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卖-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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鹱吣敲纯臁!
纪成礼大步流星习惯了:“什么预防针?”
纪雨石到现在都不敢迈大步,怕扯了蛋:“就是吧,我师兄家里条件可能不是太好,但他自尊心特强,你别拿做生意那套对付他,别高高在上的。就算是你出钱也和气点儿,行吗?给你儿子一个面子,他真挺不容易的,往后我自己赚了钱,我还你。你儿子说到做到。”
说完,朝着急诊室大步奔去。
梁忞看串儿青在面前晃悠就很烦躁,小光的脑CT检查出来了,出血量比预想得多,需要马上手术清除血肿。杨兴回来一趟又和周成弼跑了,肯定是去安排手术,听周成弼的意思可能还需要转院。
“你别老晃悠了行吗?别人看着眼晕。”终于他说了。
串儿青插兜不服,这小子管挺宽啊,可从侧面这个角度看过去有些迷,好像见过。突然他想到刚才杨兴叫他名字了,好像姓梁。
“你是纪雨石的发小啊?”他先问这个,要是的话,八。九不离十。
梁忞不喜欢他这样浑身社会气息的男人。“嗯,石头和我一起长大的。”
诶,这句对了,串儿青在他脸上找出一份清冷的气质,其实就是不愿意搭理自己。再联想他喷人那股气焰,肯定是随那姑娘了。“你和梁语柔什么关系啊?”
“干嘛?”梁忞立马拉响十级警报,退了一步看他,“我告诉你,你没戏,想追我姐的人排队从土桥到土城,没你的位子。”
串儿青还真没那个意思,俩人身份不一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问你一句就是要追你姐了啊?”
这样的人梁忞看得多了。“那你什么意思?拐着弯儿问,除了这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
“我跟你姐根本不熟,你想太多了吧?”串儿青从军大衣的兜里掏东西,这梁语柔可够狠的,俩弟弟简直左右护法,谁敢追啊,不被这俩小子打爆脑袋,“我是有东西想给她,但是我俩也没什么机会见面,今天才顺路去炸鸡店看看,想着实在不行放店里,等她哪天去了给拿走。”
“你能有什么东西?”梁忞不喜欢串儿青是有理由的,当初就是因为自己没看住才让姐姐吃大亏,高三之后谁想追梁语柔他都看不顺眼。更别提这位,能有什么好东西送过来?
“这个。”串儿青递过来一卷儿皱巴巴的东西。
梁忞扫了一眼,不想接。“靠,谁他妈丫的要你小人书啊!”
这么一说,青哥就有些小情绪了。“你懂不懂行情啊,这他妈叫连环画儿,绝版,贵着呢,一千块买不着这一小本,接着!”
什么连环画儿啊,梁忞不想要,看着脏不拉几的,纸都发黄了。“你自己看吧,我姐不看这个,我替她谢谢你。”
“你拿着,到时候给你姐,她知道我什么意思。”要不是给梁语柔,串儿青才不舍得出呢,这他妈的可是水浒传,一整套拿出去十万买不回来。
“你自己拿着吧……”可梁忞连碰一下都不愿意,生怕自己姐姐跟这本书有瓜葛,“我接个电话,我姐的……”
串儿青捏着宝贵的小人书,忍了。这也就是梁语柔她弟弟,换个人他才不买账呢。梁忞在旁边接电话,他就在一旁看着,别说,和他姐的侧脸更像,特别是鼻子那一道,竖直着下来的。
“丫特么敢回国了?哪儿呢!”梁忞竖直的鼻子那道突然紧了一下,串儿青看着也跟着一紧,怎么了?又听梁忞赶紧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表情比刚才还要严肃。
黑眼珠里还有怒不可遏的火苗。
“找谁了?”串儿青觉得自己这句话问得特别找抽,但梁忞这小子的表情显然是出大事儿了。
“一个臭傻逼。”梁忞手机都拿不稳,只好捏着,“等杨兴回来我先撤,你们看着杨光,我得找我姐去。”
这么一说串儿青大概猜出来,呵呵一笑,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大家说得很对,杨兴的性格成因受母亲影响很大。夫妻关系可以终止,亲子关系是一辈子的,导致杨兴很长一段时间处于“亲近继父等于和母亲一样抛弃了生父”的处境中,毕竟他当年太小了。
但随着时间他早就想明白了,但不敢承认自己早就接受了继父这个男人的现实。
石头:只要释放嘴炮技能,我爸一定能给我钱的!
