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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你的宫殿 我的囚牢-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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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白了我一眼,抽回手去,“你终于后悔了。你今天真的很脸皮厚呢。池田,那日在医院,是谁说了导致决裂的话?应该不是我没有度量吧。”
我点头承认,“没错,我不会为那次说的话后悔,但是你把那理解成我要和你决裂就很没气量。那个时候,有点人性的人都会向着躺在床上没有发言权的病人吧?”
麻宫默默点头,态度十分暧昧。
我进而坐过他身边,搂住他的肩,“麻宫,如果你可以接受我,我会和直谷决裂,我发誓。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始终都是你。”
他眨了眨眼,毫无表情地说,“你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他说今晚你要跟我过夜,你敢吗?”
我一愣,心里一扎,不敢,他怎知我不敢。
麻宫根本没有观察我的表情,想必他就是在说笑话,拈起茶盅喝了一小口,果然淡淡地笑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承认,我没有他那么爱你,可以为得到你的心大费周折,……不过我也仔细想过,我和他不同,你的心一开始就是我的,所以我不再需要为你做那么多,而他却什么事都要跟我比,我们从小就是不共戴天的仇家。如今,你可以没有我,但你却不可以没有他。本来,在你这件事上,我输给他了,但他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他对你太好了。其实你这个人很没节操,根本不值得他对你这么好的,你承认吗。”
我看着他微笑的眼睛,无法掩饰心中的情感,“我承认。但都是拜你所赐。”
麻宫弯起绝美的眼睛,长睫微颤,“啊啊,你还在恨我。”
是的,我想这一定是恨,否则还能是什么呢。我不想麻宫死,不想他遭难,不想他卑贱地求我宽恕,我只希望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当初离开我的理由,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着的一个疑问。如果是为了金钱、地位,我都可以接受的。那样我就可以毫无反顾地奔向直谷;而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么简单的,我对麻宫又产生了幻想。
麻宫说:“好吧,我不逼你,毕竟像我这样的人,在你眼中,是可以随时随地取乐的对象。还有什么条件可谈。”
“不是那样的,麻宫,你知道的。”我抓住他的手。
他说,“我可不是直谷,我没有那么大的独占欲,就算你不离开直谷也没关系,我只是怕他知道了会撕碎我,哈哈。”
没错,直谷一定会那么做的。
所以我不能接近麻宫。可是,我这种保护欲究竟值几个钱,当初麻宫断然分手,把我扔在濒临死亡的悬崖边。
我说:“我也知道后果是怎样的。”
麻宫却用力拍拍我的手背,说:“哈!你知道直谷最怕谁吗?其实,这世上他最怕的人就是我,他怕我跟他抢,我偏偏就要跟他抢。”
我抬头看他:“你是……什么意思?”
他又轻轻拍拍我的手背:“我今晚陪你玩。”
我们匆匆地开车回到我家,麻宫叫我不要开灯,他脱了,但我不想错过,我把窗帘拉上,打开了吸顶灯,麻宫的躯体展现在我面前,我神智有些不清,世事无常,太难以预料,这辈子我竟然能再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看麻宫的身体,好熟悉,好性感,好陌生。感谢我上天给我机会让我再一次碰触他,而这不是梦幻,这竟然是真实,我抱住他的腰肢,趴在他肚脐上哭了。
“麻宫……麻宫……”
他点点头,抬起双臂,就这么僵直地站着,“还爱我吗?”
我想了想,眼泪又涌出来,“好像还爱着……”此刻,我什么都不想去想,谁都不重要了,麻宫在我怀里,可以抛开整个世界,我终于找回了那种身心合一的感觉。
“池田……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
他垂头,抚摸我的脸颊,细瘦的手微微颤抖,我仰望着他,深深同意他的话。这一刻,他还是那样从容,方佛他早就清楚这一点,我却泪如雨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终于有点懂了,这一刻他没有眼泪,不是他不够爱我,而是他经历了太多太多。
“麻宫,这是梦里么?”
