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为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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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不依不饶,拍了我肩膀一下。
怎么这么烦,不是说了不约吗?我有些生气地抬头看,是个熟人——陈朗。
陈朗招呼也不打就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我也没管他。
陈朗点单之后看着桌子上的空酒杯问我:“怎么啦小孩儿?借酒消愁呢?”
我瞪他一眼,没说话。
陈朗自顾自递给我一个汉堡:“观火的汉堡味道特别棒,称得上全城最佳了。”
我倒是没吃过观火的汉堡,不过灌了一肚子酒胃正烧着,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汉堡,热乎乎的。
陈朗问:“真没事儿?”
我心想陈朗说不定认识,往秦信望那儿指了指:“那是谁?你认识吗?”
陈朗果然很八卦的凑过去看,看了之后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他怎么回来了?”
我问:“是谁啊?”
陈朗表情怪异,如同常年便秘,憋出了几个字:“我初恋。”
我嗤笑:“你可拉倒吧,你初恋找秦信望?”
陈朗露出怀念的表情:“真的,当时我可纯情了,25岁的大龄处男,某天来观火就遇到了顾凉风。顾凉风是我当时见过的最艳丽的色彩。”
我冷笑着止住他继续发痴写诗:“哦,不想听你的纯情暗恋史。给我说说他和秦信望什么关系吧。”
陈朗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酒:“求人还这样,什么态度啊小孩儿?”
我说:“行行行,您说。”
陈朗笑:“你当我和秦信望怎么认识的,我当时铆劲儿挖他墙角追他男朋友呢。”
我咬了一口汉堡:“贵圈真乱。”
陈朗睨我一眼:“说得好像和你没关系一样。”
我竟然无言以对。
陈朗说:“秦信望和顾凉风青梅竹马吧,好像从小就认识,我墙角没翘成。”
我说:“我好像更生气了。”还青梅竹马呢。
陈朗笑:“还有更让你生气的呢。这酒吧观火这名字还是顾凉风取的呢,不对,这酒吧就是秦信望找他爸妈借钱开给顾凉风的。”
嫉妒使我丑陋,我往秦信望他们那儿望了一眼,还聊着呢。突然想砸酒吧。
我现在胸膛里的怒火足以把整个银河系给烧没了,我还委屈。这都叫什么事儿啊,真是风云变幻,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你将要面临什么。
第二十二章
我猜测连带着安慰对自己说,竹马拼不过天降,而我才是真正的天降系男主角,企图增加点自信心、
陈朗继续说:“顾凉风一个艺术青年,没事儿喜欢泡吧,秦信望担心他不安全,读研的时候找父母借钱开酒吧了。”
好了,你别说了,我的信心被狂风刮过,都消失不见了,影子都没留下来。
我觉得要问点儿让我开心的:“那他们怎么分手的啊?”
陈朗又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酒,啧了一声:“顾凉风是艺术青年,觉得和秦信望在一起没什么激情,把秦信望甩了然后去游历了。”
哦,秦信望还是被甩的啊,这岂不是很符合破镜重圆的设定。感觉心情并没有好起来一丁点。
屁的破镜重圆,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问:“然后呢。”
陈朗说:“什么然后啊?然后顾凉风找了个意大利的画家,然后秦信望意志消沉,换了三个男朋友,都不超过五个月,然后单身好几年,然后就是你了。”说完陈朗很八卦的讲:“后来他分手又把钱包照片换成顾凉风了,这话你可别说是我的说的啊,我不小心看见的。”一脸古怪的看着我:“你满五个月没有?你坚持住。”
被甩了打击还挺大的。妈的,还钱包照片。什么叫满五个月没有,我还没转正呢。
我苦中作乐,拍了拍陈朗的肩:“那你快去把你心中的初恋艺术青年追回来。别任由他祸害我的感情。”
陈朗一脸丧气,惊恐地朝我摆摆手:“我给你讲八卦你就这么回报我啊?段旗非杀了我不可。”
我问:“段旗是你男朋友吗?看着不像啊?”
