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灵媒御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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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沉默了片刻,问道:“少尊,您为什么不肯说话呢?”
诶?苏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只听花嫁继续道:“我听长老说,您因为某件事情太过自责,所以封闭了自己,不愿再对别人说一句话,真的是这样吗?”
怎么,是不肯说话么,而不是不会说话?苏泽懵了。他张了张嘴巴,但是奇迹并没有出现。
他寻思着,如果不是声带的问题,那就是心理问题了,但是现在这具躯体的主人明明是他好吗,一个乐观开朗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心理方面完全没有问题,为什么还是发不出声音呢?
花嫁在苏泽身旁半跪下身来,双手握住他的手,然后仰起头看着苏泽:“少尊,花嫁其实很愿意做您的朋友,但是花嫁不能做少妃,恳请少尊在选妃大典上不要选花嫁,可以吗?”
苏泽怔住了,这小女娃居然如此坦率直白地拒绝了他!
虽说她拒绝的是目前这具躯体的原主人,但是作为听到拒绝言辞的现主人,苏泽还是被狠狠地虐了一下。
老实说他并没有仔细考虑过在选妃大典上该选择谁做少妃的问题,毕竟他只是个暂时被摄入幻境的外来者,三日之后,他究竟还在不在这里都难说,谁会考虑那种伤脑筋的事情呢。
就算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苏泽觉得,他随便挑一个长得顺眼的就可以了,或者听从那位侍女的建议,挑一个对皇甫家族有利的妃子也行。
以他目前二十多岁的成年男子的眼光,还不至于恋童到真的想和自己的妃子行什么夫妻之礼,最多是把小妻子当做萌单少女般赏心悦目的小玩伴罢了。
但是此刻,花嫁如此严肃地恳求他,反而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开始认真地反省自己,之前对于选妃之事的态度是不是太过敷衍了一点,毕竟结婚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情,像这样**岁便匆匆嫁掉的话,万一以后遇到了别的心仪的男子,她该有多伤心难过呢。
可是……话说回来,就这么简简单单被拒绝掉,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苏泽觉得他有必要替原主人问一下原因,毕竟这么一来,这位被称为少尊的孩子就实在是太可怜了嘛!
苏泽直直地看着花嫁,将“为什么”三个字通过眼神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对方。
花嫁看懂了他的意思,垂下头低声道:“花嫁……不能嫁人的,花嫁如果嫁给了少尊,整个端木家族……会被灭族的。”
咦?苏泽瞪大了眼睛,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为什么花嫁嫁给了少尊,端木家族就会被灭族呢?这跟之前侍女所说的意思完全相反啊!
第四章 七星山地宫(十三)
陈希扬带着众人一口气跑到了通道的尽头,幸运的是,他们未再遇见什么可怕的怪物,但不幸的是,他们发现自己钻进了死胡同。
“怎么可能?!”纪玖摸了摸尽头被封死了的石壁,不可置信地说,“这条通道应该是通往寝殿的方向没错啊,怎么可能会被封死?”
陈希扬的脸色很难看,如果他们真的走错了方向,要退出去的话只能原路返回,万一遇到去而复返的鬼车,他没有自信还能像上一次一样全身而退。
李思考在石壁上东敲敲西碰碰,突然有一块地方发出了“扣扣”的声音。纪玖一听这声音便立即来了精神,重复敲了几次那块地方,一脸笃定地说:“这里是空心的!”
