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影帝A魂魄盯上的日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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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爱永生与小岛:你们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公主一米八》首映,乔妹不是穿了件有栗色带子的白羽绒?后来看他挺喜欢的我还不明白。
@蛇吻我夫乔咕咕:盲僧你发现了华点!
@言笑晏晏:心细啊姐妹!
林晏想起乔屿刚来那天穿的外套,拿起床头的马克杯喝水,顺手开了网页想搜一下他首映相关的图,结果一打开网页便是N度知道,上面满屏描红加粗的搜索关键字——
“活不好怎么提高?”
林晏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伸手扶了扶拿杯子的手才没洒一床温水。
乔屿涂好一幅画,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提了一次明天的公演,才下了播。
他直播刚关,林晏N信便弹出一条消息。
'私聊:乔屿'
'乔屿:还喜欢吗?'
林晏出乎意料地诚实地发了一个。
'林晏:嗯。'
乔屿刚想继续逗他,对面便甩过来一张截图。
乔屿,“。。。。。。”
他竟然忘了这茬。
'乔屿:。。。。。。。'
'乔屿:我被盗号了!'
'乔屿:猫头委屈。gif'
林晏好笑地看着他各种耍赖撒娇,忽然认真地回了一句。
'林晏:你很好。'
结果乔屿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儿地发消息过来。
'乔屿:嗯?'
'乔屿:我什么很好?'
'乔屿:猫头星星眼。gif'
林晏狠狠地敲虚拟键盘。
'林晏:滚那!'
乔屿会心一笑,发了一句。
'乔屿:晏晏,想你了。'
虽然乔屿不在,林晏脑中自动自觉地就补全了乔屿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态,好气又好笑,最后垂下眼睫敲了几个字。
那边乔屿正等着他炸毛,最后等来一句。
'林晏:。。。。。。我也想你。明天结束就回家了。'
乔屿唇边的笑意加深,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旁人从不曾见过的温柔情绪,键盘的背光映亮他修长的指节。
'乔屿:打开书包看看。'
'乔屿:你装行李的那个。'
林晏不解他怎么突然说这个,伸手去勾小沙发上的书包,把它拖了过来,一拉开拉链便闻到了浓郁的红酒甜味——
是乔屿那件羽绒外套。
'林晏:?'
'林晏:你给我了你穿什么?'
'乔屿:林书说临时标记之后,你会更喜欢我的信息素。'
'乔屿:我不在的时候,它可以陪你。'
林晏知道林书的原话是什么,乔屿把“依赖”换成了“喜欢”。
他品着乔屿谨慎的用词,久久没有回复。
乔屿又发来一句。
'乔屿:晏晏不怕,明天加油哦,等我的惊喜。'
林晏看他用自己的话鼓励自己,淡淡地笑了,回了一句。
'林晏:知道了,快去洗澡睡觉。'
他看着乔屿答应了,没有再出现“Typing。。。”的状态,才退了出来,一看时间——
12:30 A。M。
乔屿的时间表他是知道的。
他找乔屿的时候,乔屿刚结束通告还在回家路上吧,后来回到家还一直开直播直到刚才。
他正想着,N信弹出来一条。
'乔屿:晚安晏晏。'
后面紧跟着乔屿在浴室春光乍泄的自拍。
怀里浓郁的红酒气息窜入鼻端,林晏像是被烫到一样,光速熄了屏,把手机放在枕边,缩进了被窝。
只是没过多久,被子便被拉下来。
林晏还是拿起了手机,开屏发了句“晚安”,盯了一会他们停在最后的聊天记录,才神情放松地熄了屏。
怀里的羽绒服柔软而香甜,令人安心,在被窝里迅速地热了起来。
林晏抱着软绵绵的外套,很快便睡着了,全然忘记了要害怕明天的公演。
第37章 三七天
第二天晚上,林晏一进剧院就看到门口扎眼的花篮——
别人都是送粉百合、扶郎花、康乃馨、大红掌之类的,只有乔屿的花篮的主花是非洲菊,点缀的还是杨柳枝。
本来那花篮在一众花店默认的花篮里就已经够扎眼了,上头写着“To 林晏,演出顺利”,底下还署了“乔屿”的名。
耳朵看着工作人员在那边围观,跟着林晏进门,道,“好用心啊。”
林晏不解,“为什么?”
