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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以解忧-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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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顾识想也知道不可能让陈逝舟睡沙发,陈逝舟也不会愿意去睡沙发。他们两个谁也不能去任婧的房间睡,那……岂不是要同床共枕了?
  任顾识的“文学素养”让他瞬间想到了这个词,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开始,他整个人已经懵圈了。
  陈逝舟做好饭,端出来,看到任顾识仍在一脸放空的呆样,噗嗤笑了。本来以为是只张牙舞爪、意气风发的老虎,没想到是个纯的不行的间歇性傻白甜。
  “……”任顾识一时间又是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是尴尬,没理他。
  陈逝舟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又敲了敲门。
  任顾识大声道:“洗去!”
  陈逝舟两秒后道:“你有新的浴衣吗?”
  “……”任顾识放弃了,过了一会儿,他打开房门,扔给陈逝舟一条浴巾,“只有浴巾了,我妈不在,你随便将就一下。”
  “嗯,不怕你看。”陈逝舟接过来,“你难道不带我去指指哪些东西可以用吗?”
  任顾识再次妥协,带他到浴室,指了指洗手台上一瓶蓝色洗发水和绿色香皂盒:“这个,还有这个,是我的,你用吧,唔,毛巾我给你找一条,牙刷……牙膏也用我的吧,这个熊猫杯子,牙刷放这儿了。”
  陈逝舟比了个OK的手势:“记住了。”
  “衣服脱了放在这个篮子里,盖子盖上。”任顾识交代完,迅速退守卧室。陈逝舟无奈,只好开始洗。
  所谓浴室出了问题、没洗澡当然都是睁眼说瞎话,正好任顾识也只能提供浴巾而没有浴衣,因为就算有浴衣,陈逝舟也不打算把自己裹得太严实。
  等陈逝舟洗完,任顾识还缩在房间里,关着门,陈逝舟简直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耐心地敲门:“我洗好了,你洗吗?”
  水声一停,任顾识就知道他洗好了,听见敲门立刻开了门,迎面被陈逝舟裸着的上半身震撼了一下:“卧槽,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不然还把衣服穿回来?还是把浴巾拉到胸口这里?这样有的地方可就遮不住了,况且男性不都是这样围浴巾的吗?”陈逝舟语气平和,面色冷静,看不出丝毫不妥地说着。
  任顾识听他说完,默默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儿大,有种……欲盖弥彰?或者说是恶人先告状的感觉,便道:“我洗澡去了。”
  夏天天热,尤其是这里的夏天,甚至能在十月的某一天突然卷土重来,让人恨不能穿短袖。虽然没怎么运动,浑身也觉得粘腻,且家里洗浴方便,任顾识习惯了一两天冲一次澡。
  相较于陈逝舟只用浴巾围了下半身,任顾识的浴衣看起来中规中矩地多,腰带他也系了起来。等他洗完,出来一看,陈逝舟还没有吹头发,便找出吹风机递给他,把另一头的插头插进沙发旁的插座里:“喏,吹一下。”
  陈逝舟接了,却把他拽到沙发上按着,然后开了吹风机,五指穿过任顾识的头发,给他吹头发:“好的。”
  “……”
  任顾识心想,这样下去,晚上睡觉的时候可怎么办?突然,他回想起了那次出柜和任婧吵架、跑到陈逝舟家里呆着,两个人睡在一起,第二天早上,他鬼使神差地凑到了陈逝舟面前,几乎要亲上去的事儿。任顾识心虚,不说话,任由陈逝舟动作。
  陈逝舟的手一直揉弄着他的头发,问:“梳子呢?”
  “卧室。”任顾识道。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
  任顾识声音很低地说:“我也给你……”话没说完,陈逝舟给他吹干了头发,关了吹风机放在茶几上,然后从背后搂住他,将头放在他的肩窝处,呼了一口气。
  任顾识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耳边陈逝舟道:“天,我以前真的没有想到你纯情得一点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怪不得有人说你是个智商太高的榆木脑袋。”
  两个人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陈逝舟说完,一时陷入了安静。
  陈逝舟蹭了蹭任顾识,收紧了怀抱,狠狠抱了一下,然后松开了他。
  任顾识立刻站起来,往旁边退了一步,不知所措而佯作镇定:“我我我回房间写作业!”
