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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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圣操了一声,长腿一迈走到左傅后面,直接把左傅扯的后退两步,一胳膊重重的压在他的肩上。
左傅:“…………”
“什么?取表?不好意思啊客人,我们这儿不是修表的,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那人像是很疲惫,说话的语气恹恹的,端眼一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相貌端正,长发到肩,还留着胡茬,一身的艺术家细胞,手里歪歪斜斜拿着本书,听到左傅的声音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等等,是去年送来的那个老表?”
他将腿从高高的柜台上放下,手里的书被他放在一旁,又看了眼左傅,身形顿了两秒,接着又大概想了十几秒,才一拍大腿恍然道:“啊,是你啊,小少年,快一年了吧,怎么才来,我都以为这表的主人搁这儿是准备不要了。”
“要,这不现在来取了。”左傅笑笑,回道。
“啧啧,你这耽误的也太久了,不过你那表年份比较老,之前修好了又坏了,我记的你去年说你叫……叫……”
“左傅。”
“对,就这个名儿,不过帅哥你怎么越长越有劲儿了啊,个儿高了好几厘米了吧,我都没认出来,咳咳,说正题,你一直不取那表,我以为你不要了,坏了一次也就没修了,不过看他有些年份,没给你扔了,”他从椅子上起身,身上有些木屑渣,随意拍了两下,就拉开一边的抽屉翻找:“你稍等啊,我好像就放这儿了。”
“那行,谢谢老板,不急,你慢慢找。”左傅笑着道了谢,手指微微蜷起。
闻圣看是左傅的私事儿,也就没嘴碎,趁着那看起来恹恹的不太靠谱的男人低着头乒呤乓啷的翻来翻去,他加重手上的力度,左傅感受到,偏头看他。
闻圣就着姿势凑近他耳边:“一会儿去我家。”
末了,他又补充一句:“这么久了,我们什么都还没做过。”
一句话,让左傅身形猛地顿住,伴随着耳边热流的消散,他的眼睛微微睁大。
闻圣毕竟是闻圣,放/荡不羁风流随性任性不拘惯了,今天左傅开了一个头,两人的关系渐渐升温,等他彻底抛去之前的那些心理反应,闻圣说什么话都是信手拈来。
“你以前交女朋友都是这样?”这句话,几乎是左傅脱口而出。
闻圣一听,眉眼傲慢显现,语气也带些得意:“怎么?终于有了男朋友的觉悟,吃醋了?”
当然,他说这话依然是贴着左傅耳边说的。
左傅眸底清凉的微波细散,正准备回一句话,乒呤乓啷的声音一停,紧接着就是老板略显粗哑恹态的声音传来:“啊,找到了,我看看,嗯,保存的还行,不过小帅哥,表还修吗?修的话可能今天是取不走了。”
左傅立马把这边的心思收好,对老板笑道:“不用修了,现在给我就行。”
“那好吧,喏,给你,拿好啊。”老板将手里找到的怀表递给左傅,又看了闻圣一眼,才发现这位酷哥的眼神好像不太友善,但他没在意,只咂了咂嘴,对他们道:“两位小帅哥,屋里很冷吗?你们靠这么近干嘛?”
