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乃身外之物-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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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罗克萨约在了自家地下室内，边打台球边聊天。
罗克萨以十分标准的姿势匍匐在桌面上，对准了主球直线外的红球，轻轻一击，红球应声落入袋中。
真理瞥了一眼桌上剩下的球，发现已经没有红球了，于是不紧不缓地绕着长方形的台球桌走了一圈，似乎在确定最佳角度，一圈到头后，他擦了擦手里的杆，同样以非常标准的姿势伏下身体，随后手腕巧力一推，整个桌面上剩下的球纷纷在主球的撞击下开始看似毫无章法地滚动，不料几秒后忽然开始互相碰撞，以诡异的轨迹往六个球带中扩散！
清杆！
罗克萨惊讶地看着剩下的球被真理全部一下击入球袋，转而看着真理夸道：“不愧是柏莎，球技还是一样的好。”
真理：“我也怀念可以没日没夜打球的日子，可惜总不知道兰斯下一步要干什么，无法真正放松身心。”
罗克萨说道：“对了，我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是怎么了吗？”
真理：“这几天休息的好，没有变严重，但是我发现在我离开以后，最近学校的新生出了点问题，我想你今晚如果去学校守一次的话，应该会有很多新收获。”
罗克萨：“什么收获，需要我怎样帮忙？”
真理若有所思地说道：“帮忙……你先听我说完，我曾经为了保护还是幼年的空也，悄悄在学校的男生宿舍装过一个空也亲手做的声波仪，前几个月一直很正常，但是从最近开始，每到晚上，总有一股奇怪的声波会持续影响整个男生宿舍。”
“我感到有问题，于是悄悄回去了一次学校调出了监控，发现这几天每天夜里的某个时段，学校各个路段的监控都会被刻意抹去，问了管监控室的，也都说不知道，只是说如果每一天都这样的话，可能是监控仪器出了问题，过几天来修一下就好了。”
罗克萨仿佛捕捉到了什么讯息，问道：“这有猫腻，你跟踪调查了吗？”
真理这次摇了摇头：“不行，我现在晚上很容易困，会出岔子，无法跟踪调查，所以我在白天的时候试着催眠了十几个学生，终于发现有一个体内有和我体内一样的麻痹毒素——这种毒素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可以彻底麻痹一个人的神经系统，进而被他人所操控，兰斯虽然这次做得面面俱到，甚至考虑到了我可能会查监控这件事，但是学生体内的毒素无法掩盖，通过入侵那个学生的记忆，我还发现他在无意识中半夜下床行走过一段时间，时间点恰好是监控上没有的那一段。”
罗克萨倒吸了一口冷气，嗔怪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让我去，你不能守夜我可以啊，我去帮你调查不就好了？”
真理点点头道：“所以我才说如果你去学校守一次想必会有很多收获——麻烦你了，你去守夜我也比较放心，不过我想晚上那个时候兰斯一定会在附近，你要小心。”
罗克萨打了个响指。
恶魔是一种可以隐藏自己气息的物种，如果刻意想要伪装，那么连红外线探测仪都拿他们没有办法，当天晚上，罗克萨就以一棵木本植物的姿态悄悄隐藏在学校的绿化区，一动不动。
深夜十二点的钟声过后，学校的宿舍被一股奇怪的浓重睡意所缭绕，天空莫名传来一声乌鸦的鸣叫，教学楼的上方扑棱棱盘旋着几只银色的小蝙蝠，双目赤红，同样发出嘶哑的鸣叫声，看起来无比的渗人。
不多时，纷乱的脚步踩踏草坪的声音响起，罗克萨不动声色地眺望，视野中就出现了十几个穿着睡衣甚至不穿衣服的男生，他们双眼茫然无神，行动犹如被牵了傀儡线的木偶般僵硬，但脚上却一律穿着鞋子，似乎是为了护着脚底不踩到尖利的东西而受伤。
是故意不想被发现的？
罗克萨暗自思忖，也对，这肯定不会想被发现，护住在茫然中最容易受伤的脚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试问哪个人类会在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脚受伤后却毫无反应的？