  “去吧。”
  任顾识立刻转身跑回卧室。
  陈逝舟盘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搭在腿上,神色平静。
  最后两个人仍然是睡在一起的,只是陈逝舟没什么动作,任顾识放心不少。连着一个月“起早贪黑”,年轻人也受不了,任顾识便把闹钟关了,准备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陈逝舟十点钟进了屋,就见任顾识缩在被子里,看着书,见他进来了,说:“我一会儿就困了,睡了,你不用管我。”
  陈逝舟点点头。
  任顾识本意是装睡,以避免尴尬,结果真的有了困意,还没十一点就睡着了。
  陈逝舟揉了揉他的脑袋,把空调温度上调了两度。
  翌日等任顾识睁眼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半了,爬起来摸到厨房,冰箱上贴了张小条儿:粥在锅里保温,起来以后直接盛,我去学校了。——陈
  任顾识盛了粥,从冰箱里找了点凉菜端出来,随便解决了早饭兼午饭,洗了碗,闲得无事可做,又躺回了床上发呆。
  刚躺了一会儿,陈逝舟的电话就打来了。
  任顾识接了,那边问:“起床了?”
  “嗯。”
  “吃饭了吗?”
  “吃了。”
  “学校有点急事,咱们班学生住校出了意外,我现在跟在医院,你自己照顾好自己,下午按时返校。”陈逝舟交待道。
  任顾识心里一阵不妙:“谁?出了什么事儿?”
  “苌岭,出了车祸,脑出血。”
  任顾识腾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卧槽!在哪个医院呢?不不,现在情况怎么样?”
  苌岭便是他同桌。
  “已经做完手术了,暂时没有大碍,但也还没苏醒,你要过来看看?就在四院。车祸是在学府路,警方也已经介入了,司机没跑掉。”陈逝舟道。市第四人民医院就在学校附近。
  “我马上过去。”任顾识立刻拿了钥匙,换鞋出门,“司机没跑?是司机的问题?”
  “嗯,司机闯了红灯,苌岭正和别人一起过斑马线,你也知道,那块儿有个弯道,苌岭把别人给推开了。”陈逝舟道,“你注意自己安全,别着急,急也没用,打车过来。”
  任顾识道:“知道,等我。”
  挂了电话,任顾识打了车,虽然知道急不得,但心中还是非常担忧。
  到了医院,和陈逝舟联系了,任顾识找到了病房,陈逝舟正站在外面,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应该是苌岭的父母,还有一名警察,四人正在一边打手势一边交谈。
  任顾识走到一边,看到那妇女眼眶通红,勉强镇定,男人也是强作冷静,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世事无常的心痛。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大地大……期末考最大……

  第15章 

  陈逝舟看到他来了,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等会儿。
  任顾识就站在一边听。
  警察说司机已经认罪了,还要看苌岭情况到底怎么样,能不能清醒过来,醒了以后后续如何。监控录像倒是很完整,证据确凿。
  等他们说完,警察离开了,陈逝舟又好好安慰了苌岭父母一番,但实在是空话,不等到苌岭醒来,谁都放不下心。两人又去找医生了。
  陈逝舟看他们离开,这才叹了口气,对任顾识摆了摆手:“坐。”
  两个人坐在旁边的座位上。
  任顾识问:“到底怎么样了?”
  “脑干出血,太严重了,还好医院近,且当时有个学生家长在送孩子上学,是个医生,有这方面的经验,立刻下车打了120并且做好了措施,没有二次伤害。”陈逝舟沉声,“司机是在酒驾情况下闯的红灯,超速驾驶,不在这里出问题,还会祸害其他人。”
  “她随身的物品呢?手机在哪里?”任顾识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
  “收着,给她父母了。”
  任顾识皱眉,掏出手机,翻开和苌岭的聊天界面,找了半天记录,找到一个QQ号,发过去验证消息。
  陈逝舟本来没注意,看着他输入“我是苌岭的同学,苌岭出事,手机被家长拿了,之前她给过我您的QQ”,才问:“这是?”