他记得屋里开空调了。
“嗯?”左傅倒是面不改色:“我比较怕冷。”
老板也只是随口说说,闻言也没多想,只摸摸鼻子哦了一声。
……
“我怎么感觉那老板傻不拉几的。”走出店外,闻圣散漫的吐槽了一句。
左傅垂眸看着手里复古老旧的金色怀表,神情有些恍惚,不过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伸了过来,手里细金链老旧怀表就被人拿了去。
“长辈给的?”闻圣挑了挑眉,颇有些兴趣的端详了会儿。
除了看着有时代感,就没什么特色。
“不是,捡的。”左傅思绪飘回回忆,一边缓慢道:“去年到红塔公园,一个花坛里捡的。”
老旧的怀表泛着一股时光的陈愁,左傅捡到的时候,小盒子里还有一张泛黄的旧草纸。
枯黄的草纸微微厚,拿在手里粗糙的磨人,左傅能很清楚的看到一边还写着几个字。
19xx年,赠物。
20xx年,汝亡。
这是那张纸的一面,字迹歪歪扭扭,黑色的笔墨看起来是不久才写的。
而另一面,赫然是两个名字。
名字迷糊不清,可能是时间过去的太久,被晕成一圈一圈的。
左傅看到的时候,能读出那里面沧桑的无奈和伤痛,随着时间的积淀,沉重而深厚。
怀表的针静静不动,像是印证了一个生命的停止。
左傅猜,那可能是一个老人放在那儿的。
随的老板是个画家,背着一个大包加画板到处流浪,偶然的一次,老板瞧上了左傅,请求他当一次画里的模特。
就这样,画家知道了那块定了格的老怀表,于是拿着画笔懒洋洋的说:小帅哥,这表有年头啊,不介意我帮你修修?算谢你坐这儿半天的辛苦费,xx街xx路那儿有家店就是我的,你是本市人吧,信的过我改天就去那儿取表呗。
这表一修,许久没来。
“红塔公园?”闻圣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左傅的思绪:“操!不会是那个公园吧。”他的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这个公园,就在之前他租的那套公寓附近,就是和迟作臣联手‘诱拐’左傅的那个地方。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后来公寓里发生的事情。
闻圣的心情又变的不舒服了。
“嗯,就是那里,”左傅点了下头,还补充了句:“第一次遇见你朋友的那个地方。”
他这么一说,闻圣的心情自是不言而喻。
尽管之前道了歉又赔了礼,但现在想起来,心里除了浓浓的后悔,还有点心疼。
特别是这人现在还成了自己的对象。
那一脚力度他是发了狠的,都踢到骨头上了,就左傅这身板儿,估计得疼的要命吧。
操!好像迟作臣那煞笔还泼了杯冰可乐。
泼在身上,肯定又冷又粘。
头发还湿了。
不知道后面感冒了没。
没钱坐车,又拖着瘸腿走几个小时的路,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你腿还有没有什么问题?”想着想着,闻圣就像个神经一样说了出来。
“什么?”闻圣一愣,没明白过来:“没问题,怎么了?”
“那就好。”闻圣别过脸,低声喃了句。
左傅清凉的眸光停了一会儿,过了两秒,他发现闻圣有些异样,才抬起眸看他,找了句话说:“现在,去你家吗?”
“嗯?”闻圣眨了下眼睛,心底的思绪被这句话压住,眉毛轻轻一挑,流露出些许流氓匪气:“怎么?这是想通了?”
他咧嘴一笑,俊朗帅气,一扫之前胸口的郁闷,声音是上扬的磁性:“当然是去我家,不然你还想去哪儿?”
伴着这句话,闻圣把怀表还给左傅,但左傅只看了眼,没接:“送给你的,今天取这个,就是给你的礼物。”
礼物?
闻圣身体一愣,不过两秒他就露出嫌弃的神色:“就这破玩意儿?礼物?”
破玩意儿……
与之前闻圣给他的那几块表相比,这的确算的上破,说寒酸也没错。
但左傅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不是网上传的吗,送怀表,代表是要把以后的时间都送给对方的意思,取其中的表,就是表白我的心意,希望彼此珍惜我们相处的一分一秒,取其中的怀,就是时刻感受你怀里的温度和心跳,寓意时刻与你在一起。”
一通话说完,空气中瞬间充满了一股套路的非主流气。
“靠!”闻圣被左傅一连串的话惊住:“你他妈小学生毕业啊,这种不靠谱唬人骗女人的话也能记着。”
话虽如此,但左傅那番话,说的还是让他神经突的一跳,猛地麻了半边身子。
操!狗!