陈希扬点了点头:“看来这里有机关,应该是个活动墙。”
“只要是活动墙,就说明我们没有走错。”纪玖重拾信心,招呼李思考一起来摸索这活动墙的机关。
陈希扬觉得很累,便趁着纪玖和李思考忙活的时候,倚坐在一侧的石壁上闭目养神。
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受伤的那只手腕微微有些发烫。他蓦地睁开眼睛,发现聂臻不知何时来到他身旁,与他并排而坐,一只手握住了他的伤患处,指尖发出淡淡的微光。
陈希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聂臻的道行很浅,居然还想着为他疗伤。
他想谢绝,聂臻却先一步按住了他:“别动。守守和苏泽都已经倒下了,我不希望你是第三个。”
陈希扬苦笑:“不是我打击你,你的这点灵力,对我来说作用不大。”
“虽然我的道行很低微,但能帮一点是一点。这地宫之中危机四伏,指不定什么时候又遇上妖魔鬼怪,现在你是我们唯一的保护神,若是你支撑不住倒下了,大家就都没有活路了。”
陈希扬看了他片刻,叹了口气:“好吧,多谢你了。”
他的目光飘到了躺在地上的苏泽,眼神变得很无奈,这混小子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呢,难道真的要等到他与那个强大的墓主人对着干不可吗?
也许是聂臻的治愈术起了作用,陈希扬很顺利地排除杂念,进入了自己的神识领域,开始进行深度自愈。
一个人的神识领域,能够直观地反映出主人的身体及心理状况。因为受了重伤的缘故,陈希扬的神识领域不像以往那样干净纯粹,许多白色的碎片在空中飘浮。这些碎片就是他体内被打散了的灵力,陈希扬叹了口气,耐心地修补那些碎片。
突然场景一换,眼前出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条鬼街。陈希扬呆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无意间跌入了自己的记忆深渊。
鬼街的尽头走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们都穿着宽大的巫服,披着长发。
待他们走得近了,陈希扬才认出来,那成年男子便是他早已过世的父亲陈述,而那个孩子,则是小时候的自己。
陈述牵着儿子的手,缓步朝陈氏宗祠的方向走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
陈希扬只有五六岁大,因为巫服过于宽大,他经常会被绊住脚,走着走着就开始不耐烦起来。
陈述注意到了陈希扬的情绪,低头看了看他,失笑道:“希扬,你以后可是要成为陈氏家主的人,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影响了自己的情绪哦。”
陈希扬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天真地问:“爹,陈氏家主是做什么的?”
“陈氏家主啊……”陈述顿了顿,似乎在苦恼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后他笑了笑,“就是继承陈氏的家业,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巫觋,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陈希扬撇了撇嘴,对于“安分守己”四个字颇不以为然,但是最后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兴趣:“要等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爹也不知道呢。”陈述笑了笑,“反正当初你爷爷就是这么对爹说的。”
陈希扬不依不饶地问:“那爷爷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你爷爷……恐怕也不知道吧。”陈述耸了耸肩。
陈希扬露出一脸“你们真不靠谱”的表情,继续踢踢踏踏地往前走。
在守门女婢的恭迎之下,父子俩踏入了陈氏宗祠的门槛。
陈希扬还是第一次进入宗祠,对于宗祠内的一切都感到十分好奇,睁大了眼睛东瞧瞧西望望,然后指着墙上其中一幅人物肖像兴奋地道:“爹,我看见爷爷了!”
陈述微笑着拍了拍陈希扬的脑袋:“希扬,忘记之前爹是怎么教你的了吗?”