“非洲菊啊,花语是希望诶。”耳朵凑过去和他解释。
“有意思。”温厚的男声从两人身后传来,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啊,温哥!”耳朵回头一看,见是温韫,才松了口气,调侃道,“您看起来不像不知道的啊。”
温韫笑容尔雅,道,“我对花花草草不太感兴趣。”
他是赞助商加主办人之一,林晏见了他也不意外,和他聊了一会,才被耳朵拎走去了后台化妆。
林晏坐在梳妆台前,任化妆师在他脸上倒腾,脑子里还在想刚才乔屿送的花篮。
他这么明目张胆地署名,他的粉丝不会有意见吗?
林晏想起之前几次在超话见到的那些让他印象深刻的话,直想问耳朵拿手机给乔屿发消息。
只是化妆师一路给他造型完,拿了衣服让他换,便把他推到了流水线的下一个岗位。
林晏在后台候场,周围都是化好妆紧张碎碎念的演员们,最后还是没问耳朵,只是叫了个人去帮忙把花篮先撤下来。
。。。。。。至于问乔屿什么的,等演完再说吧。
幕布半遮半掩,从林晏的角度依稀可以看见舞台。
舞台显然刚刚重新装修好,还带着些化学品的气味。
因为时间紧迫,原来舞台前沿因为上一部常驻剧建的水池也没法挪,只能留着,凌空在上面新装了延长的地板和灯,正好一举两得,让水池在亮灯时也被光效照亮。
林晏看着台前陆续入座的人潮,耳边尽是孩子的说话声和偶尔的叫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紧张。
灯光暗下。
“第一幕开场演员准备了,马上开始了,‘爸爸’呢?”舞台经理急匆匆地过来抓演员,紧张地准备着即将开始的话剧。
林晏旁边演“继父”的青年深吸一口气,仿佛不能呼吸,手都是颤抖的,“好慌,要开始了,快到我了。”
“没事的,加油,相信自己。”林晏拍拍他肩膀。
“晏晏,准备了!”舞台经理掀开幕布探进来。
林晏才转过头去,跟在前面演“爸爸”的演员后头,“来了。”
“继父”视线跟随着他,看着幕布掀开,林晏从黑暗中走了出去,灯光下的Omega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像是书里那个认真、执拗、敏感、富有天赋的克里斯托弗从书里走了出来,跨过幕布,活在了舞台上。
第一幕刚开始时,场上还有小孩子的吵闹声,到后来第二幕展开,大部分孩子都融入了剧情,仿佛无声地和剧中的同伴交流。
林晏一开始还会关注台下的动静,到后来他便全然忘我,仿佛真的在台上经历一场真实的寻母探险。
父亲的欺瞒被揭穿,坦白了自己的过错;克里斯托弗离开了家,前往伦敦寻找“真相”;伦敦地铁的历险、成人世界的谎言、见到母亲后的磨合、对回家参加数学考试的执着,林晏一一演下来,完全没察觉自己是在演出,仿佛他便是那个“不正常”的少年。
故事尾声,他经历了多番波折,在母亲的陪同下,回到学校,考完了试,再次出现在了家中。
全场昏暗,聚光灯落在走过来的父亲身上。
一脸威严的父亲小心又别扭地走过来,吐露着和解的独白,“。。。。。。克里斯托弗,我再也、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林晏即便早忘了剧本,还是本能地后退,脸上写满了惊恐。
本来扮演母亲的演员这时候本该过来接他的戏,林晏一眼看去,对方看起来却比他还害怕。
“?”
