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还有眼前的狗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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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林赫是从沈旷身上的特质出发,一点一点想。
但后来发现,这些东西,可能只放在沈旷身上是讨喜的,倘若是别人,可能自己不会这样痴迷狂热。
而宋越年不一样。宋越年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理想型。
但是是理想型又如何?先不谈有可能存在争议与误会的他逼死自己爹妈这件事儿,自己喜欢沈旷这么多年,难道还能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了?想来也不太现实。
尽管不太显示,但是林赫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这是一个可以尝试的办法。
想到这儿林赫不禁笑了。
自己这边瞎操的什么心呐,宋越年何时挑明了说要和自己过日子谈恋爱的?人家不过送了一套房子而已,谁知道他送过多少贵重的东西给他之前抑或是现在的那些小情人哦。
说起这套房子,林赫心里又隐隐约约有些不确定。
这房子自己每次来都会有一些小的变动。
一点一点改,改成了一个烟火人家的模样。
这让林赫有点抑制不住的兴奋,但是又不得不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定要压制好心里那点不安定因素。
他看得出来宋越年现在暂时对自己是有好感的。可是他又不确定这好感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坦白说,林赫并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接受或者拒绝宋越年的好意,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失去父母的悲伤中走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放下自己对沈旷那注定有始无终甚至有些可笑的感情。
宋越年打完电话抽了根烟,见林赫这么久没出来,以为他泡澡睡着了。怕他受凉感冒,打算把他叫出来。后来一想,这间浴室里头根本没装浴缸,也就没进去看他。总归不可能晕澡堂子吧。
浴缸还是装一个吧。就算不泡澡也有其他用途的。
宋越年想着还挺满意。
他已经在畅想两个人正式在一起以后的生活了。
他想象着林赫什么都没穿只围了一件围裙在楼下帮他做饭的场景,觉得这才是人过的日子。自己以前过的几十年都不舒坦。
提起这个,宋越年下楼去拿自己送给林赫那本书。
林赫洗完澡出来,没看见宋越年。但是床上有新鲜的压褶痕迹。
也没想知道这人去了哪里,去干什么。
林赫解开系在腰间的浴巾,掀开被子把自己裹进去,睡着了。
第19章 第十九章
林赫大抵是被压在自己身上死沉死沉的宋越年做醒的。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脑子突然又出了什么毛病。
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大概能有七八点。
可林赫还没醒。
林赫勉强配合着他,但是没动两下就觉得太耗力气,这种费事儿的活还是留给宋越年那个不怕累的做去吧,自己装死,装死。
后来人消停了,林赫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醒了。
醒了之后发现宋二爷不在旁边,坐起身来张望一番,什么都没看到。
听到有水声,估计宋越年是在洗澡。
不想穿衣服,林赫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衣服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不过林赫实在不想下床去拿。
于是看着衣服,在脑子里想象怎么一件件把衣服往身上套。
想象十分细致,精确到每一个细节,包括自己一开始把纽扣纽错位了又解开重扣。
所以当林赫清醒过来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实际上一件衣服都没穿的是时候,是多么的难过与失望。
宋越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见林赫像个披□□的僧人一样把被子披在身上,就留了一张呆滞的脸。
宋越年在林赫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去,做早饭。”
林赫一脸wtf的表情看着他。细致观察一番,发现宋越年表情不似在开玩笑。
争也争不过人家,于是找借口推脱:“我还没穿衣服呢。”
宋越年微笑摇头,以示无妨。或者说,乐见其成?
林赫不知作何反应,于是干脆无视了,继续裹着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道瞎想什么东西,也可能是什么都没想。
“你睡了这么久,你就不饿么?”
