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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热带过敏[ABO]-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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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么急着工作为了什么呢?

“其实……”

梁忍等着下半句,乔觉想起某个人的笑靥,又改变了回答:“没什么。”他轻声道,“再看吧。”

平常个性温和,真遇到要坚持的事情比谁都倔,沉默而坚持,撞上冰山也不肯回头。梁忍知道劝不动,只得换话题:“那啥,快到了吧?”

跳转得实在太快,乔觉愣了愣才弄明白他在说什么。算了算日期,应该就是这几天。

听那边半天没回答,梁忍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会忘。现在立刻马上,去药店买抑制剂——听到没有?”

这次还是只有含混不清的应声,梁忍偶尔会痛恨自己为何如此了解好友:“又着蒙混过关,是吧?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把发情期当小事!万一哪天出了事,你后悔都来不及。”从来没有体会过发情期的Beta斩钉截铁要求,“我要检查的,回家以后拍视频给我看。”

*

虽然很麻烦,虽然去柜台买还是有点儿羞耻,虽然抱着不会这么快的侥幸心……但是乔觉还是乖乖听了话。他把东西装进包里,抬手摩挲了下后颈处的腺体,不知道什么原因皮肤上浮着一层潮湿的触感,像是某种征兆,翻天覆地的浪潮即将濒临。他心里一紧,从商场走出来发现是外面在下雨,松了口气:原来那潮湿来自于自然。

雨势不小,来得又太突然,人群挤在屋檐下,台阶上的泥水伴着鞋跟的来去溅出污秽的花。乔觉没带伞,地铁口就在附近,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回去的话还来得及。

年轻力壮的二十来岁小伙子,淋场雨又不会怎么样。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最不济小感冒,两天就能好。

他抱着这样的心思把背包挡在头上,冲进雨幕,铺天盖地的冰冷兜头浇下——

“乔觉!”

这是第几次了?他好像总能在闪躲不及的场合遇见他。

姜烁刹住车,哪怕玻璃窗只漏出一条缝隙都有雨丝迫不及待钻进去。乔觉没料到他的出现,双手垂下怔怔地望着他,雨水顺着头发滴落,有一瞬间姜烁甚至看成了眼泪。

温暖的车内让乔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姜烁没有干毛巾,只能把纸盒递给他:“这么冷的天,你急着去哪里?”

“有门禁。”

“学校的?翻过去不就好了,我们那会儿经常这么干。”

“不是,是公司的。”他们公司宿舍条件不错,就是管理得比学校还严。晚归和上班迟到一个处分。

“再着急也不至于冒雨吧?我家就在附近,你先去我那儿冲个澡换身衣服,别感冒了。晚点我送你回去,我会帮你和门卫说的。”

姜烁不等他答应,踩下油门。

他家是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乔觉虽然以前也来过,但那时候还有别人在,现在独自一人光临,心里满是忐忑。

姜烁当然不会注意到。“我看看啊,毛巾、内裤……都是新的,衣服的话你的湿成这样也不能穿,先凑合用我的吧,都是洗干净的,反正,”他在两人头顶上稍微比划了一下,“也差不多。”

“沐浴露什么的都放架子上了,有什么再叫我。”

“谢谢。”

乔觉像捧着炸弹一样谨慎地把衣服拿进浴室,心情在跃跃欲试和沉重不堪两种极端间来回摇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

热水蒸出的雾气弥漫满整个室内,乔觉光脚踩在地砖上,它们依然冰凉。眼前的白色越来越浓,近乎迷幻的氛围让他的理智消弭,做出平常绝不会尝试的大胆的举动。

他把脸埋进姜烁叠得整齐的外套里嗅了嗅。

不知该归咎于浴室溢满的热气,亦或是衣服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让他鼻腔一酸,软弱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他在云里雾里的现实和云里雾里的念头里冲洗了十来分钟,觉得不对劲。

粘稠温热的液体,绝非来自头顶的莲蓬头;酸软、无力的感觉,也不可能是因为冲洗过久。

无论是催化的源头究竟是何,但先前在商场的预感没有出错:他的发情期就这样突然地,错误地开始了。

*

一直有簌簌的声响,也许是窗外越来越大的雨点,也许是浴室传来的哗哗流水。姜烁刚开始只是待在客厅玩手游,满脑子如何过关斩将,没有半分心猿意马的不轨念头,直到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它来自浴室,越来越甜,越来越浓郁,让人无法忽视。

那样甜到发腻的气味——

姜烁浑身一震。

他怎么会忘了呢,乔觉平时再是个冷静乖巧的学弟,也是与他性别对立又紧密相缠的Omega。发情期的Omega对于任何一个健康的Alpha从头到脚都是吸引力,尤其是长久没有性生活的他,简直致命。

而他就这样把一个毫无防备的Omega带回了家。哪怕原本并无绮念,姜烁苦恼地拽了拽头发,可乔觉会怎么想他?他现在该怎么办?怎样才是最妥当的?

