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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破云2吞海-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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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⒉唤橐舛苑铰逞T嗔俗约旱男祝骸癙hillip先生去赌场的行踪是谁放出去的,你们当班那天溜出去干了什么?”
  马仔鼻涕眼泪一齐下,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哀嚎,拼命挣扎想要求饶。
  年轻人垂下鸦翅般的羽睫,眼底似乎有一点温柔的惋惜,紧接着脚下猛然发力,在惊天惨叫声中踩爆了马仔的一颗眼球!
  ……
  “您问以后吗?能为您这样的老板工作当然是三生有幸了。”年轻人胳膊肘抵在露台栏杆上,向夜空轻轻呼出一口烟,漫天璀璨星光都映在他含笑的眼底:“但我出生在掸邦,活到现在全亏东家给一口饭吃,如果接受您的邀请而抛弃东家的话,岂不是忘恩负义了吗?……”
  鲨鱼在视频前闭上眼睛,那一刻他仿佛再次看见记忆烙印了无数次的场景——十六楼落地窗陡然爆裂,漫天碎玻璃裹着一道身影当空而下,撞碎数道挡雨棚,寒光转瞬直逼眼前;那瞬间他确实是恐惧的,但当恐惧统治全部感官后,又有一丝激动的颤栗从神经末梢传进脑髓。
  鲨鱼从创办马里亚纳海沟起就有些唯心主义,他知道那是一种因为极端敌对而油然产生的,“我终于等到你了”的宿命感。
  “虽然我觉得你在自己的竞标场上掏钱有点左口袋出右口袋进的感觉……但你赢了。”秦川盯着手机屏幕,语气有点一言难尽:“该你选择杀手接标了。”
  “接标?”
  秦川诧异地回过头,只见深夜晃动的车厢里,鲨鱼靠在后座上挑起眉毛,一手撑着脸颊,另一手打开了电脑前置摄像头,闪光灯随即打在了他若笑非笑的蓝眼睛上。
  然后他按下开始键,如沐春风地对镜头道:
  “一年不见了,画师,希望你一切都好。”
  秦川几乎无声地:“哎呀我艹!”
  “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一定已经猜到了竞标的人是谁。然而不用担心,我并不想指定哪个杀手从背后给你一枪,或者用什么残忍变态的方式把你五马分尸;我只是想跟你友好地打个招呼。”
  万众瞩目的竞标场上空突然切入鲨鱼笑容满面的脸,随即是The Assassination Market网站首页、暗黑维基、马里亚纳海沟;这世界上无数生存在黑暗角落中的人同时停下了鼠标,对电脑瞪大了眼睛。
  南城分局办公室,兜帽衫下吴雩的眼珠似乎凝固了,一动不动地盯着直播视频。
  “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很高兴只属于你我的好戏还没有散场。”
  暗网最大的老板之一、北美著名大毒枭微笑着靠近镜头,仿佛透过屏幕,再次看见了年轻人倒映着熠熠星空的眼睛:
  “除此之外,‘画师’,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问你——”
  “如果抛开作为警察的职责和名义,如果抛开所谓的信念和忠诚,如果你现在仍旧孑然一身;你还敢不敢重新出现,像当年一样,站到我的面前?”


第81章 
  “吴雩!”步重华站在二楼客卧门边; 一手拎着吴雩那满行李箱的家当; 另一手抓着几件T恤冲楼下喝道:“你这几件破了的布我给你扔了啊!”
  “……这人你记得吧; 当初跟我们一起打篮球的黄鹏,晚节不保进去了,一搞刑侦的竟然能贪那么多钱……还有这个; 王新欧,当年老抢你的暖壶用,警体考核打不过就赖地上; 前两年抓捕的时候被刺了好几刀; 现转去了检察院搞预审……”
  步重华蹬蹬蹬下楼一看,果不其然沙发上两颗脑袋正挤在一起; 手里拿着个相框嘀嘀咕咕,吴雩竟然还戴着他那副只在看专业书时才戴的无框眼镜。
  “……严正教授; ”步重华双手抱臂冷冷道,“请问您这几天是打算把整个大学四年事无巨细跟步小花同学重温一遍是吗?”
  “步小花”猝不及防被点名;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是的,大花,我们老年人就是这么喜欢忆苦思甜。”江停安然道; “还有是副教授; 不要强行提咖谢谢。”
  步重华心说强行提咖是什么,大花又是什么鬼,你就算跟严峫学会了口嗨那也明明是阿花……所幸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控制住了,没有让阿花两个字从自己嘴里脱口而出。
  他呼了口气转向吴雩,语调貌似异常平静; 但眼底却闪烁着上级领导机关巡查基层似的利光:“我待会要回局里了,你是要跟他一起待家里还是跟我一起去上班?”
