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令人头秃-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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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只是想夸周先生魅力大,”君少城变脸变的很得心应手,“您可能误会了。”
周天衍继续得瑟:“说不需要我来?”
“不不不,欢迎您常来,随时来。”君少城笑的特别热情,好像说的都是内心深处的大实话。
容盛默默看着他们你来我往,说那么多没一句说的是有用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陆祈渊:气到吃猫粮。jpg
想着不能断更,我就没去洗澡,但还是拖更了,对不起。
☆、冲突
周天衍也没真想闹事,打住了问他:“你怎么……”
可是他话没说完,另一个清脆的男声插了进来:“周天衍?”
三个人都往声音那边看过去,容盛看清来人长相后脸上闪过惊讶,很像,但仅限于容貌,眼神气质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很久你知道吗?”姚况走过来,当其他人不存在,光盯着周天衍看。
“啧,”周天衍蹙起眉,明显不耐烦,“你找我干什么,我都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容盛脸色沉了下,好像猜到了什么。
“什么说清楚?那里说清楚了?!”姚况脸皱着感觉要哭,“是你自顾自决定的,最后就是通知我一声而已!我又没同意!你以为我是个睡过随便丢的玩具吗?”
“闭嘴,”周天衍起身走到他跟前,把姚况笼罩在阴影里,“你非要纠缠不休?”
酒吧里灯本来就暗还放着音乐,客人注意到这边动静很想八卦一下,但可惜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清。君少城反应很快,转身招呼服务员去安抚顾客,这才没让他们拿出手机开拍。
姚况才不管他在哪有、没有人在看,一下哭了:“你怎么这么冷漠啊?你不知道我……”
“这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去会客室吧。”君少城打断他,提醒面前两个公众人物。
周天衍眉头拧地死紧,上前拽起姚况,一路把他拖进入了会客室。
容盛没说话,跟在后面过去,关上门后没等任何人反应暴起一拳砸在周天衍脸上,瞬间就把人撂在了地上。
“呀!你干什么?”姚况被吓到,看着容盛不知道这人什么毛病。
容盛没理他,寒着脸盯着周天衍。
两个成年男人的争斗对任何家具设施都是毁灭性的破坏,周天衍没有防备,被容盛打的猝不及防撞上了身后的茶几,桌上的杯盘全掉在地上,玻璃碴飞的到处都是。
君少城本想劝劝架,但听到容盛的下一句话后,顿了顿没上去。
容盛走过来的时候姚况吓得忙往后退,但这人没打他,只纠起领子把他拖到眼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看完冷声嗤笑着对地上的周天衍说:“这人是……替代品吗?”
容盛那拳没留情面,周天衍的嘴角被打的渗出血,他在一堆玻璃碴子上坐起身,抬手蹭了蹭嘴角吐出一口唾沫。
“是。”他说。
“操!你他妈该死!”容盛怒气上头,丢掉姚况扯起周天衍下狠手一通揍。
姚况尖叫一声,这两人打的动静很大,拳头一道道跟带着风似的,感觉碰到肉就能砸出血。周天衍白挨了几下,然后再不忍耐,翻身和容盛扭打到一处。
君少城冷哼一声,环起手抱着欣赏的态度看了半天,等看够了才出去叫人。
余老板一听有人在他店里打架,诈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又一听说是周天衍和容盛在打,当机立断说:“今天不营业了,清场。”
店里的常客惊讶不已,酒吧打烊这么早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居然不到八点就开始赶人了?不过好在老板态度不错还许了不少优惠,他们这才心甘情愿地离开,当然也少不了骂骂咧咧的,余老板才不管,指点他自己出门找别的地继续快活。
余老板带着人进去的时候屋里已经跟拆迁没两样了,没一个东西是能看出原样的,都被砸个七七八八。
容盛怒火中烧,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闷闷的沉沉的压得他提不上气,但仔细一体会又有些说不上来的后怕和欣喜,百味呈杂。
两人都打的红了眼,姚况缩在一边角落里发懵,余老板带着伙计六人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分开。
两人喘着粗气,你一拳我一脚打不到还不忘叫嚣。
容盛啐一口,看着对方眼睛能喷出火:“周天衍你他妈把陆祈渊当什么?”
