑。你念高二,我才高一。我怎么会掌握你们的知识?”
  闵焱笑嘻嘻地:“我这么天才,你看,还须复习吗?”良泽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硕大的苹果被闵焱吃完三分之二。他又嚷嚷着:“我要上厕所。”良泽只好架着他的肩,手穿过他腋下,环住他的腰,小心地朝着洗手间去。闵焱毕竟有一米八几的个子,人不很胖,扶起来却也吃力。
  闵焱边慢吞吞挪动,边低头看良泽,“你还好吗?”良泽咬咬牙点头。良泽拉他到小便池前。对方半晌不动,斜着眼睛睨他。
  良泽弯腰,替闵焱拉下裤链。闵焱的耳后,红晕爬上来,逐渐密布在耳后。回到病床上,闵焱盖好被子,窝在床上,闭眼假寐,心口还砰砰跳着,胸腔里就似在打鼓,“扑通扑通”。
  他微歪头,看着平静正低头不知看什么的良泽,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
  夜幕渐渐低垂。良泽闵焱在病房套间吃过晚饭。闵焱嚷嚷着身上不舒坦,要洗澡。
  “还要一个星期呢。你忍忍。”
  “可是真的不舒服。你试试不洗澡的感觉?”
  良泽拗不过他,从浴室里用脸盆兑了些热水,拿条毛巾,替他擦了擦脸和手,还有脖子。看着闵焱哼哼享受的样子,良泽想到了一种大型猫科动物。他很怀疑有那么舒服吗?
  闵焱之后拉着良泽说了一大摞的话,无非那些足球、篮球、汽车、竞技之类的。
  “喂喂,你不要睡过去了!我还没说完呢!”
  “我很累耶。谁和你一样,精力没处使?我昨天复习到很晚。好累啊,好想睡。都怪你昨天在酒店不让我早走,作业赶得那么匆忙!”
  “服了你了。我向你道歉好了!”闵焱见良泽又伏在床沿上睡觉,无语抱怨道:“医院真无聊。什么都不能干!你要睡,就睡好了。”说完,闵焱郁闷地倒在靠枕上,望着亮晃晃的天花板发呆。
  闵焱又感觉腹中饥饿,准备揿床边的电铃,侧身,瞥见良泽陷入沉睡的侧脸。一个闪神,鬼使神差间,他的唇靠了过去,印在对方的额头。似不过瘾,未尝出味道,又俯身将唇印在对方薄薄的微张的浅桃红的唇瓣上,感觉对方的唇,软软的,竟有一股微甜。心下一阵颤抖,一股热流直朝腹下涌去。
  他的胆子猖獗起来,看对方还在酣睡,就沿着他觊觎已久的脖子舔吻起来,有些忘情,湿哒哒的吻布满了对方的颈项。他又伸出手探进对方的毛衣,在光滑的细腻的脊背上流连。
  他自知迷失,却无可自拔。光线氤氲的暖色光线照着他迷醉如犯毒/瘾的病态的神情。在这样无声寂静的情潮里,病房里只有听见隐隐约约的水腻声。
  谁也没听到门孔被插入钥匙的细碎的窸窸窣窣之声。闵焱仍在忘情的投入这偷/情似的吻的极乐刺激中,那脚步声却渐渐逼近这套间的卧室。
  近了,近了。那脚步声愈发清晰,似乎是男子皮鞋走动的坚硬的回声。闵焱呆呆的神志突失神地望着来人的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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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龃龉
  良泽被闵修夜唤醒,说要一起回家。闵修夜接过良泽手中的外套。良泽临走前向闵焱告别,对方靠在枕头上,眉头紧皱,脸色异常苍白。良泽问他:“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我替你叫医生来。”对方只是沉默地摇头,表示拒绝。
  走到医院门口,天空黝黑,夜幕无限逼近,迎面而来的凉风,让良泽深吸了口气,刚睡过一个好觉,他的心情不觉放松,畅快起来。他和闵修夜一同在汽车后座坐下。两个人都未开口言说以打破这难挨的寂静。于良泽而言,他内心里不愿搭理闵修夜。至于闵修夜,他和良泽今晚碰面后,就无甚言语。
  闵修夜闭着眼假寐,良泽看他严肃周正的脸孔,紧蹙的眉,心里不是滋味。一个人到了三十岁,心里结了厚厚的壳,只留了一条缝。至四十岁,连缝都消失,整个人看起来严丝密合。除去不相干之人,谁能洞悉其最渊深处的想法?一个人活到中年,所有的人都要依靠他,对内,他是丈夫,父亲,儿子;对外,他是上司,下属。周遭的人都需索着他,鞭策着他,而他实是孤立无援。人到中年,又可向谁求援呢?或许,连疲累都不能向旁人倾吐,这样的人实在是质地坚硬,可也正因如此,才能维持信心与稳定。