后知后觉犯了大错,姜烁焦头烂额想着解决办法,然而重物落地的碰撞声却让他顾不得其他,冲进浴室。

乔觉跪在地上,呼吸断续,落下的水流竟然是冰冷的。姜烁赶紧关上花洒,用浴巾包裹住乔觉颤抖的身体,把他抱出浴室。

比起发情期,乔觉看上去更像在发烧,脸上红得不正常,明明刚才冲了冷水,皮肤依然滚烫。可要真是高烧,他还知道如何照顾病人,此刻完全措手不及。

姜烁自然没料到今天是乔觉的发情期,而身体的主人同样没有准备。它来势汹汹,理智告诉姜烁应该去买抑制剂、或者送去医院,哪怕是找别的Omega来帮忙,也不能趁人之危——若他还想保住这段友谊。

床上的人还在经受着一浪高过一浪的热度与情潮的双重煎熬,双腿交缠磨蹭,床单乱得一塌糊涂,散发毒药一样的甜香。Omega喘息着偏过头,露出脖颈,诱人的腺体暴露在Alpha的视线下,仿佛在邀人品尝。

再这样下去,迟早连他的热潮也会被一同勾起,那时局面就不是他用理智能控制得了的。

这种时候,到底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姜烁发现连自己的呼吸频率也变得不再正常,弯下腰想要抚摸上乔觉绯红的脸,唤他的名字,声音因情欲喑哑:“阿乔,你……”

回应姜烁几乎成了一种本能。乔觉在重重叠叠的幻觉中勉强睁开眼。

姜烁是真实的吗?

正在发生的所有、正在进行的这一切,不是自己的想象吗。

如果实习期结束,如果错过了这次,他和他之间再也……

乔觉挣扎于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

不想告诉姜烁其实带了抑制剂。想要另一种解决办法。

他像抓住援木一样攥紧姜烁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睫毛颤抖,眼眶里氤氲着水汽,沙哑着道出长久以来渺茫到卑微的愿望。

“——救我。”

第十七章 如穷追一个梦

好冷。

乔觉从深深浅浅的睡眠中醒来,只能窥见朦胧凉薄的夜色,一线月光落在他枕边,近在咫尺,清冷冷的银白,却好似能将人灼伤。

发情期至少要持续三天,这是他初次的性经历,感觉非常奇妙,不用药剂压抑,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来解决,恐怖的快感几乎要将他溺毙;如果姜烁完全标记了他,那么还会是最有效的一种。不过他们只有一个烙在后颈的临时标记——当然是临时的,那种一生一世的完全归属怎么可能属于他们呢。

身后人的呼吸均匀,睡得很沉。和他不相上下,姜烁也耗了不少力气,发情期就是场性//爱马拉松,长时间的交//合无论对于Alpha还是Omega而言都是一种体力的挑战。只不过现在Alpha做着毫无负担的甜美的梦,Omega醒醒睡睡,怎么都不安稳。

他现在背对着最喜欢的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不久之前才做过最亲密的事情,翻个身就能碰到的距离,却没有相拥入眠的资格。此刻热潮远没有退去,但他浑身发冷。

是因为极尽的欢爱以后没有抚慰的拥抱吗。

是因为再如何肌肤相亲,心和心之间仍然遥远吗。

乔觉小心地舒了口气,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嗅着新换的床单上干净的香气重新闭上眼。

像梦一样啊……

直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依旧如同镜花水月。

那是一种很难准确定义的体验,当你和肖想已久的人共赴巫山享受世间极乐,心脏与心脏如此贴近,但你们之间依旧什么也不是。乔觉想起最后一次发泄完后姜烁抱他去浴室清理,蒙蒙的白气和水雾降下来,带着梦境般的虚无。