周天衍打了一架也是无名火起,望着容盛说话一字一顿:“你该庆幸我睡的不是他,而不是在这里指责我找谁来代替!”
容盛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看着周天衍,人却骤然安静下来,抬手甩开拦他的人没再动手,扫了眼瑟缩在一旁的姚况,扭头走了。
容盛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开了好一阵车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往陆祈渊家去了。他在路边剎了一脚,抽了点纸把身上的血擦了擦,又往鼻子里塞了一坨止鼻血,然后拿出手机,看着陆祈渊的名字,好久,还是没打出去。等鼻子里的纸湿了换了一坨,他才按了拨通。
响了好久没人接,他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容盛不打了,他觉得陆祈渊应该不会接他电话,大概看到也不想接。
他放下手机埋头想了想,还是打算开车过去,但手刚碰到方向盘忽然就是一阵刺痛。
“嘶。”容盛皱皱眉吸了口凉气,翻过手一看,几块碎玻璃嵌到肉里去了,伤口周围还在流血,开了这么久他居然现在才感觉到。
左右看了圈没工具,他也懒得拔了,小心点开车没什么问题。
从酒吧到陆祈渊那用了十五分钟,幸好他来过一次保安认识就放行了,不然看到他这副斗殴归来的架势不报警都是客气的。
把车停好,容盛走到陆祈渊那栋楼底下,找了个花坛,蹲着。
他不知道陆祈渊住在几楼,其实就算知道,他也不敢上去。不因为别的,不是他这副尊容不雅观,不是这么上赶着显的丢人,只是,陆祈渊大概不想见他。可能见面会给一个回旋踢,那他就更难受了,比被周天衍这傻逼打十次都难受,还不好痊愈。
容盛望着楼上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几个来回,突然想到他现在这惨样子也不全是坏处,就算陆祈渊嘴上说如何如何讨厌他,但肯定还是喜欢比较多的,要是看到他这么凄凉绝对会心疼,然后他再好好表现一下,这样那些有的没的陆祈渊应该就忘的差不多了。
容盛点点头跳下花坛,走了两步又返回蹲下。
陆祈渊到底住在哪一层?
容盛走了周天衍当然也不打算留,刚准备走姚况不知道胆子何时充了值,冲过来抓住他的衣角,泪汪汪看着他。
“那个,我……对不……”
“姚况,”周天衍低头看他,“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只是你那张脸……让我想起了别人。我们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时间到了就应该好聚好散……本来想给你钱,但我知道你不要那个。我没什么好的,”周天衍自嘲一笑,“你看我这样,不值得。”
周天衍说着转向余老板:“老余,今天很抱歉,一切损失我承担,改天再聚吧。”
说完他就走了,姚况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但哭得很伤心,周天衍也没回头。
“唉,”余老板叹了一声,转身调整了下表情,肃着脸对几位员工说,“今天的事谁要走漏风声,别说我不饶你,那两位就够你们受的,自己掂量吧。”
这些人本就是余老板聘来做安保的,混的久基本都知道轻重,只点点头没说别的。
酒吧下班了也就没君少城什么事,余老板谢了他一通就说让他提前走。
君少城换好衣服从后门出来,碰巧撞见那个叫姚况的男孩,正蹲在街边拐角抱头痛哭,一点没要停下来的迹象,君少城看了眼没打算管,但走了两步,脚下打了个转又走了回去。
“抬头我看看。”
姚况听见声音抬起头,发现是那个酒保,看他出尽洋相的酒保!他迅速埋头说:“滚开,别管我。”
君少城懒得废话,伸手将他提起来借着路灯打量。
“咳咳……你干什么?”姚况被勒着脖子,虽然不至于窒息,但吓得忘了哭。他见眼前这人秀眉紧蹙,狭长的眼睛在他脸上寻宝似的扫来扫去地瞧。
是很像,君少城问:“周天衍跟你上过床么?”
姚况拿不定这人想干嘛,支支吾吾不回答。
“说实话。”君少城手紧了紧。
姚况赶紧点头。
君少城松开手,姚况失去支撑跪倒在地上废劲地咳了两声。君少城手插回兜里,垂眸看着他,等他气顺了,又问:“你见过渊儿吗?就是……你像的那个。”
我像的那个?姚况气结,不服气地质问:“为什么不是他像我?”