小光:为什么所有事情都赶在今天了,我的蛋糕!
第 81 章、我爸有得是钱
杨兴直接从高台阶往下跳着跑; 给周成弼看得心惊胆战:“大兴你悠着点儿!到时候小光没事儿; 你有个闪失就傻逼了!”
杨兴刚办完住院手续,急得火烧眉毛。“你刚才真听清楚了?出血量不算多是不是?”
“不多; 真不多; 你别着急。”周成弼跟着他健步如风; 电话都打了好几个了,“你现在别急着给他转院; 头部受伤不能随便挪动; 再说这医院还有我爸妈的关系呢,你先淡定。”
“我没法淡定。”凌晨了; 扶梯全部停止工作; 杨兴几步一台阶地往下跳; 震得腿没有知觉,“我现在就是后悔,干嘛非逼着小光考一本,明知道他学习不行还给他留那么多卷子; 你说我是不是找抽呢!”
是; 你终于认识到你弟不是学习这块料了; 可周成弼不敢说。“别这么想,你也是为了他好……”
“好个屁,我为他好个屁!”杨兴都不敢想,万一小光真出什么事自己怎么办,“我弟不能有事儿,他就我一个亲人了他不能有事儿……只要他没事儿; 别说高考了以后他想干嘛干嘛,只要他没事儿就行。”
梁忞急着离开,瞧两个男人朝这边跑,一下放心了。“手续都办好了?”
“办好了,护士出来了吗?”杨兴只盯着那扇门,不敢看地上的书包。这还是洒了一半,可还是那么沉。
“出来一次,已经在准备手术了,等家属呢。”梁忞和唐双都在,串儿青去外头抽烟了,“还说小光的左锁骨是折了,先把他体征稳定之后再手术,你放心,说他生命危险不大。”
虽然没有致命危险,但杨兴听完身体还是热不上来。梁忞那边着急,背上他的吉他包准备走。“杨兴,我姐那边有事儿,必须得过去一趟。这边你先看着,钱的事不用着急,石头回不来就找我。我先撤了啊。”
“嗯嗯嗯,你先走,先走。今晚辛苦了啊……”杨兴麻木地点着头,梁忞能来他已经很感激了,毕竟自己和人家无亲无故。接下来才是最痛苦的等待,一切要医生说了算。
看杨兴终于肯坐下了,周成弼的心才踏实下来,开始往唐双身边凑。“冷不冷啊?”
唐双出来得急,连大衣都没带一件,可急得完全感觉不到温度。“我不冷的,小光真没有生命危险吧?诶呀,急死人了。”
周成弼也着急,满打满算上他和小光也认识7年了。刚见面的时候小光还小学生呢,冬天没有照顾,手指上有几块冻疮,急得刚上大学的杨兴满北京找冻疮药。还跟自己请教偏方,怕往后复发叫弟弟难受。
就那几块小小的冻疮已经把杨兴折磨得够够的,这回直接叫车撞了,周成弼最能体会他这个当哥哥的痛苦。
“老实讲啊,病人的情况没有医生敢说一定。”他拉唐双先坐,手被甩开,又脱了大衣给他穿,“你听话,你先穿上,冻坏了还得请假!我没逼你非搭理我,你穿暖和了可以继续不理我。”
“……谢谢周先生。”唐双不在医院里和他闹,心思也不在这里,“怎么会呢,明明一开始好好的。小光一定要平平安安的,他还没上大学呢。”
“就是一开始好好的才这样呢。”杨兴慌了,周成弼可不敢慌,买了一口袋的热饮,自己先喝个咖啡醒神,“他说头晕恶心那时候就已经是出血前兆了,好在医生说出血量不算多,但这种事难就难在不好说,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当医生也难,难着呢,穿上白大褂手里就是人命。其实……其实我就是怕这个才没学医,也算是怂吧,总是逃避责任。”
唐双连气好几天,早就不矫情了,但他并没有打算原谅。“是,周先生确实擅长逃避。”
“……我这人没多大胆量,自己手上划个道子自己都不敢看。”周成弼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晚了,“我真没有爸妈那两把刷子,确实是怂……更担不起人命关天的责任来,干医生的哪个都是生死判官,救活了那是应该做的,有什么闪失就完蛋。我承认自己怂,抗压能力太次,不仅当不了医生还处理不好人际关系,你是不是特失望?”
