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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和死敌的粮真香-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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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昨天心境的变化,隔天看到季归鹤,沈棠下意识地想躲。
  刚得到“恋爱指点”的季归鹤被躲了一早上,好气又好笑,终于在午休时,成功逮住了小美人,直接抓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准备了不少甜点,沈棠不好解释自己躲人的缘由,只能默默吃着甜点,忐忑地等待季归鹤开口。
  然而季归鹤除了将他拽过来时叫了他一声后,再没开口,静静托腮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许久才问:“今晚我可以去上课吗?”
  沈棠顿时噎了一下,似乎是给这突然的开口吓到了,小小地打了个嗝,唇角还沾着点奶油,他忍不住笑了,伸手托住他的下颔,凑过去将那点奶油舔走:“不可以吗?”
  沈棠沉下心,静静地和季归鹤对视了片刻:“嗝。”
  沈棠:“……”
  沈棠面无表情地拍开他的手:“可以。”
  季归鹤知道此时打死也不能笑,倒了杯水递给他,努力严肃起来:“嗯,喝点水就好了。”
  大概。
  沈棠:“嗝。”
  好在下午开拍前,沈棠止住了打嗝,羞愤难当,气得挑了季归鹤一下午的刺。
  历史惊人的相似,只是程振没有陈导那么沉稳,经历过大风大浪,心惊胆战地看着两位主演。
  周围的员工们心态就简单很多了:
  买定离手……打!起!来!
  当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最繁忙的时间过去,今天收工就早了些,虽然依旧是夜幕时分。
  剧组管了晚饭,大家吃完回去,沈棠半路被拐走,方好问被陈涉劫走。
  季归鹤带着剧本,拐着沈棠,回到酒店,直往顶楼。
  沈棠倒是不怕季归鹤对他做什么不利的事,看着他按下电梯,有些奇怪:“不是要对戏吗?”
  季归鹤一本正经:“户外课堂。”
  酒店的顶层不对客人开放,沈棠忽然冒出个想法,戳了戳他的腰:“……这家酒店是你家的?”
  季归鹤冲他眨了下左眼:“答对了可以奖励一个吻,现在接收还是等会儿?”
  沈棠盯着他,选择从兜里摸出颗棒棒糖,剥开塞他嘴里。
  顶楼天台上打扫得干净,天色已经擦黑,这栋建筑拔地而起,高过四周,围着坚固的围栏,地上没有沈棠暗里揣测的什么浪漫布置,只有仰头才能看见的一片散布着细碎星子与明月的夜空。
  沈棠走到护栏旁边,打了个冷战,俯瞰下方无数星火点点,一点接连一点,蔓延到望不尽的天边,夜风肆虐过耳边,城市还未休息下来,夜空高高在上,俯视一切。
  季归鹤脱下外衣给他披上,陪他看了一会儿:“喜欢吗?”
  沈棠直觉他想说什么,收回视线:“有点冷,回去吧。”
  “不行。”季归鹤站在他身后,牢牢把他困在怀里,将下颔抵在他的发顶,“昨天师父教我,对那种把自己缩在壳里不肯出来的小乌龟,得刺激一下,直接坦白说清楚,我觉得很有道理。”
  沈棠怔了怔,脑中闪过昨晚和“小徒弟”的聊天记录,蓦地瞪大了眼:“你……”
  “我也想刺激一下,可是我的小乌龟胆子太小,万一吓跑了怎么办。”
  沈棠撑起的冷静自持险些瓦解:“你怎么……”
  “我也是昨天才发现的。”季归鹤轻轻掰过他的身,眼神认真,“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岁岁,今天是我给你上课,好好听讲。”
  沈棠推了推他,可惜力量悬殊有点大,只能放弃,低声道:“你想说什么?”
  季归鹤道:“我可以利用你不知道的小号套你的话,可我还是想用自己的身份,让你对我敞开心怀。”
  沈棠抬起眼,面前的人光风霁月、磊落坦荡,漆黑深邃的眸里恍如天河,一派温柔的星光与宽容。
  他喉间一涩,忽然说不出话了。
  “你最近的表现太飘忽了,我很担心。”季归鹤微微叹气,“今天为什么要躲我?”
  沈棠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你在打算抛弃我是不是?”季归鹤偏不如他意,偏要与他耳鬓厮磨,“我猜你在拿我和徐临比?岁岁,你不可以这样,感情不是物品,不能把它放在天平上称,那对谁都不公平。”
  沈棠方寸大乱,明明夜风阵阵,冷意钻入骨髓,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徐临是一手将他养大,给他无数宠爱关心的人,他连一个失望的眼神都不敢承受,要他怎么割舍得。
  季归鹤眉眼微沉,定定地看着他,似乎有些难过:“你要放弃我吗?”
