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不可能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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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敬玉,这是情书吗?我怎么没看懂。”
“你看每行的最后一个字。”
何雯雯把每行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念,恰好是“我喜欢你陆中尧”。顿时喜上眉梢。
“可以啊,不愧是文科生,你支付宝多少,我转你钱。”
“不用了,说不定你还要来找我要邮费呢。”
何雯雯听的莫名其妙,道谢后喜滋滋地走了。
何敬玉嘴角上扬,盘算着什么,下线许久的人精玉回来了。
何雯雯发微信得知陆中尧在操场打篮球,兴冲冲的跑过去找他,还难得的涂了个口红。
篮球场上还有其他几个人,何雯雯有些顾忌,就把人单独叫到了自动贩卖机处。
“什么事啊,快点说。”陆中尧眉头紧缩,不悦地问。
何雯雯拿出情书双手奉上,害羞地说:“你打开看看。”
陆中尧根本没往情书那个方向想,不耐烦地打开。
曾察见源鱼,莫叫人欺我
不受世事所累然觉忽忽不喜
一朝见须眉,三暮谋成欢
黄粱一梦,不欲醒者为吾或为你
抬头是迷雾,往前是穷陆
日之昭华,一时情迷乱入其中
暗夜魅影岂能同辉,惴惴逃尧
陆中尧面色晦暗地问:“这封信谁叫你给我的。”
何雯雯一阵心虚:“是我给你的情书啊,你看每一行最后一个字啊,你是不是没看出来。”
怎么看不出来,每一句都是何敬玉的心声。陆中尧攥紧信纸,咬牙切齿地问:“这信到底是谁写的。”
何雯雯慌了,赶紧承认:“是何敬玉,虽然情书是我帮人写的,但是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对不起,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对不起,让你白跑这一趟。”
一句为自己,一句替何敬玉。
何雯雯强颜欢笑,说道:“没事啊,我也没那么喜欢你。”
真的,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想象中的伤心欲绝,觉得自己的大学时光圆满了。
“大陆,什么情况?”王雷等何雯雯走后过去问道。
“没什么,有人不想我好过。”陆中尧走到篮球架下拿起手机拨下号。
手机响,鱼儿上钩了,里面传来一阵咆哮。
“何敬玉,你要干嘛?你这是干什么?”
“我去拿快递。”
“谁他娘的关心这个了,你那情书怎么回事?我就呵呵了,我跟你告白你就这么玩弄我,现在过来搞这么一茬,你这是要干嘛呀,别告诉我你后悔了,骗谁呢?爷不吃这一套。我真是不明白了,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到处撩拨我,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吧。”
何敬玉收起玩心,认真地说:“我只想告诉你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我就是有毛病没想明白,辜负了你,对不起。陆中尧,我喜欢你,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你个屁,我恨死你了,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好啊,就让仇恨蒙蔽你的双眼,心里只有我好不好。”
“你他妈脸真大,凭什么要让我一直念着你。”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中尧,我很想念你。”【1】
“艹,别整那些文绉绉的,老子听不懂。”
“那问个数学题目,1 2 3一直加到100等于多少?”
对于这种小儿科的题目,陆中尧脱口而出:“5050,不是,何敬玉你到底想干嘛。”
“求和,我认真的,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可以吗?。”
陆中尧有一丝动摇了,傲娇地扯了句:“话说的真好听,请用行动证明。”
挂掉电话,看王雷欲言又止,想他有什么疑惑,好心的问:“什么事啊你问吧。”
“我都听到了,既然你们都和好了,让他帮我拿个快递行吗?”
“和好个屁,你听不懂人话吗?。”
得,没被仇人气死,倒是被猪队友气死了。
晚上,何敬玉来敲613的门,陆中尧开的门。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来送粽子,我妈让我给你和你室友的,就是没加热。”
“送冷粽子,是想我们闹肚子吗?”
