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必须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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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师尧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打个招呼,他俩的关系还真不好定义……□□?
纪师尧仔细看他才发现不对劲,易泊文这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一点也不像睡够了退房的。
纪师尧:“你……”
易泊文似乎才发现纪师尧,抬起头,“是你啊,家里的灯还真不打算再开了?”
纪师尧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刚想问问他几个意思,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说文哥哎,你快点!”
易泊文回头,“别吵。”
来人立刻放缓脚步,慢慢走过来,搭着易泊文的肩,问前台招待的妹子:“房退好了没?”
妹子在电话里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微笑道:“已经办好了,先生可以离开了。”
易泊文闻言拎起包就走,前台妹子喊他:“先生,你的……”
后来的那哥们连忙道:“押金是吧,给我吧。”
纪师尧全程围观,连句话都没机会说,有点不是滋味,他问前台妹子:“刚刚那位易先生,他什么时候入住的?”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泄露客人隐私,先生请收好您的房卡。”
“……谢谢。”纪师尧拿了房卡去找房间,路上还琢磨自个干嘛非要多问那一句。
第二天果然又是在档案室奋战,结果忘记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来处理他家供电的问题,下班的时候直接回了酒店。
第三天纪师尧才慢慢适应档案室,他把最后一摞档案归档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四十七,阳光已经只剩下一点淡淡的余晖。档案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纪师尧,你不错嘛,还真把档案室给理出来了。”郑晓铭班前顺路来档案室溜达一下,手里拎着公文包,纪师尧抽空抬头,“不是您让我整理的吗?”
郑晓铭往里走找了个地方坐下,公文包往地上一放,“我刚来的时候老徐也让我理过一回档案室,说是让我在过去的档案中吸取教训,多学习。狗屁,这灰尘夹着灰尘地能学什么?”
纪师尧停下手中的动作,忍不住问他:“郑经理,您收拾了多少天?”
郑晓铭似乎回忆了一下,“四五天?不记得了。”
纪师尧:“那你只给我三天时间?”
郑晓铭瞧着二郎腿,斜着脑袋看纪师尧,“怎么?嫌累?老子这特么是在培养你!”
纪师尧沉默了几秒钟,问他:“为什么?”
这个问题十分困惑纪师尧,郑晓铭不像是闲着没事要来跟他这么个要学历没学历要背景没背景的实习生过不去的人,可他为什么要这样?
郑晓铭笑了,“看上你了呗。”
纪师尧听完乐了,问他:“要约吗?”
郑晓铭挑了挑眉,“哟嗬,胆子可真不小,我约你那叫潜规则,老子不玩那一套。”
纪师尧没在意,继续说:“我约你就不是潜规则啊。”
郑晓铭终于坐不住了,“你还来劲了?老子特么是直男!real直!”
纪师尧继续问他:“老徐也是?”
他瞪着纪师尧半响没出声,最后说,“老子特么上哪知道去?”
纪师尧在酒店住习惯了,因为赶着把档案室给整理出来连午饭都没顾上吃,下班的时候都能饿疯了。
纪师尧打内线叫了餐,估计了一下送餐时间,打算先洗澡再吃饭。
门铃响的时候纪师尧刚好冲完澡,他随手裹了个浴袍就去开门了,头发都没顾上擦还能滴下水呢,打开门的刹那……
纪师尧:“易泊文!”
易泊文勾唇笑笑,“洗干净等我呢?”
纪师尧无奈地扯了扯浴袍,易泊文这便宜占可真是,幼稚不幼稚!
纪师尧问他:“你干嘛来了?”
易泊文笑意更深,“干你啊。”
纪师尧没反应,易泊文往里走了一步,低头挨在纪师尧肩膀上说:“让我进去么?”
这这这!你是在说进门还是进哪里?
纪师尧往后退了几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易泊文乐了,“你不知道酒店有前台吗?”
纪师尧:“……”
明明他问的时候,她们连易泊文什么时候入住的都不告诉他啊!
易泊文转身把门给关了,他关完门的那个瞬间,纪师尧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热,易泊文慢慢靠近他,慢慢把纪师尧逼到墙边,然后双手撑着墙,低头吻下去。
纪师尧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少女的姿势来接吻,又不会爽!