“你多大?”
“十八。”
恰好成年,那位姓周的大哥差一点可就犯罪了。君少城掏出烟放嘴里点燃,抬眼望着面前的屋檐缓缓喷了口:“他先生你后生,谁像谁?”
姚况想了想感觉被说服了,吸吸鼻子不再追究这个问题:“见过。”
“罪过罪过,”君少城后退两步,蹲下歪着头平视他,说,“你应该懂,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吧?对周天衍来说……大概渊儿是你暂时无法替代的,你不该动这些心思。收收心,一个大男人,正直青春年华,前途大好!做什么不行偏偏委身一个求而不得自甘堕落的窝囊男人,不值当。”
作者有话要说: 珍惜现在的糖和平静
☆、再问一次
姚况不哭了,脸上挂着泪静静看他,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跟你说吧,不是你不好,就是他不喜欢你而已,但是你……”君少城吸一口烟,“你其实很不错。长得像别人算不得什么罪过,谁要拿这个说你他就是神经病。”
君少城起身,弹弹烟灰:“别以为这就是全部了,世界大着呢你还活的久着呢,他只是你人生的过客。以后要经历的痛苦多了去了,失恋算个毛?一天天的就知道哭,唉,人家孟姜女好歹能把长城哭倒,你哭能干啥呢?瞧你这姿色,找谁找不到?”
姚况稳稳蹲着,只有眼珠子随君少城转动,他想了想说:“我就是伤心。”
“伤吧,不伤不是人。不过哭完别忘了回家,十二点之前。”君少城指指手表,说着摆了摆手,转身迈开腿,“我走了,你继续发挥。”
姚况依旧缩着但目光追随着他,看他走过一盏盏路灯,背影亮起又暗下,偶尔头顶冒出一笼烟雾,但很快就随着他的走动消散了。
容盛在花坛里呆了几个小时,鼻血一直在流他都没管,最后自己停了。手机也被他手蹭的血迹斑斑,乍一看挺吓人,后来他怕没电就没敢再动,不然陆祈渊回电话接不到。但他想想又觉得这么做是多余的,因为陆祈渊根本不会给他回电话。
夏天夜里到不冷,就是有点吵,天上星星一颗一颗的很清晰容盛仰头欣赏着。但呆了没一小时他就开始觉得头疼、肩膀疼,周天衍打他估计没保留实力。他很后悔当时没再使点劲,居然还让周天衍自己好手好脚地走回去了。
挺了一阵肩膀越来越疼,跟往里面钉钢筋似的一阵一阵,现在月黑风高的没人看,容盛咬咬牙把上衣脱了,在路灯下看了看,肩膀侧面乌了一大块,手碰到后面他啧了一声,翻开衣服那地方果然破了。玻璃把他背上划了几条不小的口子,血都已经风干了,他原本还以为是内伤呢这么疼,不过他都这鬼样子,周天衍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陆祈渊睡不安稳,他最近都老失眠,早上五点多就自然醒了。这两天他没怎么吃东西,懒得做连叫外卖的心情都没有,主食全是猫粮,不过也因此他感觉自己点亮了一项技能,和猫交流。
这两天他跟富华说的最多的是忏悔,没错他后悔了,说那些话的时候他都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对自己的行为完全负不了责甚至还想时光倒流耍个赖。
那天跟容盛吵架完了到现在,他已经进入了不理解自己为什么生气的懊悔阶段,仔细一想,那些他对容盛不满的点根本不值一提,反而是他,不知道发什么疯那么在意,跟个小屁孩似的闹情绪,说话还特欠揍,谁听手都要冲脸两拳。
容盛没错,他错了。现在他想补救一下,但不知道怎么弄。
陆祈渊起床后到客厅把富华也逗醒了,富华要是能说话绝对神经病去你大爷老子还没睡够呢一边自己琢磨去二十一字劈头盖脸。
可是它不能,所以它只喵了两声。
“富华,我现在怎么办?要去道歉他会让我滚吗?”陆祈渊握住富华的爪子,“毕竟我都让他滚了,我太过份了,是吧?”
“如果我以后再随便拉黑别人,你就给我一巴掌行么?”正说着,陆祈渊停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你已经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