陈朗一脸骄傲面含春风:“未来的男朋友。段旗帅吧?还带着书卷气……”
我笑了一声:“还没追到呢,高兴什么啊。”然后又想起我和他也是半斤八两,现在还有个特别喜欢的前男友来了。
前男友是青梅竹马,至少也是十多年的感情吧,我才认识人家几个月。
前男友是艺术青年,无论是忧郁系还是狂放系应该都挺带感。
前男友还是个纯0,要不我委屈一下?
……
我倏地回过神来,学着陈朗小口的用吸管喝了一口酒,我到底在干什么,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我这个小同志怎么能这样呢。
唉,不是我方太弱,是敌方太强啊。
前男友三十好几,我还是正儿八经小鲜肉,娇嫩欲滴,美得跟朵鲜花儿似的。
前男友学艺术的,万一秦信望全身没一个艺术细胞呢,我和他一个专业的说不定能聊到一块儿。我仔细想了好像也不对,秦信望从来没私下问过我学习。
我问陈朗:“你说,你初恋回来有多大可能要找秦信望复合啊?我看见他凑上去亲秦信望了。”
陈朗大惊:“不是吧,这么劲爆,你不上去打他们俩狗男男啊。天马流星拳招呼丫的。还有,别说是我初恋啊,压根没恋过。”
我实在不想说我是秦信望炮友这个事,我只好委婉的提醒:“多尴尬啊?”听着陈朗满嘴跑火车我倒是心情好点儿了。
陈朗继续出馊主意:“套麻袋吧,附近去停车场那儿,黑,一套一个准。早就想揍秦信望了。”
我无奈:“陈哥,什么跟什么啊,谁要揍秦信望啊。”
陈朗突然笑:“心情好点儿没。”
我说:“好点儿,但是悬着的,没准他俩在酒吧门口打一波儿,我就心肌梗塞死过去了,需要陈哥你再给我叫一救护车。”
陈朗看了看手表,末了,站起来,拍拍我的肩:“那你看着办吧,我还有约,先走了。”
我朝陈朗挥手:“谢了陈哥。”原来还是专门来安慰我的。
我继续蹲守在原地,观察敌方动态,心情颇好的点了果汁,中途去上了个厕所回来他们还在聊,我心想,这根本不是旧情人叙旧而是国际多边金融会议吧。
我心中的怒气突突突就能把他俩给轰炸到火星去,不过我还是克制地好脾气的坐下来喝我的橙汁,带点儿酸,和我这少男心一样。
十二点,秦信望出去了,顾凉风还留在那儿,不过也没和吧员打招呼,秦信望平时走都要和吧员打声招呼的,我怀疑他还要回来,纠结了一会儿,坐在远处没走。
过了一会儿,秦信望又回来了,然后和吧员打个招呼,拿了些东西,把顾凉风带走了,虽然两个人的距离是很正常的朋友的距离,一点儿也不像是要打一炮的样子,可是谁知道啊。
我往外望去,秦信望的车正停在酒吧外,专门去停车场取车啊,为什么我就是和他一起走去停车场,醋用淌已经不能形容,都快发洪灾了。
我想冲出去质问,顺便给秦信望一拳,可是除了尴尬好像并不能解决问题;想给秦信望打个电话,可是都半夜三更了,突然打电话实在是奇怪,最后我思索了一下,给秦信望发了条微信。
霁霁复霁霁:睡不着,在干什么呢?
霁霁复霁霁:不高兴,想和你说话,
我往酒吧外走去,秦信望没看见我,我看见秦信望打开车门,看了看手机,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有点像是在笑,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老流氓:来了个老朋友,送他去酒店,还没回家呢。
老流氓:是不是大半夜忧郁了,来爸爸的怀怀里,爸爸安♂慰你。
老流氓:诶,我现在开车了,等我回家了如果你还没睡我再找你。
我看着微信上的消息,默默地把秦信望骂了一遍,想了想,十二点多了,回学校好像也进不去宿舍了,就去酒店了。
洗完澡我在酒店的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实在没想到我还有一个人来开房的时候,真是丧气的一天啊。
秦信望的消息来的时候已经一点了,我欣慰的想,应该没来得及干点啥。
老流氓:回家了,忧郁少年来和爸爸讲讲发生什么了?
老流氓:还失眠了?