纪师尧一直很喜欢他的吻,火热而有技巧,非常容易沉迷其中……
易泊文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他。
纪师尧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路数,问他:“怎么了?”
易泊文很认真地看着他说:“纪师尧,我是谁?”
纪师尧简直要乐了,“你什么毛病啊!”
他比纪师尧想像地更执着,“我是谁?”
纪师尧舔了舔嘴唇伸手去解他的裤子,易泊文抓着他的手,“回答我。”
纪师尧烦了,“易泊文!”
易泊文终于满意,重新低头吻纪师尧,手上开始到处点火,纪师尧的浴袍一扯就松开。
松开的浴袍掉到地上,浴袍上被压了两个人,很快变得凌乱。
凌乱过后,易泊文把纪师尧抱到床上,捧着他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纪师尧回吻了他一下,问:“那天是怎么回事?”
“想问我为什么都把你带回家了却没上你?”易泊文冷笑一下,“宝贝儿,这就要问问你了,赵南吉是谁?”
纪师尧有点懵,猛地坐了起来,“你是说我把你当成了赵南吉,在床上?”
“怎么着?”易泊文下床捞起裤子摸了包烟出来,啪嗒一声点着了,“这会觉得自个矫情了?我还以为你跟这演三流偶像剧呢。”
纪师尧觉得有点没面子,不就上个床!他怎么给折腾地这么费劲!
门外又响起门铃声……
纪师尧伸腿踢了踢易泊文,“去开个门,送餐的,在外头等这么久也不容易。”
易泊文愣了一下,“你没吃饭呢?”
纪师尧乐了,这人打一进门就开始发情还好意思问!
纪师尧点的是份意面,易泊文端着面研究了半天,说:“我带你出去吃吧,这面都凉了。”
易泊文把面放下,拎起衣服往身上套了才发现纪师尧没动他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要先要去洗洗?”
当然要啊!纪师尧伸手,“扶我起来。”
易泊文乐了,“今儿这战斗力不行啊!”
纪师尧瞥了他一眼,“饿的。”
易泊文没声了,扶着纪师尧进了浴室,纪师尧下地走了几步,有点酸疼。
纪师尧没两分钟就洗完了,洗完出来边穿衣服边问易泊文:“吃什么?”
易泊文把手里的烟给灭了,笑道:“那必须是好地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咱过去直接能开吃。”
纪师尧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易泊文开车挺稳的,纪师尧闭着眼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可也没睡安稳,主要是真饿了,只好睁眼。
易泊文这车是辆黑色的SUV,车里有股淡淡的味道很清爽,车里干干净净的,也没点多余的装饰,纪师尧只能拿起纸巾盒抽着玩,易泊文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可悠着点,就这么一盒。”
纪师尧没搭理他,接着抽纸巾,主要是太饿了,得找个事转移注意力。
三首歌之后,易泊文拐了个弯,“到了。”
纪师尧抬眼一看,果然是个好地儿。这是一家高档的私房菜馆,店名四个字,不知道什么字体写的,纪师尧不认识。
他在医院实习那阵被科普过,听说这儿营业时间很任性,预约一顿饭得提前大半年,反正他没来过。
纪师尧打开门下车,这是个挺大的四合院,大门关着,还挂着两盏灯笼,易泊文过去把门推开了,纪师尧跟着进去,问他:“这地能预约这么晚的点?”
易泊文回头笑了一下,“哪能啊,今儿晚上都不开晚宴,这是我兄弟的地儿。”
纪师尧点头表示了解,他的朋友挺奇怪的,喜欢开街角的咖啡店还喜欢开这么高档的菜馆,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小姑娘迎了上来,“易少带朋友来了啊,老板在包厢等着呢。”
易泊文点头应了一声,“你忙去吧,不用带路了。”
“别,还是我带你过去吧,又没别人。”小姑娘微笑着,往纪师尧这看了一眼,“第一次来吧,今天贵叔亲自下厨,你吃了下回还得来。”
纪师尧笑了笑,没说话,易泊文好像跟她挺熟的,问道:“贵叔回来了?”
