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乃身外之物-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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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也这边的工作人员刚刚摆好展品，对面公司的部门经理就带着陈秘书出现在了会展中心的大门口。
陈秘书穿着一身不久前才出现在巴黎时尚周上的包臀的紧身一步裙，脚上蹬着透明高跟鞋，甚至仔细一看她手里的包包都会发现这是美国时尚界宠儿的凯特丝蓓，在中国国内没有几个商场有专柜。
——不是她买得起的。
她和一个比自己大了几岁男人一起进门，然后礼节性地朝空也笑笑，很快就开始指挥自己的工作人员摆展品。
真理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他清清楚楚看见那个曾经是空也设计图里的东西被摆在了对方最显眼的位置上，仿佛是要重点推销这个产品，相比之下，自己这边很有仿冒的嫌疑。
真理眼神一冷，不动声色地凑到耳边对空也说了几句话。
上午的展会过去以后，真理开始整理下午要展出的成果，空也则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陈秘书婀娜的身影就不见了。
“嗨，在发呆？”
空也回头看了看，嗯了一声。然后眼睛看着远方来来往往的汽车。
陈秘书说道：“你是不是有点惊讶为什么大部分客户都在我们那里？其实你不应该辞退我的，因为你知道你那个产品有我一部分劳动力，我有权带走。”
空也：“哦。”
陈秘书又说：“我现在的经理正在追求我，但是我想你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谁，上次让你见笑了吧，我对感情很直率，平时却很文静，养养仓鼠之类的小宠物，就是这么休闲的一个人。”
空也：“哦。”
陈秘书对接连两个哦有点开始郁闷了，她不信空也竟然会对她的话毫无反应，难道不是应该暴跳如雷或者感觉自己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吗？
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真理，发现对方根本没有鸟自己的意思，又讪讪回过头。
空也装模作样地掏出一根烟沧桑地抽了一口，说道：“去兜兜风吗？”
陈秘书一愣：“兜风？下午的会展要开始了，今天有个德国的大客户。”
空也没说话，兀自掐灭了烟，上了自己的车，发动。
陈秘书没来由的心口一跳，定定地看着那辆车半晌，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拉开车门。
车子扬起一阵灰尘，嗖一下没影儿了。
会展中心里，下午开展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刻钟了，负责介绍产品的陈秘书还没影子，经理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打电话没人接，短信也不回，偏偏这个主打产品是陈秘书带来的，自己不搞科研，根本不知道其中原理，对于这个德国大客户的询问，只能含糊说几句功能，具体的原理，完全说不来。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经理的脑门上全是冷汗，就在这个极具时间观念的大客户开始对等待不满的时候，忽然一声犹如春日黄莺般温柔的男声传入他的耳朵。
“Einzigartig。”
纯正的德语发音，使得德国佬立刻扭过头，然后就看到了一张连男人也会觉得无比赏心悦目的脸蛋。
真理微微笑着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忽然一张全息屏幕就出现在了空气中，天蓝色的屏幕里赫然就是空也最新申请专利完毕的3D产品投影！
在场的人都轻轻发出wow的声音。
“Schlecht！”德国佬顿时发出赞叹声，然后询问道：“Details？”
真理不慌不忙，他点了一下手表，那个屏幕的画面顿时就放大成了产品细节，然后开始用他给学生上课时的细心和专业程度细细讲解。
陈秘书那边的经理快气炸了！
照理说这个客户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他根本没想到空也竟然还有更好的技术！甚至有专门讲德语的人进行讲解！如果不是陈雪妮故意知情不报，那就是自己商战大意轻敌！
