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与狼共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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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萧凌也瞪大了眼睛，他亲眼看见秦川的血迸出来，被那个男人拖去海洋更深处……
　　秦川？
　　萧凌也看不到他了，唯有血液蔓延到眼前。
　　不要……不要啊——！
　　悔恨与不甘顿时占据了整个大脑。
　　都是因为自己，若不是为了来救我，秦川也不会被刺中。
　　为什么我这么弱？什么都做不了，连一个敌人都斗不过，只是一味被保护着，还拖累别人。
　　要是我能像他们一样强，那样的话，此刻也就不会这么不甘心。
　　已经目睹过重要的亲人被杀，难道还想再见到重要的朋友被杀吗？
　　不要，绝对不要！
　　因缺氧而无力的四肢，不知又哪来的力量，萧凌也拼命抓身后的男人，手指戳中了他的眼睛，在对方一瞬的慌乱下，萧凌也连脚踹开了他。
　　海中漂着许多尸体，萧凌也眼尖，上去拿过尸体手中的枪，回头对准了男人。开枪的瞬间，萧凌也从没有这么冷静过，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都给我去死！
　　他不知道开了多少枪，只知道子弹都打完了。
　　早该筋疲力尽的他，在这深邃的海洋中，吐出了嘴里仅存的一口气……
　　背后，一具尸体撞过来，把他最后那一点意识撞没了。
　　海洋深处，很黑，很冷，很恐怖，像一个会吸人的黑洞，自己正被它慢慢吸进去。
　　头顶上方充满新鲜空气的光芒，离自己越来越远……
　　要死了。
　　可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变强，仇还没有报。
　　为什么？我已经后悔了，已经决定了要变强，可为什么，我却要死了？
　　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漆黑的深处，秦川花了些时间解决掉那个难缠的敌人，同时，海面上的枪声也停了，战斗结束了。
　　法尔罗斯驾驶的游艇已经赶来，在他重型武器的攻击下，敌方被歼灭，那位队长已经就擒。
　　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点轻伤。
　　而秦川在海里四处寻找，当他救出萧凌也的时候，萧凌也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
　　这是一个梦。
　　虚幻，却反映出萧凌也最真实的心境。
　　梦里，只有一条很长很长的阶梯，萧凌也就站在阶梯的最底层，他仰起头，往阶梯的尽头望去，在那高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
　　是秦川。
　　萧凌也一步一步往上爬，他想爬到秦川身边去，可是，对方却比他走得更快，无论他怎么追赶，就是追不上他，他们之间的距离就是不缩短。
　　他知道，秦川是离自己很遥远的存在，他和他，生存的世界本就不同。
　　可他还是想接近他，想要了解他，告诉他，他很喜欢他。
　　说起来，关于秦川的事，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现在，却是没机会去了解了。
　　对不起，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辜负了你的期待。
　　对不起，我成为不了你所期望的人，我都要死了。
　　其实，我真的很想得到你的认同。
　　「别说对不起，不甘心的话，就给我强大起来……」
　　耳边，响起秦川的声音。
　　萧凌也暗淡的眼瞳慢慢泛起一点光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嗯，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变强给你看，让你刮目相看，一定追上你的脚步，到那时候……
　　***
　　“小凌……快点醒醒啊，小凌……”甲板上，苏西他们呼唤着仍旧昏迷中萧凌也。
　　秦川不停为他做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仰起他的头，拍他的脸叫他醒醒，可他仍旧不醒，秦川继续往他嘴里用力吹气，又骑跨在他身上，内上挤压他的腹部。
　　不知挤压了几次，苏西终于看见他嘴角有水溢出来了，连忙叫秦川：“继续压！继续！”
　　“……呕！”终于，满满一口水吐出来，萧凌也有了呼吸。
　　秦川连忙抱起他，帮助他自主呼吸，他一连咳嗽了好几下，又拱身吐了些水，终于张开一道眼缝。
　　第一个印入眼瞳的，是秦川的脸，既担心又似安心，是他没见过的神情。
