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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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见不能从玄岩信步嘴里问出什么,只好干巴巴地笑了笑,端起肉盆洗肉去了。
优红眼尖地看到阿秀和玄岩信步搭讪,甩了甩手上的水,摸到了玄岩信步旁边:“阿信啊,切肉很累吧?我来帮你一起切吧?”
玄岩信步瞥了瞥案板上那最后一块肉,抹了抹刀上的油,见小木屋的门依然紧紧关闭着,便对优红说:“不用了,优红,你让深蓝去看下阿元起来没。”
优红不明白玄岩信步为什么点名要深蓝去,明明他也可以去的,不过这貌似也不是个好差事,他就告诉深蓝,让他去了。
深蓝放下手里的水桶,去小木屋悄悄转了一圈,回来告诉玄岩信步:“主人还没起呢。”
“叫他起来吧,快开饭了。”
玄岩信步切下两块肉,见深蓝仍然一动不动地戳在自己面前,以为他没听清楚,又重复道:“深蓝,叫阿元起床吧,快开饭了。”
深蓝还是像没听懂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过这次,他面上多了一抹挣扎,优红在一旁看了,忍不住心中窃喜,幸好阿信叫的不是自己。
又来拿肉的阿秀听了,放下肉盆,轻快地转身向小木屋走去:“你们忙着,我去叫他!”
优红一看不好,紧走几步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哎呦,我的姑奶奶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大的床,是你想叫就能……啊呸,叫老大起床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阿秀见优红这么说,以为她排斥自己,委屈地撇了撇嘴,端上肉盆走了。
玄岩信步见使唤不动深蓝,又不能把这事交给优红一姑娘,只好拿了个菜叶擦了擦手上的油,走到墙边抽了根狗尾巴草,推开小木屋的门亲自上阵。
优红居然说叫阿元起床会出人命?
她是不是对阿元有什么误会?
阿元明明很随和的。
被玄岩信步贴了随和标签的景上元和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睡得死沉,玄岩信步早上出门给他盖的毯子不知怎的也被他卷进了怀里,鼓鼓囊囊的,猛然看去,还以为他抱了个人。
景上元和其实打算今天早点起床给玄岩信步做灯罩呢,奈何昨天晚上闹得太兴奋,辗转反侧了大半夜都没有睡着,后来好不容易快睡着了,又突然给自己竖了许多假想敌,生怕小山村里某个男人或女人发现了玄岩信步的好把他拐跑了,深更半夜跑到深蓝优红的小木屋,拖起困得睁不开眼的两人,给他们布置了好几项防止别人撬他墙角秘密任务。
折腾完这些,都已经后半夜了,景上元和暂时了却了心事,又因为连日赶路的疲惫,一下子就睡到了现在。
睡意朦胧中,景上元和感觉自己的鼻子痒痒的,像有什么东西在舔自己,他挥了挥手,皱眉道:“阿黄,别闹!”
说完,像是怕他口中的“阿黄”再来骚扰他,抱着被子,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然而“阿黄”锲而不舍,痒痒的感觉又从耳朵上传了过来,景上元和全身一僵,顿时火冒三丈,在耳边胡乱抓了一把,翻身坐起,抡起枕头向床边扔去:“滚!再舔我耳朵,炖了你!”
吼完,景上元和闭着眼又倒在床上,抱着被子蒙头大睡。
玄岩信步站在他对面的单人床上,一手抱着他的枕头,一手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蜷成一只虾的景上元和,心想:“阿元不喜欢阿黄舔他耳朵?阿黄是谁?”
阿黄不是谁,阿黄是景上元和一条养了三年的狗,然而这狗因为一片肥羊肉,两年前就跟着贤许由真跑了。景上元和找了它好几次,都没把它逮回来,一气之下,发誓永远和它断绝主仆关系,再也不要这条有肉就是娘的蠢货了。
景上元和一边呼呼大睡,一边在梦里痛骂阿黄这个蠢货,骂着骂着突然意识到,阿黄已经跟贤许由真跑了,自己也不在家里。
所以刚才舔他耳朵的是……?!