左傅眸波微闪,不置可否。
闻圣见状,不动声色的把怀表揣好,看着左傅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发痒,细想着回到公寓要干什么。
回到公寓,二人世界,房门一关,窗帘一拉,那就是干柴烈火,床头耳鬓厮磨,床尾你侬我侬,是爱情升温的最好时刻。
闻圣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得动了动喉结。
他动手粗鲁的扯了扯颈上的围巾,好让冷风灌进去一点。
因为热。
香书别苑。
闻圣和左傅并肩走着,闻圣不说话,空气有些异样的宁静。
进了电梯,里面站着一对母子,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好奇巴巴的鼓着大眼珠子盯着左傅和闻圣,妈妈则是埋头一直看着手机。
左傅微微捏紧拳头,眉目清凉,薄唇绷成一条直线。
半响,闻圣的长臂伸过来,半圈住他的脖子,熟悉的气息围绕鼻息之间,左傅心跳慢了半拍。
“说句话,”闻圣压低了声音道:“不然我感觉我们像是在偷情。”
左傅喉结上下滚动,清冷的眉目一本正经,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
闻圣突然觉得左傅有些好玩,趁着电梯里有人,料定了左傅不敢说什么,恶劣的心思一生,手便从左傅脖子上松开,来到衣摆处,故意的慢慢伸进。
顺滑暖热的触感,手感比想象中的要好,闻圣眼里闪出一抹亮光,不顾左傅身体突然变的紧绷僵硬,手就从后腰处缓慢摸到前腹,只怪穿的多,不能摸到上面一点。
微微紧实的触感,能感受到肌理的顺滑纹路。
“没看出来啊,身材可以啊。”闻圣眼里溢出戏谑,长指恶意的按了两下,看起来就像个流氓。
短暂的身体紧绷过后,左傅恢复冷静,等电梯门开,小男孩跟着妈妈离开,他才用力的拍掉闻圣的手,意味不明的笑道:“看你的手法,挺熟稔。”
闻圣笑的光彩照人,抱着手靠在一边:“怎么了,大学霸吃醋了?”
不等左傅说话,闻圣便压低了声音又说,在刚刚闭门的电梯空间里,显得有些沙质的模糊。
“放心,虽然哥的初吻不在了,但肉/体还是干干净净的,没搞过女人,”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虽然摸过,但手感没你一半好,真的。”
左傅:“…………”
“叮———”
到了。
……
两人走到防盗门跟前,闻圣笑着开了门,挑了挑眉,率先走进。
左傅也不犹豫,长腿一迈,与闻圣并肩而立。
两人就这样站了几秒,气氛突然变的微妙。
左傅眸底一片温润,但眉眼长的略显清冷,看着闻圣,就像是阳光下融化的一滩冰水,冷暖夹杂,干干净净。
半响,左傅动了动手,在闻圣渐渐发暗的眸光下,向前走进一步,两手环抱住闻圣。
肢体相触,几乎是瞬间,闻圣就以同样的姿势回抱过去,力度比左傅更加强硬。
他将左傅往前带了一步,只听砰的一声,左傅就背抵着墙,两人胸膛贴着胸膛,隔着厚厚的衣服,也能感受到浓烈的温度和强劲的心跳。
室内的光线昏暗,正好给两人披上一层朦胧的暧昧。
这一抱,闻圣肾上激素飙升,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有什么东西像是要宣泄而出,他做出与平常性格不相符的动作,将脸埋进左傅厚厚的围巾里,又拱了两下,唇才碰到一处暖热的皮肤上。
左傅瞳孔紧紧缩起,指尖微微一颤。
“操!老子有时候都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跟我扯过那些不害臊的话,要不然为毛明明是你表的白,到头来却是老子一副缺爱的样子。”
竟有股愤恨的抱怨!
骄傲的闻大圣,话一出口,觉的面子一拉,也没什么了,承认一些事情,也变的顺口多了。
他抱着左傅的力度又大了些,牙齿磨咬着左傅颈上的皮肤,感受到左傅呼吸的加重和身体的僵硬,才哑声道:“现在才他妈明白,哪那么多好脾气给你磨,老子可能早就被你掰弯了,如果你那时候煞笔到又躲我,什么都不给我说,说不定先承认想跟你搞基的就是我了。”
一席话,让左傅心里翻江倒海。
他咽了咽嗓子,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着嗓音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原来你也会在意。
“反正老子不管了。”一句话,他说完就将唇移到左傅的下巴处,暧昧的气氛显得愈发浓郁:“不能动未成年,亲两下抱两下总他妈不犯法吧,反正你都上来了,不就是也想搞这样的事吗?”
话落,他就准备亲上左傅的唇。
不过运气不好,空气中突然一道刺耳的铃声响起。
“叮叮叮——”
两人的身体同时一僵,恰到好处的涟漪氛围被撕开一条缝,闻圣额角的青筋隐现,脸变的阴森森的,样子像是要吃人。
操!
不管了。
混着铃声,闻圣眸底一片幽暗,一手抵住左傅的后脑勺,身体重心全压在左傅的身上,动作称不上温柔,甚至可以说是粗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