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长棍-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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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式长棍…10
聂钧平接到电话的时候怀疑自己听错了。
对面说:“聂老板,我方便请你吃顿饭吗?”
聂钧平听了出来,他道:“孟凉?”
孟凉说:“是我,您上次说希望我可以教你妹妹调酒,还算数吗?”
聂钧平走到沙发边坐下,道:“作数。”
孟凉道:“那你可以预支一下工资吗?”
聂钧平笑了出来,道:“孟凉,你在我这儿可是信用不足啊。”
孟凉道:“我母亲今天急做手术,所以我才想预支…”
聂钧平道:“你需要预支多少?”
孟凉道:“一个月的就可以。”
聂钧平道:“好,但是我希望今天就能见到你,我们可以吃个饭,签个合同。”
孟凉道:“你能不能现在就将钱打过来?”
聂钧平道:“好。”
两人在一家西餐馆见面。
孟凉很拘谨。聂钧平只是翘着腿,点着烟,一面问他道:“不吃吗?”
虽然gay吧里常年有人抽烟,他自己也抽,但是孟凉还是不习惯二手烟。
孟凉拿起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
聂钧平又从包里抽出两张纸给他,让他签字。孟凉大致看了两眼,条款很简单,就是说调酒教学的事,便把刀叉放到一边,开始拿着笔签字。
这时侍应过来,收走了孟凉的餐盘。
孟凉顿时有些愣,道:“你好我还没有吃好。”
侍应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将餐盘放回桌子道:“非常抱歉先生,下回请您没有吃好的时候把刀叉八字摆放。”
孟凉有些面热。侍应走后,聂钧平便笑了出来。
这大约是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了。聂钧平显然早就知道,但是并不提醒。
这真实的难堪比在麻鸭馆的做作难忍了不知几倍。
聂钧平玩笑的心思愈加膨胀,他道:“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孟凉猛地看向他。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聂钧平的目的,只是后来聂钧平的耐心使他有些放松警惕。从程靖那边接过名片的时候他才重新确信。
但是孟凉是宁愿撕破脸皮看里子的那类人。他突然认识到,他坐在这里,无论表面上有多好看,都已经输了。
孟凉估计了下他哥那边的缺口,和脑中风往后的治疗费,就道:“可以。你给我三十万,我们还可以上床。”
轮到聂钧平愣住了。他一下子不确信孟凉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持久的沉默愈加凸显难堪。孟凉觉得自己不忍再直视聂钧平,终于还是掩饰地把目光移开了。
聂钧平看着孟凉的侧脸,棱角分明,依旧十分帅气。
他突然对孟凉失去了兴趣。每个人在意气昂扬的时候都那么夺目,在低下头颅的时候都那么卑微。
聂钧平道:“孟先生似乎高看了自己。我不需要。”
孟凉突然便站起来跑了出去。
法式长棍…11
孟凉没有回去任何地方,他沿着街一直走。深夜两点的时候,他哥哥又来了电话。孟凉挂掉三回后终于接了。
他哥在电话里讲:“孟凉,我也是没有办法,萌萌一直哭一直哭,嗓子都哭哑了。萌萌不是七八岁,她才一岁多啊。小孩子很脆弱,你没有养过孩子,你不知道…我已经打电话我丈人那边了,我丈人骂了我个狗血淋头。但是丈人那边的彩礼钱做生意赔了,早没多少了,就拿来了一点点,我这儿还差十几万。对面不拿到全款就不肯放人。我求求你…”
孟凉差点想说你不然就去卖罢,求我有个破用。
但是他知道他哥没有这种可能,嫂子一定会和他离婚。这是一条死路。
他一点都不想理他哥的事,一点都不想理。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孟凉踢了一脚垃圾箱。路灯的灯杆很高,灯渺远而昏暗。时而有车飞驰而过,声音由远及近,又绝尘远去,将他单单留在桥面上。跨江大桥上吹来夜风,却也没有把孟凉从噩梦中吹醒。
他和他哥都挺不争气的,他爸骂得挺对。他妈如果不是被他哥气的,要是被他不喜欢女人这事气一气,也得是这个结果。这担子对他来说可就太沉了。
而且今天过去了,脑中风后续的治疗费还是钱。还是钱。医院那里已经说过,手术费一万多,后期治疗少说得有十几万,叫他们早点备好。
他心乱如麻。
他觉得自己为什么选聂钧平呢。聂钧平明明更叫他难堪。倒不如是不认识的葛锦生。
孟凉还没有走下桥,他停下来,蹲在路灯下,听着滔滔江水声。开始拿出另一张名片开始拨。
他开口问“是葛先生吗”的时候,身后一个人一脚踢掉了他的电话。
孟凉回头,聂钧平站在身后,面上的神情像看蝼蚁一样。他说:“我答应。你现在就和我回我那。”
孟凉很难堪,他今晚上尽是难堪了。他用两手盖了一下脸,揉揉脸上发僵的肌肉,站起来道:“聂老板早说嘛。”
聂钧平没料到他还能说出这句,气得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法式长棍…12
孟凉被打得猛地侧过头去,不多会儿转回来道:“三十万,三个月。程靖那儿这个价位算一般。”
聂钧平忍住没有再打他。他猛然将孟凉按在桥栏上,手掌拖住后脑勺就开始吻他。孟凉下意识地给了聂钧平一拳。
聂钧平放开他,讽刺地笑道:“就你这个态度,你还出来卖呢?”