我觉得好好生他一会气,不想回他,过了十分钟他又来了一条消息。
老流氓:啧,小孩儿还忧郁呢。
老流氓:这么快就睡着了?多新鲜呐,忧郁的人还睡这么快。
老流氓:晚安。
我看着晚安两个字,沉沉地睡去,奇异地没梦到什么手撕前男友,脚踹秦信望的情节,一夜安眠。
第二天我起了个一大早匆匆忙忙赶到学校去,回了趟宿舍拿书又踩着上课铃赶上了第一节 课。
我打开手机,是秦信望的消息。
老流氓:早,忧郁少年。
你才是忧郁少年。
我回了个消息:“第二节 下课三教五楼男厕所等我。”
秦信望在三教上课,我现在也在三教,五楼几个教室平时用得很少,没什么人。
回完消息我就狠了心把手机关机了,手机现在就想薛定谔的箱子,我抓心挠肺想要打开看看我的猫还在不在。
我的叫秦信望的猫还在不在。
啧,我自嘲的笑自己,想着想着又把自己给想忧郁了,没准儿忧郁少年还挺适合我的。
我下课也没开手机,背着说包就往五楼冲,到了五楼,秦信望已经在楼道口等着了,西装革服,长袖白衬衣,正装皮鞋。
真好看啊,我一边骂自己色欲熏心,一边多看了两眼。
秦信望看见我之后,就转身自觉地往男厕所走,我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进了厕所我看见没有人,快速推开厕所把他塞了进去,也把自己塞了进去,反手锁上了门。
狭小的厕所隔间在站进两个成年男人之后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混合着厕所特有的熏香的气味,突然变得暧昧起来,温度骤然升高。
秦信望笑着问我:“今天玩什么啊?地下情吗?”
我没有理他的调笑,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激烈的,富含攻击性的,掠夺了,恨不得把这个人给吃下去。
厕所来了两个人,说话声挺大,我的心跳更激烈了,确实有点儿地下情的感觉了。我还是不管不顾的亲吻着秦信望,像是八百年没见了一样。
秦信望张开嘴任我来往肆掠,柔和的回应我,我突然觉得怒火和醋意都被平息下来,尽管事情一点儿也没有被解决。
我放开秦信望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秦信望笑着问我:“吃薄荷糖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是上课走神的时候,往自己嘴里塞了几颗糖,薄荷味的,秦信望喜欢的味道。
我没有回答。
秦信望这才收敛了惯有的懒洋洋的神色,他摸摸我的头,关切地问我:“怎么啦宝贝儿?受什么委屈了?”
第二十三章
我确实委屈,委屈得说不出话来,委屈到鼻子酸酸的。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秦信望尤嫌不够一样加了一句:“谁欺负你了啊?”
我还是没回答。
秦信望在我背后的手突然发力,把我向他那儿按,我一下子就撞到他身上,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有一种终于落到实地的踏实感。
他凑在我耳边说:“谁欺负你了,告诉爸爸,爸爸帮你欺负回来。”手也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背。
。
厕所里安静地出奇,脚步声也没有,我甚至能够听见我们两个人的心跳。
我大脑一片空白,说什么呢,质问吗?
问你为什么去见前男友吗?
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这场恋爱到现在为止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的委屈也是我一个人的委屈,无人可说的委屈。
若是絮絮叨叨地念叨,反而会把事情推向一个未知的方向,陷入爱情的人总是胆小的,恨不得看十步走一步,步步为营把那个人划在自己的领地,一点差错也没有。我不敢赌说了他是什么态度。
我换了轻松的语气,在他耳边说:“没有啊,装忧郁少年得装得像样,其实就是想耍流氓了。”末了,我顺势舔在他的耳垂上。
秦信望皱着眉,看起来要说些什么,我有些期待,有些忐忑,最后还是不想听,我笑:“还想再耍一个流氓,秦老师今天太帅了。”
我按住他的头,吻了上去,其他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现在我还不想解决,逃避也是轻松的法子。
秦信望回应我,伸出舌头挑逗我,一瞬间我觉得我和他很贴近很贴近了,然后他一边笑一边用手伸进我的T恤下摆抚摸我:“实话实说,我哪天不帅?”
我凑上去舔他亮晶晶的唇:“哪天都帅,每天的都把持不住想要亲你。”
秦信望低低地笑一声:“色情狂。”那笑声好像什么东西在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