“是啊,”小姑娘回答,“老人家回老家看过了孙子就回来了,前天刚回来,还给咱们带了红鸡蛋呢。”
他俩聊了一路,纪师尧没插话。
这地装修得挺有情调的,有点曲径通幽处的感觉,不过纪师尧也没注意看,一路尽想着饿了,小姑娘把纪师尧们带到了一间屋子前,没进去。
易泊文在前头开门,纪师尧进门一看,才发现刚才那小姑娘口中说的那老板他见过,这不是那天在酒店跟易泊文一块走的那哥们吗?
那哥们看到纪师尧立刻笑道:“哟,你们来得正好,饿了吧,马上能吃了啊。”
纪师尧被他这热情劲整得有点不适应,转头看了看易泊文,易泊文朝他笑了笑,“坐吧。”
纪师尧从善如流地坐下。
易泊文往那哥们肩上拍了一下,介绍道:“林乔,我哥们,师尧你放心他马上就走,不打扰咱吃饭。”
林乔乐了,“不放心的是你吧!易少?”
易泊文把人往外一推,“麻利点滚。”
林乔往在门口绕了一圈,回到饭桌上,对纪师尧道:“我这哥们要犯浑了你别跟他计较,不值当,你今儿就吃好喝好啊。”
易泊文皱眉,“没完了你!”
林乔立刻罢手,“行了啊,我撤!”
林乔走后,易泊文对纪师尧笑笑,“他就这样,你别介意。”
纪师尧点头表示没事。
这地装修不可谓不讲究,桌椅地毯一水地华丽,就连桌上也杯垫也不将就。易泊文从身后的桌上拿了茶壶给纪师尧倒了杯茶,“尝尝,林乔这儿的茶特别好。”
纪师尧接过喝了,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他不懂茶,他也没那么讲究,喝的一般是超市里三块多一瓶的绿茶。
易泊文看他对茶没什么兴趣,跟他说:“今儿晚了,平时来还能听个曲什么的。”
纪师尧沉默,有点拿不准该怎么跟易泊文相处,主要是他俩的关系实在挺难定义的,纪师尧很为难。
屋外鱼贯而入五个小姑娘,在桌上摆了四个菜一罐汤,然后很有礼貌地退了出去,顺便将碗碟什么的一并摆好了。
易泊文大约也是饿了,也没特别招呼纪师尧就在边上开吃了,他这样也好,纪师尧还能自然点。
纪师尧吃东西的时候不爱说话,只是闷头吃,吃完抬头发现易泊文正看着他。
纪师尧问他:“怎么了?”
易泊文笑着摇头,“没怎么,就看看你。”
他这什么毛病!纪师尧没理他,给自己盛了碗汤抱着碗喝了,这地虽然挺腐败,但东西是挺不错的,跟快餐没法比。
易泊文笑了会说,“聊聊?”
“聊什么?”
“赵南吉。”
再次从易泊文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纪师尧还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这个瞬间他想起了很多事,但好像什么也没抓住,只好应付着答:“没什么好说的。”
易泊文也没继续深究,“那我送你回去?”
纪师尧点头,“嗯,回酒店。”
一路上纪师尧都很沉默,脑子里翻来覆去三个字:赵南吉。
刚认识他的时候,纪师尧还是个大一的学生,那是六七年的事情了,赵南吉那时候就已经在律所实习。
那会纪师尧在健身房做兼职,赵南吉常去那家健身房,他们一起打网球,慢慢就熟悉了。
有一回,纪师尧跟他吃饭的时候,问起赵南吉为什么老去健身房,据他观察,赵南吉对运动其实并不热衷。
“为了欣赏男性的身体。”
“啊……哥你是……”
“是同性恋。”
“……”
“怕了?”
并没有,只是突然觉得自己不孤单了。
说来也是凑巧,那时纪师尧刚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gay,正处在不知所措的阶段,每天都琢磨着这事究竟靠不靠谱以及该如何隐瞒,然后突然出现一个比他成熟得多的人,告诉他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及这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聊的事,对于那时的纪师尧来说,这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没错,就是救命稻草。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纪师尧跟他上床,跟他恋爱,跟他一起做所有恋人都会做的事,包括分手。
想起这事纪师尧就烦躁,安安心心跟他谈了快三年,分分合合也那么多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