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乃身外之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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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着真理洗澡，在整幢别墅里东摸摸西摸摸，最后摸进了香味最充盈的卧室。
　　　所以当真理找到卧室里时，看到的就是自己衣橱门大开，抽屉一个个全部拉出，满地是衣裤领带袜子，而空也正滚在自己床上，一脸痴迷地把脸埋在被子里，头上套着真理的内裤，手里还拿着一条，时不时闻一下。
　　　真理深吸一口气压抑情绪，吸完长出一口气，还犹觉不够，又深吸了一口。
　　　“空也。”
　　　空也闭着眼睛毫无反应，满脸是享受的表情。
　　　“空也！”
　　　这一次空也终于意识到真理叫的是他的名字，睁开眼茫然地看着他：“嘎？”
　　　真理拼命咽下一句嘎你个头，走过去扯掉他手里和头上的内裤，指着地板：“只能睡地板！”
　　　空也：“？？？？？”
　　　真理把他从床上一把拉下来，牢牢按在地板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睡！地！板！”
　　　空也愣了半天，忽然间恍然大悟，手脚并用地抱住真理，把他一起拉到地板上，真理的眼镜啪嗒一声，掉了。
　　　空也：“啊啊啊呃啊啊啊！”
　　　真理：“｀｀｀｀｀｀”
　　　空也：“？？？？？”
　　　真理睁着眼睛往地上胡乱摸索：“等等｀｀｀｀｀｀我找眼镜，我看不见了｀｀｀｀｀｀”
　　　空也听不懂，他看见真理脸上掉了个东西下来，就好奇地拿了起来，然后控制不住力道，啪一声，掰断了。
　　　真理：“｀｀｀｀｀｀刚才是什么东西断了？”
　　　空也：“嘎！”
　　　当天夜里，真理做了一个梦，梦见他被一只超大号的阿拉斯加追着跑，一路没玩没了的跑，末了阿拉斯加嗷一声扑上来，一百五十多斤的大狗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憋醒了睁眼一看，一个一米九的壮士压在自己身上，腆着脸眨巴着眼睛盯着自己看，就差没吐舌头。
　　　
　　　第5章　Chapter5。帅气的大猩猩
　　　
　　　真理开始有点担心放空也一个人在家里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了，不过万幸的是，明天是周末，休息日。
　　　他可以趁着这两天把最基本的吃喝拉撒以及要乖乖呆在家不出门的事情教会空也，免得空也找不到真理，谁都镇不住。
　　　第二天，真理就带着空也出门买衣服了。
　　　空也的身材比真理要大两号，真理只有一米八，身体肌肉含量也不多，而空也足有一米九五，肌肉匀称流畅，肤色健康，要不是他长得很帅，那种毫无优雅可言的走姿配上这身材，走在路上犹如一只大猩猩，真理简直不忍卒视。
　　　但这是一个对脸要求十分高的社会，当空也出现在服装店里，乡下人进城一样摸东摸西时，女店员却差点捂着胸口叫出声来。
　　　好、好帅的猛男！
　　　好、好有安全感！
　　　这样子高大健美的身材，这样宽厚的胸膛，被他抱在怀里一定很幸福！
　　　真理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指指空也然后对店员说道：“给他最大号的衣服和裤子。”
　　　店员立刻从善如流，刷刷刷从模特儿身上拿下好几件大号的男款衬衫和T恤递了过去。
　　　“靓仔试试这款吧，是今年我们店的招牌款式，因为很畅销所以厂家加销，码子很全哦！”
　　　空也似懂非懂，真理只好给他比划了两下，示意他换上店员给的衣服，然后对店员说道：“他是外国人，听不懂的。”
　　　店员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他帅得很像欧美男模！”
　　　真理不置可否，转而道：“裤子也要，也拿最大码，最好有加长码。”
　　　“有的！”店员飞快答应，转身挑裤子。
　　　这是笃定了主意要买衣服的金主，要是运气好，不仅能卖出去好几件拿提成，还能和两个少见的绝顶帅哥搭话要联系方式呢。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递过去三件：“都是我们店里最大的了。”
　　　真理唔了一声，拿过去往空也下半身比了比，还回去一条：“这个不够大。”
　　　“啊，那没办法了。”店员眨眨眼：“这两件去试一试吧，裤子这种东西还是要试过为准。”说着她下意识地去看空也的下半身，本来是想看看他的腿究竟有多长，谁知一看之下眼睛就钉在他裤裆上移不开了。