景上元和猛地扔了被子翻身坐起,一眼就看到站在对面床上抱着自己枕头的玄岩信步。
他又惊又喜又懊悔,连忙站起身,把玄岩信步从对面床上抱下来,满脸歉意,语无伦次:“阿阿阿信,原来是你啊,我刚才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我们家狗呢。额,对不起,我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没想到,额,我刚才是不是吓着你了?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
景上元和道了歉,见玄岩信步仍是皱着一双秀眉,心里立刻忐忑起来。
阿信这是生气了?
景上元和无比懊恼。
想也是啊,阿信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自己却这么没有情趣,阿信会生气也是人之常情嘛。
景上元和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把自己耳朵往他面前一递,讨好道:“要不然,你再舔两下,压压惊?”
☆、第二十九章 上山
景上元和的耳朵毫不意外地被玄岩信步拧了,还被赏了一脸猪油。
“我又不是你们家狗,我舔你做什么?”玄岩信步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眼睛却亮亮的,像是在笑。
景上元和后知后觉地看到玄岩信步手里的狗尾巴草,一瞬间尴尬到了极点。
这种尴尬一直持续到吃完早饭,玄岩信步拿起猎叉要去和村里的人到山上打猎。
景上元和嘱咐了深蓝优红两句,连忙收拾了一些干粮和肉干,背了个旅行包紧紧跟上。
小村庄的居民为了在这大山里生存下去,除了每天留下三名男子看家护院,其他青壮年劳力都要到山上打猎劈柴,就连那几位姑娘和大妈,也几乎每天都要跟着队伍到山上挖野菜采蘑菇。
玄岩信步初来乍到就展现了非凡的狩猎才能,这次上山打猎自然少不了他,景上元和生怕玄岩信步在这尚不熟识的村民中间被人算计了去,跟着他寸步不离。
深蓝和优红接替了昨天守护小村庄的中年男子和那年轻人,和老村长一起留在了村子里。
留在村子里的几人,除了晒晒肉干,喂喂猎犬,时刻提防野兽来袭,没什么别的工作。深蓝忙完了分配给自己的任务,就开始倒腾他的简易太阳能发电装置和信号发射器。
优红坐在太阳底下剔了半天牙,向老猎户借了几个木盆,开始洗衣服,其中包括今天早上被玄岩信步踩了一大片猪油和血水的床单。
景上元和与玄岩信步随着几名猎户在山上寻寻觅觅,兜兜转转,不一会儿就进入了密林深处。景上元和虽然自认为身手了得,但是在这茂密的丛林里寻找猎物却不是他的强项,而且瞧他们这套装备——猎叉?弓箭?套索?网兜?铲子?
他是不是该在头上插两根鸡毛,再系个兽皮裙,然后拍着手鼓围着火堆跳个舞?
看看队伍前面那时隐时现几乎与这密林融为一体的两道人影,他觉得自己这身衬衣西裤皮鞋简直傻到了极致,这件肩膀绣了花的白色长袖衬衣不仅不利于狩猎时的伪装,还容易被猛兽当成猎食的目标,更要命的是,穿着西裤和皮鞋在这密林里爬高上低,真他妈难受。
但是没办法,那些猎户的衣服他穿不惯,而且不是瘦了就是胖了,要么就是太短或者太长。然而最根本的是,他本能地抵抗别人用过的东西,总觉得那些东西沾染了别人的体味,就算那体味是香的,也让他全身不自在。
不过,阿信用过的除外。
但是阿信只带了两身衣服,而且都不是他的尺码。
景上元和一边走着,一边削了根树枝作为手杖递给了玄岩信步。他看着玄岩信步那身休闲的打扮,觉得比起上山打猎,玄岩信步更像是上山旅游的,和他走在一起,就像真是和他一起来度蜜月一样,让他把脚下硌人的石头都忘了。
景上元和又砍了根树枝,一边削成手杖,一边痴痴地看着玄岩信步的背影,越看越觉得,阿信的背影和他本人一样好看。
不多时,这好看的背影突然停下了,景上元和一个没刹住脚,差点栽倒在一根突起的树根上。
他连忙用刚削好的手杖撑住地面,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为什么不扶旁边的大树?
谁知道一手扶上去是摸到一条毒蛇还是一片毒虫还是一朵食人花?
