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科情书-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被迷鹿安慰到,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他猛然想到在书店看到的杂志,便打算问问迷鹿。
晒太阳的翻车鱼:鹿神,你知道C家新出的那个全副定焦的镜头吗?
迷鹿:知道。
夏见鲸笑起来,心想陆载摄影方面真不行,还是得跟懂行的人聊,比如迷鹿,迷鹿这种装备大神肯定懂。
晒太阳的翻车鱼:我朋友今天还说这个一般,真是不识货。
晒太阳的翻车鱼:鹿神,你说这款是不是特别棒?!我准备攒攒钱,下个月就去买!
迷鹿那边又没了回复,而且状态栏也没输入显示,夏见鲸觉得奇怪,难道是掉线了?
晒太阳的翻车鱼:鹿神?
迷鹿既没有陪他同仇敌忾,也没有直接说棒还是不棒,反而岔开了话题。
迷鹿:差多少?
晒太阳的翻车鱼:什么差多少?
迷鹿:钱。
晒太阳的翻车鱼:不差多少,我攒攒就够了。
夏见鲸倒回去认真看了看聊天记录,他也没哭穷啊,迷鹿怎么又要给他砸红包了?
别人是天女散花,鹿神是没事儿散钱,难道钱装在身上还会咬人不成?夏见鲸摇头叹气,感觉有钱人的世界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夏见鲸当然不肯要,之前不认识的时候他还能心安理得地收迷鹿的红包,但互关以后,两个人经常聊天,他觉得都是朋友了,得纯洁一点,不能掺杂太多的利益纠葛。
夏见鲸跟迷鹿又闲扯了几句,便互道晚安,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一起床,夏见鲸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陆载,希望借迷鹿吉言,陆载没有怪他。
他早上要训练,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儿,全程心不在焉的。
康祁只带了他们一天,后来这段时间都是老师带他们。老师可比康祁严格多了,夏见鲸连着四趟都没踩上节拍,被老师揪出来当典型反例训了半天。
夏见鲸挨了罚,比别人要多跑一大圈。大家都去交考勤表了,他还剩半圈没跑完。他心里觉得烦,突然就不想跑了,耍脾气一般停了下来。
“夏见鲸。”陆载遥遥喊他。
夏见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却发现陆载正从台阶上走下来,皱着眉头对他挥挥手,“快点。”
夏见鲸吸吸鼻子,憋足了一口气,呼哧呼哧跑到终点。
他觉得委屈,此刻特别想抱着陆载蹭一蹭。可他满头是汗,发梢上还不时有汗珠滚下来,如果真蹭到陆载身上,后果有点不敢想。
夏见鲸瘪着嘴,“同桌……”
陆载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这些天陆载已经摸清了,这人别管挨不挨罚,只要一训练都满肚子牢骚,见谁都想求个安慰。
陆载照例掏出一瓶牛奶,怼在夏见鲸汗涔涔的脸上,“闭嘴,喝奶。”
夏见鲸低声问陆载:“同桌,你昨晚回家之后没事儿吧?”
陆载摇摇头,笑了一下,说:“没有。”
陆载昨晚睡前就收到了陆远名的信息,陆远名没训他,用词克制温和,只是提醒他自由是建立在自律之上的,让他别重蹈覆辙。
陆远名总是这么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们之间只是忙碌的父亲和叛逆的儿子,没什么异常。
陆载最受不了陆远名这个样子,显得他自己小题大做,仿佛一个疯子。但很奇怪的是,这次看到短信时,他并没有爆发,反而觉得陆远名自欺欺人的样子很可笑。
陆载能这样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夏见鲸问他的那几句话。
自己明明被夏平骂得很惨,然而最担心的却是朋友会不会因此生气?陆载莫名感到抚慰,他想,原来还是有人在乎他的心情,他是不一样的。
夏见鲸苦着脸,又问:“你说老班今天还会不会揪着不放啊?”
陆载说:“应该会,不过你也应该会比较惨。”
夏见鲸偏过头:“啊?什么意思?”