　　　空也穿的是真理的裤子，有些不该盯着看的部位更是紧巴巴的十分可笑，女店员明显感觉手里的裤子的确不够穿，脸也嗤啦一下红了。
　　　真理没看她，他比较关心的是空也能不能懂，以防他会错意在店堂里立刻脱下裤子或者把裤子套到头上去，真理豁出去了。
　　　他陪空也一起进了换衣间。
　　　女店员望着换衣间关上的门，有点懵逼。
　　　换衣间的空间本来就十分狭小，塞进去空也和真理两个大男人就变得更加狭窄而压抑，但空也显然没有觉得压抑，他很兴奋。
　　　真理才不管他兴奋还是失落，刷刷扒掉他的衣服，然后像教小孩一样把衣服的领口理好递给他，让他自己穿。这一点空也倒是不用怎么太教，他很快就套上了领口和袖子，把衣服穿整齐了。
　　　接下来是裤子。
　　　真理图速度，让他有样学样，自己脱下自己的裤子，空也果然也乖乖的模仿着脱掉了自己的勒得慌的裤子，换上了新的。
　　　真理再把自己的裤子提回去扣好。
　　　这如果放在教小孩的层面上来说，其实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但是空也不是小孩，商场试衣间也不是教小孩的地方。
　　　试衣间下面是看得到脚的。
　　　于是店员就震惊地看见真理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另外一个也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真理刷卡付钱的时候，感受到店员不可思议的目光，毫不掩饰、充满讶异以及｀｀｀｀｀｀资深腐女看见GAY那样的狼眼绿光。
　　　真理怎么会不懂她目光里的含义，他望着身边傻憨憨的大块头，决定买完衣服回头去药店买几瓶速效救心丸。
　　　他破格太严重了。
　　　昨天之前他还是一个严谨沉稳的大学教授兼研究员，今天他就成了一个面临抓狂的奶妈。
　　　买衣服过程还算顺利，尽管空也什么都好奇，但他的优点是很听真理的话，真理批准的他就动，不批准的不动，全程眼巴巴的望着心上人，假如真理放个屁他都很可能要凑上去闻闻。
　　　真理本人也很无奈，恶魔一族几乎全体经历了人类文明的演变，无一不沉稳渊博，聪明人和聪明人交流向来是十分轻松而享受的一件事，如今出了一个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的痴汉，还落到自己头上，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但是空也没这么多烦恼，他跟着真理，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一开始就赶都赶不走，只是回到家后对自己的新衣服表示出了略微的不满，丢在一边——上面没有真理的味道。
　　　真理到了这个地步，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快速省事地拿过空也所有的衣裤挨个蹭了蹭，再递回去。
　　　空也满意了。
　　　从客观上来说，这并不是一种体味，只不过是每一只恶魔自己独有的气息，这种气息和音波有些类似，有形又无形，真理的气息好闻是公认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空也会把自己当做配偶。
　　　配偶这种事情｀｀｀｀｀｀很难说。
　　　身为没有寿命限制的恶魔，没有特殊情况不需要繁殖后代，也就不需要配偶，甚至不太需要用到□□官——当然，这仅仅只是对真理而言，也有某几位恶魔很享受沉浸在□□中的快感，比如“红男爵”和“克罗诺斯”。
　　　真理的代号是“柏莎”。
　　　空也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没有给恶魔两个字丢脸，到了晚上，真理就开始手把手地教他说话。
　　　他先给了空也一本字典，然后拿出今天在商场里买的幼儿拼读卡片，坐在沙发上一个读音一个读音的教他。
　　　空也还不会说话，但是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让真理不生气的诀窍，就是听话，别乱动。他其实很想动一动，然而真理在一旁坐得很稳，于是就抬起屁股微不可查地朝他那边挪了挪，凑得更近一点。
　　　“这个念‘阿’。”真理说着伸手抬起空也的下巴，掰开他的嘴捏成和自己一样的口型示意他说话：“跟一遍。”
　　　空也乖乖发音，他记住了刚才空气中的振波频率，学得惟妙惟肖。
　　　整整一晚，学习颇丰，空也被特许睡在真理床下的地毯上，满地打滚。
　　　周日的内容也差不多，主要是为了真理周一外出上课而空也独自在家做准备，尽管恶魔电不死淹不死，真理为了防止物业起疑，禁止空也动一切电源插头，也不许他喝龙头上的水，给他准备了蒸馏水和面包，以及命令空也只许在客厅、厕所和卧室内活动，不许上阳台也不能进书房和地窖，更不能去花园。