孟凉垂着头,双手握成拳,他道:“聂老板还没给钱。”
聂钧平哈哈大笑起来。
轿车在别墅外面停下来。管家将灯打开。别墅的狗被灯光唤醒,发出几声象征性的轻吠,很快消失。
孟凉下了车,跟在聂钧平后面进了大门。管家将漆金的铁门关上时,孟凉突然觉得心里缩了一锁,有些喘不上气。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聂钧平并不和他住在同一个房间。
孟凉一直没有睡着。侵晨终于睡着后,再醒来聂钧平已经不在了。孟凉穿着睡衣下楼去。
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他一面布着早饭一面告诉他,他酒吧那边的工作已经辞了,预支的工资也已全款退还。
“先生吩咐我带您去做一个体检。”
孟凉顿了顿,把荷包蛋戳开,流黄流出来。他有点出神。
管家又道:“这是新的衣物和新的手机,您原来那个手机已经不能用了。”
孟凉嗯了声,把自己的卡装到新手机里,跳出来很多未读短信。
管家道:“孟先生,我先去看看院子。”
孟凉摸了摸额头,入秋的天气,他一头都是冰凉的冷汗。
孟凉一条一条翻着短信,他哥说萌萌送回来了,问他钱是哪儿来的。问他出什么事了,怎么手机关机。他爸也有短信过来,和他说手术做完了,他妈还在睡,问他怎么关机。
他看了没一会儿,他哥电话来了。孟凉想了想还是接起来,道:“哥。”
孟炎道:“你在哪儿呢?短信看了吗,萌萌送回来了。”
孟凉道:“看了。我好着呢。就是昨天手机摔坏了,半夜没地儿买去。萌萌现在怎么样?”
孟炎道:“发了烧在医院吊水,应该很快就好的。”
孟凉嗯了声。孟炎又问:“你那钱…”
孟凉道:“高利贷。”
他哥听后顿了一下,道:“这要是再还不上…”
孟凉道:“那你就快点挣钱还我。没钱你娶个什么老婆。”
他哥吃人嘴短,就应和着,也没有发火。孟凉道:“我挂了。我和爸报个平安。”
他哥道:“好好,爸担心着你呢。”
孟凉打电话去,他爸也算和颜悦色的,顺便骂了一顿孟炎。他妈还没醒。又叫孟凉想法子凑以后的医疗费。
孟凉说好。
他爸说,萌萌声带可能伤着了,这又发烧。孟凉道,能好呢么?他爸说,人都回来了算福气大了。
孟凉没有再说什么,就说自己找了个新工作,新老板给借的钱。
他爸直夸新老板人好。
孟凉嗯嗯应两声,说没啥事先去干活了。
他爸说哎。叫他不要太辛苦。
体检的结果自然没有什么悬念,孟凉没病。但是聂钧平这一出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晚上七八点的时候聂钧平回来了。
孟凉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他。
聂钧平一手解了领带交给管家一面道:“孟凉,你应该过来接过我的衣服,并给我一个欢迎吻。”
孟凉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没动。
聂钧平哈哈笑起来。
晚餐的饭菜已经布好。两人便上桌吃饭。
孟凉也不记得吃的饭菜都是什么味。他一个劲地喝酒,聂钧平也并没有阻止他。聂钧平捏着个酒杯,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聂钧平中途大约夸过他一句真能喝。
等他觉得自己晕头转向有些难受的时候,聂钧平说:“上去罢。”
孟凉很顺从地上楼。他实在醉得厉害,走到了半途踩空了。
聂钧平跟在他后面,算是眼疾手快托住了他,也被他带得差点滚下楼。
孟凉站稳了,回头醉意迷蒙地看了他一眼,有点不明状况地道:“谢谢。”
聂钧平觉得他要被这声音撩起了火。醉意下的人的声音慵懒且微微带沙。酒精作用下,孟凉的眼睛里泛着点水光,看上去像是哭过。他干脆将孟凉抱了起来。
孟凉一开始非常配合,脚一离地他忽然感受到了不安全,开始挣扎。一个一米八的人在怀里挣扎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聂钧平勉强走了两步就把他放下来了。
孟凉惊魂未定地道:“我自己来。”
接下来的事孟凉都十分顺从,径自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坐在床头。
聂钧平也洗完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那里出神。他说:“聂老板,我怎么觉得我没有醉呢。”
聂钧平道:“你以前做过bottom吗?”