　　第二眼，是苏西他们高兴的脸，以及被夕阳染成橘色的大海，海面微荡着涟漪。
　　萧凌也木讷地眨了眨眼。
　　自己……还活着？
　　是么，原来，还活着。
　　“你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耳边，是再熟悉不过的秦川的声音。
　　萧凌也心里顿时一阵暖，竟是觉得能再听到秦川的声音真是太好了，觉得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的都要好听。
　　忽然看见他手臂上的白色绷带，带着一滩红色的血迹，萧凌也猛然想起海里惊心的一幕。
　　他揪起心，手颤抖着轻摸那滩触目的血红。
　　“小伤，没什么大碍。”秦川让他放心。
　　他垂首，肩膀颤抖，声音沙哑：“……太好了。”
　　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此刻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地在乎他，这么地……害怕失去他。
　　游艇靠岸，天色已晚，兰岛上，萧凌也换了干衣服，坐在篝火边取暖，那名被抓的男人被绑在林子深处的树上，秦川他们正在审问他。
　　“没用，他受过训练，打死都不说。”法尔罗斯和苏西走过来，很是气愤。
　　苏西叉腰道：“那家伙应该是和杀害小凌母亲的是同一伙人，我真搞不懂，不就杀一个弱女子，有必要出动恐怖份子吗？”
　　“喂。”法尔罗斯提醒她别说了。
　　看了坐地上的萧凌也，苏西目光闪躲，闭口不言了。
　　萧凌也忽然起身，朝林子深处走去，有些事他要当面问清楚。
　　苏西和法尔罗斯跟了过去。
　　那个男人被绑在树根处，不过绑对他已没多大意义，他的四肢尽断，脸上全是血，显然受了酷刑，只剩最后一口气，秦川和尼克还在质问他。
　　萧凌也走到他的跟前，问他：“为什么要杀她？”
　　看到萧凌也，男人的眼神仍旧凌厉，他咧嘴一笑，嘴里都是血，口齿已经不干净：“我杀的人那么多，你问哪一个？”
　　故意的讥讽，令人愤恨，萧凌也捏紧拳头，最后问他：“我的母亲，樱井沙耶子，为什么要杀她？”
　　她……那么地无辜。
　　“原来是个日本女人啊……她奶…子大不大？是不是长得跟你一样骚？你要能给我看一下她的奶…子，我一定能说出她演过的所有A…V……唔！”他被秦川一脚踢破脑袋，血溅了出去。
　　晚风萧瑟，萧凌也眼底一片阴霾，他忽然想，杀害母亲的人也好，这个男人也好，还有那个罗安泽……这些人渣要是从世上全部消失，那该有多好。
　　走到苏西身边，冷静地拔出她腰间的枪，萧凌也拿枪对准了男人的脑袋，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冷酷。
　　“去那个世界给我母亲道歉去吧。”
　　扣下扳机的瞬间，萧凌也彻底变了。

　　☆、Chapter13　我想追你

　　夜间，草丛中，有蟋蟀在叫，林子里，偶尔树叶沙沙。
　　安静的帐篷中，有一个人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穿鞋，他尽量小声，不吵醒其他睡觉的人，离开了帐篷。
　　只是，隔篷的秦川一向浅眠，任何一点小动静都能惊醒他。
　　秦川随后也出了帐篷，他看着萧凌也的身影跑进林子，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天，还没有亮。
　　太阳高照了，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最适合锻炼身体了，法尔罗斯打了个哈欠，走进萧凌也的帐篷：“小凌，该起床跑步啦！”刚说完他就震惊了，帐篷里居然没人。
　　“他早就在跑了。”秦川走过来道。
　　果然，法尔罗斯看见萧凌也正从左边跑过来，很快从他面前经过，又往右边跑去。
　　不仅法尔罗斯，连苏西和尼克都目瞪口呆：“天哪，第一次不用我们催，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看着萧凌也跑了一圈又一圈，不间断也不休息，神情认真得令人敬畏，他们心想太奇怪了，他该不会在海里被淹坏脑子了吧？
　　他们没见过这么认真的萧凌也。
　　一直跑到中午都不见他停下，连法尔罗斯都于心不忍了：“小凌，别跑了，休息一会儿……”
　　像是没听见话，萧凌也没有停下脚步。
　　他不想停下，他还没有完成跑步任务。
　　秦川一言不发，默默地看着他一遍一遍从面前经过。
　　萧凌也跑完时已是下午，他几乎一声粗重的长叹，仰头倒在地上，连喘大气望着蔚蓝的天空。
　　他就知道，自己能做到。
　　他有决心，明天能跑得更快，直到……能追上他。
　　法尔罗斯惊叹：“他不会真的跑完100圈了吧？”
　　秦川说了令他们更惊讶的话：“不，是200圈。”
　　每一圈，秦川都记着。
　　萧凌也再也不会迷惘，接过苏西递来的枪，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法尔罗斯教他的每一招式，他都用心在学。