宋越年推他一下,他哼唧一下;再推他一下,他就再哼唧一下。
比谁耗得过谁。
林赫的耐心当然不如宋越年足。
后来林赫实在没辙儿了,干脆倒下来蹬蹬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死皮赖脸地说:“反正我不会烧饭,爱谁谁吧。”
宋越年似是早就料到这孩子会以此为借口,一本书拍在他光溜溜的肚皮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林赫本来眯成一条缝的眼微微睁开些,瞄了一眼那本书。
果然,还是熟悉的封面,熟悉的书名,《好太太爱做菜》。
眼一闭,腿一蹬,假装自己不省人事。
闭上眼睛之后林赫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睡一觉了,而且被宋越年一说,林赫真觉得自己挺饿的。
饿这件事情吧,不能想,越想就越饿。
林赫躺在床上装死装了一会儿,脑子里全是“天哪我真的好饿”以及“不行不行我不会烧饭所以我不饿,不饿不饿不饿不饿”。
正如林赫想象自己穿好了衣服,实则还是□□一样,林赫这样自我暗示是一点用都没有的,尤其在真实不会说谎的生理反应面前,这样的自我催眠根本不堪一击不值一提。
“咕噜噜”,林赫的肚子响了。
事实证明心灵再怎么强悍的人,终究会败在肉体的不支持不合作上。
房间里安静得很,林赫躺下去之后宋越年就没说过话,只是看着他。
因而在安静的环境的衬托下,这声音显得格外明显。
宋越年的手抚上林赫的腹部。
林赫一把抓住那只手:“宋二爷我们还是出去吃吧,”可能是为了打动宋越年,也可能是真觉得委屈,林赫的声音都带了点哭腔,“我真的不会做饭。”
宋越年凑近了去看林赫是不是真哭了。
林赫越演越像,真挤了两滴眼泪出来。
自己意识到鼻翼边有些湿漉漉的,一抹,竟然是眼泪,又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得可笑。
宋越年看出来林赫不是真难过,便开口逗弄到:“怎么?你请客?”
林赫一听这话立马闭了嘴。
这句话有点戳心窝子。林赫听了不太舒服。
明知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而且这样的结果还是宋越年一手搞出来的,现在要他请客,这人是故意的吧?
果然经济不独立在情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林赫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独立的成年人,尊严受到了挑战。尽管收到了挑战,还不能和对方发火,因为人家说的确实没错,自己啥都没有,凭啥要求别人请自己吃饭呢?
林赫想了想,觉得宋越年有一句话还是没有说错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自己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还是个男人,怎么能靠林美美和宋越年养活?
确实应该找点事情干。
学习,找工作。
这本是才毕业或者没毕业的大学生才应该做的事情。
本来林赫靠着家里混吃等死蹉跎了几年,现在这条路断了走不下去了,所以即便是晚了几年,也要开始上进起来。
套用一句高三的时候语文老师劝林赫背诗词古文的话:“只要出发,永远不晚。”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后来宋越年还是带林赫出去吃了一顿。
之前说的那句话是逗林赫玩的,哪儿知道这孩子不禁逗,表情一下子就变了。
本来委委屈屈还挺萌的,突然就开始高深莫测陷入深思,让宋越年一点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宋越年不看网络小说,倘若他稍稍涉猎一点,应当会知道“魂穿”这个词,说不定就会往那个方向想了。
吃饱喝足之后,林赫腆着肚子坐在座位上。
擦擦嘴,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和宋越年说话,也不知道倘若说话,自己该说些什么。
林赫甚至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去哪里。
昨晚和宋越年待的那件房子,自己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假如就这么堂而皇之住进去,凭什么呀?自己和宋越年什么关系都没确定呢,至多不过睡过几次互有好感。况且在林赫心里,沈旷这个坎终究不可能说跨就跨过去了,而且往宽了说,宋越年还是自己杀亲仇人,住在那里,林赫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感到不舒服。