他垂头吻我,潮湿的卷发落在我的额上,冰凉、沁心、舒爽,他的唇舌是我吻过的最柔软的唇舌,温良、清甜,如梦如诗般轻柔,若即若离,而直谷的唇舌是火热的,霸道的,毫不犹豫的,当然也是终极的。
我的欲望被一点点地点燃,抱住他缓步走到床前,他退到床头,我低头吻他,捧住他的双颊,深深吻了下去,两个人的唇舌长久地缠在一起,在床上翻来覆去,吻到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全世界,也许当你真正爱一个人,在你最想他的时候,只想和他这样舌吻,不一定非要和他做。
但麻宫不肯,他几次想要结束长吻,我害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微微喘息着,推开我的脸,凝神看着我:“到底还做不做?”
“你不想?”我问他。
“你说呢。”
我微笑着说,“不做还难受,做了还后悔。”
“什么意思?”
他意味十足地看着我。
“你别想歪了,我怕你误会我只是贪恋你的身体。”
麻宫笑着摇摇头:“你不说我真是要误会,你还爱我,是吧?”
“你看我这个样子,还不知道吗?”
麻宫笑着点点头:“分开以后我一直在想,我真是傻瓜。”
我抚摸他的脸;他的眼睛缥缈如同直谷收藏的水墨山河,浓淡相宜,引人无尽遐想。一次,我站在他的收藏品前发呆,直谷在身后淡淡地说,这是明朝皇帝的画,山河依旧,物是人非,然后走近我,在身后拥我入怀,尖尖的下颏埋在我的肩窝,他的笑目仿佛将一切众生看透,世间如马场,人生如竞技。
这一夜我仿佛重生了一般。





第53章 第 53 章
凌晨一点,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几天前的那一夜始终萦绕在我的脑海中,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麻宫主动翻开衣裙,打开双腿,他眼中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面颊粉红,唇角填着舌尖,一双无限撩人的眉眼凝视着我,我的双眼和全部的关注都聚焦在他身体上,想着想着,这一晚上已是第三次起夜了,我好想哭。
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来,我伸手打开床头灯,撑起手肘,看来电显示的那串熟悉的号码,是直谷。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听筒。
“喂。”
听筒里传来直谷安静的嗓音:“我回来了。”
我想起,直谷几天前去香港开会了,没想到这么快都回来了。
我说:“刚回来吗?”
“下午回来的。”
我说:“噢。”
他在电话里笑了笑:“把你吵醒了吧?”
我说:“没有,我没睡着。”
“噢,晚安。”
“……晚,安。”我还想说点什么,电话被他挂掉了。
我坐了起来,看看时钟,凌晨一点半,穿上衣服,拿起车钥匙,到楼下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到直谷家门外,芯片大门自动打开,我开了进去,停在他的楼下,走出车外,见直谷的房间隐约亮着灯。
我退后几步,站在石凳上朝亮灯的窗户喊:“千夜——”
忽然几个仆人跑出来,“池田理事!”
“怎么了?”我问。
“少爷在等人呢。”
“我知道。”
“……”
我眺目看楼上,三楼的小侧窗打开了,直谷探出头来,换了发型。他勾勾手指,叫仆人把我带上去。
到了三楼的楼梯平台,仆人替我推开紫檀木的双开门,我走进去,直谷不在。我往里走,见卧房的门开着,原来放花瓶的位置换上了一尊人体塑像,是铜的。我后脑勺有些发凉。
“薰——”
直谷在身后唤我。
我转身,看见他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粉妆。
“半夜还化妆。”
我走过来,手背蹭蹭他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他故意不耐烦地说,“都几点了。”
我轻笑着说:“我敢不来么?”
他终于忍不住笑起了,拉着我的手臂往卧室走。
他把我拉到沙发里,随手倒了一杯酒,靠在沙发背上,俯视着我: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和别人瞎搞啊?”
我摆过头去,够到他的唇贴了两下,“我都憋成这样了,你还没看出来么。”
他伸手刮了刮我的脸颊,细长的手指探入我的衣领,“待会一试就知道,去洗澡吧。”
我把他的威士忌夺过来,放在茶几上,一下将他过肩扳倒在沙发里,翻身将他压在下面,他毫无防备,惊得满头细汗,大喊:“oh!”
“怎么了?伤着了吗?”我忙低头在他身上寻找伤处。
“我头发都乱了!”
“嘿嘿嘿嘿……”
他的发型一定是在香港做的,齐肩的长刷子,一根杂乱的都没有,乌黑亮泽,流光溢彩,让人忍不住把它搞乱。
我帮他捋捋发丝,“发型不错。”
他问:“在哪学会这一手的?你想吓死我!”