以自己的水平是很难会在商战出这种错误，所以他显然更愿意相信是陈雪妮吃里扒外知情不报，否则怎么可能在科技展上让自己丢这么大一个脸？！
而与此同时，空也正在驾车回来的路上，车里却已经赫然没了陈秘书的身影，镜头再拉远一点，陈秘书此时此刻正狼狈地穿着那双只能走红毯的十厘米高跟从工业园荒凉的郊区跌跌撞撞往回走，手机不知道受了什么诡异声波的干扰竟然什么信号都没有，浑身上下也没钱打车，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件包臀一字裙，但是荒郊野岭的也没人愿意跟自己买，亏得没人买，不然还得裸奔打车，于是只能哭丧着脸一路走回来。
Chapter133。需要人教的恶魔智商都低“兰斯，我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会把这个林冀博怎么样。”在兰斯萧条的基地里，穆十分不友好地坐在兰斯办公室里问罪，兰斯一直在失败，他已经忍耐不下去了。
说兰斯基地萧条一点也不过分，目前基地里大约只剩下十只下属恶魔了，原本有近三十只，但是被空也打死了足足十只，后来又被林冀博在反抗中干死了三只，余下的十几只又有好几只辞职跑了，导致现在六层的基地里只有稀疏分布了十只恶魔，其中有三只还分别是林冀博、奥洛菲和兰斯本人，如此一来，更显冷清。
兰斯面对穆的质问，其实心里没底，但还是表现出一个高阶的自傲态度，说道：“你希望我有什么解释？我已经把恶魔与人类结合的最后生命密码组合完毕了，最新的实验也马上要开始了，你这个时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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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缩？”
穆十分不满“退缩”这个字眼，说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柏莎，但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
兰斯：“现在柏莎安然无恙，假如他在我这里，一样也会安然无恙，我不想你考虑的太多，我只问你，现在我最后的计划要开始了，你真的不打算参与？”
穆：“你是在说的人类转化计划？对不起我不想参与了，因为你根本没有打算让我和杰克参与你的计划，你所准备的血清有百分之八十九是从你身体提取的，我和杰克两人占比百分之十一，不好意思我还没愚蠢到这个程度。”
兰斯当初和穆合作，为的就是让他们在东亚给自己腾个方便，然后顺利完成计划，如果闹出了大批人命也方便掩饰，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再抓最后一次就可以了。
“新恶魔的特性就是，他们完全遵照主人的指示，又由于双方有血液关联，只要主人想要做掉哪一个人，他们就会主动去做，不需要主人明确下指示，这样将不会违法契约二，你和杰克帮我把那批炸药运到这里来，我可以给你们每人转化二十个手下。”
穆冷冰冰地看着他，他并不是很相信兰斯的话。
“现存在世界上的恶魔——有战斗力的恶魔，不超过一百个，即使平均分配给每个高阶，你们也只能每人拥有十个，但实际上我和迪克两人就占了百分之六十，余下的不是没契约就是隶属于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到十个的平均数，你手下的那批大部分也是恶魔之力不强的，我可以给你们每人制造二十个，足足二十个，如何？”
穆：“……”
兰斯：“我知道你想问我准备给自己制造多少亲卫队是吗？你放心，即使你们手下的人不如我多，但是这批恶魔是由你们自己的血转化的，只听命于你们，即使某一日对上高阶也不会退缩，这样的本能会让他们的主人你——无需畏惧任何威胁，甚至包括我，这难道不是比杀人更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吗？”
穆一言不发，半晌站起来离开了这里。
兰斯望着他的背影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过了一会儿，他也站起来走向了曾经关着真理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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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和空也的孩子的确完美继承了双方的力量，甚至从某种方面来说已经打破了恶魔生子的常规——孩子并没有弱于双亲之中较弱的那个，而是处于真理和空也之间，也就是说，他是一只超越四大支柱的恶魔，唯一的问题就是老饿，空也要保持旺盛的体力和真理啪啪啪，所以他的血不够小空空喝饱长大，于是这几天小空空没怎么长个子。