　　　空也一下子收到一堆禁令，他很委屈。
　　　“嘎！啊啊啊！”他指指自己面前可怜巴巴的面包和水，又指指真理的吧台和冰箱，意思真理有很多好吃的竟然不给他吃。
　　　真理哪里舍得那些七几年和六几年甚至上个世纪的红酒以及爆了度数的伏特加，于是半比划半说话的告诉他这个不可以喝。
　　　于是空也放弃了吧台，又盯着冰箱。
　　　真理对他表示：“零食是垃圾食品，也不可以吃，吃了会死。”
　　　空也抖了抖，咽回了口水，蔫了。
　　　见他老实了，空也提起公文包上班去了。
　　　真理在X大，是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没有之一。
　　　首先因为真理很帅，他的长相属于那种亚洲男子的俊美，十分恬静而有灵气，静静批作业的时候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其次他很好商量，在他的课上允许旷课，也很少点名，即使挂科，无论男女只要好好的去办公室和真理说几句，一般都会爽快地让你过；最后他极有风度，不管是胡搅蛮缠的女生还是害羞告白的女生，他都一视同仁温和对待，然后给她们台阶下——当然偶然不耐烦的时候也会施展催眠。
　　　——于是今天他又收到了一封告白信。
　　　书信告白在现在的时代属于相当返璞归真的手段，真理不好在办公室看，也不好在路上丢掉，于是就带回了家。
　　　一回家，他就发现空也不见了。
　　　空也不见，但是气息还在，真理找了一圈，终于在自己衣柜的角落里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空也，空也的大个子塞在里面，场面十分搞笑。
　　　“空也？你怎么了？”
　　　空也闻声抬起头，眼睛里好几种情绪在交错，后悔、害怕、担忧。
　　　真理耐着性子问道：“你怎么了？告诉我。”
　　　空也还是不答，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可怜巴巴的望着真理，欲言又止。
　　　真理：“｀｀｀｀｀｀没事你说，我不骂你。”
　　　空也闻言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用一种含糊又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我｀｀｀｀｀｀等死。”
　　　真理一头问号，正要再问，猛然瞥见地上有一个空掉的雪糕盒子。
　　　他偷吃了雪糕。
　　　真理差点笑出来，所以是说，空也忍不住偷吃，吃完以后想起来自己说的吃了零食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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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静静的找一个角落等死？
　　　空也垮着脸，神情无比纠结扭曲，手指绞在一起，真理笑着摇摇头，然后把他拖出来，自己开冰箱拿了一根雪糕，当着空也的面拆开吃了。
　　　空也瞬间瞪大眼：“！！！！！”
　　　真理捏着他的脸颊：“傻子，不会死的，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死了。”
　　　
　　　第6章　Chapter6。白眼狼
　　　
　　　空也学的语音还不多，真理的话他只听懂了一半，但是从这温柔的语气中，他听出了安心的感觉，于是高高兴兴地以为自己不会死了，嗷一声扑到真理身上，差点就舔了起来。
　　　真理虽然无奈，但就在空也趴在自己身上，想舔又不敢舔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大家伙其实也很挺可爱的。
　　　听话的孩子都是宝贝。
　　　于是真理就带空也打开冰箱，拿出很多朱古力，果冻、奶酪和新鲜水果，教空也吃。
　　　进食是生物的本能，空也一教就会，立刻埋头大吃，真理得空，先去洗澡。
　　　空也解锁了冰箱功能，望着这一大堆好吃的兴奋异常，然而这阵兴奋没维持多久就消退了，因为他发现真理不在身边。
　　　他想要看到真理胜过想吃好吃的。
　　　如果空也会说话，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真理，他恐怕自己也答不出来，而他彻底学会语言以后也确实如此，他不知道他喜欢真理什么，也许一开始的确被他甜美的气息所吸引，但是｀｀｀｀｀｀总之他表达不出来，他就是喜欢真理，只是爱他，就算那股香味没有了，他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