陆载看着夏见鲸,眼神戏谑,“年级第一总是有特权的。”
不过年级第一这次马失前蹄,没猜准,班主任一视同仁,两个人一起被拉到教室后面站着听课。
陆载和夏见鲸的关系这段实际在潜移默化中亲密了不少,原本只有秦南和刘耀耀察觉到了,因为坐得近,成天看这俩人出双入对,想装看不见都难。
但昨天同桌俩相约着逃课,班主任大发雷霆,这基本上就相当于公之于众,再联想一下平日里的点点滴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载对夏见鲸不一般。
其实要说好也算不上多好,该怼的时候照样把夏见鲸怼的体无完肤,可那指甲盖大小的一点点不同,放在陆载身上都是大新闻。陆载这个人大家都熟悉,冰山校草,年级第一,高岭之花一般的仙儿愣是被夏见鲸拖累的染了人气,又是逃课又是罚站,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两个人站在后面,惹得班里同学频频回头看,程程最明显,恨不得能给后脑勺安对眼睛。
陆载是横眉冷对的富士山下,夏见鲸是嬉皮笑脸的樱花盛开,凑到一起却还挺和谐的。程程捧着脸,真想现场开个直播帖,就叫818我们班那对没头脑和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真有这个帖子,我只想说对楼主说一句话
——给我康康,给我康康!
第24章 谎言何勘破
自从被罚站以后,班里同学很自然地接受了夏见鲸和陆载成为好朋友这个事实,默认了这俩人就应该形影不离。
五月底的时候,运动会的日子终于定了下来,学校也提前一周停了所有的训练,让学生们养精蓄锐,以最好的姿态参赛。
然后他们班主任却反其道而行之,认为肌肉记忆容不得放松,备战运动会一天都不能松懈,于是运动会前一天又跟体育馆申请了两节课的时间,让大家去训练。
班主任的决定,板上钉钉,同学们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意,依然被赶去了操场上。
现在是自习课时间,连体育生都不在,也没老师管他们。体委带着他们做热身,安抚大家说:“大家摆正心态啊,早开始早结束,每个人把自己的项目练几遍,咱们就带回。”
同学们点头表示赞同,按照各自的项目分开站队。
体委又问:“这次轮谁领器材了?”
他们班体育器材是排了值日表,轮流领的,每次四个人,今天正好轮到夏见鲸、陆载、秦南和刘耀耀。
秦南举起手,说:“该我们组了。”
体委点点头,“老班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去吧,其他人也别傻站着,再活动活动。”
这次要领的东西比平时多了好几倍,光是铅球就领了仨,他们找了两个大筐子,结伴抬着走。
刘耀耀说:“老班就知道折腾人,万一一会儿把我扔脱臼怎么办?”
“你可闭嘴吧,”秦南啐他,“我等下还要跑三公里呢,我说什么了吗?”
陆载和夏见鲸抬着另一筐,上面还架着跳高的器材,行动艰难地跟在后面。
夏见鲸问陆载:“你跳得怎么样?比赛有信心吗?”
夏见鲸这有点明知故问了。他上周路过体育馆,无意间看到陆载在训练,陆载助跑了一小段弧线,然后蹬地跃起,运动衫下闪现出来一小截劲瘦有力的腰身,不过一瞬,陆载就越过了杆摔在了垫子上,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连跳高组的组长都在旁边鼓掌,看起来很满意。
不过陆载却说:“还行。”
夏见鲸笑了,又问:“那我明天去给你加油,你能得第一吗?”