而在空也公司的订单稳定之后，他们来到了当初空也所出现的南海边。
真理不是没怀疑过空也的来头，因为这样强大的恶魔只会是寒武纪前成型的，空也最起码来自埃迪卡拉世纪，但是那个时候真的有恶魔吗？如果有，会苏醒吗？
真理和空也潜入了海里，小空空保持跟在他们后面的速度。
小空空自从出生就一直处于被放养自学的状态，因为他的教授老妈认为需要人特地教学的恶魔智商基本都处于蠢货的水平。
空也对此表示抗议。
恶魔不怕海水的压力，很快，三人就已经潜到了黑暗不见任何光线的海底深处，极目望去只有数条闪着荧光的深海鱼类，前进只能凭方向感，这种对未知黑暗的恐惧感很容易能引发人的深海恐惧症。
越往深处，真理越感觉空也开始不对劲，他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引力牵引着往更深的未知地走，但身后的儿子看起来很好的适应了深海的海水压，于是真理决定让空也继续往前。
再两个小时后，三人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点浅蓝色的荧光。
照理说这里绝对不可能还会有深海鱼类，这是什么？
空也也神情极度不自然地往那个蓝点游。
蓝点越来越大，大到最后倏地豁然开朗。
那是一个真理无法形容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找个词汇来表达，那就是墓地。
一片大约有几千平方米，悬浮在南海海沟深处的蓝色墓地。
这些浅蓝色的来由是一种荧光蓝藻的尸体，密密麻麻飘在整个空间里，而空间与海底岩石镶嵌的地方，则不规则的僵直着数个不明物体。
真理在水里不能说话，但是看见这几个东西的时候依然心里一惊。
难道这些是和空也同期的大恶魔？
空也这个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问题，于是试探着用属于恶魔的音波去探测这些已然僵化的不明物体，几秒钟后，他用自己难看的脸色向真理证明了这个事实。
真理倒吸了一口冷海水。
他俯下身试图去摧毁这些暂时失去活性的超高阶大恶魔，但力量的扫荡十分无力，仿佛对方是块大铁板，半晌只是打了个大大的凹陷出来，于是空也慢慢游到自己附近一只僵死状态的恶魔身边，企图用同样超高阶的力量销毁它，然而那块东西却只是仅仅被震了个稀巴烂，很快就以碎片和粉末的形式缓缓沉淀到了空间的底部。
——同阶，无法彻底销毁。
这就麻烦了，因为恶魔的属性就是适应能力极强的变异生物，再生能力可媲美海星，无论碎成多少片都不会对生命造成威胁，即使是碎成纳米级的粉末也是一样。
海水里不能说话，真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四处游了游，并且观察了周围环境和地质结构，企图得出一些结论来，就在他研究周围岩石的时候，突然一阵声波传入了他的脑海。
——爸爸，我要留在这里吃东西。
真理惊讶地回过头。
——吃东西？
——这些不能摧毁，但是可以吃，把能量转化掉，我可以留在这里慢慢吃。
空也忍不住插了一句——不会消化不良吗？
——我会蠢到让自己消化不良吗？你以为我也是傻鸟？
——哦，傻鸟的儿子能比傻鸟好到哪里去？
显然小空空不想和空也一般见识，他捞起一块碎片塞进嘴里，有点艰难地咀嚼了半晌后咽了进去，闭着眼消化了片刻后，对着真理和空也点点了头。
同类互食这种事情在恶魔的族群里并不常见，自从当年十只高阶确定自己的地位后，剩余的恶魔就都因为契约二而相安无事，如果说非要说恶魔吃掉恶魔会造成什么后果，真理只能说没有后果。
同类互食只能获得对方的储存能量，但无法继承对方的能力，因为恶魔属于远古变异生物，既然是变异，那就表示每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大家的各自生命密码不同，不像其他同类鱼类、藻类那样有共同的生命密码组合，所以即使吃掉对方也无法继承对方的生命密码即独有天赋，像真理是长久的耐性、兰斯是恐怖的爆发力等等。
但是可以获得储存的能量。
真理望着遍地的尸骸思考了一下，他感觉把孩子留在这里是个值得考虑的选择，首先小空空的能量一直不够，空也又不能时刻给他提供血液；其次小空空还很不成熟，现在外面的世界不安全，毕竟恶魔如果遭遇了太大的伤害还是会死的，他是空也和自己的孩子，他……想要保护好。
于是综上思考了一会儿，真理答应了。
这个地方暂时是个安全的地方，只有自己和空也知道，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