但是不住那儿又能住哪边呢?宾馆是睡不了几天了,马上那点钱就耗完了。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林小公子竟然会因为住在哪里而发愁。当真世事难料。
其实和宋越年同住,自己内心是有一点高兴的。
林赫很清楚自己高兴的点在哪里。首先宋越年长得好看,真真合他口味的好看,能天天看见真是一件挺让人振奋的事。其次宋越年对自己真的没话说,基本上提了一句的事情都办妥当了。当然这也仅仅针对林赫个人而言,宋越年对林家其他人什么样儿,林赫还真不能无脑恭维。
林赫这些日子经历的动荡太多,想要稳定下来,苦于没有能力。现在宋越年把一个机会摆在他面前,他却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样的好意。
怕就怕宋越年送房子给林赫,不过一时兴起,自己不长住的。
假如是这样的情况,林赫就是无功受禄,白占便宜。
林小公子勉勉强强算个剩了几根风骨的人,这样做他并不情愿。
说来说去,林赫怕的是自己白白丢掉所谓尊严住进去,结果宋二爷对自己像对待他以前那些情人一样,想起来就看一眼,想不起来就算了,反正送东西了,也不算亏着你。
林赫自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犹豫的东西可以用简单的“害怕”二字概括。
林赫琢磨了半天,最后决定先把宾馆里剩下那几天住了。不住放那儿也是浪费,不如把钱全花了再想办法。
这次真不是因为林赫心大才这么做打算的,而是因为林赫同志实在是没有不知下一宿住在哪儿的经验,确实不知道凡事提前做准备。
放下手中已经捏成碎渣的纸巾,林赫对宋越年说:“宋二爷,我今晚还是去宾馆吧。这边不好打车,能不能送我一程?”
宋越年本来正拿着手机和林美美交代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林美美觉得打字说不清楚,不如通电话,于是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听了这话,宋越年果断按了“拒接”。
“为什么?”
“。。。。。。”林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越年感到十分疑惑,但短暂的疑惑过后便是压也压不住的愤怒。
他感觉自己的所有权受到了侵犯。而且侵犯他所有权的,还是物品本身。
这种感觉就像是家长看见不听话的儿子离家出走一样,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但是愤怒揪心的感觉却很真实。
“为什么不让我去?”林赫从被宋二爷冰冷的表情的恐吓中恢复了一点意识,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宋越年觉得这个人简直无药可救。
难不成自己头一次认为应该对一个人好,就被这么无情拒绝了?
但是有了上一次和林赫打了一架的经验,宋越年大概明白林赫这个人脑子不能以寻常思维来考虑,因为林赫在绝大多数情况下,智商都是不在线的。
于是宋越年觉得此时此刻一个看似合理实则扯淡的理由是十分有必要的,最起码要把这孩子无论是拐是骗的弄回去再说。
“你姐,林美美女士,刚刚发消息给我了。说是她觉得你自从你父母的葬礼之后就表现得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时常胡思乱想产生幻觉。她在邻市不放心你,所以拜托我带你去看医生。”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就是今天。”
林赫知道林美美在邻市,但是他不知道林美美是在为宋二爷干活儿;林赫知道林美美与宋越年的婚约早就解除了,但是他不知道这两个人还保持联系。
依他看来,以林美美的倔脾气,应该和这个人老死不相往来。难不成他这么多年一直看错林美美了?
以上这些不知道看错了不明白,都抵不过另外一点:林美美凭什么就相信宋二爷而不相信自己亲弟弟啊!凭什么随随便便就把自己扔给一个非亲非故还老谋深算的神秘男子啊!凭什么隔着这么远还要遥控自己断定自己有病还一定要去看医生啊!
林赫那脑子,当然想不到这话是宋越年随口编来诓骗他的。
“不去。”千言万语汇千思万想汇成这样简短而有力的一句话。
“林赫,不可讳疾忌医啊!”
林赫躺在软绵绵的大床上。床单和枕套都换过了,都是崭新的,布料的味道很好闻。但他还是有些不爽。
后来宋越年还真的给他找了个医生检查。
不是在医院,而是在“厚后”。
林赫才知道原来“厚后”是宋越年的资产。
一开始还以为“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