  沈棠一震。
  季归鹤抚摸着他柔软的发,声音也很温柔:“过几天有吻戏,你希望我吻别人吗?”
  “或者看着我对其他人说情话,亲他吻他,将对你做过的事,与他全部重复一遍……”
  心口早已被敲开的裂缝不断扩张,似乎随时会涌出汹涌澎湃的情绪,将他彻底淹没。
  沈棠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他阖了阖眼,冷汗不断浸出,颤抖着握紧了季归鹤的手,哑声打断:“别说了!”
  “岁岁,你要我喜欢别人吗?”
  沈棠静下来。
  沸腾的心绪冲破一层层的阻碍,喧嚣着要他迈出那一步。
  眼前的情景、耳边的风声似乎都远了,忽然天地间只剩下季归鹤的声音:“没有人要你二选一,你需要做的也不是二选一。徐临不会逼你,我也不会。”
  他握住他汗湿的手,声音柔和下来:“你介意我跟别人接吻,承认你心里有我吧。你害怕的,担心的东西,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想法太多,以至于脑中有点发疼,可是杂乱的思绪里,只有一个声音很清晰。
  季归鹤说,他把刀收起来了。
  沈棠沉默了很久,才轻声开口,声音很小,却很清晰:“小鸟,我也可以任性一点吗?”
  季归鹤眸中微热:“当然可以,宝贝。”
  借着月光,他看见沈棠浅色的眸中水光微微,含着泪,专注地看着他。
  季归鹤说:“岁岁,我就在你面前,抓住了就是你的。”
  沈棠的手微微一颤,却很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悄然弯起唇角,捧起沈棠的脸,低头吻过那道泪痕,在两片薄唇贴上前,像个邀请美人跳舞的绅士,声音微哑:“月色这么好,不要辜负了,我们谈个恋爱吧。”
  随即而来的吻吞没了那声“好”。
  月色星光与城市灯火间,好像只有他们和风知道。
  

第五十章 
  早晨七点半。
  十月份来临; H市的天气渐渐凉爽起来; 早晚的气温都偏低; 在片场不穿外衣,甚至会有点冷。
  此刻灯光冷白,尽数倾泻到穿着白大褂的青年身上; 露出的一截手腕清瘦突出; 白得惊人,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留下暧昧的痕迹。
  四周的员工默默瞅着对戏的两位主演。
  原本两人间的气场就生人勿近、近者格杀,昨天的气氛怪怪的; 今天更是……完全容不下第三个人的感觉了。
  这都还不打起来,天理何在!
  沈棠投入到角色中; 对附近一圈赌徒的怨气一无所知——谈恋爱是一回事,工作也是不能抛下的。
  他戴着金丝眼镜; 清俊的面容被收束得禁欲矜贵; 平静地推了推镜框; 和季归鹤对视着; 口齿清晰、声音温醇:“齐先生,你最近好像很关注我的私生活?”