孟凉道:“没有。”
聂钧平道:“那看来有些难办。”然后他示意孟凉躺好。他分开了孟凉的腿。
孟凉很紧张。从他手上的青筋就可以看出来。
聂钧平用手沾了润滑剂戳进闭合的穴`口时,孟凉轻微地战栗了一下。聂钧平用这一指将润滑剂一点点地涂抹,且轻轻搔着孟凉的肠壁,观察着床上人的反应。
醉酒后的身躯十分敏感。孟凉甚至还因为觉得痒笑了下。
聂钧平很快地做好初步的扩张,再可以塞得下三指的时候,用一个按摩棒塞了进去。他塞得不急不缓,但是孟凉还是有些疼,他用手抓了床单。
孟凉没有痛得叫出来,聂钧平就不停手。平心而论,孟凉的表现算得上可圈可点,这根按摩棒几乎可以全根没入。
聂钧平站起来,发现孟凉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拍了拍孟凉肌肉紧绷的屁股,终于见人瑟缩了一下。
聂钧平道:“吃得消吗?”
孟凉不知道怎么应答。但是显然聂钧平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他直接把开关推到了中档。
孟凉“唔嗯”地发出一声哽咽,身体便蜷曲了起来。
聂钧平把开关扔在一边,自己裹着睡袍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法式长棍…13
聂钧平时而看一眼孟凉。一面开始给分公司发邮件,他花了约摸半个小时的时间拟好,按下发送键。再看向床上。
孟凉真的很能忍,聂钧平走到床边,看见孟凉全身汗湿,连床单也被浸透。再看到孟凉的家伙微微抬头,便知道这根尺寸不大的按摩棒他大概已经适应了。
聂钧平便把开关推到高档。孟凉受了刺激,浑身似活鱼一样跳了一下。他猛地睁开眼睛,见到聂钧平立在床头,便羞愤地扭开头去。
聂钧平又开始处理邮件。这回的孟凉就不太好受了,他不断地扭动,不断地大翻身,时而发出些隐忍的呻吟。床单被抓得乱七八糟。
聂钧平道:“你安静点。”
孟凉呜咽了一下。他的扭动只停止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翻动。他的面色通红,颈部都是青筋。他实在难熬。身后的刺激剧烈而带着些微的快感。但是难忍的痉挛感完全把快感淹没。
聂钧平走到床边,低头亲了亲他道:“要我帮你弄出来吗?”
便把孟凉揽到自己怀里,用手握住他的性`器。孟凉的性`器半硬不软,在聂钧平颇具技巧的抚弄下一下变得坚‘挺。孟凉甚至抬起腰来在聂钧平手里摆动。
不多久便射了。
孟凉潮红的面颊上露出一丝放缓的神情,但是他射得并不舒服。这像是一场夏季的久旱,只见半日的雷声扰得人心生厌烦,却得了不爽快的些许雨水。
聂钧平关了开关,将他身后的东西一点点抽了出去。孟凉觉得自己仿佛得救了,他侧靠在聂钧平怀里,浑身卸了力气。聂钧平见他这副安静的样子,觉得有些难得。一面用手摸孟凉脸上没有完全褪去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