不一会儿，罗克萨的听觉又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波人类正在往这边走来，仔细一看，是十几个女生宿舍过来的女生，同样穿着鞋，一脸的木讷，似乎是一个个没有自我意识的傀儡。
罗克萨安静地以树木的姿态矗立在原地看着这群僵尸般的学生梦游操练了一会儿后，发现他们又各自分成男女两队回到了自己的寝室，再过了一会儿，教学楼兰斯办公室的灯灭了。
兰斯带着一个有点婴儿肥的女生下楼，上了自己的豪车后绝尘而去。
Chapter112。母婴用品
罗克萨内心剧震，难道这就是兰斯最近的新计划？
操控无知且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类来帮自己做事情？
这太可怕了，因为几乎从来没有人类能够承受得了恶魔之血，也算是弱者的幸运，他们只会被催眠暗示做某件事，无法被直接操控他们全部的思维，催眠这种事情是一对一的，人类本身还有一定的思维，当然也就无法被群体指使去有效率的做一件事——聊起来怎么办？
但是刚才那接近三十个人，个个神态痴呆，毫无自主思维，被一种奇怪的音波操控着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是催眠暗示能达到的效果，必然是兰斯的新进展！
这得马上告诉柏莎！
罗克萨怪异地扭动了几下自己的树枝，那些坚硬的树皮细胞瞬间软化，叶子纷纷掉落，很快就由一棵棕褐色的梧桐树变成了罗克萨的模样，然后他穿好事先藏在办公楼的衣服，往真理家飞掠。
“所以就是说，兰斯控制人的手法又进步了？”
罗克萨：“是啊，血液明显不能直接用在人身上吧。”
“所以那就是一种病毒了。”真理一锤定音：“看来那种毒液不止具有麻痹作用，还有感染的作用，病毒的个体比细胞要小太多，我这个家里的实验室设备不够精密，无法再放大小于细胞的个体了，看来要等白简把报告送上来。”
罗克萨闻言眼皮一跳：“我就知道你清楚他在哪里。”
真理对罗克萨喜欢白简的事情略有耳闻，说道：“他在照顾病患，你知道那只恶魔是兰斯要争取的东西，总不能放任丢在一边吧？”
罗克萨还是有点不满，但没再说什么了。
真理：“我想这样吧，既然他们半夜会出去，控制他们的是我们所不能解除的催眠，那就悄悄的提醒他们吧。”
罗克萨：“怎么提醒？”
真理走到电脑桌前坐下，打开一个文档飞快地敲了几行字，然后极其有效率地搜了些图片做PS处理，没多久就做好了一份醒目的文件。
他把文件拷进U盘里，然后交给罗克萨：“去打印店复印四千份，然后发到男生和女生的宿舍楼，每一层楼的每个寝室都要发到，我去联系宿管。”
罗克萨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眼前这个斯文败类要耍诈，于是立刻飞奔出去印了厚厚一沓，在打印店店主震惊的目光中毫不费力地扛起这一沓几乎超过他头顶的传单文件脚步稳稳地走出了门，然后上了一辆车，往X大的方向绝尘而去。
真理坐在车的副驾驶上，他谨慎地没有开车，而是让罗克萨代驾，果然在罗克萨到达学校前犯了一次困，先见之明没有亲自开车，避免了不必要的车祸。
四千份传单上的内容是这样的：紧急通知！据四号楼女生宿舍举报，近期有不法分子推销迷幻香水，进而迷晕学生进行敛财，具体表现为会有陌生人敲门推销富含荷尔蒙的香水，提高对异性的吸引力，但实际上香水中含有迷药，只要试闻即刻迷惑意识，并在三十秒内失去反抗能力，继而不法分子就会入室公然行窃，四号楼的J同学已经遭遇了被不法分子搜敛全身财物的惨痛经历，同时此类迷药还有相当严重的后遗症，J同学在被入室抢劫后的几天内出现了本人毫无察觉的梦游状态，望各位男生女生提高警惕，尤其是女生，保护好财物也保护好自己！如有近期试闻过香水的同学，望注意观察是否有梦游状态！
“My god你怎么不去写小说！”罗克萨一边看着传单上的字一边关上车门：“这样会让他们有所警惕吗？”
真理耸了耸肩：“只不过是把想说的事情用另外一件事情来引出罢了。”
“但是香水什么的应该是无中生有吧？”罗克萨说道：“那个J同学？是谁？”
真理：“谁知道是谁呢，四号楼是毕业生的楼，里面都没几个人住了的，想问也问不到吧。”
“这真是一手……又烂又好的棋。”罗克萨评价道：“好在效果应该会不错，烂在你居然瞎编故事，真是颠覆了我对你的印象。”