“早就会,一直没敢给你使。”我笑着别过头去吻他。
他推开我:“去洗澡啦!”
我不容置疑地从喉咙里哼出一个字,“NO。”
赖在他身上,吻遍他全身的香滑肌肤,好完美的一个夜晚,他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鲜花精油味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精心打理过的,他精致如雕的脸如同一个风韵优雅的妇人,而眉肱、鼻梁、下颏较女人更骨感些,身体修长,浑然玉琢。
他喜欢将双肘架在我肩膀上,两只细长的手,十指深深潜入我的发端,捧住我的头骨,就像一个妖精勾引男人,却只顾着呻吟一样,他在床上从不吝惜煽情的言语和呻吟,一个深深理解性的真谛的人就会像他一样。
我加快速度,用尽吃奶的劲儿满足他,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一点上,我控制着呼吸,全身心地享受着他,忽然,衣兜里的手机响了,我抬头看墙上的时钟,三点十分。
直谷双臂用力箍住我的头,居高临下地问我:“这个时间,是谁?”
我慢慢放开他的腰身,去兜里摸索着把手机按掉。
“管它呢。”
“薰。”
“继续。”
他不配合我的动作了。
“薰。”
“嗯。”我抬头正对上他的双眼。
“谁?”他的眼眸敏感而犀利,似乎要从我的瞳孔一眼看入我的心里。
“不知道。”
他盯着我,沉默半晌。
“谁?”
我软了下去。
他愤怒地盯着我,“拿出来!”
我有些理亏,但还是很烦躁,掏出手机,没好气地丢到他面前。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那个号码,并不认得,立刻回拨了过去,那边很快接起来。
完蛋了。
彻底完蛋。

直谷没有说话,按下免提,听见麻宫在电话里说:“喂?池田?喂?说话呀……”
直谷狠狠地挂掉了电话,很快,麻宫又拨了过来。
我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感到直谷的眼睛在冒火,一个炸弹在我头顶一触即发。
“哼,为什么偏偏是麻宫能?”
我知道他和麻宫是生死冤家。
“怎么办吧?你说。”直谷冷冷地说。
我失去了思考力,头脑里一片空白。
过了很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任你处置。”
直谷听见这话,一怒之下扇了我一个耳光,啪!
我再抬起头时,看见的是他愤然离去的背影。
一天,两天,三天,
一周,两周,三周,
一月,两月,三月……
我每天到宏谷集团的楼下刷视网膜,可是没有一次“允许进入”,我的车开到直谷家的大门前,芯片也不再管用了。直谷的私人电话不再开机,家里的座机号码也注销了。
我开着车,叼着烟卷,下巴生着胡茬,漫游在无人的马路上,或许我和直谷之间就这么完了。
我好想去找东条,可是,已经跟井上春臣交换了条件,就算是为了东条,我也不能再去找他。
虽然在宏谷的账户并没有冻结,我还可以有大笔的资金使用权,但我不想动那些钱,我封锁了豪宅,搬入近海华群的一个小公寓里,就算姐姐会责备我,我也没必要用直谷的钱来维持奢华的生活,毕竟是我对不起他。
在报上看到了一份工作,是给一家公司做售后服务,组装家用除草机的,我自认为对这份工作能胜任。
直谷这次真的就这么绝决,我始终也不敢想这个问题,直到那天到一个客户家干活,看到了报纸上的一条惊人的新闻:
标题是“宏谷集团和近海集团有望在年底结成亲家”
下边小字写的是,青年才俊宏谷集团直谷会长与近海集团会长千金公开拍拖托,在记者追问下,宏谷集团直谷会长欣然承认两人已经拍拖了三个月,感情很稳定,年底有望修成正果。
想不到半年来,直谷在忙着拍拖,报纸上的照片并不是最新拍摄的,应该是很久以前在电视新闻上截图的,直谷不喜欢拍照,他不是麻宫。但报纸上的这个近海集团的千金看起来很高贵。
直谷的眼光还不错。

晚上八点多回到家,买了点快餐带上楼去吃,一个人吃什么都无所谓,手里拎着两个塑料袋子,正走到电梯口,门口站着一个人,晃来晃去的,正用一双狡颉的眼光看着我。
“三上?”
他脚的下皮鞋亮光光,头顶上的小背头也亮光光,看样子最近小日子过得挺幸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和直谷的事,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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