陆载抬眼看夏见鲸,眉头一皱,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
陆载说:“看情况吧。”
同学们原本都在操场上一边闲聊一边等他们,有人看他们拿的东西多,便招呼其他人过来帮忙。人多力量大,很快训练器材就准备就绪了。
体委拍拍手,催促大家可以开始了。
陆载他们跳高的就在原地不用动,夏见鲸和体委一组,要去东侧篮球场那边。
学校里前一阵流行起来一种很小罐的可乐,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来的,说如果打开拉环,里面印有“R”的话,就会心想事成。
夏见鲸临走前跟陆载说:“同桌,好好训练啊,结束后咱们去喝可乐,喝冰的,我请你。”
陆载点了下头,就去跳高组集合了。
然而快结束的时候,体委又给夏见鲸安排活了,让他们四个把东西还回去,顺便把器材室整理一下。
秦南分了下工,他和刘耀耀负责室外和倒垃圾,夏见鲸和陆载负责室内和摆放。
夏见鲸压根不会整东西,篮球足球还好摆一点,跳绳半天都绕不明白,简直快要了他的命。陆载刚扫完地,看到他还没折腾完,便走过来帮他。
陆载从夏见鲸手里接过来绳子,说:“我来缠吧,你把架子擦一下。”
“没问题。”夏见鲸答应下来,洗了条抹布蹲在后面擦置物架去了。
陆载手下很利索,三两下就把绳子缠完了,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很细微的口哨声。
陆载抬头,发现康祁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体育馆门口。
康祁没有说话,逆光站着,看看陆载又看看夏见鲸,脸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陆载下意识地回头看夏见鲸,对方并没有察觉,还在一边哼歌一边干活,心情看起来不错。
陆载心里有一种预感,康祁这一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陆载低头考虑了一阵,然后又看了夏见鲸一眼。他深呼吸一口气,擦了擦手,悄悄走了出去。
体育馆侧面有一条小巷道,位置有些偏,夹在实验楼和体育馆之间,像是建筑图上没规划好的漏洞,被人渐渐遗忘。
陆载冷着脸把康祁拽进了小巷道里。
康祁被陆载一把推在墙上,他满不在乎地拍拍衣服,笑着说:“陆载,你害怕了?”
陆载双手插兜,和康祁相对而立,“你想做什么?”
“咱俩好歹也是老同学吧,你至于这样吗?”康祁摊开手,靠在墙上痞笑,“况且我也不想做什么,当年……”
“当年的事情我谢谢你。”陆载抬起头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堵上了他接下来的话。
康祁笑着拿手背蹭了下嘴唇,然后掏了烟出来,手指夹着一根递给陆载。
陆载看了一眼,连手都没伸。
“不是吧,好学生,”康祁惊讶地挑了下眉,“连烟都戒了。”
陆载说:“你要多少?”
“钱吗?你可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用钱打发人这一套,跟你爸学的吧。”康祁冷笑,“你觉得我缺那玩意儿吗?我就是闲得慌,这鬼学校我能看上的就一个你一个秦南,哥们儿不过想叙叙旧罢了。”
陆载一言不发,他垂着眼睛,攥起了拳头。
康祁拿出打火机,刺啦一声点燃了烟。
“你不用总防着我,那些破事儿我都烂肚子里了,跟谁都没说过。”康祁在烟雾中叹了口气,“我当年帮你,就是觉得咱俩挺像的,兄弟有难,我搭把手而已,没想到你还挺狠,扭头就给我来了一口。”
陆载脸色不好,嘴唇泛干,他舔了一下,感觉到丝丝麻麻的疼。陆载抬手抹了下嘴,手背上有一条血迹,这才发现嘴角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裂了道口子。
他把手揣回兜里,拳头攥得更紧。即使这样,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有些发抖。
每次康祁一出现就像是巴甫洛夫的铃铛,他几乎能听到自己体内那只疯狗的吠声。
“陆载,”康祁发现他的异样,笑容变得有些残忍,“虽然你是你,你爸是你爸,但血缘这玩意儿挺神奇的,你俩连神经病都一模一样。”
那件事情不仅是压倒陆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他的一道分水岭,在那之前,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有病,更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拿着半截儿砖头杀红了眼,完全丧失理智,非要置陆远名于死地才肯罢休。
康祁向他身后看了一眼,突然头抵在墙上笑了。
“不过那个夏见鲸挺有意思的,”康祁说,“粘你粘的不行,好几次都放学了我还看见你们俩在楼底下难分难舍。”
陆载像被人戳了一下肚皮的大猫,猛的眯起了眼。
他上前一步,按着康祁的肩膀,把人狠狠按到墙上,“你说什么?”
康祁丝毫不反抗,朝陆载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
陆载扭过头,就看到了夏见鲸,他的瞳孔骤然收紧。
那一瞬间,他前所未有的慌了神,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漏掉了一拍。他不知道夏见鲸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夏见鲸听到了多少。
夏见鲸抓着头发笑了笑,跟陆载解释道:“我都弄完了,没找着你,刚听见这边有声音我才过来的。”
陆载用力咬了下嘴唇,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陆载看着夏见鲸,脸色如常,他说:“我有点事,你先回去。”
夏见鲸无意间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