　　“货源基本由雷神提供，供货商都是你爸的老相识了，法国那边也有……”
　　尼克还没讲完，话就被萧凌也打断：“达索，我知道，你已经说过了，快点讲下面的。”
　　尼克惊愕，他是怕萧凌也没记住才说第二遍，没想到他不仅记住了，还嫌他讲的慢。
　　走出帐篷，尼克摘下眼镜，泪流满面。
　　众人一惊：“尼克？你怎么哭了？”
　　尼克擦泪：“呜、小凌他……他第一次没在我的课上打瞌睡啊！”他感动而泣。
　　他们发现，一个人不想学的时候，你逼他都没用，可如果他真的想学，他的潜力是无限大的！
　　藏龙帮势力庞大，自然人多事杂，以前萧凌也总理不清帮里的人和事，现在全部理得清清楚楚的。
　　他的变化秦川都看在眼里，自那天他亲手…枪决那个杀手的时刻起，似乎有什么变了。
　　桌子对面，秦川目不转睛看他，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没见你这么积极用功过，怎么突然开窍了？”
　　“因为……我想追你。”说出这句话，萧凌也深吸了口气，在极力平稳内心的紧张。
　　秦川表情猛地僵住，看向他的神色复杂又疑惑：“什么意思？”
　　捏紧拳头，萧凌也舔了舔嘴唇，他不想再逃避，他承认自己觊觎过秦川的身体，还幻想过，自己就是个GAY，事到如今没什么好隐瞒的，对秦川的感情他考虑过很久，做了很大的决心，此刻才鼓起勇气告诉对面的人：“我喜欢你的意思。”
　　像是害怕停话后就再也没勇气说下去，在秦川开口之前，萧凌也就阻断他，连续说下去：“你别说话，我不要你现在就答复，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我知道现在我还很弱小，但是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变强给你看，我会坐上首领的位子，继承整个帮会，成为一个有资格与你并肩的人，等到那个时候，你再答复我，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几乎是一口气说了出来，萧凌也说完就快速起身，逃走似的离开了帐篷，只剩下秦川一人在原地震惊不已。
　　他被……告白了？
　　抬手捏着嘴唇，秦川心绪有些凌乱。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夜。
　　***
　　萧凌也会用努力的实际行动来证明，无论对训练还是对感情，他都是认真的。
　　靠坐在盘石上，秦川已经抽了很久的烟，他心里还在纠结。
　　面前，走来一个人。
　　萧凌也看了他嘴里的烟，有些意外：“原来你抽烟的。”他是第一次见。
　　“偶尔。”秦川很少抽烟，他看了一眼萧凌也，将手里还剩大半的烟掐灭在盘石上。沉默了一会儿，他低声问：“你喜欢我什么？”
　　萧凌也愣了。
　　“我除了打架杀人以外，其他的都不会，你究竟看中我什么？是肉体吗？”
　　“我……”萧凌也轻吐声，犹豫了一会儿，才吐露说：“我忘不了商会上的事。”
　　简单一句话，同样挑起秦川记忆深处的片段。
　　“我更忘不了你拼了命救我的事，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我都忘不了……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以恋人的关系。”萧凌也很认真，说：“可我不会就这么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再做受人保护的弱者了，我会变强，直到能配得上你。”
　　秦川些微睁大了眼睛，看萧凌也那双黑眸中闪着坚定不移的光。“何况，黑帮老大若是个弱不禁风的傻蛋那就被人看笑话了……看着吧，我会追上你的。”
　　看着面前站得挺立的青年，秦川不禁觉得他身影似乎高大了许多。
　　心，跳得有些快。
　　深吸一口气平稳心跳，秦川走过去，同样站直了身盯着他道：“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光嘴上说说。”
　　***
　　之后的训练，萧凌也像脱胎换骨了似的，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给他制定的计划他不仅做到，有时甚至还超额完成，而他竟没再抱怨过一次，不再叫苦连天，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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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黑道]与狼共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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