“啊?我们寝室没有锅,你肯定有办法的。”
“你这么聪明,有办法的是你才对。”
“那我明天去食堂让人帮忙微波炉热一下在再送来。”
“这不还早吗,干嘛不现在去啊。”
何敬玉看了下时间,十点,三号食堂还开着,每到晚上去那里吃夜宵的学生特别多,那里有许多卖全国各地美食的小店面,而且有一个投影仪,可以播放体育比赛,电视剧。就是离男生寝室楼远了些,差不多来回三十分钟,不过考验的同学现在有一张刷门禁的卡,他倒是不担心被锁在外面。
“你可以借我自行车吗?”
陆中尧也不为难他了,把车钥匙交给他,关门了,还真是无情啊。
写了会论文,其实也没写多少,陆中尧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了,何敬玉怎么还不来,心情烦躁想打人。他做在椅子上盯着电脑上的时间面色凝重,窝火憋气,犹如在等在外面野了一天的儿子,随时会打出一根棍子来。
张鸣宇从蚊帐中探出脑袋,说道:“哇,朋友圈有人说看到我们寝室楼下有蛇出没,好可怕啊,还有人在下面评论说蛇肉就这样被你放了,咦~。大陆,何敬玉他没事吧。”
陆中尧语气不好地说:“我怎么知道,你打个电话,问他在哪?”
张鸣宇电话打去按下免提,很久都没人接。
何敬玉马上就要到食堂了,骑车骑车车子不前进了,貌似是车链掉了,停车四顾心茫然啊。这个修起来应该不难,他把车翻个身蹲下来装链条。
大齿轮上的安上了,小齿轮上的死活弄不上,等小齿轮的装上去了,大齿轮的又掉了。
大晚上的在马路边,借着微弱的灯光修自行车,还怎么修都修不好,时而有几个学生路过,真的是孤独感爆棚。何敬玉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去医院看病,他都觉得不算什么,但现在他无比期望有个人能来陪陪他。
电话响了,可是双手满是油渍,一时无从下手,最后他狠下心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接起电话。
“喂,敬玉你在哪里啊?”
“我在食堂那边,车链掉了我在修,我可能晚点到。”
“哈?车链掉了,那你别修了,锁路边吧,你先回来。”
“恩,我粽子还没热,我先去食堂。”
陆中尧抢过电话,咆哮:“整个屁的粽子,你再不回来死外面吧。”
嘟嘟嘟,电话被挂了。何敬玉委屈死了,以前陆中尧都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热就不热呗。
走了会,前面一个人走过来,不用仔细辨认,都能识别出那是陆中尧。
“你怎么过来了,车子我把它和路灯杆子锁一块了,不会有人偷走的。”
谁他妈关心车子了,陆中尧从来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何敬玉,满手油渍,衣服也脏兮兮的,反正就很生气,抓过他手里装粽子的塑料袋往回走。
何敬玉小跑跟上去,说道:“我刚刚修车的时候想着,如果有个人过来帮帮我陪陪我,我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惜是你。”
“是我怎么了,还遗憾了。”
“是你的话我就不要赴汤蹈火了,我要以身相许。”
“神经病。”
陆中尧笑容兜不住了,克制不住笑了出来,何敬玉也跟着笑。
进入寝室楼,何敬玉意识到自己好像没有带钥匙。
“怎么办?我没带钥匙,现在敲门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肯定都在玩手机啊。”
“我们寝室比较养生,十一点半前毕上床睡觉。”
陆中尧懒得细究何敬玉说的是真是假,直接把人带到自己寝室了。
何敬玉借陆中尧寝室冲了个澡,套上了陆中尧的宽松T恤,裤子还是自己那条。他走出来犯了难,今晚该睡哪里呢?