  这个问题可以把“待家里”和“去上班”都直接省略掉,简化为清晰明了的中心思想:你是要他还是要我?
  吴雩霍然起身,毫不犹豫:“要你。”
  江停一句挽留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哽回了喉咙里。
  步重华微微一笑,转身上楼拿车钥匙去了。吴雩一扭头掩着半边嘴,小声说:“今天局里发外勤津贴……”
  “……”江停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赶紧去吧,好好干。”
  鲨鱼的直播视频一夜之间传遍暗网后,部里立刻安排了一系列侦查措施,同时在津海内部加强巡查、重点保护,连吴雩在铁血酒吧打黑拳的事都顾不上追究了。宋平的意思是过两天吴雩出院后直接安排在津海公安局保护性居住,许局却认为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小年轻难道能在单位值班室搭个行军床一住几年吗?对个人生活也不好啊。
  最后两人商量半天,又综合了吴雩自己的意见,决定干脆让他搬到步重华家去,小区监控完整保安密集,还省了被保护人的食宿费用,一举数得。
  为此许局还挺不好意思,主动找步重华谈话,保证说经过部里专家分析,暗网的外国犯罪分子暂时追不到津海来,他人身安全受到牵连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让他不要有思想负担,不要觉得组织不关心他的个人安危。
  步重华却正色表示说我是光荣的人民警察,即便个人安全受到牵连也义不容辞,组织千万别觉得我有任何思想负担,要知道苟利国家生死以……许局非常感动并赶紧打断了他。
  一辆牧马人从车流中驶进刑侦支队大楼门前,步重华把车停在惯常的位置上,熄火放手刹,从钱夹里抽出一张五十块钱,拍进了莫名其妙的吴雩怀里:“拿着。”
  “干嘛?”
  步重华微微一笑:“许局说你搬过来住,叫我别收房租,每天食宿补贴五十块当买菜钱。”
  吴雩立刻从善如流把钞票收下了,正色保证:“好的队长,今晚我就去买菜!”
  步重华赶紧表示不要了,根据他对这孙子的了解,今晚家里买来的“菜”应该只有两个馒头、半条鱼配一根葱。
  吴雩的几件破布……几件破T恤大短裤都被步重华毫不留情扔了,上身穿一件质感厚实精良的全新白T,下面是深蓝色警服长裤和软底系带皮鞋。他真的是那种只要稍微拾掇一下就能从里到外焕发出光彩的人,这警院里随处可见的常服在他身上显得腰窄腿长、精悍利落,说是年轻精神的实习生都有人信。
  步重华目光微微一动,心里有些发热,但在光天化日之下面皮略薄,便咳了一声别开视线。
  这时只听“哎”一声,吴雩刚要下车,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了,我那天辞职应该已经传开了吧,你怎么跟他们解释我又回来上班这事的?”
  步重华说:“也没几个人知道,就咱们支队内部解释了一下。”
  “怎么解释的?”
  “你想知道?”
  吴雩有点好奇:“想啊。”
  “你想让我告诉你?”
  “想啊。”
  步重华:“……”
  吴雩:“……”
  两人在狭小的车厢里面面相觑,吴雩一头雾水,步重华一言不发;然而如果拿小桂法医的放大镜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位满脸高冷的步支队长此刻有点毛细血管扩张、红细胞聚集、瞳孔辐射肌收缩的微妙生理现象,文艺点形容就是在欲言又止中带着一丝隐秘矜持的期望之光。
  吴雩仿佛明白了什么,眼底浮现出微许笑意,从车窗向外扫视了一眼,然后回头两根手指勾住精英阶级的衬衣领,发力勾向自己。
  这个吻短促而深入,两人嘴唇甫一分离,只见步重华脸上扩张的已经不仅仅是毛细血管,而是角静脉、角动脉、眶下静脉、颜面动脉都要一起扩张起来了,别过头用力咳了好几声才不动声色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雩面色微微发红,笑道:“没人看见,赶紧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告诉他们——”
  嘭嘭嘭!
  半开的车窗被拍了好几下,只见车外王九龄弯着腰,一脸兴高采烈:“哟,小吴来上班啦!身体养好了没呀?姓步的赶紧过来正找你呢,关于那个陈元量手机最后一次与基站交换信号的定位分析结果……哎?你这驴脸瞪我干嘛?”