林晏脑袋里疑惑过一瞬,只是思维完全被感性占据,身体无意识地继续往后退,只感觉到下一脚踩下的玻璃地板比之前的松动,人便被惯性扯得往后倒去——
冷风带起水雾,水花拍上他的后脑,呛入鼻腔,他才反应过来——他掉舞台地砖下的水里了。
孩子们的尖叫,老师的惊呼,工作人员慌乱脚步,仿佛都被头顶的地砖隔离在外。
耳边是水压咕噜的声音,场内在他出事时已经紧急熄了灯,眼前漆黑一片,池水刺激着眼球。
水池的深度刚好没过他头顶,林晏勉强浮起来,伸手去摸头顶的地砖,企图找到自己掉下来的缺口,却每一下都敲到结实的玻璃。
林晏憋着气,在黑暗中摸索着,氧气即将耗尽,他的力气也一下比一下小,最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工作人员在头顶走动的震动近在迟尺,却无法碰到他。
水流随着他的下沉身侧流过,带动他的发丝,外界的声音随着意识的模糊渐渐远离。
相似的黑暗,相似的密闭空间,相似的污浊水流,每一夜重复的噩梦仿佛昨日重现般真实。。。。。。
江宅。
烛火把房间的黑暗烧尽,刺目的光线扎入他久未见光的眼球,没有扇灰的水泥墙上、突兀的水管上、破旧的砖瓦之间,密集的夜视摄像头明晃晃又不加掩饰地裸露着。
江谭摔下的监视屏近在咫尺,屏幕上的自己对摄像头无知无觉,在黑暗里愚蠢的一切都暴露在人前。
明明身上破烂肮脏的衣服尚可蔽体,他打了个冷战,仿佛被脱光了放在大庭广众之下。
江谭看着地上屋里地躺着抽搐的少年,嫌恶地用机械腿碾了一下,把他碾远,一如既往的话语如刀锋利。
“你看看你这丑陋的样子,没想到你还是个Omega,发起情来和那个女人一个样。”
“你这种脏东西,就不应该出生。”
“林家出了那个女人已经够丢脸了,这种垃圾基因就不该继续存在。”
“也不知道下一个你要去祸害谁?”
江谭忽然低头下来,恶心地笑了一声,“等把乔屿抓回来,让你也试试怎么样,反正你身上继承了那个贱人的血统,应该很擅长才是。”
积满尘埃的地上,林晏无力抽搐着,江谭身上陌生Alpha的信息素让他无法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只是个beta。
他不脏。
林晏颤抖的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仿佛这能缓解从骨头缝里渗出的疼,让他得以吸入几丝氧气。
他凸出的眼球正对着地上的显示屏,画面停留在木着脸面对镜头的自己。
林晏与屏幕中的自己对视,那强作骄傲的眼神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剥光”的事实,让他抽搐得更甚。
“碰——”
江谭机械腿一抬一碾,当着他的面把地上古老的大提琴踏得粉碎。
一切像是被停滞了般在他眼前一帧帧播放,琴身碎裂,灰尘扬起,碎片飞溅,零碎的木屑和零件擦过他的脸和身体。
他视线中还暂留着不久前长久的黑暗,眼前的一切重合,仿佛那无尽的黑暗被冷酷的机械腿撕开,溅起,扭曲,最后粉碎了一地。
“受不了?跟你的婊/子妈一样,骚货。”江谭俯下身来,看着他被生理本能控制的样子,耻笑着他。
恶意释放的信息素充斥房间,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呼吸系统首先停止运转,眼前的画面渐渐脱离他的认识,温柔拉奏大提琴的女人浮现在他脑海,只是她的笑容渐渐模糊,怎么抓都抓不到。
“。。。。。。她不是。”
林晏颤抖着唇,勉强地吐出几乎不成音的话,自以为竭尽全力,其实那声音细若蚊蝇。
说完他在无法自控地流下口涎,没法吞咽的液体呛得他剧烈咳嗽。
“说什么?”江谭嫌恶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轻易地把他拎起来,令人窒息的信息素愈加浓郁。
那信息素冰冷的机械,切割着他的五脏六腑。
躲不开,动不了。
模糊发胀的视线中,林晏看着大提琴琴弓被他拿起来。
“问你呢,说什么!”江谭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掐他脖子的力道失了控制,在他脖颈处留下紫红的一道皮下淤血。
林晏死死地盯着他拿着琴弓的手,上面还有乔屿新给他拿的弓弦,抽搐的下唇微不可察地被调动,吐出几近气音的话,“……脏。”
江谭离他极近,这回听到了他的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自己的手,不仅不生气,反而盯着他笑了。
只是那笑让他看起来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林晏还无法思考他的表情,下一刻便蓦地睁大了眼睛,不解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为什么会传来被刺穿的剧痛。
他神色恍惚地回头低看,涨得发昏的视线落在江谭手上的琴弓上。
他的琴弓只露出了后面大半截。
痛到极致的痛感显得麻木起来,视线摇晃着,世界扭曲倒错,耳畔甚至能听到那段宁人心神的《萨拉班德》,仿佛要保护他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