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我叫外卖-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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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是绕指柔,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对你好、可不是奔着要和你上床的温柔。但纪雨石不是,他浑身上下都在想我对你好、我就要把你日得喵喵叫。
“脱裤子嘛,小石头就看一眼。看完了就踏踏实实学习摘九层塔。”手开始不老实,往杨兴运动裤的裤腰上摸。
九层塔是刘厨试油温用的,摘得干干净净。这东西不算便宜,试菜的进货价是50块500g,杨兴把盆放下,绷上一层保鲜膜,再远远放桌子上去。然后笔直地站回来,一副有胆你就脱的架势。
纪雨石有胆,馋猫儿似的。“我真看啊,你别后悔。”
“来。”杨兴自己撩上衣,底下是凹下去的人鱼线,皮肤白得那叫一个美好。更别说腰上那一根本命年的细红绳,太性感了。
“我就看一眼。”纪雨石吞了下口水。裤腰是松紧带的,他食指勾一边,往自己这边拽拽,里头是黑色的内裤。再勾黑色边边,拽拽,探头看看。
“满意了?”杨兴感觉他像验货似的。
纪雨石没说话,乖乖伸着手等擦。杨兴拿来新的消毒纸巾,手心手背擦干净。
“师兄你丫大变态吧?”憋了半天,纪雨石急了,“你特么的……”
“比你大就是变态啊?”杨兴擦完手戴好口罩,还给纪雨石戴了一个,“不就是拼刺刀嘛,赶紧好啊,师兄等着那一天呢。”
纪雨石没话说了。“你丫变态。”
“这九层塔啊特别娇气,坏的叶子得赶紧摘。”杨兴的口罩后面是一把偷笑,“你把手晾干了再碰,叶子只要沾了水就黑的特别快,可别糟蹋了。”
“臭流氓,你笑屁啊!”纪雨石知道他笑呢,也开始摘九层塔,比摘韭菜还认真。“想不到我堂堂纪雨石也有沦落至此的一天,半身瘫痪,还身残志坚地劳动着。”
“嗯,你赶快好吧,等你好了……”杨兴不经意往他手上瞥,“我戒指呢!”
问得稍急,要是别人这样就很傻气,但放在这样的脸上,倒显得是纪雨石犯错在先。
“枕头底下呢啊,你摘韭菜还戴着戒指啊。”纪雨石漫不经心地一看,艹,还真戴着呢。
杨兴闭嘴了,一声不吭地摘,金贵的九层塔叶子惨遭蹂躏,刷刷刷往下掉。
“行行行,戴戴戴。”纪雨石一抹手,从枕头底下掏出素圈来,直接往无名指上套,“有本事你再买一对儿大号的,咱俩鸟儿上也戴情侣款。”
“别骚啊。”杨兴看他戴上就没气了,他就不喜欢纪雨石空着手,从前有的现在也得有,虽然没那么好。
纪雨石没觉得自己骚,就想擦枪走火呢。“又这么凶……也不表扬我一个。”
“你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杨兴拿他特别无奈。纪雨石看他起来了,干脆闭上眼,一副等着被叮的窃喜。不料鼻尖一疼,师兄竟然张嘴咬他了,还不算轻。
“我艹师兄你丫属狗的啊?”纪雨石疼了,揉着鼻子骂人。刚骂完又没声音了,俩人合力抱着一盆九层塔,舌吻成不可开交的架势。
他动不了,师兄过来扑他。咬一下又含一口,俩人像亲着玩儿,却都无比认真,巴不得把对面舔成湿的。
师兄英俊倜傥,请他吃面,爱护幼弟又爱好古典文学,会批卷子还能虐腹肌,转笔达人,特能砍价,吻技一流!
“……亲够了没有?”杨兴喘起来很性感,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难耐,嘴都红了。
“没够,小爷没够!”纪雨石卷着舌尖弹他一下,“师兄你教我用淘宝吧,8000块钱给咱俩置个新房。”
杨兴感觉有只手往裤袋里伸呢,笑得咳出一下来。“行啊,你个小色胚。”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嘛……嘶,我那药劲儿可能快过了,赶紧再摸你一把。”纪雨石继续往下探,俩人贴着换气,突然门外砰砰响,吓得俩人像做亏心事一样分开,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倒霉的九层塔撒了半床。
“哥!哥!我来了!”杨光又周五逃课,背着大书包在外面叫人。杨兴只想把这熊孩子塞回学校去。
唐双也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了。他刚睡醒,门又敲得急就光着脚去。“来啦,来啦……周、周先生,怎么是你啊?”