陆中尧来学校是因为在学校附近的教育机构找了份兼职,张鸣宇是要考研,而另外两个人回家了,床上空空如也。何敬玉觉得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有些微妙,还是矜持点好,鬼知道他有多想爬陆中尧的床。
“鸣宇,那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哇。”
张鸣宇看了眼陆中尧,只见他一句话都没说就翻上床睡觉了,还能怎么办,只能说好啊,往里面挪了挪腾出一块地方。
熄灯睡觉,何敬玉抱着被子规规矩矩像跟竹竿一样躺着,感觉特别的新鲜。
“我还没跟人一起睡过呢。”何敬玉感觉话有点不对,又连忙解释:“我是说没和人在寝室在床上睡过觉。”
张鸣宇转过来,轻声说:“我有一次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后来才想起来我被子没有收,就跟室友睡了。”
“你还要思考人生啊,好忙啊。”
“那可不,对了,你考研的英语买了谁的书啊,我都花了好几百了。”
“之前方方网满100减50,你要在有活动的时候买东西。”
两个人像小姐妹一样,在床上轻轻地闲聊。
砰,陆中尧砸了一下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张鸣宇嘘了声,开始睡觉,不一会会就进入了梦乡。
何敬玉毫无睡意,一个是有些不习惯,一个是热。他又没有睡衣可以穿,裤子还是牛仔裤,非常不舒服,而且张鸣宇这个人竟然还睡着被褥,没有铺凉席,他这么不怕热的吗?拿开横在自己身上的手,坐起来擦汗,转头一看险些吓死。
对面的床没有安装蚊帐,可以看到陆中尧也起身坐着,悠悠地看着自己,突然他伸出手朝自己勾了勾手。
何敬玉小心翼翼翻下床,得偿所愿地爬到了陆中尧的床上。
“什么事啊?”
“睡觉。”
陆中尧把何敬玉拉到床里面,分了他一半的空调被,然后头朝外开始睡觉。”
何敬玉看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就问:“我可以脱裤子吗?”
“你有毒啊,这个也要问我。”
何敬玉麻利地把裤子脱了,又按捺不住戳了戳陆中尧的背,问到:“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和好啊。”
对方没有应答,何敬玉不等他回答了,在脑海中回顾孙子兵法,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陆中尧冷不丁说了句:“等你说早安的时候。”
何敬玉会意,放空脑袋什么都不算计了,开始睡觉,醒来就可以说早安了。
天台,东方既白,朝霞破暝。
何敬玉和陆中尧破天荒的醒的很早,互道完早安,心血来潮地到天台看日出。正式交往了,两个人倒有些拘谨,尼玛好害羞啊,像对纯情的小基佬,完全看不出来是两个默契十足的老司机。
当陆中尧听到何敬玉说后悔那一刻,他就心软原谅他了。
陆中尧无法确定何敬玉的真心真实成分有多大,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爱的无可救药。他一向活得自在,有酒就喝,有歌就唱,没有曲曲绕绕,敢爱敢恨,如果再重蹈覆辙,他甘愿受着,人生就要随心啊,怎么可以怕这怕那的。
“这里不是有很多椅子吗,怎么只剩一张不平的桌子了?”
辣手摧椅的陆中尧挠了挠头皮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赶紧转移话题:“敬敬,你是怎么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
何敬玉思索了下,答:“大概是高中吧,班级里公认的两位班花走到我面前,把宽松的校裤拉紧,显出匀称的腿型,问我谁的腿比较细。”
“你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
“那倒没有,我只是弯腰把裤管轻而易举地拉到了大腿处,她们看了眼后默默地走开了。后来我们寝室那帮人很无聊在比大小。”
“什么!”陆中尧一听那还了得,气得一下子从桌子上跳下来,皱着眉头问:“然后呢?”
何敬玉把人拉过来小声说:“老实说有点心动,不过他们都没你的大。你是怎么弯的,我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你是对我“日”久生情了。”
陆中尧喜欢何敬玉这件事也不知道要从哪里追溯起来,同校三年,粗线条的他都不曾注意到这位气质绝尘的少年,突然有一天就带着薄荷香侵蚀了自己的天地,溃不成军。
“也许是一见钟情,我们第一次在天台吃饭,我就对你产生了感觉。”
何敬玉一阵悸动,用脚圈住陆中尧的腿,双手往后撑着桌子笑意盈盈:“那一次我想的是这里真是个做|爱的好地方。”
陆中尧捧着何敬玉的脸颊,衔住那枚镀着霞光的嫩唇,如美酒般细细品尝。远处浅白的月亮和初升的太阳咯咯咯地笑着,不知纯情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 【1】来自明代唐寅的《一剪梅》
第12章 相濡以沫 结尾
自己就这么有了一个可以相濡以沫的爱人,何敬玉回顾这魔幻的几个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回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