  空气一片安静,只听步重华一脸森冷眼神肃杀,指骨关节嘎嘣!发出了一声格外清脆的亮响。
  “小吴!”“哟,小吴回来上班啦!”
  吴雩一出电梯门,就在刑侦支队走廊上受到了比平时热情十倍的慰问,平时只要没有任务就瘫在边上各自抠脚的同事个个都过来打招呼,每张脸上都写满了难以掩饰的肉痛和惋惜,张小栎那全支队闻名的智商低谷甚至想用他刚抠过脚的爪子来拉吴雩的手:“小吴哥你想开点,人没事就好,其他得失都是命中注……”话没说完就被老刑警一巴掌把头打掉提溜着跑了。
  ……所以步重华到底跟人说了什么?!
  吴雩满怀疑窦地进了办公室,廖刚、蔡麟、孟姐他们竟然都不在,能打听底细的只有一个宋卉——这姑娘是真的抗打击能力坚强,竟然还在刑侦支队实习,此刻正熬夜熬得花容憔悴,坐在办公桌后用手支着头一点一点地打盹。
  吴雩想了想,看周围没人,走到她身后:“宋卉?”
  “……”
  “宋卉!”
  还是没反应。
  吴雩俯在她耳边轻轻道:“你上热搜了……”
  那瞬间宋卉就像被蜜蜂蛰了似的跳起来,披头散发一脸惊恐,咣当差点带倒了椅子:“什么热搜?为什么上热搜?爸你听我解释!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去跟纪检委……小小小小吴哥?热搜呢,热搜呢?!”
  吴雩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捂着眉角,肩膀微微抖动。
  宋卉终于清醒过来,哭丧着脸一屁股坐下:“小吴哥你吓我干嘛,你哪怕说步支队叫我去搬高腐尸蜡也比说我上热搜了好啊!哎你这么快就出院了吗?”
  “我跟你保证你走后门进支队这点事闹不上热搜。”吴雩放下手,眼底带着未尽的笑意,问:“廖哥跟蔡麟他们上哪儿去了?”
  “出去翻垃圾桶啦。”宋卉长长打了个哈欠:“陈元量的被害地点一直确认不了,步队就说要先从抛尸地下手,技术队给裹尸麻袋做了残留物理化分析,说是有什么什么磷酸氢铵、硝铵、氯化铵……”
  “氮肥生产原料。”吴雩打断她道,“被害地点跟化肥厂有关?”
  “对,与被害人手机最后一次跟基站交换信号的地点也一致,那儿有个化肥厂。所以廖哥编了几个探组轮班出去找抛尸的线索,主要就是翻垃圾箱和垃圾回收车。”宋卉眨巴眨巴眼睛,问:“小吴哥你真的没事了吗?你不用在医院多住俩月?”
  吴雩向周围瞅瞅,俯身靠近她,一手挡着轻声问:“你哥怎么跟大家解释我那事的?”
  这还是宋卉第一次看到吴雩收拾得那么干净利落,也是第一次和他靠得那么近,只见那鸦翅般的睫毛盖着明珠似的眼瞳,脸颊不由微微发烧,扭着手指头嗫嚅道:“也……也没多解释什么,小吴哥看开点就好,都已经过去了……”
  吴雩说:“没事,你说,我撑得住。”
  “你,你不会再干傻事了吧?”宋卉不放心地瞅瞅他,又不好意思多看,红着脸低下头:“步支队说你辞职是因为买彩票中了五百万,觉得下半辈子够花了就不来上班了。”
  “……”吴雩问:“那我现在为什么又来了呢?”
  “因为你兴奋过度把彩票给丢了,失落之下一时想不开,跑去建筑工地跳楼,但因为身手太好导致八楼掉下来都没死,大彻大悟之下决定重头再来,拥抱生活,回到南城分局重新……小吴哥你怎么了?!”
  吴雩一手死死摁着自己不住抽搐的额角,半晌才长长吸了口气,说:“没事,就觉得拥抱生活不错,今晚让你们步支队也感受一下拥抱生活。”
  “陈元量手机最后一次跟基站交换信号,是在城郊北边化肥厂与金河路交叉口往东二百米,时间是当天晚上一点零三分,然后就机卡分离了。根据法医尸检报告分析,陈元量的死亡时间在十一点半到十二点半之间,再结合裹尸袋上的微量化学元素分析,各项证据都显示凶案现场就发生在城郊化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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