周成弼自来熟,住过一天就敢不请自来,眼尾都是要大吃一顿的趣味。“怎么不能是我了啊?人肉床伴送上门,小双双要不要啊?”
“啊?啊……周先生你不能进屋……”唐双有种小红帽的屋子进了大灰狼的感觉。
今晚有酒局,但周成弼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去了,临时找个借口跑路,偏偏想温暖干净的小猫窝,再吃个溏心蛋。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看来酒托这种工作确实不是踏实饭碗,我现在脚踏实地了,先订一个切实的目标——把师兄日得喵喵叫。
白皮:呵。
第 48 章、哥你好好对他
唐双不小心把大灰狼放进了屋; 在后面惴惴不安。“周先生我一会儿要上晚班的; 你过来干什么?”
周成弼脱了外衣,往沙发上一扔; 赖在此处不走的样子。“你干嘛老往外轰我啊; 今天不忙; 过来陪陪你也不行了?”
陪陪自己?唐双没懂,穿着睡衣和棉拖鞋; 刚起床还困困的。“陪我……做什么?”
是想那个的意思了吧?
“炮友就不能陪了啊?”周成弼最近也觉得自己奇怪; 从前少做一顿都不行,现在清心寡欲倒是不急了。
不是不想; 也想; 就是觉得……和上床比起来; 逗逗小奶猫也不错。
唐双没理他,只是弯腰取了一双新的棉拖鞋来,很害羞地说:“那……你换鞋。”
他脚上那双是小熊,这双新的是蜜蜂。号码大一些; 卡通图案印在男士拖鞋上只显得更好笑; 叫人忍俊不禁。
周成弼刚要摘领带; 突然摘不动了。上次来他可没见着家里有新拖鞋,是存着的还是新买的?
“你家里来人了啊?”他才不是这样想的。
“没的。楼下小超市打折,我买了条毛巾,就一起买回来了。”唐双这样子特别显小,一头乌黑黑的短发格外清爽,根本看不出来是在酒吧里浸泡几年的人。周先生来过一次了; 就会来第二次吧?他大胆地猜他肯定会来的,干脆备上一双。
只是一双棉拖鞋而已,算不得什么的。唐双垂着眼睛,躲避开小心思。蜜蜂和小熊中间突然钻出一只猫,夹在两人腿间要抱抱。
“是给……我,准备的啊?”周成弼猜得小心翼翼,巨逼搞笑,表情比棉拖鞋还他妈搞笑。心脏突然被人挤了,有些涨。
还没睡过呢,拖鞋是几个意思?和白月光那么多年,酒店拖鞋都没给自己递过一次。这小孩儿是不是有病啊?来了一次,就……就敢给自己准备家居拖鞋了?这小孩儿是太会拿人弱点还是傻了吧唧的?
“打折才买的,原价我就不要了。因为是租的房子,没有地暖。而且……而且纪少的猫在我这里,你的皮鞋带进细菌来不卫生的。”唐双用很不熟练的姿势抱小白雪,逃避着对面的眼神。他觉得只是一双拖鞋而已,19块8,周先生给自己送过那么多的礼物,怎么会反应这么大。
周成弼几乎是把猫抢过来的,一下扔在沙发上。“干嘛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希望我天天来陪你?”
“我的猫……叫你扔了,你干嘛啊。”唐双很怕周先生抱他,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这种拥抱在冬天里太过炙热,每回都让他融化,所以想躲。
“你的猫?”周成弼被一双棉拖鞋给打击了,“那是纪雨石的,又不是你的!你要喜欢……我给你买啊,养猫养狗养小老鼠都行。”
唐双和他吻出习惯了,会搂、会回应,软绵绵地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迷迷瞪瞪买了双拖鞋,一不小心和自己的凑成一对。“我现在租房子就不要了,等我在老家买了房子再养。我……我得准备上班去的。”
“今天请假行不行?”周成弼捏着他的脸说,反正不愿意叫人走,“你看,拖鞋都买了,我是不是必须留下陪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唐双急着解释,才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是这个意思。”周成弼慢慢地亲他,很懂取悦人的那一套,亲软了,什么都好谈。他能感觉到唐双的紧绷,但那种紧绷不是不乐意,是一种徒劳的抗拒。
“那个毛巾……”周成弼先入迷,他很会亲,善于深情拥吻,这会儿只蜻蜓点水,像尝一口点心,“毛巾也是给周先生准备的?”