“要是两情相悦的话,”姜烁挠挠头,看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应该互诉衷肠然后在一起了。”

过度的疲惫让乔觉的意识在抽离,这时候拼命拽回来,不管时机是不是恰当,如果他勇敢一点说出来——

“可惜没有那个缘分。”姜烁道。听上去颇为遗憾,又有一点释然。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呢?就是我不喜欢你,你八成也没对我抱偏颇的心思。

在问题抛出之前,他已经得到了对方的答案。

分明没有半点尖锐词句,却蓦地堵死了乔觉的希望。

“如果愿意的话,那我们以后就……?”姜烁的声音低了下去。

即便不说出床伴这个词,乔觉也懂了。都是单身,彼此知根知底,身体又如此契合,作为互相帮助的对象再合适不过了,简直天造地设。

能说什么呢。

怎么会有第二个回答呢。

这是不是他想要的,他能不能、愿不愿维持下去,都无关紧要。如果这是姜烁想要的,那么他就可以做到。

他学过天文地理,学过上下五千年,学着职场社会上与人打交道,可还没有学过要怎么拒绝姜烁。

*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度过彼此交缠干柴烈火的几天后,再见到还能像无事发生过一样大咧咧相处,就好像他们还只是原来的前后辈和朋友关系。姜烁在公司见到他照常打招呼,午餐时找他一块吃饭,茶水间碰上也能聊几句,偶尔还会专程带小点心送到他的办公室。

乔觉有点不明白,是姜烁性格使然仅此一家,还是成年人的世界都是如此?心跳失速,言语磕绊,面色尴尬……异常好像都只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过话说回来,从以前到现在,会关注对方的一举一动、因为对方一个微小动作而产生涟漪的,也就只有自己罢了。

暗恋这种事情,简直是世界上最低廉的感情。

伴随着新一年到来的还有久违的雪,跨年那一晚公司和学校都组织了活动,乔觉选择了后者,去了阮巍临留给他的VIP座。结束已经快十一点,他猜姜烁那边肯定会喝很多酒,连电话都不准备打,干脆卡着零点发条祝福消息。结果他刚回到寝室,姜烁电话就打来了:“还没睡吧,带你出去兜兜风?”

深夜十一二点,冷得不得了,还下着雪。乔觉不知道有什么风可兜,但这完全不影响他连围巾都没拿就跑出学校。姜烁看到他第一件事皱了皱眉,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他绕上:“就算你慢点儿走,我也还在的。”

毛呢质地上残留着属于Alpha独特的信息素的气息,对最近的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乔觉呼出白雾,脸颊血色上涌,只能怪罪于寒凉的冬天。

姜烁在这个城市呆得时间更久,也更熟悉,七拐八绕居然找到一茬城墙似的高地,拉着他坐上去。雪下得不大,细密而温柔,他们没打伞,任凭簌簌的纯白飘落在身上。

“从这里,马上能看到零点的烟火。”姜烁给他指着方向,洋洋得意,“找了好几天,亲测有效。”

晕晕乎乎的Omega总算明白了Alpha的意图,每年的零点烟火最佳观景地点全城出动,这儿无人问津,避免了拥挤的烦恼。虽然乔觉十分怀疑这人纯粹是找不到其他愿意陪他挨冻的人才拉上自己。

无论是对方怎样的初衷,能和这个人一起迎来新年的第一秒总是好的。

那一晚他们天南海北聊了许多,生活学习工作,还有一些更私密的约定。约定内容也简单,Alpha会照料好Omega的每一次发情期,只有临时标记,绝不僭越;不足为外人道,存在于他们之间就好;以及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了其他的、真正喜欢的人,就结束。

乔觉知道了姜烁许多过去的事情,他清楚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人,只不过是作为朋友,又或在床上的另一种关系,了解的是身体,了解的是浮于表面的东西,永不能靠近和打开他的心门。

尽管没有他想要的那一层,但他也渐渐地不再奢求了。

零点到来,他们在远处听得见隐约的人群欢呼,潋滟的礼花在晚空乍现,再不留痕迹地消弭。

“好冷啊,这儿的冬天实在太难捱了。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的来着。

“我家在热带,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更多的、沉默的雪花拢住了他们。

*

年关将至,所有人都在年终奖的干劲和假期即将到来的无精打采中摇摆,姜烁和阮巍临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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