真理问道：“怎么，在你印象中我是不会编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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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克萨说：“是啊，一本正经，实事求是，不温不火，会激起强者的征服欲。”
“性格什么的可真就不是我的错了。”真理说道：“走吧，你去发传单，我去忽悠宿管。”
罗克萨应了一声，抱着传单就进了最近的一个宿舍楼，真理则找到了这个楼的宿管大妈们。
宿管大妈们都认识真理，如此帅气却一直没有女朋友的教授一直是大妈级别人物们的八卦对象，甚至有过不少宿管大妈热心给她们的真老师介绍对象的，然而不管介绍的是美女还是才女还是会持家过日子的好女人，这档子事情从来没成功过。
真理坐在大妈的宿舍里口若悬河地忽悠了一会儿，在罗克萨发完宣传单下来之前，他就让宿管的大妈们百分之百相信了近期有不法分子制作违法的香水到处兜售，导致学生产生梦游后遗症的这套牵强说辞。
真理和罗克萨走出这栋宿舍楼之后，还能听见热情的宿管大妈追出来说话：“真老师慢走——我们一定会轮流守夜观察学生的——发现有梦游的就叫醒送去医院——老师下次再来坐坐，我给你介绍我侄女，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是做美术的！”
真理背对她扁了扁嘴。
罗克萨看着他的神态，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听说中国的大妈战斗力是最强的，你会害怕吗？”
真理：“嗯？说真的我有点害怕，毕竟愿意守夜不睡觉的人本来就是强悍的生物。”
罗克萨：“唔，是这样没错，女人这种能连续七天流血不死的生物，根本不是我们男人的思维可以度量的……对了，他们进医院以后怎么办，谁来管？”
真理不咸不淡地说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罗医生了。”
“哈哈哈哈你还认识罗医生啊，果然在中国住的久了就是想要什么人来帮忙就能有什么人来帮忙，罗医……等等，stop！”罗克萨的笑声忽然戛然而止，转而以一脸的吃了屎的表情看着真理：“你说的罗医生不会是……”
“是你啊。”真理轻描淡写地说道。
罗克萨仿佛被雷劈了一把，欲哭无泪。
没错了，真理自己生病，白简在陪病患，空也他肯定舍不得坑，那么最后一个有精力和战斗力的队友不就是自己么！
这坑队友坑得不是一般的专业啊！简直就是水到渠成啊！要是自己不问都不知道被坑了啊！
管一批被控制的学生可不是轻松活啊！当教授的都这么可怕吗！
真理没想那么多，他能出来当教授搞研究，明显智商不会低到哪里去，坑队友这种事简直是小菜一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带着罗克萨前往下一幢学生宿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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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真理生病以后，他对空也的腻歪就明显少了很多，似乎有点回到了刚刚认识空也的时候，有点冷漠，并且容易炸毛，同时还勒令空也好好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空也倒是已经能够自己养活自己了，他几个月前就用兰斯拨给的那笔资金投资了基金和股票，不出意外地大赚了一笔，之后就把本金彻底还给了兰斯以免受到兰斯的阴谋和监控，最近的这个月，他已经用自己的第一桶金建立了好几笔贸易生意，只要这几笔贸易的利润到手，他就可以投资一个属于自己的加工型产业，进行自产自销和自产外销，现在网上的B2B和B2C都做得风生水起，空也不愁找不到买家。
只不过生产什么东西比较好呢？生产吃的吧，食品安全是个问题，一旦外销，外国人对食品的要求是很高的，万一第一批产品不合要求，就会大大影响以后的销路；生产服装吧，服装倒是可以，但是自己作为老总，必须要有时尚的直觉和相当的审美，审美这种东西……真真倒是可以的，自己平时还在穿花裤衩呢，不搞砸就很好了。
那就死板一点的东西，陶瓷？手工艺？这玩意似乎卖不出什么品牌来，而且运来运去损耗也特别大，看来也是不行了。
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