唐双愣在他怀里,因为自己也没想过。“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我是这个意思。”周成弼不要脸起来能敌万军,拉着人往沙发上坐。唐双不知所措地别开脸,跨在他腿上。却没有亲,只是鼻尖蹭蹭,都被一双棉拖鞋绊住了。
周成弼肯定地想,纪雨石的猫看着他俩一定觉得人类很奇怪。他也觉得奇怪,不急着上床的炮友,特意推了酒局来这里干嘛?不上床,光是亲就满足了?还不是舌吻,就碰一碰嘴唇?连衣服都没脱,就看双棉拖鞋?
去他麻痹的,要坏事儿。
“我不请假,我请假就没有月奖金了。”唐双坐不下去,站起来像犯错的学生。他不是那个意思,没想让周成弼留宿,但又觉得准备着不碍事。他还没迷糊到为了约炮去请假,毕竟他和周成弼是有本质区别的人。
周先生没了工作可以,他不行。他要交房租、要养爸妈,不能总和这个人腻股。只是炮友,也不应当总是腻股。
“那行,我一会儿开车送你去,多穿点儿啊。”周成弼放开他,难得不纠缠,心里特想甩自己几个嘴巴,觉得自己突然变了,变成一个小纯洁。
杨光能感觉出冷汗从皮肤冒出来,站着听他哥训话,一动不敢动。
“就因为你!”杨兴是想压着火的,长这么大没和弟弟红过脸,这回真是痛到极点,“他不说就算了,你也不说!你多大了?知不知道轻重!”
刚把自己摘干净的纪雨石不敢搭话,妈耶,第一回见师兄发这么大火。这个人不发火,他就真以为杨兴是绕指柔,敢情是假象啊。
“哥我错了,你骂吧。”杨光早就想挨这顿骂了,“你骂我出气都行,都赖我……你让我进屋看看他行吗?”
说着就要从门口冲刺。
“我让你动了吗?”杨兴不愿意,“咱俩出去说。”
“师兄你跟孩子发什么火啊?有话好好说啊。”纪雨石起不来,在床上劝和。布偶猫喵喵团这是要打架了?他终于理解了梁忞,从前小文心怎么劝他,这会儿他全搬出来。
杨光看着他哥锁好了门,特别意外。“哥你锁门干嘛啊?”
“地下室住的人太杂,他又动不了,进了贼你能管?”杨兴带着弟弟上去,在小卖部买了一盒软云烟,“你怎么又逃课了?”
“……我想来看看,打架的事儿确实全赖我。”杨光惴惴不安,又有闯完大祸的惧怕,“哥……纪雨石他伤哪儿了啊?你们去过医院了吗?”
杨兴一听医院俩字,心酸死了。“你还敢问伤哪儿了?小光你也就是我弟,换个人我真打死了。”
“哥你打吧……”杨光巴不得被他哥揍一顿,暴揍都行,眼睛不争气先红一圈,“我不想瞒,可他不让我说……我知道他身上肯定有伤,但是纪雨石总把我当个小孩儿,也不告诉我伤哪儿了,也不让我看。他替我挨的打,我知道你心疼了,其实我……我也心疼。”
杨兴站在小卖部门口,第一回当弟弟面抽烟。纪雨石疼杨光他是知道的,可听弟弟说纪雨石只把他当个小孩儿看,又从不告诉他伤哪儿了,也不让他看,他心里就有些发热。
把小光当孩子看,可是天天叫自己师兄。不告诉小光伤在哪儿了,可是肯在自己怀里喊疼。不让小光看,可让自己上药。
“你哭什么啊?哥哥又没骂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行,你好好上课,这边有我照顾他呢。”杨兴知道自己傲,却在这一刻有丝丝侥幸,庆幸夺走了那个人的示弱。
“哥你打我吧,真的,真都赖我。你别跟他生气行吗?要不是纪雨石,学校那边也得把我算进去……我想进去看看他。”杨光的眼睛是真的湿了,除了后怕,他也有从未体验过的心疼,“除了你还没人这么疼过我,你让我看看他行吗?我看一眼,看一眼就回学校了。”
冷风轻轻地吹着他们的脸,越长越像,这一刻杨兴终于发现弟弟是长大了。他跟自己真是像,就连喜欢谁都能喜欢到一个人身上去。
“你是不是……”剩下的话他不问了。能让一个男孩儿轻易落泪,还能是什么原因。
杨光不敢说,自己都没想明白。他特别晚熟,连早恋都没经历过,也不懂隐瞒,虽然不说可心里想了什么全傻兮兮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