陈希扬吐了吐舌头,跑到最中央那位祖宗的肖像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祷告了一番,然后认认真真地磕了几个头。
一位老妪拄着拐杖晃晃悠悠地从楼梯上走下来,嘶哑着声音道:“您来了。”
陈述含笑朝她点了点头:“嬷嬷。”随即又提醒陈希扬:“希扬,叫嬷嬷。”
陈希扬好奇地打量了老妪一番,乖乖喊了声:“嬷嬷。”
老妪浑浊无神的眼眸在看见孩子的瞬间,变得温柔明亮了许多,但也许是她年纪太大了,布满沟壑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悲喜。
她打量了一番陈希扬,然后转向陈述,问道:“主人,陈氏宗祠向来只有家主才能进入。您此次将少主带来这里,难道……”
陈述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无奈:“是啊,我是有这个意思。”
“可少主还太小……”
“我知道。但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嬷嬷。”
老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流下了眼泪。
陈述放柔了声音道:“嬷嬷,别难过,这是我们陈氏一族必将走向灭亡的命运,不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不是么,既然如此,我们就安于天命吧。”
老妪点了点头,抹干了眼泪。
陈述摸了摸陈希扬柔软的头发,又道:“嬷嬷,我时日无多,但希扬还太小,很多事情,我即便现在告诉他,他也不会理解。到时候,还请嬷嬷多多提点他。”
老妪已经收拾好悲痛的心情,正色道:“主人请吩咐。”
“我们陈氏一族之所以避居南方,是为了遵循那个使命的指引,在此等候一个重要的人,这您是知道的。”
老妪点了点头:“是。”
“但是那个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我们一概不知。这么多年来,陈氏家主换了一代又一代,却始终未见那人出现,我想,也许在我有生之年,是无法遇到那个人了,这个使命必须由希扬去继承,所以……”
老妪点头道:“我明白主人的意思了。少主继承家主之位后,我会时时提点他,请他切勿忘记陈氏一族的使命。”
陈希扬缓缓睁开眼睛,晃了晃神,发现自己依然身处阴森幽暗的古墓。
他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才重新睁开,眼眸中残留的悲伤已经一点一点不着痕迹地褪了下去。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父亲长什么模样了。没想到,原来记忆一直都在那里,只是他不曾去触碰罢了。
很快他留意到记忆中父亲与嬷嬷的那次短暂的谈话,当时他年纪太小,长辈们交谈的事情,他听过也就忘了,所以并未深思,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发现里面疑点重重。
第一,那个使命是什么?自始至终,没有人解答过这个问题。
第二,需要等候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连父辈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又如何保证不会错过?
第三,下达使命的人是谁,为什么说避居南方是遵循使命的指引,难道说陈氏一族从一开始就明确知道要等候的那个人会在南方出现?
第四,使命中说的是“等候”,而非“寻找”,所以陈氏一族一直十分安分地隐居在鬼街,看起来似乎非常被动,但若认真推敲起来,仿佛是在等待那个人主动找上门。
第五,最重要的一点,嬷嬷似乎知道事情的始末,父亲的言语半遮半掩,嬷嬷却能心领神会,若不是对整件事情了如指掌,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默契度的。
想到此处,陈希扬抿了抿唇,心里盘算着,等回到鬼街之后,他必须再去一趟陈氏宗祠,找嬷嬷好好问清楚。
耳边传来了“轰隆隆”的摩擦声,聂臻欣喜道:“太好了,他们把活动门打开了。”
陈希扬抬头,果然看见纪玖和李思考两人合力将活动门推开了一条宽宽的缝,正好能容一人通过。
李思考看着他们师徒二人的劳动成果,又开始拍马屁:“师傅,你真聪明,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把这活动墙推开的?我怎么也看不明白。”
纪玖拍了拍手上的灰,显得很是得意:“其实这活动墙的开启原理跟自来石差不多,只要参透了这一点,打开就很容易了。”
李思考继续巴结:“师傅,你真是知识渊博神通广大,这绝技你一定要教我!”
“乖徒儿,”纪玖伸手拍了拍李思考的头顶,“只要你忠心不二地跟着为师,为师自然会把看家本领交给你的。”
陈希扬围观至此,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们:“我们说你们两个,老说人家任庭守和聂臻腻歪,你们自己也差不多一点好么?”
师徒俩不约而同地横眉冷对异口同声:“我们师徒感情深厚,关你鸟事啊?”
陈希扬淡淡道:“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是我想问,我们现在可以走了么?如果再晚一点的话,恐怕鬼车就要追回来了。”
师徒二人一听到“鬼车”的名字,吓得就要钻门缝里去。
陈希扬一把扯住了李思考的后腿。
李思考惊悚地回头看他:“你干嘛?”
“别忘了带上病患。”陈希扬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苏泽。
第四章 七星山地宫(十四)
苏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花嫁嫁给少尊,会给端木家族带来灾难呢?
这个问题花嫁不愿意回答,他也就无从得知。
等捱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苏泽才猛然