景上元和不像那些猎户对这里的生物了如指掌,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阿信,怎么了?”景上元和见玄岩信步不再向前走,踮起脚尖越过他的头顶,向前看了看,疑惑地问。
玄岩信步茫然地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景上元和一边问,心里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
“跟咱们一起的那两个猎户,不见了。”玄岩信步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一边向后摆了摆手,示意景上元和和他一起蹲下身来,小声说话。
景上元和心中一紧,暗道果然如此!
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就有争夺,就有算计,就算这小村庄仅有二十多口人,也不能免俗。
不,或许正是因为人口太少,所以,这种黑暗就更加骇人。
还好,虽然他的阿信神经很粗,但实际上并不傻,有时候还异乎寻常地聪明,比如现在——
玄岩信步拉了拉景上元和的胳膊,让他挪到和自己并肩的位置,然后指了指不远处草丛中的绳索,让景上元和看。
“这是——”景上元和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陷阱?”
玄岩信步郑重地点了点头,皱起了眉:“那两个猎户,并没告诉我们。”
“所以他们这是打算把我们当猎物还是当诱饵?”景上元和冷笑一声,警惕地向四周看去。
玄岩信步认真地想了想,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景上元和看他一眼,无奈地揉了揉他的头发,阿信聪明是聪明,就是太单纯了,阿信这么单纯,还能长这么大,真不容易。不过还好现在有了他,他再不会让阿信轻易被人算计了。
“他们有很多理由这么做,比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再比如,我们要查老猎户女儿的事,总之,我们在这小村庄,务必多加小心,不能单独行动。”
玄岩信步皱了皱眉,没再言语,景上元和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只得和他一起小心地注意周围的动静。
这座山林太过茂密,或许是人烟太过稀少,整个山林都处于未开发的状态,水缸粗的大树比比皆是,硕大的树冠遮天蔽日,仅在树叶的缝隙中洒下几率明净的阳光。
没有风的时候,密林里非常闷热,不适应这种环境的人,时间一长,就容易胸闷气短,头晕恶心,甚至昏厥。
再加上各种毒虫毒草,猛兽猛禽,看似平静美丽的林子,实则危机四伏。
景上元和和玄岩信步在草丛里蹲了不到五分钟,身上就被大只的蚊虫叮了好多包。
两人盯着头顶嗡嗡作响的蚊子,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蚊子?!”
☆、第三十章 骑猪
蚊虫聚集的地方,很有可能是那两个猎户藏身的地方,玄岩信步和景上元和仗着自己极好的目力仔细往四周搜寻一遍,却什么也没发现。
“这帮混蛋!”景上元和低声骂道,“他们可能有防蚊虫的药,或者早走远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玄岩信步问道,“返回山下?还是绕过这片地方继续打猎?”
“他们既然把我们引到这来,必定做好了准备,我们看看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景上元和沿着那绳索向两边看了看,只见绳索在茂密的草丛中若隐若现,不知道延伸到了什么地方,也看不出两端是不是绑着什么东西。
景上元和对这些东西不熟,便问玄岩信步:“阿信,你能不能看出来,这是什么陷阱?”
玄岩信步拿着手杖往那绳子上轻轻一搭,抬头看向天空:“绳子是绷紧的,可能上面悬着落石,也可能是巨木,树枝太密了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我觉得我们最好绕道离开,如果上面真悬着落石,我们现在处在下坡,不管那落石是不是在正上方,我们都有可能被滚下来的石头砸死。”
“如果我们不动那绳子呢?”景上元和想了一下问。
“我们不动,不代表别人,或者别的动物不会动。”玄岩信步看了景上元和一眼,又悄悄示意他看头顶。
景上元和一看,这才发现头顶的密林中探头探脑地冒出一只猴子来。
猴子这东西,最是淘气,景上元和一见它好奇地四处张望,立刻变了脸色,扯了扯玄岩信步的袖子示意他赶紧离开。
玄岩信步点了点头,正要循着在草窠里留下的痕迹原路返回,就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背后突然冒出一支利箭,奔着那猴子就飞去了。
那猴子惨叫一声,从树顶坠落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到了那根绷紧的绳子上。
景上元和暗叫一声不好,拉起玄岩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