“也不算特别失望,毕竟周先生早说过自己不是好人……我还以为周先生是个明白人。”唐双抿抿嘴唇,拿起袋子里的热饮先喝了,“还好你这种性格没有当医生,不然谁放心把家里人交给你看……”他还想再说些,又是电话,又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可这一次唐双没有闭嘴。“又是……他吗?”
周成弼彻底没招了,直接把手机给了唐双。“双双你别误会我,周先生真和他说清楚了。是,他是我白月光,我追他好几年了,所以我对他说不出太狠的话来。是我窝囊,但是该说清楚的我真说了,他说好不再找我的……要不这样儿,你接,你自己问他,问他我是怎么和他说的。”
电话在周成弼手里,大有不接就一直响下去的势头。唐双看着屏幕突然就很生气,生自己的气,抓起手机就去一旁接了。
这下傻眼的是周成弼,他像个等待发落的犯人,规规矩矩坐好。真他妈刺激,小光在里头做手术,小双在和自己白月光谈判。
电话没接多久唐双回来了,周先生的外衣还披着。“说好了,他说他以后再也不打扰我们的,还说谢谢你从前的照顾……最后好像哭了。”
“哭了?”周成弼有点儿慌,可白月光再哭也和自己没关系,“什么叫不打扰我们?”
唐双很不经意地挪开脸,堵着气,开始一点点往外撒脾气。“我骗他说,说咱们现在是炮友了。”
“炮友?”周成弼突然激动,爪子不老实地去握唐双的手,“你不生我气了?真不生气了啊?”
“并没有,我还是很生气的,也没有原谅你。”可唐双没有甩他,而是缓缓往外抽手,还是不让他碰,“他哭了,你不怪我?”
周成弼回忆一把白月光的脸,因为自己没见过他流泪,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他哭了我是不太好受,但不是心疼,是惋惜,可感情是有时效性的,我惋惜的是我俩的错过,你别误会,错过了就说明不合适,惋惜但不可惜。咱俩没错过,咱俩最合适。”
“谁和你合适了?我只是告诉他咱俩是炮友的关系。”唐双知道周成弼重情义,他不是狠心的人,可这不是优柔寡断的理由。
周成弼一听更来劲了:“炮友也行啊,咱俩先从纯洁的炮友关系做起,我睡沙发,你看我表现行不行?”
“我又没说真要和你当炮友,小光还在里面呢,谁要和你谈这个。”唐双没有心思想这些,耳边一阵急促的跑步声渐近,“纪少!纪少回来了!”
杨兴一直站在抢救室的门边,来不及想纪雨石去哪儿了。回头再看,一个穿着自己高中校服的小伙子冲身边冲呢。
“你干嘛去了!没顾得上看一眼就没了。”杨兴一直紧着心,一想到弟弟骨折又出血就胸口凉,看到纪雨石了才稍微暖和。
纪雨石跑得贼快,把老爸远远甩在后头。他着急啊,临走的时候已经知道小光意识不清了,谁知道后面还有什么。这可是师兄的宝贝,谁出事儿他都不能出事儿。
“师兄你别慌,小光呢?医生怎么说?”
“做脑CT说出血量超过30了,要清淤。你干嘛去了?”杨兴不懂这个30是什么概念,扎心得难受。
“清淤……清淤应该没大碍吧,不疼吧?”纪雨石回头去看周成弼,“诶姓周的你说句话啊,就你还有点儿医学常识,你赶紧让我师兄放个心。”
杨兴明白纪雨石是替自己着急,先止住他无差别攻击的怒火。“你也别急,咱们不能手忙脚乱的,成弼他帮我找主刀医生了,咱们好好等通知就行。你刚才到底去哪儿了啊?”
纪雨石心疼师兄,比心疼自己还多。好不容易把弟弟拉扯到高考,结果来这么一档子事儿。“师兄你别急,小光做手术的钱和住院费都别包我身上,还有他后期恢复的钱也我出。孩子今年高考肯定赶不上了,咱俩给他找个牛逼的复读学校,钱全我出,明年再战吧。他还没成年,再来一年也来得及,钱你不用担心,我有。”
“你有?”杨兴真不担心钱的问题,他担心的是纪雨石的钱的来路,嘴角很警觉地一紧,“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纪雨石对师兄的警觉毫无察觉:“我找我爸去了啊,我没钱,我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