  良泽轻手轻脚地替他在膝上覆上毛毯。闵修夜被他惊醒,安静地注视着良泽的动作。轿车仍在无声平稳地滑行。闵修夜望进良泽眼睛:“其实你不用做得这样细致入微。没有人要求过你这样谨小慎微。”
  良泽本想说自己是关心他,出于真心。那句话却在他探究的目光下隐遁。讷讷无法出口连成句子。闵修夜看他被驳斥得无话,漆黑的瞳仁上面罩上了一层薄冰。
  闵修夜带了点语重心长,“我希望你自此以后,与小焱保持距离。”
  良泽被他不多的严峻的命令口吻气笑:“好好的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未打过他。爸爸,你不要将气焰撒在我身上。俗话说,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语末竟带了撒娇的意味。
  闵修夜揉了揉额头,听到良泽的嬉笑,脸色阴沉下来。他扳过良泽的脸,用力过劲,良泽感觉到疼痛,却不敢表现喊出声,因为闵修夜这样愤怒的喜怒形于色的情形太少见了。他神情漠然,仍旧掐着对方的下颚,汹汹道:“你最好离小焱远点。不要让我说出你不爱听的。”
  “你说啊,说啊,你不是我爸爸吗?你当然有权利教训我。我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难道你也要将你儿子的受伤怪罪于我头上?我不服,爸爸!”良泽挑衅道,那个“爸爸”喊得极具讽刺意味。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
  “什么?”良泽觉得莫名其妙。
  “对任何人都温柔,哪怕只是一个陌路人。又对着任何人毫无用心。你耍的伎俩也太狡狯了。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小泽。”这样的话实在过于沉重,亦毫不留情面。
  良泽冷笑,心里只感觉一片冰冷,又荒唐地发热,汩汩的鲜血似乎从心脏穿孔淌了出来。“你不就是莫名其妙将小焱的伤加罪给我吗?你们不说,不代表我不明白。连妈妈也在心里埋怨我,可是,你们好生没道理。平时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谁又把我放在心里,把我当成过儿子?”良泽说得鼻头酸酸的,却哭不出来。实在是忍耐多年了。什么样的孤独心酸只往肚中咽。
  闵修夜看着他逞强忍哭的模样,心里一软,搂过他:“我真心将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你瞎想些什么!你虽然从小不在你妈妈身边长大,可世上哪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我平日里却没注意到你这样敏感,爱较真。你的聪敏全费在无用之事上。却看不清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
  良泽推拒着他温暖的怀抱,因为,他的泪就要夺眶而出。对于闵修夜,他这是无理取闹。对他自身而言,这是两世怨愤的倾泻。
  闵修夜低声耳语:“你这般敏感,早该知道,小焱对你的感情不纯粹。少年人的爱,往往起源得无缘无故。结束得却可以如烈火般激烈。我的话倘若使你不开心,我可以致歉。”
  良泽不领情,“你不是认为我与他玩暧昧,或是我有意勾/引?遑论我不是个又香又软的女孩子,就算我是,也不会自恋至这样的田地,认为小焱对我有异情。”说罢,他气咻咻地扭身,背对着闵修夜。
  闵修夜被这样反驳,怪罪,奇怪地一点也不计较,反而,更加亲热温柔地笑吟吟,用手搭在良泽削薄的肩,低声下气地道歉:“小泽,原谅爸爸一时不慎,误解你。我知道你只是将小焱当作弟弟关心。”
  良泽心里微笑,却面上不显出放松,仍是臭着一张脸,神情恹恹的。闵修夜完全失了平日的从容,似个十八岁少年无措,又好言好语哄劝了对方一阵。良泽这才由阴转晴,主动握住闵修夜覆着薄茧的右手,又轻轻捏了捏,委屈道:“我难过的是爸爸不信任我。什么都没问,就训斥我。好似我犯了捅破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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