  任顾识看了他一眼,仿佛不知道该不该说。
  陈逝舟道:“不想说就不说,没关系。你钥匙拿了吗?一会儿回去吧,收拾好东西回学校,等她醒了我通知你。”
  “这个人是苌岭女朋友。”任顾识慢吞吞道,“她们感情很好的。苌岭之前有一次家里有人急病去世,她怕得不行,把这个……姐姐的号码给我,如果她有事,让我联系她女朋友。这事儿我不能不告诉人家。”
  陈逝舟仿佛对苌岭有女朋友这事心知肚明,毫不意外,点点头:“应该的。”
  任顾识透过窗帘的缝隙看了一眼病房里面,只看到了仪器管子,便道:“你要一直在这里吗?”
  “还有些事要处理,她家长恐怕会太伤心,我在这里看着,学校那边也得说好。”陈逝舟道,也站了起来,摸了摸任顾识的脑袋,“人生本就苦短,意外更是难说,好好珍惜现在,人生……太难预料了。”
  任顾识知道苌岭平时也很讨陈逝舟喜欢,或者说,苌岭是个无论和老师还是同学都很能处得来的人:“那别人知道了吗?”
  “估计会知道,当时学生还不少。和她一起的同学有轻微擦伤,也一起过来处理了一下,我让她先回去了,吓都吓坏了。苌岭脑干出血是最严重的,但是还有其他伤。”陈逝舟说着说着,说不下去,又叹了口气,“一切平安。”
  任顾识点点头,看了眼手机,苌岭的对象已经通过了他的验证消息,连发了几条消息,询问什么情况。
  任顾识先给她发了学校信息和自己的信息,希望苌岭和她对象提起过自己,让对方不怀疑,虽然现在看来对方已经吓到了,完全没想过怀疑他的身份。
  他又回忆了一些苌岭和他说过的她们两个的互动,然后斟酌了一下语言,发过去:苌岭早上出了车祸,做完手术了,情况不好说,还在昏迷,所以您可能联系不上她。她的手机在家长那里。
  对面看了信息以后应该是信了,直接问:“在哪个医院?市四院?”
  任顾识回了个“是”,又问:您准备来??
  那边回道:是的,麻烦你了,等我到了再联系你。
  任顾识见她说话很干脆,便把病房相关信息发给了她,强调:但是她父母都在这边,您来了要怎么说?
  那边道:没关系,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任顾识没办法,给陈逝舟说了一声,陈逝舟想了想,问:“那位……多大,你知道吗?”
  “已经工作了。跟你差不多吧应该。”任顾识道。
  陈逝舟点点头:“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这几天要经常过来看一眼,没事,放心。”
  又和陈逝舟聊了一会儿,任顾识便回去了。到学校,果然这事儿已经传开了,毕竟当时肯定有不少返校或是出去买饭、逛街的学生经过。
  任顾识回到座位上,没参与他们的讨论,看着苌岭还有点乱的课桌,心里有点难受,就放了包,帮她收拾起东西来。
  过了半个小时,开始发数学卷子。
  从前面往后传,任顾识拿了两张卷子,放在苌岭桌子上一张,然后开始做题。
  陈逝舟是马上要收答题卡的时候进来的,看了看时间,先是转了一圈,然后走到讲台旁,道:“答题卡准时收起来。今天强调一下安全问题,虽然现在大家都待在校园里,暂时没有往外面跑的机会,但是除了车祸,还有很多可能的意外事故,希望大家能保护好自己,没有谁能预料到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最后一年,照顾好自己。”
  前排一个女生低低地举了举手,问道:“老师,苌岭怎么样了?”
  陈逝舟显然想好了说什么、该怎么说:“总体上没事儿了,不出意外明天应该可以苏醒,我会随时注意医院的情况。对,最后一年的保险,我见大家基本都买了,虽然这话说起来不太好听,但是万一出了什么事,包括你们以后上大学,大病大灾,如果家里条件一般,最好还是有个保险,加上医保,家里面负担能轻很多。”
  学生们在底下小声讨论,陈逝舟又说了两句安慰的话,示意数学课代表收答题卡,然后出去了。
  一直到星期五,医院那边仍然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班里面气氛有些低沉。苌岭的桌子上堆了好几份卷子和作业,任顾识便一一帮她整理了。
  任顾识自己也找陈逝舟问了好几天,得到的回复都是一个意思,忍不住了,星期六一早就跑去问陈逝舟:“今天下午你去医院吗?”
  “去。”陈逝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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