  齐启鸣漆黑的双眸隐含锐利的锋芒,藏着探视,小心翼翼地打量面前的人。
  “虞医生。”他突然道; “我记得你提起过小时候被关在小黑屋里,是哪个孤儿院?这不快年底了,周蔷赶着凑业绩呢; 过去了还能帮帮孩子们。”
  虞楚笑容不变:“不巧了,我小时候发生了一场火灾,烧没了。”
  “这样啊。”齐启鸣眨了眨眼,握住虞楚的手,低低叹息,“虞医生小时候过得不顺,长大后性格却这么好,要是换个性别,我肯定追求你。”
  虞楚轻轻挑了挑眉,长得好看的人,略显轻浮的动作做起来也格外好看:“齐先生,这话让你女朋友知道,你回家可能得跪键盘。”
  掌心被有意无意地搔了搔。
  沈棠保持着微笑,心想,你真是不珍惜生命。
  季归鹤骚扰轻薄着面前的医生,没按照剧本里那般放开手,反而微微一笑:“牡丹花下死,想想也不错。”
  沈棠抽回自己的手,但笑不语,坦荡地在镜头前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边说着台词,边态度自然地将那杯茶递过去,似乎忘了这茶是自己喝过的。除了季归鹤,也没人发现不对。
  “模仿玫瑰刺凶手的案子已经查明,周警官应该也能过个好年。”
  杯沿还有些许湿润的水迹,季归鹤垂眸一笑,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指尖轻轻抹过杯沿,在唇上一吻,冲着旁边的女助理眨了下左眼:“今天就到这儿吧,虞医生,下次见。”
  女助理闹了个脸红。
  程振也对季归鹤临时的小改动毫无疑义。
  只有沈棠知道,季某人刚才不动声色地耍了个流氓。
  中场休息时,沈棠特地挑了个没人的角落坐下,方好问乖巧地递上果汁,嘘寒问暖,还没说几句话,就被陈涉借走。沈棠独自坐了会儿,身边挨来个人,贴近他坐下。
  他目不斜视,望着场中忙碌的场务,压低声音道:“刚才那杯茶里,我下毒了。”
  季归鹤恍然大悟:“难怪我现在特别……”
  沈棠歪头看他,想看看季某人还能说出什么不要脸的话。
  果然特别不要脸:“特别想亲你。”
  沈棠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季小鸟同志,你是不是太粘人了点。”
  “都怪你。”季归鹤伸手,悄悄握住他的一只手,“想把你揣兜里放着,不给人看。”
  沈棠应付不来这种荤话,耳根微微一热,转过头,嘀嘀咕咕:“临妈说,谈恋爱要矜持,三个月牵手,半年接吻,等看清了才能……”他顿了顿,轻咳一声,“这才刚在一起不到一天,小鸟,矜持一点。”
  要不是顾忌沈棠的心理阴影,怕他接受不了,姓季的狼早把他拆吞入腹了。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棠:“岁岁,看清我了吗?”
  洛遥沅刚下场,四处扫视,看到沈棠和季归鹤坐在一块儿,眉心一突,大步走了过来。
  沈棠远远地瞅着她,哼笑一声:“斯文流氓。”
  “多谢夸奖。”
  洛遥沅飞快凑了过来,见两人的气氛怪异,纳闷地左看看右瞅瞅:“你们俩躲角落里干什么?”
  季归鹤语出惊人:“偷情。”
  洛遥沅:“……”
  沈棠踹他一脚:“大嘴,你的事都解决完了?”
  洛遥沅愣了愣,果然被转移开了注意力,坐到沈棠身边,顾忌着季归鹤,没开口说什么,盯着手指开始发呆。
  身边的人迟早会知道这事,沈棠不想他们反应太大,准备慢慢来。和季归鹤对视一眼,刚想说话,手机震了震,摸出手机一看,是江眠。
  江大少爷自从声称被丘比特之箭射中后,确实收了心,看着老实了很多,一心一意追求阮轲。
  阮轲被陈导看中,虽然还未红起来,但处境比以前好了太多,不再是台词都没几句的龙套,现在正忙着工作,江眠也就跟着他到处跑。
  二世祖大多是浪子,江眠也不例外,从前他养了几个小情儿,看似对谁都掏心掏肺,也只有沈棠看得出来,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就是不知道,这回掏出来的,是不是真心。
  心里嘀咕着,沈棠看了眼江眠的消息。
  …江眠:爸爸!
  …江眠:我要升天了!
  沈棠纳闷:儿子,你想让我黑发人送黑发人?
  …江眠:呸!你能说点吉利话吗!
  …江眠:阮小轲刚刚同意让我牵手了!他真可爱,他怎么能那么可爱!
  …沈棠:……你们俩现在发展到牵手了?
  江眠还挺骄傲:对!
  沈棠:“……”
  堂堂江大少,什么时候居然这么素了?这都半年多了,居然就发展到拉拉小手!
  反观身边这个……
  沈棠忽然察觉到不对,转头望着身边一脸正直、表现绅士的季归鹤,又想到被亲得喘不过气的无数次经历,茫然地想:我家小鸟真的很温良吗?
  大尾巴狼妥善地藏着自己的尾巴,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怎么了?”
  沈棠低下头,打下一串字发给他。
  …岁岁:季先生,你好像有点坏。
  季归鹤平静地看完,收起手机,瞥了眼碍事的洛影后,熟练地拐人:“我忽然想起来,有个东西想给你看,去趟休息室吧。”
  沈棠下意识地起身跟在他身后:“嗯?等下就要继续拍摄了……”
  十分钟后,洛遥沅瞅到一前一后回来的俩人,收回心神,蹙着眉问:“你们俩刚刚干嘛去了?”
  季归鹤微微一笑:“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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